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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后妖娆 (安子苏)


女人又开始撒泼撒气,他哪里扛得住,软了态度,连连轻哄,“好了,好了,依你,什么都依你,我让她入皇陵,妃礼委实大了些,于礼制不合,便折中一下,封个贵人可好?好卿卿,可别闹了。”
一番劝哄,果然让她安静了下来,她垂着头,伏在他胸膛上,看不清表情的变化,只是诡异的没有接那话茬儿,默了半晌。
“赫连?”
她闻声,扬起一个满足的笑容,吧唧一声,亲了他一口,笑道:“算你有人性,也不枉她爱你一场!”
“你便不吃味儿?”他忍不住好奇。
她推开他,扑在褥上瓮声瓮气,“我同死人争个什么劲儿,再说了,你一门儿心思在我身上,打不走撵不去的,我可担心什么!”
想了想,又突的起身,揪住他的领口,咬牙切齿威胁,“我可告儿你,别以为我是个好相与度量大能容得了人的,以往你那些个混账事儿我可以不计较,骗了我的情意,便只能忠于我一人,无论身心!要是再有什么莺莺燕燕同你牵扯不清,暧昧无度的,你会知道我的手段,冷宫那地方大得很,住不下,阎王殿肯定能容!眼见得不日便要回宫了,你且仔细琢磨着怎么打发你那一溜儿的妃子美人儿贵人,再有个什么临幸荀王妃之事,或是如江妃般弄了野种出来,我断不能容!”
她洋洋洒洒一番敲打,让李墨失神愣了愣,随即笑着打趣,“气性儿可真大,我就说你早惦记着我,这回你还能否认?三千水取一瓢饮,委实失策,失策啊。”
赫连真哪里轮得他来打趣,没个三言两语便将他打发开去,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她敛了面儿上的打闹之色,背抵着房门,身体冰凉。
谁说李墨对高曼没有半分情意,若非如此,李墨那样的人,又怎会让随随便便的女人入那皇陵,她不过那么小小一闹,面儿上是依了她宠着她让着她,实质上,心头巴不得能全了高曼的名分情意!或许是带着弥补的心思,可若没那私情,又怎会生得这对不住的心思,李墨呀李墨,面上的残忍狠戾,莫过于对这半点心思的遮掩,她不是个能容人的,哪怕是个死人,照她看来,李墨待高曼,至少也有三分,毕竟,高曼那般纯粹的爱着他,遑论后宫诸妃,便是连她,也不可能做到,偏偏那样的纯粹不染杂质,最是受男人青睐。
复又戚戚一笑,便是待着三分意,竟也能毫不犹豫将其射杀,而那高曼不过是罪臣之女,尚且没有危及他那广阔秀丽江山,来日换做她,必是会同他冲突不休,待那江山同她择一而选,照着李墨的狠戾——她颤了颤,不敢再剖析下去。
***
入了夜,牢房清冷空荡,除了外面的层层守卫,里间儿不过三五士卒,隐约还能听见喝酒划拳吃肉的鄙陋声。
一阵迷烟过处,喧闹停止,陷入了诡异的静默。
链锁哐当声一响,惊醒了瘫坐地上倚靠墙壁的高尚,他蓦地警觉,便瞧见面前立了一名黑衣人。
“你是何人?”他瑟缩有些担忧,不可能会有人来救他,唯一的可能便是以往仇敌取他性命来。
“跟我走。”
黑衣人拉着他,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大牢,两人翻身上马,一路狂奔,待破晓时分,终是出了荆州地界,这才停了下来。
“师父,我们去哪里?”
早在两人共乘一骑,他便闻到了她身上独有的清香,他喜出望外,热血沸腾,是了,除了她,再不会有人惦记着他,同她远走天涯,这份欣喜,甚至可以让他忘却家恨父仇,只要守着她,足矣。
“不是我们,是你走。”
赫连真扯下面巾,露出那张依旧国色天香的面容,只是不再喜怒无常,泼辣无忌,换以正色的眉眼,严肃的表情。
“哀家乃大黎太后,你爹没有告诉你么?”她换了象征身份的自谓,美貌与威严并重,即使没有那华美庄重的宫装,也自有那与生俱来的气度。
高尚木讷摇摇头,仍是不可置信,那句厮守一生的浑话,差一点便说出了口。
她竟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那么,亡命天下的他,又有何资格道一句爱她?
赫连真见他呆愣不语,魂飞天外无法回神,轻轻一叹,将早已准备好的包裹递给他,“哀家已经替你打点好了一切,大黎已然容不得你,为今之计,你只好北上,里头有哀家书信一封,到了瓦剌,见到汗后便交给她,总能保你衣食无忧,一生安稳。”
“师父,我曾经送你的玉佩可还在?若在,能不能好好存着,当个念想,莫要忘了我。”
一番看似合理却透着诡异的话,不等赫连真明白过来,高尚已经接过包袱,极其认真的望了她最后一眼,便再不停留,扬鞭而去。
他怕,多留一刻,他便舍不得,即使连命也不要!可他,还不能死!

☆、第八十章 :荆州试听流莺语(10)

天将将拂晓,雪花又飘洒起来,赫连真眯着眼,眼瞧着那一人一马驰骋而去,模糊不清,最后消失在眼帘。
走罢,莫说大黎容不得他,便是她,也决计不能让他留下来,眼见得他被李墨诛杀,她不忍心,可他身负灭家杀父之仇,怎能罢休,她又怎能替李墨埋下这一大祸患。
叹息一声,转身之际,只消一眼,便瞧见不远处撑着伞长身玉立的男人。
李墨知道了?却仍是纵容她在他眼皮底下放走高尚。
这个男人呵……
她坦然走过去,盈盈一笑,投入他坚/硬的胸膛,紧紧环着他,怀抱有些冷,却舍不得放开。
“谢谢。”她说。
男人用大麾裹着她,拥着她静默无语,半晌才冷声道:“下不为例,否则——我就将你关起来。”
赫连真对他的威胁毫不在意,只当玩笑,却做梦也想不到,那一日其实并不远。
***
除夕那日,同着太后迁宫,自是热闹。
青禾搀着赫连真,一步步走近花了大量人力物力修葺一新的凤章宫,本是付之一炬,却不想,只出宫三月,这殿愈发金碧辉煌,华丽无度,想来李墨是借机带她出宫,给她一个惊喜,也算有心。
她的唇角弯起好看的幅度,甚是妍丽。
入了宫,进了殿,宫人捧上热茶,金黄相间,轻啜一口入喉,甘醇甜美,鲜活甘爽,喉韵悠长,沁人心脾,乃是新贡的顶尖好茶金骏眉。
她满足的回味。
待宫人退了下去,青禾上前替她捏捏发酸的肩,笑道:“奴婢往日里瞧着凤章宫大兴土木还不以为然,可今儿个见了真章,才晓得皇上的心思,可也舍得,好的贵的,随处可见,比起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知晓你素日怕冷,硬生生动了功夫,处处燃了火龙,便是连喝茶这般小事儿,也上心得紧,诺,就这金骏眉,后宫里可就咱凤章宫尝了鲜,皇上自个儿用的还是去年的陈茶龙井呢。”
“荆州才赈了灾,年关又发了众将士饷银,里里外外开销颇大,国库能支出这闲钱来修建凤章宫?那些个腐儒旧臣们,岂不是折子一堆堆的往上递?”
赫连真这么一问,青禾才想起这茬儿,“说起这个,委实笑人,你待那班大臣便没少为难?你待咱们皇上如何答?”
青禾咳了两声,竟是学起李墨在朝堂上威严的模样,“太后长久借住华阳宫终是不妥,众卿也莫遑论,朕动的乃私库银两,同国事扯不上干系,朕治理家国天下,定是要以孝道为重,以身作则。”
说罢,青禾咯咯笑了起来,打趣儿,“真真个糊弄人,竟是连孝道也搬了出来。”
赫连真也止不住,不曾想,他竟是用那一本正经的帝王之颜来成全这些个龌龊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
笑了一阵,又觉着两人这般偷偷摸摸下去,终不是法子。
“哀家离开这段时日,后宫可出了什么幺蛾子不曾?”她突然一问,如今同李墨掏了心交了情,再不可能装作无所谓不在意,打破牙齿混血吞,谁也莫想试着犯在她手底!且,隐忍的滋味儿委实不好受,她也不想再忍!
“好着呢,个个安分守己着,皇上不在宫里,争个长短有什么个好意思。”
想了想,不免又多了两句碎语,“娘娘这遭出宫,想来同皇上关系近了一层,奴婢话拙,不动听,娘娘也只当听个闲儿,自古后宫不得干政,便是日后娘娘同皇上光明正大,举案齐眉,这忌讳也不可犯,更何若如今这不尴不尬的位置,奴婢知娘娘在中间不好为人,明里暗里少不得要同皇上敌对,可是娘娘,咱们做女人的,图谋这些个做什么呢,不若同皇上交了底,寻个折中的法子,保全两边,凭着皇上对你的情意,还能不依着让着?何苦要弄到最后鱼死网破,各自不安生?你同皇上已然耽搁了六年,人生六年又有几许,且世事莫料,人心易变,待挥霍完皇上的情意,娘娘又如何自处,相爷还能顾着你的后半辈子来?这后宫又从来不乏新鲜美人儿,日后娘娘年老色衰,又无深情可依,恐是不妥,奴婢私以为,娘娘总该为自个儿好好打算才是。”
赫连真闻言,拉过青禾坐下,轻声道,“哀家又何尝不清楚,家族同他,着实为难,当年不让他称帝,便是因着这些个私心,也想有一桩完满,届时,他做他的闲散王爷,同我四处逍遥,可天不从人愿,他又委实放不下这至尊地位,虽然,也只有他才有这资格……如今弄成这般局面,也是莫可奈何,走一步算一步,我赌的,不过是他的不移情深,赢了固然欣喜,若输得彻底,哀家也只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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