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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朝 完结+番外 (竹宴小生)


  两眼一翻,身体内部似乎是彻底清空,就这么缓缓倒下。
  眼里最后的记忆便是云连邀满面的愕然以及痛心疾首的喊声,她心道……原来你还有心,原来你还能关心。
  苏袖沉沉地躺在床上没有醒。
  凤以林站在一旁,看着另一旁沉默无语的云连邀,面色晦暗的问:“怎么搞成这样!”
  云连邀淡淡地回了句:“是白锦,教她看见了,就弄成这样了。”
  凤以林虽然恼恨但依旧关心此事进展,不由问道:“那她在昏迷前可有说什么?”
  云连邀心像针刺的一样,“她说,一切都依了我们。”
  凤以林长出一口气,“总算有个交代,也是不错。朕已经请了御医往这里来,应该马上就到。”
  时光似乎凝在这一刻,站在一旁的两个天之骄子,都没有去碰床上沉沉躺着的苏袖。明明用了一柄最快的刀去斩杀,最后还是因为那溅起的鲜血,灼烧了自己。看她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地躺在那里,似乎出了上一口气再没下一口气的样子,云连邀终于是忍耐不住,上前想要输入一丝真气。
  这时却听门外传来一声唱喏:“启禀皇上,容妃娘娘到。”
  凤以林变了脸色,谁能想明明是派柴子进那浑蛋去接御医,怎么却将容妃接了过来。
  柴子进厚着脸皮黑着面色跟了进来,连眼睛都不敢朝凤以林那里看去,只有这风华绝代的容妃娘娘,仪态万千的进来,只是轻轻瞥了眼二人旁卧着的病美人,檀口微张,似乎有些意外,但她是何等精明之人,只是这么一眼就立刻收了回来,软声道:“近日皇上总是不在寄安宫中,月娥想得紧,也就这么跟了过来。”
  凤以林冷哼了声,显然还是十分不快。
  容妃眼圈一红,竟是再也不说半句话,直愣愣地看着凤以林,好半晌才深吸口气,“都由得皇上吧,是月娥自己多事儿,以后再不会这般。”
  她说着就跪了下来,显然是意识到今日一时急怒,惹下大错。连皇后都不会管皇帝的后宫韵事,她不过只是个妃子,便心比天高了,怕是下一刻就要命比纸薄。容妃很聪明,见到凤以林的脸色的时候,立刻醒悟到自己失了分寸。
  然这也是爱之深,才会失去的分寸。
  若非如此,凤以林当初接了那女子入宫,便将其送到别苑,后半月内时不时地前往相会,至最近,日日抛下寄安宫中的诸事儿,夜里都在别苑歇下。甚至连今日,御医都请了过去。
  容妃哪里晓得他们之间的那些事端,怕就怕那女人的肚子会跟着起来,现今后宫内,给凤帝诞下龙子的,只有贤妃一人,幸好那小子因为难产之过,常常思维缓慢,才让容妃放下了心头大石。
  而这御医一事,却真正的吓到了容妃。她生怕自己的念想成真,却哪里知道,只是一意偏执。所以她必须守在这里,听着结果,才肯放心。
  凤以林凝视了她半天,似是讥讽地抬起了唇,“占月娥!你是到底有多傻。”
  一语双关。连旁边的云连邀与柴子进都听出来其中的意思。做皇帝也挺不容易的,办点事也能被扯上情爱子嗣,虽然说凤以林的确有过这想法,但忽然就在这女子做派中觉着十分可笑。
  他按住长桌,缓缓走到跪在自己面前的容妃面前,看着她珠泪零落,看着她花容失色,一字一句地道:“朕要的,没有人敢说不给;朕想得到的,没有人敢说不能;朕若是立刻让她做容妃,更没有人敢说不行。朕一向喜爱你的知书达理,行事得体,如今么……”
  容妃顿时脸色变得与床上的苏袖一般苍白,口中连胜颤道:“皇上,月娥知错。”
  “回宫里吧。”凤以林不待再说,这等事情闹起来,就算在别苑里也是被云连邀等人看笑话。何时他后宫之中的争风呷醋居然惹到了凤临城中,简直荒唐。
  容妃的身子微微一颤,终于还是咬了咬唇,怆然离开。
  柴子进亦步亦趋地跟着,这大将军到得此时也晓得大事不妙,果不其然,当他方一转身,就被凤以林一句亲昵的喊话给唤了回来。
  柴子进额上冷汗直冒,圣意难测,更何况是原本就聪明过人的凤以林,他方才不过是要找个御医,容妃就一定要去,任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放容妃一人来,所以只好凄凉地跟上,结果果真是两边都不讨好。老柴心说,这宫里的事儿真是太可怕,他宁肯在战场上横冲直撞,也好过此刻。
  凤以林咬牙切齿地道:“你很好啊,让你去找个御医,你给朕把容妃给弄了来。”
  柴子进连声喊冤,“陛下英明。臣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胡来,实在是沈大人目下正在老王妃那里治病,已经马不停蹄地朝这里赶来了。”
  苏袖其时已经醒了,只是不肯面对现实。
  醒了,这场梦就死了,自己的心也死了。譬如白锦,尚不在那处受苦,譬如她最不想让人知道的身份,没有被别人知晓,譬如苏袖,更不用去面对眼前诸多苦事儿。一股惆怅竟是绕在自己的喉间,令她痛不欲生,若非听见有几人在房中,她怕是要瞬间呻吟出来。
  但是她不敢,更不愿。她不能教这些人看见自己的脆弱,更不可能让他们拿住自己的软处。她明白白锦这个人,二十多年掩埋身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白晴姨走到了生命的终点,眼看着家国覆亡,眼瞧着父亲惨死。
  这一切都铸成了白锦心中的坚定,她用自己的人生铺就这条道路,比旁人都要辛苦,却从不迟疑。所以在苏袖有难的时候,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出手,甚至不计后果。就因为她知道,苏袖是大元最后一个公主,她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垫付这场迟来的盛宴,用全部的忠诚去对待自己得来有些晚的硕果。
  苏袖正是因为太了解白锦,所以知道似白锦这等性格,甚至要比苏袖更加痛恨凤以林。白锦是决计不允许自己,因为她的误陷敌手而将所有计划和盘托出。
  正因为白锦用自己牵制住了凤以林与云连邀,才好放手让萧茗与墨昔尘放手去做那些事情。
  但是苏袖即便是躺在床上听着这些人的对话,心却乱了,毫无章法,在云连邀的重重打击中,有些无以为继的感觉。
  耳听着那传召的沈御医已然是入了房内,苏袖心中一急,只知晓在自己没想出万全之策的时候,还是不要醒过来的好。索性把“清心大法”在内中转了个周天,及时在那沈御医的手碰到自己的腕处之前,及时封住了经脉一隅。
  沈御医耽搁了很久,显然是没料得对方如此棘手,他蹙眉半晌,也终是被苏袖骗住,满面迟疑而又不甘地放开手,俯身道:“启禀圣上,臣惭愧,这位姑娘体内问题,臣恐怕是查不出来。”
  云连邀奇怪地挑眉,“难道不是急怒攻心?”
  沈御医思忖了下,勉力回答:“是也不是。似是有旧疾在身,经脉受阻,导致如今昏迷不醒的状态。”
  凤以林目光从苏袖面上转向沈御医,“你的意思是,你无从下手?”
  “臣以为,万全之策还是需要司南凤大人出马。臣只能配一些调养的药,却无法根除姑娘体内的旧疾……”
  云连邀心思微动,以为自己根据司南凤的取蛊法,因为一时鬼迷心窍从而出现了偏差,致此时苏袖体内余毒未清,所以他也躬身道:“臣以为此事儿确实需要司南凤出手。”
  凤以林与他目光对视,大意也有些了解原因,微微斟酌片刻便安慰沈御医说:“也罢,此事儿的确不是爱卿的问题,你先退下吧。”
  沈御医赶忙告退,这时凤以林又问了句:“老王妃的病怎样了?”
  他问的是凤临城内安怀王府的老王妃,沈御医明白过来立刻回答:“老王妃也只是多年的老毛病,央臣为其施针一二。”
  凤以林关切地道:“若是如此,不妨从宫中选些好的药材,给老王妃送去。”
  沈御医应下后,慢慢地退出了房中,还顺手关上了门。
  苏袖心说,恐怕要撑到那司南凤出现了……
  夜间明月当空,一缕月华投进窗纱,洒落地面的时候,苏袖终于睁开了眼。
  她偷偷摸下了地,靠在门边,这别苑当中的守卫森严,简直不可想象。就单她所能听见的地方,就有十来个人轮流走动,更遑论此刻门外正有一排人墙挡住,比原先日间还要可怕。苏袖明白,这恐怕还是云连邀的主意。
  这世上还有谁这么懂苏袖其人呢?
  自然……还是十年水运寒。
  她微微苦笑,只好揣回想要自己营救白锦的打算。苏袖有什么能耐,能敌得过近百的士兵,她自问不能,若是一个不妙,反倒全盘皆输。
  苏袖坐回床上,长长地叹了口气,很是为难,不晓得眼下该如何走,还是真个就坐以待毙。
  她知道自己输得一塌糊涂。
  除非萧茗此刻再度从天而降,给她一点信心,但抬起头看着房顶,心知不太可能。是自己让他不要来救自己,绝了希望。他此刻或者还在争取时间收集残图。只是怕他与墨师傅意见相左,内中先斗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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