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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妇 (容自若)


这女人,为什么和她说话,总是让她占了上风?!
刚才她说什么?
顾诤诏?让人鄙视?!
颜氏的气化作紧紧咬住的牙齿。
反了反了,果真是下贱坯子,登不得大雅之堂。
竟敢直呼诏儿的名讳,还敢说“让人鄙视”?!
她也配?!
“红笺,命针房送去几件孩童的衣衫,再送几件女装过去。”顾诤诏分明的看到沈心怡拉着耐耐走远,心中却是有种依依不舍的异样。
天冷了,她每次都穿得如此单薄,从未见她穿过裘皮厚袄,均是薄薄的棉服……
前些日子,若不是无意间的撕扯。还不知道那棉服中竟是芦花……
“嫂嫂。”顾言诚于床上费力的起身。
虽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一醒来就看到沈心怡和董慈都在,便已然能猜到,自己在昏倒后真的是发病了。
但愿他们什么也没说。
顾言诚满腹的话语无从说起,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沈心怡带着耐耐远去。
“董大夫,不知言诚是何缘由昏迷不醒啊?”顾寅凯见顾言诚醒了,忙上前问道。
“老爷。言诚打小就身子弱。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莫要说干重活,就是习武骑射都不敢让他沾手半分。今日您还让他喝酒,怕是言诚的身板经不起那老酒的浓烈,这才……”曹氏忙上前阻挡。
董慈分明的听出曹氏话中有话,之前也是救过顾二少爷一次的。虽未提及其他,可冥冥之中也是能感知到有些事情不便张扬。自己乃是行医之人,只是治病救人,别人家的过节,与自己有何干系?索性不言不语。随它去吧。
“董大夫,当真如此吗?”顾寅凯不信。
“令郎身子虚弱,平日里饮食起居都需格外注意。更是不胜饮酒啊,还请老爷、夫人多加用心才是。”董慈鞠了个礼。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
“师父,药来了。”小睿拿着一提药包快步跑入。
“这药,七副,每日两次,饭后服用即可。”董慈叮嘱完,领了诊费,也便出了府。
侯府真是个奇怪的地方,那沈娘子分明是大少奶奶不是,奈何让人感觉如此不受待见。
沈娘子可真是个神人啊!
方才,那顾二公子分明就是已经一命呜呼,她竟然有还魂之术?
当真是师从海外异士啊!改天老夫定要请教了。
董慈满怀心事的回到了平安堂。
折腾了大半夜,小睿早已累得半死,简单洗漱后便呼呼大睡。
董慈独自一人待在平安堂的后院,借着清冷的月色,仔细的欣赏起那些沈心怡拜托他销毁的器具。
“这手套的质地可真是轻薄柔软啊。”
“这针头竟比我那金针还精细,中间居然还是中空的!”
“这软管,到底是什么材质的,竟然如此致密柔韧……”
“不过,沈娘子说用过了就要销毁,说是已经污了……唉……真是可惜啊……”
董慈一个人自言自语着,还是依依不舍的将那些器具一一烧毁、深埋。
第二日。
“哎,你听说了吗?那个除夕夜伤害杨家小姐的恶人抓到了!”
“看了告示了,听说隋老爷今日要开堂审理!”
“那么快就抓到了?是谁?”
“听说是个外乡人,没见过,不过背景听说挺大的。”
“别管什么来头,只要是犯了法,就该依律治罪!”
“走,看看去,咱们隋承业可是清正严明的父母官,若是有人敢以上欺下,咱们得给大人助阵去!”
“走!”
一大早,咸阳的街市上,百姓们相互奔走告知,不多时几乎大半个咸阳城的人都涌向了咸阳府。
“耐耐,咱们今日出去转转如何?”早上起来,沈心怡分明是自己想出去,却是又在逗小朋友。
“好!”耐耐一高兴就拍手。
“走,心娘有钱,咱们出去吃早饭!”
说走就走,依旧是大手拉小手,我们快步走。
嘴里叼着美味的肉夹馍……咦?那边怎么那么多人啊……
“这位大婶,你们这是要去哪?”沈心怡拉住身边一个妇人问道。
“今日府尹大人要当众开堂审理除夕一案,几乎全城都轰动了,去晚了怕是挤不进去,看不见呢!”妇人行色匆匆。
“耐耐,我们去看审坏人,好不好?”
“好!”
一拍即合,一路小跑。
咸阳府的门前,早已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闪开闪开。”一个霸道的声音。
沈心怡刚要从人缝中挤进去,不想却是被人硬生生的给拉了出来。
别过头去,刚要发火。
却是看到那霸道之人乃是一个丫鬟,而她正是为其主子开道。
那不是刺史家的苏小姐吗?
沈心怡怔住了,敢情这位苏小姐也是个爱看热闹的主?
这个女人好眼熟啊,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便是在沈心怡注意到苏莫茗的时候,同样苏莫茗也是注意到了她。
“肃静,肃静,准备开堂!”师爷清场,众人忙收声而立。
借着调整的空隙,沈心怡趁机挤了进去,站在了围观众人最前面,当然,在她身旁的,还有那个分道让行的刺史小姐,苏莫茗。
“带人犯!”隋承业一声令下。


☆、085 风头

随着这声洪亮的令下,众人的视线随之移动。
威严的咸阳府府衙大堂上,正前方隋承业正襟危坐,背倚青天白日、头顶公正无私。
师爷站立于一侧,双手垂于体侧,目光如炬。
隋文石虽未列于公堂之上,可也是站在了围观的人群之中,摈弃凝神。
看得出来,接下来会是一场好戏。
咦,那边的那位……
沈心怡的视线环视了一圈,终落在人群中一位老人的身上。
义父!
此时,严师正一身布衣,正津津有味的站在人群中,似乎很是对接下来的审理有兴趣。
敢情这天下不分男女老幼,都喜欢八卦啊……
两个衙役压着一男子绕至公堂,“跪下!”
“哼!凭什么?”那男子嘴角轻轻嗤笑,眼中露出一丝不屑。
虽然未着当日里的紫色锦袍,牡丹团花的衣带,可头上玉色包金的发簪格外显出低调的奢华。不错,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礼部员外郎之子——唐安!
“公堂之上,不容放肆!”其中一个衙役顿了顿手中的杀威棒,厉声叱道。
“威——武——”两旁的众衙役纷纷杵响自己手中的杀威棒,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
“文石,这就是你们咸阳的待客之道吗?你我同窗三载,我自京中奔你而来,没想到未曾游山玩水,却是要向你爹跪拜?若是家父知晓此事,哼哼……”唐安傲慢的站立于公堂中间,转身嘲问身后的隋文石。
“唐兄,此事若不是你做的。家父自会还你公道;若真是你做的,唐兄……请恕文石无情。”
“哼。”唐安再次发出藐视的嗤笑声。
“跪下!”身后的衙役再次看不过去,一个棍棒将唐安打跪。
“堂下何人,报上姓名!”隋承业堂上质问。
“隋伯父,您不记得小侄了吗?家父乃是当朝礼部员外郎……”唐安的话尚未说完。
“啪!”一声清脆的惊堂木响。
“大胆狂徒,本官问你姓甚名谁,未曾问你家室如何。你只需实话实说即可!”
“礼部员外郎唐俊德之子唐安。”到底还是把老子挂在了嘴边。
“唐安。你可认罪?”隋承业发问。
“唐安初到贵地,何罪之有?”开始抵赖。
“除夕之夜,你伤及杨家小姐。此番证据确凿,你又如何抵赖?”
“大人,您这可就冤枉唐安了,当日唐安的鞋底是确实有当晚的焰火纸屑。鞋面上也却被晨间露水所湿,可鞋底有纸屑。鞋面被露水所湿之人,又不只唐安一人,大人您凭什么认定唐安就一定是当夜的凶手?”唐安当众反驳。
“唐安,你休要狡辩。当日证据确凿,更有人在行凶现场拾得苹果一只,当日提及苹果之时。你竟做出找寻的动作,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证明吗?”隋承业反诘。
“那只不过是巧合。一只苹果而已,谁又能证明什么?最多是唐某于马上奔跑之时掉落到事发地的巧合。”唐安继续狡辩。
“唐安!你!”隋承业气愤,拍案而起,“当日有人曾以当日撕扯下你衣衫的布料为理由,你竟下意识的低头查探,你又作何诡辩?!”
“唐某不过是碰巧了那时低头而已,抬头低头,乃是寻常的动作,大人又何必以一个动作,就来定论唐某就是当夜行凶之人?”唐安简直无赖到了极点。
“你!”隋承业只觉胸口发堵。
还以为昨日抓住了他的罪证,今日当众审理,能给咸阳的百姓吃颗定心丸。
没曾想,这个唐安竟是如此的油盐不进。
“大人,如今这公堂之上,有多少人低头,又有多少人议论,难道大人您都要说是当夜的凶手不成?”笑,得意嘲讽的笑。
“唐安,你……来人啊!给本官用刑!打!看他还能嘴硬到几时?”当着众多乡亲父老的面,隋承业顿觉颜面尽失了。
“大人莫不是要屈打成招?证据不足以说明唐某乃是凶手,大人就要用刑?若是家父得知,怕是大人的乌纱不保!”唐安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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