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拿这些东西是给谁?这些年我手上所有的血玉不悉数进了你的口袋么?”北陌尘无奈地笑笑,“没办法,既然你喜欢,那我就拿给你。”
她垂手,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主动拉起北陌尘的手。“既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那咱们便快些出去吧。”
有了进来时的经验,二人这回很容易就出了密室。回到汀兰苑,不紧不慢地洗漱过后,君千熙便去了月影那里。
将一个小盒子扔给月影,她唇角微勾,“宝库里拿出来的,你该知道怎么办。”
“谢宫主相助!”月影眼前一亮,她正愁月家二公子不好对付呢!
“打算用来对付谁?”君千熙淡淡地问道。
“我想将二公子等人一网打尽,留下月鸢和大夫人两大势力。”月影喜滋滋地说出自己的计划。
“为何不留二公子?他可是比月鸢聪明多了。”她蹙眉,江湖上任谁都知道,月家二公子月沉可是有名的才子。
“宫主,你们的时间不多,这我知道,月家是南越皇室很久之前的分支,虽然血缘淡了,却从没断绝联系,就在前两天,月南胤的传书到了。”月影皱眉道,“况且,月沉有大才,只看宫主与主公能否收入麾下了,而我的对手,只有一个月鸢。”
君千熙早知道月家与南越皇室的关系,若不特殊,就凭月这个姓,他们便早就抄家灭族几十次了。
“月沉自然是要招揽的,他可还能派上大用场,你让他失了争权夺利的机会便是,别过分了。”她说罢,便隐入夜色,不见人影。
月影收好君千熙给她的盒子,虽不知宫主做这些为何不告诉主公,却无心去刨根问底。
次日一早,君千熙破天荒地早早醒了,可一睁开眼睛,还是如往常一样撞进了北陌尘深邃的眸。
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月家可有新的事情发生?”
“暂时没有。”北陌尘柔声道,“今日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这两日可能有好戏看,我可不能错过了去。”君千熙坐起身来,“对了,月家二公子月沉,你可知道?”
“才名远扬,想不知道都难。”他淡淡说道,“如何?”
“他会给我们派上大用场。”她轻笑,有种发现了至宝的欣喜。
北陌尘面色不愉地看着她,“有用场也只是在南越。”
嗔怪地睨了他一眼,君千熙不禁又笑了起来,“好好好,南越就南越吧,我饿了。”
他蹙眉,起身下床,“先起来吧。”
北陌尘出去后,她伸了个懒腰,便起身了。由于怕有人偷听,所以好多事情他们都是在早上刚睡醒的时候讨论一下。其它时间便也就喝喝茶、下下棋什么的,看起来格外悠闲。
早膳还未用完,暗卫便禀告道,祠堂那里又出了大事,北陌尘与君千熙相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虽然已经有了消息,但北陌尘还是拉着君千熙不紧不慢地用完早膳,这才同她一起悠哉游哉地往祠堂方向走去。
祠堂虽然离得远,不会两人虽悠闲却还是挺快,没多久便到了祠堂外,远远便听见了喧嚣声。
君千熙算了算,他们刚到月府七天,这才是第二个,可若想将月家彻底收入囊中,根本是没可能的。
二人走近,守在外头的童子还在伸长了脑袋往里头张望,堵住了门,北陌尘站在门口,缓缓道,“这位小哥,请让一下。”叉役反弟。
突兀地听见如此温和的声音,童子愣了一下,转过身来,上上下下把二人看了个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非常熟悉,就是想不起来。
想到还要给他们让路,童子也不多做思考,连忙让开。
君千熙笑了笑,轻声嘀咕道,“这个小童子呆呆的,真是好玩。”
“不是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吗?怎么还想逗这个童子?”北陌尘看了她一眼,不由分说地拉起她往里面走去。
“孽障!一个一个,全都是孽障!”月家主的怒吼声在祠堂中回荡。
“这又是怎么了?”君千熙缓步走了进去,故意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
北陌尘与她并肩而行,在她耳边轻声道,“今天可以趁这机会,收下月家了。”
她眉头一挑,缓缓勾唇,走到月家主面前,也不管他铁青的脸色,自顾自地把底下跪着的人统统打量一遍,“咦?这是二公子吧?怎么也跪在这里?”
月家主不悦极了,却也不敢像平时那样出声训斥,只得忍气吞声地赔笑道,“家里的小事,不想又惊动了二位……”
话还没说完,站在他身后的月影便上前一步,在他耳边轻语几句,就这么几句话,便让他瞬间变了脸色。
月家主气愤地看着两人,“二位夜闯祠堂,是否该给在下一个解释?”
他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月家宝库里不计其数的东西是从皇家带出来的,若是什么贵重之物给他们拿去了……
“呵呵……”君千熙不由得轻声笑了,“家主莫非眼睛瞎了不成?现在可是白天呢!”
浮歌 说:
想歪了自行面壁。→_→
第十四章 深藏不露
“你……”月家主气结,吹胡子瞪眼道,“这事儿宫主心知肚明,何必同本家主装蒜!”
君千熙挑了挑眉。不语。
北陌尘笑笑,语气温和,“家主凭什么说在下夫妻二人夜闯祠堂?可有证据?”休何何划。
“月家祠堂非一般人不能入,且祠堂少了东西……”月家主咄咄逼人。
“家主说的是宝库吧。”北陌尘淡淡道,“家主可曾亲自进去检查过?便知东西丢失?”
“虽不知少了什么,但有人进去过已是无疑的了,那石门打开的痕迹再明显不过了。”月家主有些理亏。看了月舒一眼,仍然做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且公子既然知道是宝库丢了东西……”
“嘁……”君千熙嗤之以鼻,不屑道,“你说祠堂丢了东西,但,祠堂可委实没什么好丢的,谁吃饱了没事儿干会去偷那些个灵牌呢?是个人都会想到这点吧。”
一时间,祠堂中陷入莫名的沉默。北陌尘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君千熙微微昂首不屑再说。月家主吹胡子瞪眼却无话可说。
“呀!二哥,这是什么东西?这背面怎么会有这个标记?”
沉默中,月影突然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
众人纷纷看过去,月家主也狐疑地转身,看见月影手中的物事,瞳孔一缩,看向那个他虽不喜。却引以为傲的二儿子月沉。
月影手中正拿着一块美玉,色泽光润,正是上好之物。一看月家主转了过去,连忙道,“父亲,您快看看,这可是您曾说过的记号?”
月家主狠狠剜了她一眼,她却佯装不知,沾沾自喜地看着月家主。
月家主心中生疑,心道这女儿平日里挺聪明,怎么此时却愚笨如斯呢?然而,他却不好多想,盘算着如何给月沉洗白,原本他张扬此事的目的就是想借此将这二位请出月府,却不想遭搅了局。
月影兀自暗爽着,君千熙瞥了她一眼,正要开口时,北陌尘却抢先道,“既然是月家主的家事,我夫妻二人也不好过多干涉,便先告辞了。”
看他意思,许是要月影自个儿把这戏做下去,拉着君千熙便走,也不等月家主答复。
君千熙自然知道他的心思,月影玩心太重,还需多加锻炼,只是他们都走了,月影的戏怕是不好做呢,谁知道外人一走,月家主是否就是另一副面孔呢?
见拉不动她,北陌尘回首,便已明白她的意思,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
君千熙挑眉,眼中闪过一道锋芒,眼角的余光瞥向身后,一言不发地跟着他去了。
月家主还来不及开口,两人便飞快地走掉了,一时郁结,月影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却也愣了愣,月沉掀了掀眼皮露出一丝笑意。
“父亲,请相信儿子!”月沉撩袍跪下,重重地磕了个头,“儿子饱读诗书,怎会在外人面前做这种事!”
月家主心中自然是相信他的,虽然不喜,但这个儿子的品行如何他却是看得清楚。
“那你便好好儿解释解释,为何这东西会出现在你身上。”月家主的声音平复了几分。
月影看形势不对,正要开口时,却被月沉沉冷的眼神给震了震,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月影不说话,月鸢倒是等不住了,天赐良机,她可得好生把握才是。
“父亲,不如咱们先离开祠堂,听二哥好好解释吧。”月鸢福了福身,温婉道。
“嗯。”月家主含笑,对这个女儿的听话懂事十分满意,“去大厅。”
月影愣了愣,看样子月家主已经对她有些失望了。
一旁月沉已站了起来,与她擦肩而过时候,一颗蜡丸就这么硬生生地塞进她手中。
月影四下瞟了几眼,默不作声地收起蜡丸,暗暗揣度着月沉想要做什么。
下人们早已散了去,月家主带头走在前面,向前厅去,月影放慢了脚步,落在最后,在无人注意的时候,衣袖在眼前滑过。
那纸条上只有二字,“保我。”
月影本不以为意,却在看见红色落款时陡然一惊,赶紧将纸条捏碎。
月影赶上前方一行人,手中已然满是汗水。
大厅中,月家主高坐其上,月影与月鸢分别站在两侧,月沉缄默地站在厅中,垂着眼,一言不发。
月影偷瞄了几眼,头一回发现,自己这个二哥真是深藏不露。
月沉的容貌不必多说,生在月家这样的世家里,即使月隽都是一表人才,月沉还更胜一筹,单凭他骨子里文人的淡然气儿,月家主就是十分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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