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时辰没多久了,你抓紧点,赶紧装扮好,她身边那些人都不简单,稍后你大哥直接进来背你去嫁轿那。”顾文薄如此道,显然这是针对于畔之的一场算计,想要李代桃僵!顾兮卉来之前就已妆扮的差不多,只需换上凤冠霞帔与红盖头便可。
而至于畔之则被搬入了那不起眼的橱柜之中,在这当口也不会有什么人注意,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便听到外面传来顾隽永的声音。
“已到时辰了,那迎亲的轿子已在门外,妹妹可是准备妥帖了?”
“相爷与三小姐还在里面呢。”红袖回答道,门外都是畔之身边亲近的人,这也正是顾文薄掐准时机的原因,一打开门,还不容的那几人进来,顾隽永便先抬脚走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安排来的侍女,口中十分急切道:“都准备妥当了吧,二妹,那哥哥就先背你出去了,你们这些侍女在旁小心伺候着。”
顾兮卉换上凤冠霞帔又盖上红盖头,谁又知里面实则已换了个人?又一窝蜂的涌入这么多侍女,如此乱糟的情况下,谁都没注意到,那个原本与顾文薄同进来的顾三小姐消失了。
顾隽永将人背了出去,流光墨香几人也近身跟随着,为了不错过时辰,新娘子从房中接出来之后便直接送上了花轿,喜娘侍女皆候在花轿旁,离王娶妃,其阵仗自然不容小觑,而畔之的嫁妆更让人啧啧称道,旁人常言十里红妆盛景,如此可见一斑,这些嫁妆除了她已逝的母亲留下的一些,大多数皆为楼浮沉置办,连夜送入她府中,至于顾府的人?呵呵,没动她嫁妆的心思,没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至于过问她的这么多嫁妆从何而来?那阮氏纵然脸再厚,也是不敢问的。
顾兮卉端坐于花轿之中,内心既害怕又激动,这李代桃僵的法子是她想出来的,而父亲也是默认了,她只需行了夫妻之礼入了洞房,名分已定,就算离王掀了帕子惊觉是她,既已成事实,想必他也没法子,她只需好言相劝,又假扮可怜什么的,哄的了那离王,那么便可稳坐这离王妃之位便是。
那贱女人只是运气比她好些,只要假以时日稍花些手段与心计,她就不相信那离王不会动心,所以,她一定可以成功,也一定会成为他的妻!而那个女人…哼,她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吧。
花轿外头,红袖流光墨香三人皆在,青城却不知踪迹,离王亲自迎娶,看客挤满了整个街道为睹离王之风仪,骏马之上那身着红袍的男子俊美之极,不知多少女子的芳心碎落了一地,也恨透了那个坐在花轿中的人,十里红妆也彰显了新娘的矜持与尊贵,就这么一路被羡慕嫉妒恨着到了离王府。
冷清庭院代嫁房中,却蜿蜒了一地的鲜血,地上躺着两大汉,却已被割了喉咙,为这喜庆的房中增添了些许诡异,而那原本该在暗处护着花轿的青城持刀立于一衣柜之处,将那柜子打开,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将人给抱了出来,眼底划过些许暗光,几番挣扎之后,终于从袖口之中拿出一瓶子放在她鼻尖,很快,那沉睡的顾畔之睁开了眼。
许是之前下的药性较为猛烈,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地上那已死的两人,眼底划过杀意,青城扶着她坐在床榻上歇着,她的凤冠霞帔已被顾兮卉换了去,身子只着中衣,看起来颇有些狼狈。
“这两人是打算将你从后门运出去,并想要对你不利,看来那女人不仅想要李代桃僵,还想杀人毁尸灭迹。”青城冷声道,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眼底的杀意却肆意着,那女人…已上了他的黑名单,成为他必杀之人。
“放心,在夏景容手中她讨不了好去,他可不是什么善人,一旦发现被人愚弄,不仅是她,就连整个顾府也会受到牵连,顾文薄自以为是,自作主张,那就怪不得别人了。“夏景容是什么样的人?他会容忍这样的欺骗?蛰伏五年之后,他至今行事的手段略温和了些,但倘若因为就想着算计愚弄于他,呵呵,修罗场回来的男人,岂会善罢甘休?
“小姐不打算换回来?”青城问,此次对方的算计全在她的掌控之中,今日是她的大婚之日,看着别的女人坐上本属于她的花轿,进了洞房,想必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容忍吧。
“不必,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若没料错的话,表哥们若要行动,今夜便是最好的时机,还有顾辰煦…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你将这两具尸体处理了,待我换好衣物,我们再伺机行动。”
青城依照她的吩咐行事,两人悄声无迹的离开了相府,而相离不甚远的章姨娘庭院之中,章姨娘慵懒的倚靠在软塌上,腹部的隆起已越发明显,地上半跪着一人絮叨的禀告着情报,章姨娘眉眼微抬,启唇冷声道:“没想到那个三丫头孩还真敢做出这样的事来,那老头子也是个蠢货,竟也答应了,顾府…哼,以后顾府未必还会存在,那她呢?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被算计了吧?”
“回禀媚使,顾三小姐本意图派遣二人试图将之绑走,而后顾二小姐的侍卫赶到,将那两人杀了,之后两人匆匆离开,她身边的那个青年侍卫太厉害,小的不敢靠太近。”
听了他的禀告,章姨娘不以为意的冷哼一声,如今她身边的护卫才算是最松懈的,只是一侍卫而已,若是想要…也并不是没有办法。
“你下去,继续远远的跟着,听本使命令便是。”
“是。”
离王府
灯火辉煌,张灯结彩人声鼎沸,夏景容那一袭喜服衬得人极为俊朗,上前趁机寒暄恭喜又或是暗中偷窥的不少,许是心情甚好,就连应付起旁人来也不似之前那般高冷,来的宾客众多,西晋太子苏凉阶,东紫缙王楼浮沉与北岐王贺烈皆悉数到场,也算是给足了颜面,只是除了那贺烈之外,另外三人是何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作为岳父大人的楼浮沉对于抢走他女儿的夏景容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想着若是有人来抢亲什么的就好了,就算让他身边的苏凉阶抢也没关系,婚事不成,他正好顺势将人拐带回东紫。
而作为娘家来的苏凉阶也表示略心塞,看着身着红色嫁衣的小师妹与别的男人行夫妻之礼,这种煮熟的鸭子被人抢走的既视感太强烈,呀呀,要是有人要来抢亲的就好了,嗯,小师妹年岁这么小,在现世才上高中呢,咋就这么想不开嫁了呢,肯定是那个谁诱惑加胁迫的,嗯嗯,若有人抢亲,他也正好趁乱将人拐带回西晋。
而夏辰煦全程看着,面上冰冷,却并未行动,甚至在两人行夫妻之礼之时,也并未抢亲,表现的一切正常,甚至之后还敬了夏景容一杯酒,就在新娘子被送入洞房,席宴也渐渐热闹起来,宾主尽欢,大多数人喝的烂醉之时,出事了。
四皇子遭人刺杀,左胸膛被刺伤,而这刺杀之事发生的极快,大堂之中立即乱成了一团,周边突然出现了一些杀手,守卫之人多少也喝了点酒,行动力减弱了不少,那刺杀四皇子的人趁着混乱极快的消失在人群之中,而坐在他身边的夏辰煦目睹了一切,而他只是冷冷的看着。
第一百九十八章 局中局,计中计
“救…救我。”重伤之后的夏辰洛向着他求救,他使劲的捂着左胸的位置,鲜血淋漓,伤口离心脏的位置甚近,若不及时救治的话…恐也会死。
大堂之中已乱成一团,他身边的侍卫也不知所踪,周边尖叫喊杀声响成一片,夏辰煦却静坐如竹,抬手举杯轻抿,眼角瞥着他,以极为冷淡的眼神看他,冷声道:“救你?为何?”
夏辰洛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失血过多让他脸色苍白,他很清楚,这个一手击杀太子之人,心底并无半分温情,他身边的侍卫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人换了?就连他都没察觉,就算是最亲近的侍卫,也不过是被人易容而成,他的实力与与野心也如此大了吗?
思及此,他嘲讽似的扯了扯唇角,一字一句道:“我愿臣服于你,只为…保全一命。”
说这话的意思,已算是臣服了,压抑所有的野心,只为能活一命,这也是他的承诺,夏辰煦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他并不打算要他的性命,以后就算他有异动,直接杀了便是,夏景容不是要扶持他么?哼,你看看你挑选的人,不过是摇尾乞怜的一条狗而已,没半点用处!
“带他下去医治。”他随意吩咐道,自有人上前将人给抬下去了,解决着这人,夏辰煦看向了另外一边夏景容的方向,他与另外三国之人站于一处,面上并未显露出任何慌张,想到婚房中的之之,夏辰煦的血液忍不住沸腾了起来,今夜…内宫之中也已乱成一团了吧,只要…那个人死了,他便是顺位继承人,他拥有天下,自然…也可以拥有她。
楼浮沉与苏凉阶段皆冷眼看着这一场动乱,两人无意间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脸上都是很明显的幸灾乐祸,十分有默契的相视而笑,想娶他女儿(小师妹),不历经些磨难怎么成呢?以为房是那么好洞的么?
连一场暗杀都处理不了的男人,又如何保护她?所以…他们看戏便是,这男人要不小心死了,那更好,直接可以把人给拐带走了,不得不说,畔之娘家的人都太过凶残…
夏景容并不是无所作为,第一吩咐派人保护畔之,这些人的命不要紧,媳妇的安全最重要了,至于那些仓惶而逃的宾客…前来刺杀的人正与守卫打成一片,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贪生怕死的?除了那些个武将,其他人一溜烟的跑了,上次与西晋公主成亲的那次已经差点被波及,这次又来?难不成…这真的是离王命中注定?若有第三次…死都不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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