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看看!”浅浅挽着真真上前,一路过去,就见有的不止兮晴一人,她身边还围了好几人。
浅浅细看了一下,一共有三位女子,围着兮晴指指点点,她们走近,正好听到其中一个女子在骂兮晴。
“真是没用的东西,连一个乡下女人都斗不过,还落得被人抛弃的下场,也不知道哪里还有脸面出来见人,若换了我是你,早就死了干净!”
兮晴低着脸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击。
女子见兮晴这样好欺负,竟然对她直接动手,伸手一推,使得兮晴往后一阵踉跄。
“你是哑了吗?我和你说话,你竟然敢不回答!”
浅浅有些看不过眼,再者兮晴也是因为他们才变成这样的地步,不管兮晴愿不愿意,她安安静静的退出,给他们夫妻省去了很多麻烦。
“这是哪里来的狗吠啊!我还不知道,原来狗吠一声,人还要回答一句,是不是好好笑啊,清哥哥!”
浅浅这话没有问真真,就是有意不让她插手。
毕竟兮晴家业不弱,这三个女人敢欺负兮晴,自然敢欺负真真,她也不可能时时守着真真。
浅浅不着痕迹的将真真的手交给她们身后的古璇青的手中,这才挽着清澜笑吟吟的走了出去。
三个女子显然没有想到这时候会有人来这里,脸色当即都是一变,看到只有浅浅四人时,脸色又好转了一些。
“是你们!”
浅浅哟嗬一声说:“怎么?你还认识我们吗?都说狗是认主的,可是我们家没养狗啊?你这是哪里来的疯狗。”
女子神色大变,狰狞的说:“你竟然敢羞辱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浅浅娇笑的捂着小嘴,笑得不停的倒在清澜的身上,故作样子的擦着眼角不见的眼泪说道:“哎呀!笑死我了,这疯狗竟然还是一个傻的,连自个儿都不知道,还来问!”
“言浅浅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以为你现在搬入肃亲王府你就了不起了吗?我就等着看,以你这样的出身,什么时候被人扫地出门!”
女子咬牙切齿的朝着浅浅诅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之间有着什么天大的恩怨。
事实上,浅浅连面前这位女子是谁都不知道,只知道她面容姣好,穿着不俗,身上佩戴的首饰也样样都不是凡品,可见其身份地位应该是挺高的,在家里不是嫡长女也是极为受宠的。
“呵呵!扫地出门!”浅浅笑容一变,欲哭无泪的看着挽着清澜,娇滴滴的说道:“这个女人要代替你把我休了。”
清澜神色一变,整个人瞬间布满了寒霜,望向女子的眼神如刀割似的,一步一两步的踏近。
“你说什么?”
女子一抖,心里微惧,颤抖的说:“你想做什么,你还想打女人吗?”
清澜的抬手,浅浅却是笑吟吟的握住了他的大手,清澜这手势出去,女子非死即伤。
虽然她不在乎面前女子的死活,但也不想刚来肃亲王府就惹上这样的麻烦。
“刚才爷爷好像跟我说过了,让我以后走在路上直管腰杆挺直了,谁敢对我不敬,我就立即十倍百倍的还回去,不然的话,就是辱没了肃亲王府的脸面!对我一个做孙媳妇的都是如此,兮晴你身为肃亲王府的女儿,她们竟然敢这样对你们,是不要命了吗?”
女子微脸闪过一抹不好看,却是强词夺理的说道:“你少胡说了,她才不是什么肃亲王府的女儿,她只是你们弃卒。”
浅浅眼神一冷,微凉的说道:“是吗?我记得母妃已经认了兮晴做义女,她也是我们的义妹!什么叫弃卒,能给我说清楚一些吗?或者我们现在去爷爷面前问一个究竟?”
女子打起退堂鼓,犹豫的说:“你神经病,竟然为了她出头,你别忘了,你们是情敌,说不定她哪里就抢走你相公了。”
浅浅挑了眉,轻嘲的说:“你真是太平洋警察,管得这么宽,既然有这个闲情,不如一起去爷爷面前说道说道,正好让爷爷认认,你是哪家的贵女?”
“我懒得跟你们胡搅蛮缠,你们都是疯子!”女子脸色一变,带着她的两个跟班,匆忙走掉。
待三个讨厌的女人走了,周围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浅浅回首问古璇青,“刚才那个嚣张的女人到底是谁啊?”
“他爹是大学士,嫡亲姐姐入官为妃,且为皇上育有两女,颇得圣上喜欢,唯一不足的就是戴妃至于未有育下皇子。戴月容借着她爹和她姐的势,在国都里嚣张得不可一世,不过大学士和戴妃都是知书达礼的人,就是不知道怎么出了戴月容这么一个刁蛮小姐,可能是晚年得女,看得比较娇贵的原因。”
浅浅笑得轻嘲的说:“难怪敢这么嚣张了!”
古璇青扯唇一笑,没再答话。
在国都就是这样的,官大一职压死人。
不单为官者有这样的觉悟,就是他们的家人也是懂得,不然的话,戴月容不会专挑了长孙兮晴来欺负,却不敢真的与浅浅和清澜为难。
倒不是说长孙兮晴的家世要差一些,而是所有人都知道,长孙兮晴的亲母已经不在了,嫡母不喜欢她占了嫡长女,强了她自个儿女儿的风采。而当初许的夫家,又是一个传闻已死的世孙,再加上如今世孙回来了,却执意解除这门亲事。
在国都,这些事情都是瞒不住的,大家不说,心里却是极为明白的,所以这些自恃高人一等的女子看不起长孙兮晴,想要为难她,也是情理当中的。
毕竟柿子也要挑一个软的来欺负啊!
一直悄然无声的长孙兮晴在浅浅和古璇青对话的时候,打算默不作声的离开。
真真有点不高兴的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姐姐帮了你,你一句多谢也不说吗?”
在她看来,浅浅为了长孙兮晴这个不相干的人,平白无辜的与戴月容吵了一架,而且看戴月容的样子,可不像一个良善的人,以后怕是会麻烦的事情不断。
长孙兮晴就像被人牵在手中的木偶一样,完全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朝气了,真真说一句话,她便乖乖的照着做了。
“多谢义嫂,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
浅浅看着兮晴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有些来气,不悦的一下捉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拖了回来。
“你在消沉什么?你有什么可消沉的?”
兮晴咬着下唇,抬眼埋怨的瞪着浅浅,却是倔强得不肯说话。
浅浅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若是喜欢清哥哥,你还能明白你消沉的原因,但是你自个儿也说了,为了他,你承受了许多年的白眼和讽刺,你并不钟意他,如今解除了婚约对你也好,你也能去追求你的幸福了,不是吗?”
兮晴哭丧着脸说:“才不是,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浅浅喝斥说:“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们怎么会懂,你别忘了,你如今是我们的义妹!”
“义妹,呵……”兮晴冷笑一声,自嘲的说:“不过就是因为抛弃了我,再给颗甜枣罢了。”
浅浅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瞬间变得这么阴暗,她还记得第一次相见时,兮晴朝气的笑容,不满的报怨。
“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浅浅觉得一个人短期内有所改变,定然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如此。
兮晴自嘲的说:“能有什么,爹不疼娘不爱!以前虽然因为这门亲事,被人诸多刁难,但是也因为这门亲事,家中嫡母不至于为难我,可是如今,呵……幸福,我完全看不到,我的婚事全由了她做主,听说,她想替爹爹笼络一人,而我不巧的就是那祭品。”
☆、137、登长孙府
“可是他们想用我的婚事……”兮晴欲言又止的看着浅浅。
浅浅白了眼,轻斥道:“他们敢!肃亲王府女儿的婚事,是他们交易的筹码吗?”
“肃亲王府的女儿?”兮晴愣了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浅浅此时看兮晴,觉得她可怜又可恨。
这种事情,她据理力争,一个嫡母真敢如何她吗?
而且以兮晴的出身,她定然有一份丰厚的嫁妆,她娘的遗产自然也是全部归她的,怕就怕这傻姑娘这些年来,被人骗得所剩不多了。
“我觉得……”兮晴咬了咬牙,犹犹豫豫的样子。
浅浅最是见不得人这样,当下脸色就有些难看的说道:“行了!别婆婆妈妈像个娘们似的。”
真真窃笑一声说道:“姐,她本来就是女子!”
浅浅回眸轻骂道:“我的意思是说不要这么优柔寡断,你们能听明白意思就行了,在意这些细节做什么。”
真真俏皮的吐了吐舌,劝说道:“听我姐的没错,我姐特别有本事,她说了行就肯定能行的!”
兮晴垂眸想了下,她目前也是没有办法,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一试。
其实她不是没有想过找世子妃求救,但或许是自小娘亲就不在了的原因,长得这么大,她没有找任何人开口要过任何东西。
她不懂撒娇讨好,不像妹妹那样,能在爹爹面前说好听的话承欢膝下,她的活泼只是表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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