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像是现在,但凡是他们说了的,儿女都多不会反对。
浅浅是觉得无奈,明白爹娘是疼她,刘羽琪是觉得感动,这国都里什么龌龊事情没有,多的是那种算计儿媳银子的事情。
现在是她的夫君要用银子,她想拿嫁妆出来用,却反被婆家训斥,这份关怀,她心里哪里能不感动。
“听你爹的,季儿三兄弟以后长大了,还多的是地方要用银子,你的那些嫁妆都不能这样花了,得留给你的孩子。”姜氏安抚的拍拍刘羽琪的手。
她也不赞同用儿媳的嫁妆。
刘羽琪抿抿嘴没有说话,怕再说话,忍不住会哭。
元珊咬咬嘴唇,插话说:“我手里的产业加现银,折现的话一共有五万左右,若是不够的话,我再回府找我娘拿。”
言永福误以为元珊不听他的话,当即沉了脸说:“你若不认为自己是我们家的儿媳妇就立刻出去。”
元珊愣了愣反应过来,一时心里五谷陈杂。
刚才言永福说话的时候,她也没多余的心思,以为说的也就是刘羽琪一个,她猜测蓝冉莹应该没嫁妆,毕竟言永福就这么两个儿媳妇。
再者,这事是她和姜树人引起的,她觉得就算让她拿出所有的嫁妆来添这个洞也是应该的,可是不成想,言永福也把她当儿媳妇看待。
姜树人轻轻握着元珊的手,低声温语:“听姑父的话,而且我一个大男人,也没道理让人嫁到我们家第一天就把嫁妆都拿出来,你想让我愧疚死吗?”
元珊嘴唇动了动,“可到底是为了我们的事情才会这样!”
浅浅翻了翻白眼,懒得再和他们算这些,只吩咐说:“大嫂,大哥明天一早就要走了,你赶紧去收拾收拾,看要带什么都带上!海边特别的冷,保暖的衣服多带些。”
“大表哥你要跟在大哥身边也没关系,但得保护好自己,你若出了什么事,可不止你一条命!”浅浅说罢,意有所指的望了一眼元珊。
姜树人握着元珊的手一紧,将她握疼了,元珊也没吭一声,而是一脸坚定的回望着他,表示浅浅说的话不假。
“大表哥这次过来的话,算是以防万一了,若是后方粮草真有不足的话,就由你和子衍接触,我到时候会让清哥哥派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跟着你,不管有什么事,你都尽量让他多留在你身边,明白吗?”
浅浅一一叮嘱。
她其实不想让姜树人过去,但是想到姜树人是一个男人,有些事情,若不让他做,他会觉得这一生都愧对侯府。
与其这样,还不如冒险一试。
“大表嫂,你也去给大表哥收拾东西,我现在和大表哥去一趟四合院,后续一些事情,我们要商量一下!”
“好!”元珊点点头,没再多说。
她跟着刘羽琪前后脚出了厅中。
浅浅这才朝着刘永福和姜氏说:“爹娘养我这么大,我什么样的性格,你们不清楚吗?大哥当年因我的事情,离家这么多年,这些年来,我心里一直不好过,如今说是说是为了大表哥和大表嫂的事情,皇上才会故意派大哥去围剿海寇,但若是细究下来,又怎么不是为了肃亲王府,我即是有能力,拿得出这笔银子,爹娘要和我计较这些做什么,是存心让我心里不舒服吗?”
☆、237、儿子满岁
四合院里,所谓商量,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不过是把事情告诉邱子衍,让他到时候全力配合,至于粮草方面,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
海寇有一二万人,皇上怎么也得给大郎一万兵马吧!
只是就算有这一万兵马,怕也不一定能打胜仗,海上作战和陆地作战完全不一样,想到这里浅浅不免有些担忧。
可是到了晚上,浅浅才发现她担心粮草的事情有些蠢。
皇上只给了大郎一千兵力,他们要担心的根本不是粮草问题,而是人手不足的问题。
得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浅浅的心里瞬间有种日了一个动物园的感觉,若不是没办法冲到金銮殿上去,她肯定要冲过去指着皇上的鼻子大骂,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上怕是存了心思对付大舅哥!”清澜心里也十分的不痛快。
浅浅咬着牙说:“我明白,可是我以为至少不会做得这么明显,怎么着战事也不是儿戏,皇上是拿着这一千兵力在开玩笑啊!”
若是只有一千人的话,粮草倒不是重点了,以五谷粮仓的实力,支持一两年都是完全没有压力的。
清澜哼声,“皇上可不在意这点,他就是要借此告诉大家反抗他的后果会是什么。”
浅浅怒颜喷话,“他是傻了吧?这样做哪一个臣子心里会认可,只会让那些臣子心离得他更远一些。”
清澜摊手,一副十分无语的样子。
他的智商和皇上根本不是同一个水平线上的,所以他猜不到皇上是怎么想的,完全不按牌理出牌。
“不管皇上是打算让我大哥这次牺牲还是战败,这对魏国都无益,特别是沿海地区的百姓,战事多拖一天,海寇晚消灭一天,可能就要多死伤无数普通百姓。皇上在其位不谋其政,每天就跟一个女人似的斤斤计较,这有什么意思吗?”浅浅喋喋不休的报怨着。
清澜握住浅浅的小手,安抚说:“多想无益。”
浅浅挖了挖清澜的手心,说:“我们现在回趟侯府吧?我有点担心,虽然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去看看也是好的。”
清澜犹豫的说:“晚些吧!或者明天一早,据我所知,大舅哥这会儿在刘府,我们就算去了侯府,也见不到人。”
浅浅抿了抿嘴说:“好吧!想来大嫂肯定更紧张。”
他们家的男人都是一夫一妻,虽然在世人看来,大哥他们可能有些傻,平白损失了许多男人该享受的权利,但是同时,他们也得到了许多。
若不是大郎对刘羽琪一心一意,刘家也不会如此看重大郎,就连刘羽琪也不会愿意拿了嫁妆来补贴夫家。
她肯定会一门心思拢着钱财,照看三个儿子,而不是对大郎的事情这么重视,这就是当中的差别。
女人并不傻的,没有哪一个女人天性能大方到让出相公,能做到端庄贤惠,甚至替相公主动纳妾,也不过是她在乎的不是这个男人罢了。
清澜安抚说:“明天一早我们赶在大舅哥出发前去一趟,今天晚上早点睡觉,我不会让你大哥出事的,你别多想。”
“好!”浅浅应了下来,窝到清澜的怀里。
俩人没有接着多说话,浅浅由于心里搁了事情,一时也睡不着,在清澜怀里左挪右挪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安稳一些。
清澜看着浅浅睡着了,仍旧皱着的眉,不免一阵心疼,轻抚的保证说:“相信我,事情很快就能过去了。”
心里搁了事,浅浅睡得晚醒得早,寅时刚过没多久,她就突然醒了,微微动了下身子,搂着她的清澜立刻醒了,双眼清明得就整晚没睡似的。
“怎么就醒了,再多睡一会儿,我等下叫你。”
浅浅摇摇脑袋嘀咕:“我睡不着了,你再躺躺,不用管我。”
清澜看浅浅这样,哪里还睡得着,叹息着起身说:“即是醒了,我们就去侯府,再睡也怕晚了。”
“好!”平时若是和清澜一同起床的话,浅浅总要向清澜撒撒娇,由着他侍候穿衣,这会儿不用人催,直接下床穿衣服。
清澜见状微皱了下眉,虽然屋里起了碳,尚算暖和,但怎么也不如窝在被子里舒服,他本是想先穿好衣服,再给浅浅穿的。
如今看了,倒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说:“多穿一点,早上比较凉!把披风也带上。”
“好!”浅浅一口答下,夫妻俩收拾了一下,就让思行到屋里来侍候了。
思行昨晚就得了信,今儿一早,浅浅两人要出去,所以寅时不到,下面侍候的人就起身了,这会儿早膳也端了上来。
浅浅看了一眼冻得鼻尖都红了的思行,吩咐说:“下去喝碗汤暖暖身子,你今天就不用跟着出去了,让花儿她们跟着,她们毕竟有武功底子,身体好点。”
“让主子挂心了。”思行脸色一红,满是惭愧。
也不清楚浅浅他们什么时候会醒,什么时候需要热水净面,所以思行将事情交待下去了,就一直在隔壁耳房里等着。
直到听到了声响,这才站在门口侯着,其实她也不过就站了一会儿,就感觉身子有些不适了,还让浅浅看了出来。
浅浅挥着手让思行下去,说:“别逞强了。”
昨晚她睡得着,这些丫鬟自然不可能比她早,今天又起这么早,这些丫鬟可得比她起得更早,将事情打点好才行。
这毕竟是冬天,一晚上睡不得几分钟,天没亮又在寒风中站了一会儿,不闹头疼不适才怪。
思行退了出去,没多久花儿就来侍候了。
浅浅夫妻俩人用了早膳,就带了年枫和花儿,四人到了侯府。
侯府里灯火通明,可见昨晚一宿都没有休息,见到浅浅他们来得这么早,府里的人也没有惊奇。
毕竟浅浅这个已经出嫁了的女儿,侯府里的大小事情,她都惯了来插一手,大家也都习惯了,哪天浅浅卸下这个包裹,大家才会不习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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