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父亲可以如期感到京城,就不用劳烦娘子费心辛苦准备贺礼。”
“咱们是夫妻不用分的那般清楚,若是父亲來了,就当是我们夫妻送的。”
殷旭看着时辰也不早了,招贤馆的人已经为她做好了小山的人皮面具,颜珩找了一名个子小巧身形相似的随从跟随
君洛羽很不放心,于是他们已经约好了江邵阳,在杜府邸附近的聚福酒楼等着殷旭和颜珩回來。”
江邵阳陪着君洛羽在雅间内喝酒闲聊,还是很不放心,“娘子,万事小心。”
“有颜将军保护着不会有事的,倒是夫君你的酒量不是很好,别喝醉了。”
“嗯。”
江邵阳看着君洛羽不舍的神情,心里面很是羡慕,“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小侯爷你,你的那两个小妾什么时候才能够到京城 邵阳也好完成终身大事。”
君洛羽还沒有写休书回家,他还是想再观察一下江邵阳是不是真的改邪归正,虽然那两个小妾他沒碰过,好歹也在府中住了两年,“來來回回要两个月吧,你可以去万花楼找你的雪柔姑娘。”
沒想到堂堂的小侯爷竟然学会挖苦人,“俗话说**无情戏子无义,那些女人女人看中的都是老子腰中的银子,哪个女人会是真心。”
难得他想得明白,将酒杯斟满酒杯,反正一会儿媳妇回來,“來干杯,不醉不归,“
夜阑静谧,一阵夜风吹过,门扉发出吱呀的声响
房间内泼了墨一般黑暗,风吹帘幔轻舞带着几分诡异
帘幔后,杜清远与夫人薛氏身穿白色的丝质中衣,躺在榻上沉睡
朦朦胧胧的房间内弥散着阴霾的气息,压得他喘不过气來
“杜清远。”
杜清远听到房间内传來阴森可怖的轻唤,忙不迭做起隔着帘幔,感觉床头站着一个人,披散着长发,阴冷的双眸一直在看着她
朦胧间就是看不清容貌,无限的恐惧在心间蔓延着,想动身子却是不能够挪动半分
“你是谁,神更半夜的想要做什么。”
薛氏听到丈夫还是同人说话 迷们睁开眼眸,“老爷,你在和谁说话。”
迷蒙间睁开眼,见着床头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吓得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
杜清远愤怒的眼眸中这外面吼道:“是何人在装神弄鬼,将锦枕头朝着那人丢了过去
单间一阵阴风吹过,房间里云满氤氲的雾气,那个人悬在半空,“杜清远,拿命來,是你害死我的。”
阴风吹拂散乱的发,借着月色杜清远看清那人的容貌,竟是三皇子
他只知道小皇子失踪,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吓得腿脚酸软,不敢动弹,“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报仇去找太后,是太后要杀你。”
殷旭沒想到竟然真的诈出幕后黑手,“太后为什么要杀我,我不过是一个小孩子。”
杜清远听到小山再次问道,他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若是鬼魂有怎么会知道是自己告发他的,在看那飘荡在房中的身影,随然氤氲的雾气遮住了他的身影,月光还是暴露了晃动的身影
杜清远慌忙用手遮着头面,不管说什么都会留下破绽,从床头摸出银针刺中风池穴,倒地昏迷不醒
殷旭丢掉手中的扇子推门而入,颜珩将手中的绳子送來,那人直接落了地
殷旭探了探鼻息,看着后颈的银针,“看來是被发现了,杜清远封了风池穴,沒有个三天两天是醒不过來的。”
“少夫人,如今该怎么办。”
“既然知道是太后所为,只要顺着线索查下去。”为了不被人怀疑,伸出手拔了杜清远脖颈后面的银针
两夫妻两人放到床上,房间内外都收拾妥当,躲过家丁护院,三人带着人离开
安王派去监视的人马,见着殷旭带着人离开,悄悄的潜进了杜家的府邸,來到杜清远房间,见夫妻两人躺在榻上熟睡
如此两人并无反应,有人探过杜清远的脉细,“真是天注,被封了穴道,将这里布置一番!”
房间被翻乱,那人看着榻上的杜请远,从靴中拿出一支短匕,直插入杜清远的心口,杜清远沒有一丝痛苦便结束了生命
三人还不知杜府发生的变故,殷旭带着人回到聚福客栈,见着酒楼内外围满了人,楼下一层被官府的人封锁楼上的人不准进出
君洛羽与江邵阳还在里面,殷旭想要与那守卫通融一番,却是见着老板急匆匆的奔了过劳
她是认得殷旭,“这位客官 楼上发生了命案,杀人的就是你的相公和那位朋友,仵作正在勘验现场,谁也不让进,听说被害的可是丞相府的人。”
殷旭听闻杀人的是自己的丈夫,她是绝对不会相信君洛羽会杀人,“他是不可能杀人的 他们一定是认错了。”
殷旭直接奔到楼上,被差官拦了下來,“现在正在勘验,凶案现场任何人不得入内。”
“里面是我丈夫,列侯府的小侯爷。”
“死的那个人还是丞相府的女婿,不管你是谁这里是京城,就算天皇老子來了也得我们姜捕头勘验过后再说。”
颜珩在扈洲何曾受过如此委屈,到了京城,竟然有人对小侯爷不敬,“少夫人,您尽管冲进去,这些人交给颜珩。”
殷旭知道他血性,此时不是动粗的时候,只会让事态更加的严峻
心理面很担心丈夫,确实不能够自乱阵脚,“敢为这位差官大哥,我丈夫和他的朋友现在怎么样,里面倒地是什么情形。”
那人见殷旭语气客气了许多,“这位夫人也别担心,我们府衙的姜捕头和仵作在里面勘验现场,至于夫人口中说的那两位,长得俊美的那个满身血迹,另一个身上沒有多多少血迹,但是他手中拿着刀子,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杀了人,两个人如今醉的不省人事,夫人就是进去了也无济于事。”
事情还沒有明朗,“颜将军,右相府的人应该很快就会來,你现在回御史府将此事告知御史大人,这里有我。”
颜珩是受了列侯的命令保护君洛羽,生怕再横生枝节,命属下的人去通知御史大人,他留下來保护小主子
时间如蜡滴滴落在心头,每一滴都是煎熬,终于见到有人从楼上走了下來,为首之人四十左右,身材精瘦的中年男子,身后背着一个大箱子,看样子应是仵作
楼上还有一人与手下的衙役们叮嘱,紧随其后从楼上走了下來
殷旭见这个人二十几岁的模样,五官极为端正,一脸的凝肃穆,眉头紧皱可以清晰看到他的抬头纹,两边发鬓间隐约的银丝,和他的容貌并不符合
看打扮应是官差口中的姜捕头,“这位应该就是负者此事的姜捕头,我是嫌疑人的妻子,我想知道勘验的结果是什么,我的丈夫是否有罪。”
姜秦看了一眼殷旭,已经有人将楼下的人情况告知,“姜秦见过世子妃,这桩谋杀案牵连甚广,受害者是丞相大人的女婿,等丞相府來人为死者验明正身,两个嫌烦醉的不省人事,无法完成初审,看來要将犯人收监,明日交由刑部处置。”
“既然丞相府的人可以上楼,我要见我的丈夫。”
姜秦略作思索,“好,世子妃可以上楼指认那一个是您的丈夫。”
☆、第八十九章 阴谋,栽赃陷害
姜秦只准殷旭一人前往,颜珩受了命令保护君洛羽,遭到拒绝,殷旭唯有安抚他,“颜将军放心,姜捕头不会为难小侯爷。”
颜珩狠狠的撰起拳头,怒眸相视,若是在扈洲,早将这些人杀的片甲不留,在京城一个小小的捕头都敢逞威风
殷旭跟着江秦上了二楼,推开房门,一股刺鼻的血腥冲进鼻息,让人很不舒服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地上的血腥还有担架上盖有白布的尸体,君洛羽与江邵阳,趴在摆放在角落处的椅子上,半个身子被屏风遮住,眸中满是殷切
江秦伸出手拦住提醒道:“不要破坏凶案现场。”
殷旭颔首,忙不迭奔了过去,去扶趴在桌上的君洛羽,身上染满染着鲜血,脸色酡红,醉的不省人事
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君洛羽腰间的玉佩,记得君洛羽说过,君夫人曾千叮咛万嘱咐,这枚玉佩可免一次生死,不可弄丢了
故意抱着君洛羽哭得凄厉,“夫君,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醉成这个样子。”
江秦眼波回避,“既然夫人已经确定此人是你的丈夫,还是请离开。”
殷旭在袍袖的掩映下,已经将玉佩拿到手,眸中依然难过,“秦捕头,我丈夫平素里很少喝酒,看他醉成这般样子,绝对不寻常,被害人是怎么到了两人的房间,他身边是否还有其他人跟谁,这都是很可疑的地方。”
“我已经问过老板,死者是一个人來的,不过他好像是在等人那个人沒來,因此他的脾气很暴躁,将所有的小二都赶走了,至于他是怎么进的这间房间,沒有人知道。”
事情绝对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他们两个人醉成这般样子,怎么可能杀人。”
“夫人放心,身为捕快,一定不会姑息任何一个罪犯,也不会愿望任何一个好人,此事要交于刑部,安王定会明察秋毫,在此之前小侯爷还是要被关进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