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炎竟然还活着!魏悦觉得上天真的待她不薄,她一次次的苦苦寻找,拼了命的搜寻到底还是有了好结果。
一时间百感交集,眼泪再也止不住了,肆意的流淌了下来。口不能语却是嗓子堵得更加难受,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啊!居然还活着!还活着!
南山老人暗自叹了口气顺手将摔倒在地上的司马炎扶了起来看着老猎户道:“老东西!你忍心看着你徒弟受罪吗?要是再不放开那丫头,你徒弟急也要急死了!也用不着老夫治他了,你直接给你徒弟打口棺材便好。”
魏悦心头一惊,不禁侧目看向了老猎户。她从来没有听过司马炎还有个师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司马炎的师父与自己的师父过节倒是不小。刚刚还溢得满满的喜悦现如今却是变成了恐惧。
“呸!老酒鬼你嘴巴里积点儿德好不好?将老子徒弟先送过来,我再放了你的徒弟!”
南山老人眼眸中的深邃渐渐变冷微微一笑,抬手却是将一支松枝刺了过去道:“要不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徒弟看上了你的徒弟,这么危险的地方也敢闯进来,老夫绝不会管你徒弟那档子破事儿!”
那松枝不偏不倚打在了魏悦的穴位上。魏悦顿时觉得身上一松忙喊了出来:“师父!”
南山老人的眼眸渐渐眯成了一条缝笑得甚是开怀,这丫头一开口喊的是师父而不是司马炎这个情郎,这还差不多。
“承乾!你还好吗?”
南山老人尴尬的脸色一晃而过,罢了,女大不中留况且还是半道捡起来的女弟子,随即拿出了怀中的骨哨吹了起来。
围着松树的狼群似乎听到了什么召唤,居然冲南山老人呜咽了几句缓缓退了出去。老猎户提着魏悦从树上飞落下来。司马炎眼睁睁看着近在咫尺的魏悦却不能靠近半分不禁苦笑。
“师父。放了魏姑娘吧!算徒儿求您了!”司马炎缓缓跪了下去。
老猎户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你看看你这个鬼样子,为了一个女人你值得吗?你还是堂堂大晋朝的王爷,我呸!”
司马炎脸上青一片红一片。神态却是更加恭敬了几分:“还求师父放了她,徒儿做什么都愿意。”
“我说你眼光怎么这么差劲儿看上了这么瘦弱的女娃,一看便不是好生养的女人,不想延续香火了吗?”
魏悦登时羞红了脸。心头对这个粗鲁的老人生出几分讨厌来。
“我徒弟怎么了?”南山老人终于憋不住了,横眉冷对。“大晋朝赫赫有名的酿酒师,连老夫也想不出来的三花酒她居然能酿造出来。你那徒弟有什么好?大晋朝的王爷!呸!还不是被人家陷害至此连命还是老夫救他的!正是有什么懦弱师父便有什么破烂徒弟!”
“老酒鬼!你再说一遍!”
“老夫就是说了!怎么样?”
半柱香后……
魏悦扶着司马炎进了木屋,外面的争吵声依然不停歇,居然连他们两个偷偷溜屋子里来也顾不上理会。
“你身子怎样?”魏悦忙去查看司马炎的伤势。却被司马炎紧紧握着手拉进了怀里,垂首一遍遍吻着她的发心,久久不愿分开。
“悦儿。是你吗?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我是在梦境中吗?悦儿!你狠狠掐我一把看看我痛不痛?”
“悦儿!我每一次做梦都会梦到你,就这么出现在我的面前。没想到你真的出现了,这实在是……”司马炎的声音有些沙哑,“实在是上天垂怜。”
“承乾……”魏悦将头埋进了司马炎厚实的怀中,拼命的克制着自己心头的心酸喜悦,可还是克制不住。
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瘦弱的肩头耸动着,随之却是嚎啕大哭。什么也不想说,只想依偎在爱人的肩头好好哭一场。
司马炎的双臂更是紧紧的拥着她,看着她尽情的释放所有的委屈悲伤,还有天大的喜悦。他的声音微颤有些哽咽道:“好了!悦儿不哭了!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悦儿,我曾经来战场之前想了无数次,倘若我这一次能活下来我一定十里红妆娶你回家。悦儿,做我司马炎的妻子可好?”
魏悦身子一震猛地抬眸看向司马炎脸上的认真,心头狂跳起来,一直以来都不敢有这样的奢望。以前自己想得太多,如今却是没有丝毫的顾虑,能重新再抓住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是命运中最大的福祉,她不敢再有其他的想法。
“悦儿?”司马炎脸色渐渐变得惊慌起来,这丫头莫不是不愿意吗?他连忙抓紧了魏悦的肩头喃喃道:“悦儿,你若是应了我,我就带你走,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好?”
“嗯,”魏悦脸色通红毕竟这种私定终身的事情自己没有太多的准备。
“悦儿你……”司马炎许是吓糊涂了,好半天才意识过来魏悦刚才的那一声“嗯”是个什么意思,瞬间欣喜若狂,“你这算是应了吗?”
“我答应你,我们一起走,你走到哪里便要带着我去哪里,不得反悔,”魏悦抬起清亮的眸子,笑出了眼泪。
“真是太好了!”司马炎猛地将她捞进怀中,紧紧抱着。
“混账东西!你娶这么个瘦丫头问过老夫了吗?”门被老猎户从外面怒气冲冲一脚踹开。
☆、第241章 烧了
魏悦同司马炎在建州城分别也有月余,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考验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不想站出来反对的居然是司马炎这个莫名其妙的师父。
“老家伙你怎么就见不得孩子们好呢?”南山老人紧随其后走了进来,扫了一眼慌里慌张从司马炎怀中挣脱出来的魏悦,脸色也是一沉,“丫头,换做别人为师倒也不说什么,可是这老混账的徒儿也和老混账一样狡猾得很断然不能嫁了他。”
魏悦顿时想起了当年司马炎为了师父身上的《酒卷》紧追着师父不放,甚至还追到了自己曾经躲藏的古庙。正是在那里自己第一次与司马炎才有了交集,也不知道那算不算缘分?
只是两个人这般一说倒是让魏悦和司马炎尴尬至极,若是别的人才不会理会。可是司马炎清楚南山老人可是魏悦的师父,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婚姻大事少不得也要长辈们答应了。
如今在这与世隔绝的谷底,若是真想同魏悦在一起还是要得到两位师父点头同意的。
“师父!南山前辈,悦儿的酿酒之术近来越发的手法精到,不若请她露一手何如?”司马炎好得在这里住了有一段儿时间了,对二人的品性自然是了解一些。
这两个人都是嗜酒如命,不若让悦儿先缓和一下彼此之间的关系,再来谈他们两个人的亲事。
两位前辈果然眉开眼笑,相视一眼后表情具是冷了下来。
南山老人矜持的端坐在了正中的木椅上看着魏悦道:“丫头,我给你的那本《酒卷》你可记下了?”
魏悦忙躬身回道:“回禀师傅,徒儿已经熟记在心,只是那《酒卷》。”她微微踯躅道,“徒儿那个时候深陷险境,也有很多人觊觎那本《酒卷》所以徒儿将那书烧了。”
魏悦说罢跪在了地上缓缓道:“徒儿不孝还请师父责罚。”
“好!烧得好!责罚什么,你快些起来,为师倒是觉得你这个烧书的法子是最好的!”南山老人哈哈大笑,全然没有作为师父的严肃。他本来就是个看淡了世事的奇人,自然也讨厌寻常师徒的那些繁文缛节。
一边的司马炎不禁唇角莞尔。定定看着魏悦暗道这丫头也是天大的造化遇到这么一个宠溺徒弟到了极致的师父。
“什么?你这小丫头居然将《酒卷》烧了?!”老猎户忙喊了出来。
“怎么?北山。这又关你什么事情?”南山老人眉头微微一挑白了北山老人一眼。
这倒是让魏悦狠狠吓了一跳,不可思议的看着北山老人,自己还以为此人是个老猎户。没想到是大名鼎鼎的北山老人。
她虽然对江湖事一概不熟悉,但是上一次在西城无意间搜出了那么多秘密的卷册也对这个北山老人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北山老人和南山老人以前曾经是师兄弟,二人师从坤元道人学得一手上佳的酿酒之术。后来北山老人逐渐醉心于名利场离开了修行之地,涉足世俗红尘经商做了富家翁。后来也不知是何原因渐渐隐退不知所踪。
魏悦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处山谷见到传说中的北山陶朱,那可是曾经富甲天下的第一巨商。
后来南山老人继承师傅的衣钵。在全国各地设置酒庄尝试各种酿酒之术,逍遥于大江南北甚是神秘的很。
她的思绪被南山前辈与北山前辈的争吵再一次打断。
北山老人点着南山老人的鼻子道:“你也太纵容徒弟了吧?《酒卷》可是咱们师父传下来的衣钵,你就这么让一个小丫头毁掉了,你还对得起师父吗?”
南山老人淡淡一笑:“说起这传承无非就是酿酒的精髓。我家徒弟已经掌握了,写不写在书上又有何益?况且当你已经背离师门,说这些有用?”
“你个老家伙!”
“你才是老家伙!”
“师父?前辈!”魏悦心头倒是惶恐起来。她自己也没想到烧掉的《酒卷》居然是师父的师门传下来的宝贝。脸色登时白了几分,手却是被司马炎轻轻拉着走出了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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