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偶天成 完结+番外 (冬天的柳叶)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冬天的柳叶
- 入库:04.10
要是站在旁观者的立场,这姐妹二人是真正的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甄静勉强笑笑:“王爷说像我,不过我看着像王爷多些呢。”
众人忙跟着附和。
近来四皇子和三皇子走得颇近,相应的。和六皇子的关系就疏淡了些,已经成为秀王妃的四皇子妃看不惯甄静有了孩子的得意样,就笑着挑拨道:“要我说啊,小妞妞像她四姨母最好了,满京城还找不出像佳明县主这样标志的人来,要是小妞妞像了姨母啊,将来可就不用愁了。”
甄静脸上笑意僵硬,像要浮出假面似的,好一会儿没答上话来。
为什么自打甄四进来。事情就不对了?明明她的女儿才是主角!甄四果然是她天生的对头!
有人打圆场道:“秀王妃这话可说错了,哪里是不愁啊,应该是更愁才对。发愁那么多好儿郎,该挑哪个好呢?”
众人都笑起来。
等观看完洗三礼,甄妙连饭也没吃,就随罗天珵回去了。
是夜,六皇子照例去了甄静那里,见她面带愁色。问道:“可是白日累着了?”
“没有,给小妞妞洗三。高兴还来不及,哪会累着。”甄静温顺地道。
生了个女儿,她心底是失望的,毕竟要是生的是儿子,这可是王爷的长子了。令她没想到的是,王爷对这个女儿却甚为宝贝,这两日都是来她这歇着,后院不知多少眼睛想把她戳出个窟窿来。
“我看看小妞妞去。”
见六皇子兴致勃勃的逗着孩子,甄静再次叹气。
这若是个儿子,还不知道王爷高兴成什么样子。
她想到这,悄悄抚了抚肚子,依照王爷现在对她的宠爱,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又有消息的。
“静娘。”
“嗯?”甄静回过神来,凑过去。
“白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是心情不佳,可是会影响孩子的。”
甄静笑道:“王爷,您也太疼小妞妞了。”
六皇子挑眉笑道:“她是我们的女儿,我哪能不疼呢?”
听六皇子这么一说,甄静不知怎么来了底气,轻叹一声道:“今日四妹也没留饭就走了,是不是还在因为表姑娘的事怪我?只是怪我也就罢了,若是因此影响了您和罗世子的关系,就是妾的罪过了。”
六皇子似笑非笑:“静娘,外边的事你不用操心。”
“是。”甄静抬眼看六皇子一眼,装作无意地抱怨道,“今儿都在看小妞妞是像妾还是像王爷,妾瞧着小妞妞和王爷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可秀王妃却说小妞妞像四妹,您说这话多有趣——”
她话未说完,手腕就被六皇子握住,他眼睛亮得惊人,语气奇异:“秀王妃果然如此说?”
等不得甄静回答,他立刻转身看向摇床里的婴孩,怕看的不仔细,还特意凑近了些,得意道:“居然看出来了,秀王妃眼神不错啊!”
甄静……
好一会儿,她脸色难看,试探地问:“王爷您——”
六皇子神态恢复如常,不以为意道:“孩子这么小,哪能看出来像谁,我还有点事,先去书房了。”
留下甄静怔怔地想,不对呀,您刚才分明不是这么说——
再深想,她浑身一颤,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蟹酿橙
难道说,王爷真的对甄四念念不忘?
甄静想到那个难堪的夜晚,她丢失了少女最宝贵的东西,那个男人却用轻飘飘的语气,在她面前提起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还是她的堂妹!
这种感觉,远比他提起的是一个陌生女人来的耻辱!
甄静心里存了疙瘩,瞧着刚出生的女儿就总觉得像甄妙,虽不至于嫌恶,一番慈母心到底是淡了许多,只一心盼着再为六皇子生下一个儿子来,这就暂且不提了。
罗天珵带着甄妙从辰王府出来,先送她回了镇国公府,然后径自去了衙署。
他召来暗卫吩咐:“选几个可靠的人去荆州十里庄。”
这一次淮河之行,意料之中,并没有查出大的舞弊案来。
昭丰帝失望之余,一方面着手安排重开海禁事宜,一方面又拨了赈灾银,把淮河两岸的河堤重新休整。
淮河横跨南北,途经离京城极近的荆州,荆州常年雨水不丰,历来拨去修葺河工的款项,下落都心照不宣。
只是敬德十八年,荆州一场暴雨,河水从十里庄决堤,淹了沿岸村庄无数,十里庄数百口人更是无人生还。
那一年他刚出了祖母的孝期不久,名声扫地,旧友皆避之不及,一个人骑马出城散心,就见和淮河相通的护城河水势大涨,偶尔还有泡大了肚子的尸首飘过。
荆州决堤一事震惊朝野。因为那一段河段,竟是用稻草充作石料筑堤的!
那一年,是大周朝最风雨飘摇的一年。
昭丰帝大怒之下。朝廷的震动不比这动静小,三皇子最有力的支持者,他外祖一家,就是在这次事件中跌了跟头。然后六皇子才在与三皇子的较量中迅速胜出,在昭丰帝驾崩后,坐上了那个位置。
敬德十八年,离现在还有五年。对罗天珵来说,实在是太久了。
只要一想到有一个人惦记着他媳妇。还能活蹦乱跳五年,他就夜不能寐!
他用手指在檀木桌面上写下“十四”两个字,然后手指扣起,闲闲敲打着。
等明年。他要提前引爆此事,若是在打压三皇子不得翻身之余,能挽救些百姓的性命,也算是为他和皎皎将来的孩子积福了。
当然,现在他也要给三皇子找些乐子,省得他胡思乱想!
罗天珵双眼微眯,遮住了狠戾的光芒。
三皇子回了燕王府,安顿好景哥儿,压不下心头燥热。没等天黑就去了往日最宠爱的一个妾侍那。
揽着爱妾一番折腾,看着被压在身下的人双目微闭,温顺柔婉。顿觉索然无味,没等入巷就翻身起来,整理好衣裳扬长而去。
他回了书房,只觉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抬脚又走了出去。
燕王府精致气派,秋日里。处处是景。
三皇子站在一处赏菊,遥遥看着一个妇人由丫鬟领着由远及近款款而来。
那妇人穿了鹅黄的裙衫。身姿窈窕,如柳随风,这么走来,给人步步生莲之感。
看着那鹅黄色身影,三皇子鬼使神差站在了去路处。
等妇人走近了,领路丫鬟忙行礼:“见过王爷。”
三皇子目光落在妇人那里。
那妇人跟着敛衽施礼,并不抬头,声音温雅:“小妇人见过王爷。”
她规规矩矩的低着头,三皇子只能看到她发髻间那颤巍巍的钗头银蝶,并数朵娇艳的海棠绢花,还有那一截纤细白皙的脖颈。
三皇子移开目光,问那丫鬟:“这不是府上的吧?怎么这个时候在园子里行走?”
“回王爷的话,这是教大姑娘针线的邢师傅,平素都是教完就走的。”
“这样么?”三皇子望向妇人,“邢师傅,不知小女学得如何?”
妇人这才微微抬了头,恭敬回道:“大姑娘蕙质兰心,已经学会好几种针法了,在她这个年纪,算是难得的。”
三皇子这才看清妇人长相。算不上极美,却胜在年轻,皮肤白嫩,腰细腿长,就这么静静站在那里,别有一番韵致。
三皇子微微一笑,声音有些低沉:“邢师傅这话就是过溢了。小女顽劣,自打王妃去后无人管教,恐怕野的不成样子,说她会了好几种针法,本王却真有些不信的。”
“王爷!”妇人有些惶恐的抬眼看了三皇子一眼,又飞速落下,“小妇人不敢胡言。”
三皇子笑得温和:“邢师傅莫慌,本王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还想细问问小女的情况,请移步这边。”
妇人迟疑之际,三皇子扫领路丫鬟一眼,淡淡道:“你就在这等着。”
“是。”丫鬟半个字不敢多说,忙应道。
三皇子已经转了身,去了菊花架子那边。
“邢师傅,快过去吧,让我们王爷久等就不好了。你放心,我们王爷对人极好的。”
等妇人过去,三皇子神态放松,问道:“邢师傅是哪里人,住在何处,家里都有什么人?”
妇人低着头回答:“小妇人是南淮人,五年前嫁到了京城,因为会些南边的绣法,为了补贴家用,在天绣阁当了绣娘,后来就受聘来教大姑娘针线了。外子在京郊开了个小酒馆,两个女儿也都在那边。”
“京郊啊——”三皇子语气有些奇异,“这一来一去,邢师傅岂不是很不方便?”
“不,不,小妇人长期雇了辆马车,只是费些时辰罢了。”
三皇子轻笑一声:“依本王看,邢师傅以后还是住在王府好了,不授课的日子再回去。”
“王爷?”妇人惊讶的抬头。
三皇子却再懒得啰嗦。一手捂住妇人的口,一手把她按倒。
“呜呜——”妇人激烈挣扎,所有喊叫都被三皇子宽大的手掌堵在喉咙里。
三皇子眼睛渐渐泛红了。用腿禁锢住妇人修长双腿,直接褪了她裙衫下的里裤,一个挺身就入了进去。
花影摇动,虫鸟哀鸣,不知过了多久,三皇子才餍足的站了起来,看着草毯上泪流不止的妇人。对不远处早已吓傻的丫鬟吩咐道:“扶邢师傅去客房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