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定北侯府的大少奶奶,不和大少爷住也就算了,被丢弃在一个破烂的兰苑。
没有下人服侍,没有基本的设施,记得第一顿来这的饭,还是从耐耐手中拿的那半块干饼,化了做糊,然后抠了点墙角的地角皮。
这还叫待我不薄?!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沈心怡这么想着,嘴角竟是流出一丝不屑的笑意。
偏偏这笑,在颜氏看来,竟有了一种感激之意。
“之前让你进门,也算是我们侯府有私心。”颜氏停顿了片刻,白了一眼堂下站立的沈心怡,“现如今,也算是物尽其用,你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诏儿是不可能和你有什么瓜葛的。所以,你这大少奶奶的位置,还是让贤的好。好在有大贵人想要收留你,这侯府的别院你还是可以住着,只待新少奶奶一到,你就跟随贵人入京便是。”
“贵人?”沈心怡分明是从素锦的口中提前得知了太子一事,偏偏还是想从颜氏这里得到印证。
“说出来只怕是要吓坏你,你只管听着,烂在心里便是,不必出去张扬,虽说是个伺候人的差事,可毕竟还是宫里。不日太子殿下便会来接你走。”颜氏终于如此轻描淡写的说了实情。
☆、119 强的
“我若是不依呢?”
一番话冰冷冷的说完,颜氏没曾想沈心怡会堵了这一句。
不依?
你凭什么不依?
一则是太子要人,岂有不给的道理;
二则,就凭你?不过一个乞丐,你也配说个“不”字?
“哼。”颜氏冷哼一声,抬起眼皮冷冷的看着她,却是不应下文。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也不多说别的,沈心怡只撂下这句,也便帅气的转身出了厅堂。
“站住!”颜氏一声怒吼,沈心怡双手拉开扇门,背影定格在明媚的光亮中。
“大夫人还有事?”只微微侧身,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不卑不亢,这种态度,只能让颜氏吐血。
“你是不依什么?”颜氏冷冷的问。
原以为她是不依诏儿娶妻,定北侯大少奶奶的名分,着实是吸引人的,即便只是个名分。
至于随太子入宫,虽然是宫中,可毕竟没说明白,兴许只是个婢女,伺候人的活,傻子才会去做。
“我又不认识什么太子,入宫,谁爱去谁去。”依旧是撂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颜氏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还以为她会纠缠大少奶奶的名分。
敢情只是不愿入宫。
这就好办多了。
“红笺。”颜氏的声音。
“大夫人。”红笺应声而入。
“去请老爷,纸笔伺候。”颜氏唤道。
“大夫人,刚才都谈妥了吗?”红笺好奇的问道。
“指望诏儿休书是无望了,去请老爷。”颜氏道。
“是,大夫人。”红笺的声音明显有些嘚瑟。眼角流转出一丝得意,小碎步更是潺潺的直奔书房而去。
…………
一晃又几日过去了。
顾言诚带着耐耐终日里跟着师正先生求学,沈心怡似前几日一般,晨起便去平安堂坐诊。
顾诤诏跟了几次,见无人找事,大抵觉得放心了许多,有时外出饮酒。有时园中舞剑。就是不与颜氏多语。
似乎之前探讨的事情,无论是迎娶苏小姐,还是太子要人一事。都搁置在了一旁,再无人提及。
可实际上,红笺却是在颜氏的指使下,暗地里做足了所有的准备。
彩礼、嫁衣、各式婚嫁时的行头、设施……一应俱全。
想想当日沈心怡嫁过来之时。只是有一顶花轿,再比较现如今库房里的这些装备。唉……真是想想就让人心酸。
“大夫人,一切都准备好了,已是出了正月,明日便是之前看的黄道吉日。大少爷那边可准备妥当?”红笺清点完所有的物件,讪讪的笑着,向颜氏禀报。
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是秘密进行的。便是连精明的曹氏都没有发现,侯府又要办喜事了。
“晚饭后便布置起来。只等太阳落了,就可以开始了。”颜氏交代。
“大夫人,那大少爷那边……”红笺似乎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明日就要娶新大少奶奶过门了,大夫人却依旧是没让自己把喜服送去大少爷的房间。
“诏儿那你不必担心,你交代完也去准备准备吧,毕竟明日也是你的大日子,虽然是有些委屈,可来日方长,有你陪在诏儿身边,我也算是放心了。”颜氏的声音第一次有了一丝温暖。
“谢大夫人。”红笺欠了欠身子,转身出门。
“这是要做什么?府中莫不是有什么喜事?”大红的绸缎刚一搭上,曹氏便好奇的问开了。
无人应答,早已交代好的下人们,均埋头苦干,无一人停下来解释给曹氏听。
“娘,这是在做什么?”下学回来的顾言诚,手拉着耐耐,一进门就嚷嚷开了。
“谁知道,都是福园的人在布置,问了也不说,我正想去福园打听打听,言诚你既来了,也便同去吧。”曹氏道。
“耐耐,自己能回兰苑吗?”顾言诚俯下身子。
“能,言诚哥哥再见。”已经顺溜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般说话费劲。
…………
“什么?明日大少爷娶妻?”面对曹氏母子的前来,颜氏倒也不遮掩。着实把曹氏给惊到了。
“大娘,大哥……他……他不是有嫂嫂一人吗?”顾言诚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也太荒唐了吧。
“日后这侯府的大少奶奶,便只有雍州刺史苏乐山之女苏莫茗,至于兰苑那位,她只是暂住在兰苑,只待太子殿下来要人即可。”颜氏告知。
“不,不可以,太子殿下不是远在京城吗?他又如何知道嫂嫂的事情?还要带嫂嫂入宫?大娘,您快书信回绝了太子殿下啊,嫂嫂已经嫁为大哥之妻,岂有再嫁的道理?”顾言诚不解。
“你懂什么!莫要添乱!明日只管换了鲜艳的衣衫,在门口迎接新人便是。”颜氏也不解释,直接挥挥手,算是撵人了。
………………
“娘!这是要做什么!”
待颜氏将大红的喜服亲手送至顾诤诏面前时,这位大周最年轻的将军,终于咆哮了。
“不管你应不应,你爹已经写好了休书,只等明日新人过门!”颜氏强硬起来,却是真的见识了侯府大夫人的厉害。
“休……休书!”顾诤诏怔住了。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一个炸雷轰在了他的脑子里。
“她也是应允了的,不过一个乞丐,登不得大雅之堂。”颜氏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东厢里进进出出的一些下人,里里外外的布置了起来。
顾诤诏犹如一头眼红发狂的狮子,斗篷都没穿,径直冲向兰苑去了。
那日,在咸阳府外,看到了太子,再回想太子登门参观……然后便是那封书信,一切的一切,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顾诤诏的心紧紧的揪着,他宁愿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嘭!”一脚踹开了门。
“谁?”沈心怡正在和耐耐吃饭,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面的一切,此刻惊得一个猛子站了起来。
“沈心怡!”顾诤诏的声音。
“顾诤诏,你发什么神经!”沈心怡大声道。
“哗啦”,一阵乱七八糟的物件被推倒在地的声音。
“顾诤诏,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沈心怡的声音。
“心娘,心娘!”耐耐的哭声和呼喊。
“闭嘴!”顾诤诏稍稍放了一下沈心怡的胳膊,一个恶鹰扑食将耐耐按倒,随手扯了一条布带,直接将耐耐绑了,再将一个馒头塞进了耐耐口中。
“顾诤诏,你放开耐耐!”沈心怡急了要来拉。
“啊!”一声短暂的女声呼喊,沈心怡便被顾诤诏拖拽着从厨房到了卧房。
一个猛子扑倒在了床上。
☆、120 洞房
“啊!”一声慌乱的惊叫。
再看时,顾诤诏宽厚魁梧的身子如排山倒海般的整个就压在了沈心怡的身上。
“顾诤诏……唔……你……你发什么疯!”沈心怡的眉头拧成了一个节,虽然被体重远远超过自己的顾诤诏压着,却依旧是清醒的奋起反抗。
身子被死死的盖住,一丝也动弹不得。
好在两只手还算自由,一只奋力的推斥着顾诤诏的脖子,不让他得逞近前;另一只紧紧的盖捂住他的下巴和嘴唇,不让他的凌乱的气息靠近自己半分。
身子在紧紧绷着、扭转,双脚在顾诤诏的两腿之间胡乱的踢腾。
总之,身体的每一根汗毛,都在反抗着自己的不从。
“嗯……”许是僵持之下,力道无法掌控;或是真的被她的指甲给抠得生疼。顾诤诏本不想全力去控制身下那个不屈的人儿,生怕真的弄伤了她,可此时,却是喉咙里却是真真发出一声低吼。
两只结实有力的大手一齐用力,将那扣在自己脖子上和下巴上的那双小手紧紧的攥住。
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已稳稳的举过了那不听话之人的头顶。
然后换成一只手,死死的扣住那两只纤细的手腕,双腿更是紧紧的夹住了那扭动不屈的身子。
动弹不得!完全被制服,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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