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几声娇喘却似惊雷一般,在他心底砸开,旁人常说情窦初开,他在某方面的认知,则是强自被撬开了!情与欲,那近乎本能似的欲念,终于出现在这个杀手的心底,畔之的那张脸与娇声,终于浮现在少年汹涌的情潮之中!
对男人而言,初次也是极为重要的,当青城狼狈的躲在极远的暗处,难堪的低头看着自己的那处,脑中浮现的…是她,他显得狼狈而又不知所措,杀手的世界,除了罪恶的红,实则简单至纯白!
手颤抖的抚上那,耳中还回荡着那娇喘声,呼吸…渐渐的重了,手忍不住动了起来,他的世界终究似翻了天地,随着一重喘息,终将欲念发泄了出来,他人也缓缓的靠在一树干上,心…却突然空荡之极,有些东西,突然之间就不一样了。
所以…她终究以一种极为特别的方式,在他的生命中留下的印记,这…是畔之不知道的。
暗处的鬼影终究很有操守关闭的自己听觉,为了小命着想,还是…装傻吧…
只是,夏景容还没得意多久,便听得啪的一声,重物滚落在地的声音突然响起,畔之惊诧又幸灾乐祸的看了地上的那人一眼,随即又摆出一副极为无辜的摸样,摊手表示:“意外,纯属意外,我真没料到那么轻轻一踹,就将你给踹下去了,抱歉。”
到底强横的离王是怎么被踹下去的呢?只因其…沉醉于女色了,畔之学习能力甚强,前世虽未恋爱,但鉴于对于研究异性\交配的兴趣,她观摩了不少教育片,情潮被夏景容一挑,反而反被动为主动,那手甚至覆上他的胸膛,其热情之势,另夏景容极为惊喜,于是…趁着他意乱情迷之时,突然这么一踹…他就下去了。
他的前襟被扯开,露出那鲜艳的红点,诱人而魅惑,畔之眼色幽暗,艰难的才将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该死,男色果然撩人,她之前那行径可饥渴的很,差点就真的额擦枪走火了啊喂!
夏景容慢条斯理的起身,长袍并未遮掩他身下的异样,身陷红尘的谪仙更妖异,那一举一动都似带着春情,他的眼色从畔之的眉眼唇角上划过,畔之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有一种名为渴望的东西在滋生着,手忍不住揪紧了身下的被褥,难耐的舔了舔红唇,看着眼前这妖孽,很想…很想…扑倒他!
第一百三十五章 手段
夏景容慢慢将那盘扣给扣好,轻弹了弹身上的尘土,随即转身,状似清冷道:“你好生歇着,本王…先走了。”
眼角瞥了她一眼,没错过她脸上的那些许的错愕,薄唇微抿,然后…真的走了。
畔之略心塞,手覆在狂跳的心口上,身上的温度甚高,各项指标表示她已动情,若非那反射性的一脚,或许两人现在都滚上床单了,想到这,她忍不住掩面羞愤,何时竟变得这么的…饥渴?竟让兽性压倒了理智,甚至将人家给扑倒了?
呜呜…她不要活了!
一走出门,夏景容面色便有些绷不住了,臀部位置有些生疼…更丢人的是,床第之间,竟让那丫头给占了上风?!这关乎以后主权的地位,这怎么行?
离王这边刚离开顾府,就对暗位鬼影下了最高级别的指令,某个挖坑男听后很想将自己给埋了,风中凌乱了许久之后,却还僵着脸却搜罗…春宫小册了!
于是乎,一日之内,整个京城的春宫卷就这么被席卷了,一本都没落下,当然,如此浩大的工程,仅凭鬼影一人是决计不能办到的,他动用了夜阁的暗处力量,只是…此事造成的后果便是…从此之后,所有夜阁之人看鬼影的眼色分外诡异了,将整个青城的春宫图给搜罗了,可见其有多么的饥渴,甚至有人还意图要对鬼影献上美人,并有人对其一夜几女这个深刻的话题进行了多层次的讨论,从一夜几次到夜御几女上反复猜测,以至于以后夜阁中不少女人对其敬而远之,一生清誉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而鬼影则被下了禁口令,鉴于威压,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只是…靠,好内伤!
那些春宫卷,在一夜之后,则直接被付之一炬了,鬼影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多嘴询问,苦读了一夜的夏景容面上带着一抹了然的笑意,淡声道:“都学会了,还留着那些做甚?”
全…全部学会了?同身为男子的鬼影悚然而惊,他似乎记得那些画册上名字叫什么‘闺房三十六术’‘鱼水七十欢’ 这加起来岂不是有上百招?看主子这跃跃欲试的姿态,岂不是想一一用到那谁谁的身上?啧啧…阿弥陀佛,女施主请自求多福。
对于夏景容犯抽似的行为,畔之并不知晓,只是缓身起来侧坐在床头,面色略显沉寂,三年了吗?纵然面上表现的再不漫不经心,实则心却揪紧了,如此惊世绝艳的一人,就要英年早逝了么?他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怎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她身子病弱,也是早夭的命,但若小心调理着,再活个十年也是没有问题的,手下意识的抚上了心口的位置,那个位置闷疼的厉害,不禁苦笑着,终究还是深陷了,若真的…只能活三年,那她一定会伴其左右,若可以,也想帮他留下子嗣。
之后不久,院中来了几个不速之客,正是那许久不见的章氏与文氏,章氏腹部隆起,一脸富态将原本的风尘之气压下去不少,在她身边的伺候的侍女也是老熟人,只是一直低垂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着,显然…之前造成的阴影还未散去。
而文氏则紧张抱着小团子,脸色极为苍白,小团子倒是安分乖巧的很,一进来便挣脱了文氏,朝畔之跑了过去,腻在她身上就不下来了。
章氏柔媚的笑了,轻声道:
“听闻离王已上门提亲,就连大喜的日子都定好了,我这做姨娘的又怎能不来恭贺呢?就文姐姐送礼来了,这一双玉镯算是我们的一片心意,可不许推辞。”
那白玉镯子用锦盒装着,被文氏拿在手中,只见文氏将那镯子拿了起来,朝畔之走了过去,面上挤出少许笑意,也轻声开腔道:“这…这镯子是我于章姨娘挑的,希望二小姐你不嫌弃。”
畔之面上一片淡然,在她靠近想要拉她手之时,却顺势后退了一步,章氏面上一片温柔,守在一旁的墨香与流光则一脸的紧张,章氏这人不简单,从畔之差点被暗算之后,就已知道这一点,极擅长使毒,杀人于无形,又极懂的伪装,这样的人物,甚是棘手。
畔之面色冷淡,深看了文氏一眼,抬头对章氏道:“多谢姨娘,你有了身子,怎还敢劳烦你呢?这东西我真不能收。”
话虽说的好听,但这拒绝的意味却明显的很,很简单,她的东西,她可不敢要,谁知道会不会致人于死地?自从上一次交手险胜之后,她安分了一段时间,只是…这么一个为了不知道什么目的竟在顾府隐藏到至今的人,又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
“二小姐莫不是嫌弃我这礼太轻?这玉镯你若不要,那不如摔了作罢。”章氏浅笑着,眼底却含着几丝尖锐,畔之眉头一皱,一旁的流光忙上前一步,脸上挤出笑意,忙将那玉镯接了过来,打着圆场道:“姨娘说笑了,我家小姐可喜欢的紧呢,奴婢这就将镯子收起来。”
若这手镯中下了毒,这要一摔那还得了?这章氏还顶着姨娘的头衔,又有了身孕,就算对方真的别有企图,畔之也不好发作,但…她的东西,流光又怎敢让她却接?
章氏不在意似的温婉的笑了笑,她笑起来的样子倒颇有些风情万种的意味,畔之面色未变的与之周旋着,她还以之前的样子与她说话,态度恭和,还有些讨好,畔之不知道她有何意图,对其十分警惕。
况且,这次她竟还拉上了文氏与小团子,那文氏一脸的不自然,显然是隐瞒了什么,而小团子身体倒没出什么状况,畔之心微沉,对那文氏生出几分怒意来,怎的又将小团子扯了进来?!她招惹什么的,她管不着,但要是牵扯到小团子的话!那就别怪她心狠了!
章氏见她面色阴沉,面上的笑意越发绚烂了些,温声道:“二小姐不必如此紧张,这四公子可爱的紧,我很喜欢呢,文姐姐真是有福气。”
“哪里,章妹妹如今有了身孕,又甚得到老爷宠爱,以后章妹妹要多关照我才是。”
文氏倒也表现的不卑不亢,眼色却时不时的扫视着那被流光接过的白玉镯,又听得章氏道:“二小姐怎的对我如此见外?你难道忘了,你我曾是一条船上的?阮氏如今可安分了不少呢,除了时不时让人送些汤药到我的院子里,也不敢有什么别的动作,相爷对我肚子可是看重的很,若这一胎是男,我也可母凭子贵,总不至于受人闲气。”
她还以一小妾的姿态与她说话,无论姿态语言都拿捏的恰到好处,这也是为何当初畔之也被骗了的原因,畔之心一沉,面上也冷了几分,小团子睁眼看着她,似被吓着了,畔之这才想到小团子还在呢,便吩咐墨香将他给带了下去,并好生看护着他。
待小团子退下之后才淡声道:“章姨娘,明人不说暗话,我虽不知你的底细,但…也知你身份不简单,说出你的意图吧。”
她实在厌恶了这等装腔作势,甚至将她当傻子耍,章氏温柔的笑了笑,手一抬起微挽了挽发鬓,露出了皓腕中的玉镯,与刚刚她送出来的玉镯一模一样,只是中间那块似染上了血,看起来透着一丝的诡异,畔之眼微冷,对她的顾忌更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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