“小姐,你怎么亲自过来了?你身子还没好,应该好生歇着才是,怎的来这种地方。”红袖正煮着小米粥,抬眼看到畔之,惊诧之余便又忍不住念念碎了起来,畔之还真怕了她这一开口就没完没了,瞄见台上还放着些糕点,随手捏起一绿豆糕来,塞入她嘴里,浅笑道:“躺的浑身都软了,肚子也有些饿,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红袖嘴里被塞了绿豆糕自是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瞪着她,怨念顿起,小姐最讨厌了,嫌弃她念念碎就拿吃的嘟她嘴,不过…这绿豆糕还真不错,这貌似是姑爷的手下买来的,甜而不腻,甚是香甜,不过…此等美味坚决不能让小姐染指了,就她那嗜甜的德行,恐怕这些绿豆糕会尽数进了她的肚子,就连盘子最后也会被舔干净吧!
眼见着已成功堵住小管家婆的嘴,畔之便给自己顺了一块绿豆糕,虽说偶尔牙疼的毛病总让她生不如死,但有美食在前却不享用的话,实在太对不住那一口崩坏的牙口了,只是还没塞到嘴里,手腕却被人家擒住了,愣了片刻,抬头便见她家小管家婆笑的甚是…慈眉善目,露出那八颗洁白的牙齿,恭声道:“小姐,背后偷吃是小人行径,那粥就快好了,稍后劳烦小姐一同与我送去如何?”
畔之纵然再厚脸皮也不好继续下去了,颇有些遗憾的将那绿豆糕放下,红袖暗松了口气,很好,小姐并没发现其美味价值,也顺势避免了其狂吃舔盘最后牙疼的悲催的后果,思及此,眉眼便又柔了几分,招呼她身后差点被透明化的流光,让其准备好食盒,好将这些膳食端过去。
流光神色略显沮丧,垂头丧气的在旁帮忙,偶尔瞄向畔之的眼神也略显可怜,而畔之除了之前叫唤了他一声之后,一直没鸟人家来着,流光那脆弱的小心肝已被摧残的不成样子,呜呜呜,人生不可承受之重。
总算将食盒装满,转身正要去拿那一盘精致绿豆糕的时候,然后…就木有然后了!那干净的能照出她眼屎的盘子显示,上面的绿豆糕已被某个无耻的人吃入腹中,那人…还打了个饱嗝,还摆出一副甚是无辜的摸样,意犹未尽的舔舐着手指上的糕点屑,笑靥如花道:“真好吃,在哪买的?能再去买一份来吗?”
红袖那握着食盒的手青筋毕露,气到了极致,流光朝后退了一步,就连原本的柔软易推到的红袖妹纸都要暴走了吗?对这个世界果断没爱了…
畔之见红袖如此异样,也有些小心虚了,艰难的咽了下口水,掌握她全部家当的小管家婆惹不起啊,想着要不要卖萌示弱什么的,却见红袖阴冷一笑,开口只说了一句:“两个时辰之后牙疼的话,还忘小姐忍耐些,最好连哼都不要哼下。”
这简直就是最恶毒的诅咒!畔之忍不住惊诧她家的红袖咋突然这么邪恶,心底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些许惧意,貌似每次她嗜甜过度之后,牙疼这毛病便会爆发来着…刚刚偷吃了一口之后,口水分泌,一时按捺不住就将之抛之脑后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内,她的牙疼无一例外的会侵袭她所有的感知!
不顾风中凌乱的畔之,红袖面无表情的拎着食盒直接走出去了,样子绝对的霸气侧漏,畔之则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陷入牙疼即将发作的恐慌之中无可自拔,而流光则对小姐不理他这件事怨念极深,脑回路已转到要不要来个英雄救美,或是苦肉计什么的,来挽回他在小姐心中的形象了。
故此,等到一行人回到后院之时,气氛十分诡异,或许是畔之身上的幽怨之力太过浓烈,以至于其他几人都受到了波及,尤其是夏景容,他的全副心神都只在畔之身上,看到自家媳妇就这么一会的功夫,突然像被衰神附体,就连那花容月貌都有了几分惨淡,岂会不必动怒?
锐利的眼神锁定在了红袖与流光身上,犹有实质般的冷气不要命似的缠绕两人,就连流光都没出息的打了个寒颤,就更别说红袖了,虽说对自家小姐敢念念碎,但对上这杀神似的姑爷,就连站都站不住了好么,牙齿打颤的开口:“姑…姑爷…请用…早…早膳。”
那一声姑爷十分意外的取悦了夏景容,就连那冷气也淡了些,但也仅此而已,顶着那强大压力下,她将那些早点一一摆在石桌上,然后十分乖巧顺从的站在一旁当背景,面色苍白小腿颤颤,求救似的看了畔之一眼,小姐,救命!快收了那煞神吧!
畔之还陷在即将牙疼的惊恐中无可自拔,无法接收到红袖的求救信号,不过想必就算是看到了,也不会有任何反应,果真是一物降一物,看吧,在夏景容面前乖的跟兔子似的,她这小姐当的也忒失败了些…
第二百二十九章 有娃了?
次日,一行人终于又上路了,马车为特制,由两辆马匹拉着,其容量并不大,设计成软塌状并垫上了一层厚厚的软裘,其速度也是极快,且不会有什么震动感,实在是居家旅游必备之首选!
一行人向东疾行,越往东,天气越发温暖了起来,虽是长途跋涉的赶路,畔之的病情倒没有继续恶化的趋势,一则,是因为就算是赶路,这马车设置的较为精巧,她并未受到风霜颠簸之苦,而有风语在旁,也可保她暂时平安无事,总不至于像当初和青城从东紫回来之时那般仓惶。s。 好看在线>
或许是夏景容的手段过人,一路之上并无受到任何阻拦,与那曾经的一切似乎都断裂开来,少了些逃难似的狼狈,而多了些坐看风景似的悠闲,至少畔之是这么认为的,之前就曾有过这种想法,看尽天下之风景,很多时候,人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念头,最终却因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搁浅,导致什么都做不成。
前世的时候,也曾一人临于岳山之巅,或曾赤脚在金壁沙滩上行走过,那种平静与自由至今难忘,难得重活一次,若只是被禁锢在原来的爱恨情仇之中,那是她的遗憾与失败,纵然现在身子骨不好,但总归是重获自由,从此之后,只仅仅以‘顾畔之’这个名字行走于天地之间,而与这有关的过往,大多会被掩埋的岁月的长河中吧。
半年后
梅子金黄杏子肥,
麦花雪白菜花稀。
日长篱落无人过,
唯有蜻蜓蛱蝶飞。
一蓝衫男子手撑着纸扇骑在牛背在,于细雨中施施前行,口中浅吟着这诗句,在这漫山的油菜花场中,倒是显得极为契合,只是那大水牛行的极慢,时不时低头啃着油菜花,就算牛屁股被拍也只是哞哞了几声 ,然后继续我行我素,反而将这蓝衫男子弄的狼狈的很。
眼波微动,冷意闪过,手中多了一把手术刀,直插屁股而去,顿时这田野慢行图画风突变,直接朝恐怖悬疑片进化,水牛吃痛发疯似的狂跑起来,践踏油菜花无数,下了雨的泥地淋漓不堪,蹄子带起的泥土弄脏了他的衣衫,男子不为所动,在如此颠簸的牛背上依旧保持着优雅从容,只是在牛刚要靠近农家之时,蓝影翻飞,之前还中气十足的大水牛突然轰然倒地!
而除此之外,更让人惊骇的是,在那大水牛倒地的同时,全身的筋骨突然崩裂开来!却连一点血都没流!在他着地之时,一红影突然向他袭来,蓝衫男子脚步都没移动半步,手指间那薄如蝉翼的刀虚划几下,那细长的红影似有灵性一般,眼见这是不是善茬,未免被割成几段,果然放弃攻击,反而朝自家主人蹿去,缩在其袖口中继续当它的宠物蛇。
风语眯着细长的眼冷瞧着眼前这人,厉声喝道:“你是谁?为何要杀我家的牛?”
苏凉阶继续撑着那略显女气的油纸伞,凶光暗露,桀桀笑了几声,露出鬼畜般的笑意,淡声道:“原来这头笨牛是你家的,正好杀了可以做牛肉饭,不用太感激我哟。”
风语心头火起,那眼都眯成一条缝了,周身气息诡谲异变,想着要不要用摄魂之术,将这人做成傀儡来着,身后却有人无声无息的出现,盯着那苏凉阶看了一眼,淡声道:“小姐在屋内等你。”
苏凉阶抿去眼底的凶光,露出一抹近乎荡漾的神色,再用解剖尸体一般的眼神上下扫视了风语一眼,看的她毛骨悚然,差点就要暴走了,这才抬脚向前面的小农庄走去。
风语郁卒之极,按捺着想要将这人头颅捏爆的冲动,也跟着过去了,走进了那看似很普通的小农庄,屋前院子里有一株桑榆树,枝繁叶茂还挂着青紫色的桑果,还养着数十只鸡鸭,咯咯嘎嘎个叫唤着,苏凉阶眉头微扬,小师妹还真是有雅兴,连鸡鸭都养上了,看起来日子应该过的不错。
进了屋内,里面倒是甚大,阳光充足,干净又整洁,都是些寻常农户家具,并无什么特殊,挑帘走进内房中,便见到了他一直心念念的人,几秒中的呆滞之后,眼神落在了她那微微有些臃肿的面上,神色略微扭曲,半响才道:“师妹,你咋胖了?”
凤眼中波光流转,隐约可窥见之前的风华绝代,白净的面上多了点斑,嘴唇有些病态的白,这初春的时节身上还裹着厚厚的白裘,手中还拿着一锦帕,绣着什么东西没看清,反正从那支离破碎的针脚来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不过,最惊悚的还是那其他窝在房内的另外两人,似乎正在织着奶娃子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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