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什么?”
“说让大小姐回去要银钱,那都是我们肖家怂恿的!”
“放屁!”
“老夫人你别生气,老奴就是担心才这么一说的。”老嬷嬷赶紧道,“大小姐回来的时候,拉回来多少东西,那外面的人可都是看着的。要是很快都给搞没了,还落得要回凤家去要。那…。外人肯定会琢磨的。特别大小姐今天又给老夫人买了那么贵的织锦…。”
“你想说,外人会以为是我花光了她的钱?”
“不说老夫人也会说肖家。再加上…。大小姐没银钱了,还要回凤家讨要,而不是…。”
“说我们苛待她了?没给她吃喝用了?”肖老夫人脸色越发不好了。
肖淓在肖老夫人这里,快成负担了!
老嬷嬷垂眸,道,“大小姐花钱如流水,还都是花在她自己身上了。这事儿,我们内里的人都知道,可外人不知晓,难免会多想。所以,老奴也不由有些担心。”
肖老夫人听了,嘴巴绷成了一条直线。
老嬷嬷叹了口气,不经意道,“要是能有个懂得过日子的人,替大小姐看管她的财物就好了。那样,大小姐保管吃一辈子也不愁。”
说者好似无心,听着眼睛猛然一亮,开窍了…。
冯氏这边得知老夫人的反应,不意外的笑了!
另一边,已经被人含蓄下过逐客令的郭珠儿,也焦灼的开始谋算她的出路了。
京城都来了,怎么也不能就这么回去。
可是现在肖家跟凤家闹得这么僵,她在京城又没什么亲近的人,她想出头何其难呀?
“紫儿,表小姐可在?”
“是玲珑姐姐呀!表姑娘在,我替你去禀报一声,你稍等一下。”
“麻烦紫儿了!”
“不麻烦!”紫儿应着,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表姑娘…”
“我都听到了,让她进来吧!”
“是!”
少卿,玲珑走进来,见了礼,起身,把一个盒子递给郭珠儿,微笑恭敬道,“刚才门口有一个婆子送来了这个说是要给表小姐的,我刚好路过,就顺带的拿过来了。”
郭珠儿看了没接,皱眉道,“什么婆子?这是什么?”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只是那个婆子说,要表姑娘亲自打开。”玲珑说完,放在郭珠儿手边的桌子上,“那奴婢就先告退了。”说完,离开。
郭珠儿看了一会儿,耐不住心里的好奇,伸手拿起,打开,当看到里面的东西眼睛一亮。
紫儿也惊呼出声,“哇,好漂亮!”
郭珠儿也掩饰不住眼里的惊艳,拿起里面的发簪,仔细看着,暮然…。手指下的异动,不由让郭珠儿心头一紧。定了定神,看向紫儿,“你先出去吧!”
“哦,是!”
“还有,今天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紫儿听了点头,“奴婢知道!”单纯的以为,郭珠儿是不想人知道她得了好东西。
紫儿离开,郭珠儿打开簪子松动处,瞬时一个纸条从里面掉出。拿起,展开,看到上面的内容,郭珠儿嘴巴抿起,神色不定…。
☆、第208章 彼此彼此
皇宫
国公府老夫人寿宴,血色之事。让凤家之前遭遇的压力,得到了一个缓冲,有了缓解。
相反的,皇宫却掀起了一波风浪。
九皇爷赫连逸发声,明确表示不满,朝堂之上,公然斥责太子。
此态一出,皇上狠狠被打脸。皇后首当其中被迁怒,太子妃这个御下不严的人,更是避无可避,任何辩解不必,断然被休弃。
太子妃,本是皇后娘家侄女。这样轻易被休,于皇后直接是一重创。直面看清了她在大瀚的地位。太子也间接的被映射出一种无能之感。一个太子府都治理不好,这样,如何能撑起一个大瀚王朝?
皇家,亲情没有,情义是屁!
抹黑你,除掉你,却从来不遗余力。
你没事儿的时候,还要暗中给你制造点儿麻烦,给自己寻觅一个机会。
现在,机会送上门了,他们岂能放过!
对于太子的过失,众兄弟,明面上各种关心。暗中,却是各出黑招!
效果立竿见影,赫连昌的案子上,很快堆积了不少对太子不满的奏章。甚至连废太子的字眼都出现了。民间更甚,连太子不容凤家的声音都隐隐听闻了。
对于这些,凤家一直保持沉默,闭门谢客,在朝堂也不曾发声。无声中,表示他们的不满,心情的沉重。
如此,赫连昌的心情可想而知。
对太子赫连珉气恼自是不言。对凤家越发忌惮,凤家出事儿之后,所引发的一连串反应,让赫连昌感到的压力,不比大军压境轻松。凤家地位不可轻撼,再次血淋淋的被证实。让人如鲠在喉,难以忍受。
而赫连逸在这起事件中的反应,让赫连昌那股危机感,感到更甚。两种想法…
一,赫连逸这是卖好给凤家,想收买凤家,企图联合他们,夺取他皇位!若是如此,那么对凤家,他是真的不能再动了,要是真惹得凤家心生凉寒,生出异心,心向赫连逸。那对他才是最致命的存在。是他操之过急了,光想着压制凤家,轻疏了赫连逸这头狼。
二来;就是赫连逸,意图抹黑太子,借机掀起皇家内斗,而他左手渔翁之利。成为背后最大赢家,稳坐皇位。
这两种可能,不管是哪一种…。
“朕都绝不容许发生,绝不会让他如意!”满脸阴寒,冰冷嗜人。身为帝王,如此被动,让赫连昌内心很狂躁,嗜血的因子,凶残的本能,蠢蠢欲出。此刻的忍耐,成为将来凶猛爆发的缘由。
心中杀意蔓延,戾气盈满,手下力道失控,一声隐忍的闷痛声随之而起,求饶,“皇上…”
赫连昌垂眸,看着身下瑟瑟发抖,红着眼眶,强忍泪意女人,面无表情,“疼了?”
“没…没有!”
闻言,赫连昌笑了笑,却阴森骇人,“朕最恨有人欺骗…。”说着,手骤然扣住女子脖颈。
“呜呜…。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贱妾知错,呜…。”
站在殿外守夜的顺喜,听着殿内隐隐传出的动静。抬手,挥退周边的太监,自己却往殿前又轻轻靠了两步。不该听的不能听,可若是连皇上的传唤都给听漏了,速死,不用辩解的!
唉…。
皇上的心情最近越发的暴躁了,晚上侍寝的女子,那些地位低下的每个出来都是遍体鳞伤的,那是身上的伤痕,看着都令人触目惊心。
以前争着,巴着,盼着侍寝的小妃嫔们。现在对于皇上的临幸,怕是都避之唯恐不及了吧!
不过,他这同样提着脑子过日子的奴才,也没什么多余的善心去可怜别人。唉,现在就盼着这股风暴赶紧过去才好呀!
凤家
两年多都不得见的凤宣和凤老夫人母女,晚上就窝在一个被窝里,说起悄悄话来。
国公爷一个人睡在侧院,忍不住泛起嘀咕来。早两天是孙媳妇儿,今天是女儿…他这老了老了,怎么忽然就多余起来了呢?晚上想跟老妻聊聊,唠唠还需要排队等候了?这算什么事儿呀!
躺在那凉被窝里,国公爷这心情就不愉快了,“木子!”
“属下在!”
“你去老夫人哪里一趟,给凤宣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让她没事儿早点回去,别给我耗在这里惹人烦!”
木子听了,垂首,“是,属下这就去!”
出了屋子,木子抿嘴一笑,去了老夫人院子,对着值夜的丫头道,“国公爷说,让老夫人和大小姐好好休息,他今天歇在侧院就不过来了。”
“是,奴婢知道了!”
“嗯!”
技巧性的把话传达完,木子笑呵呵的走了。
屋内,凤老夫人和凤宣听了丫头的禀报,两人同时笑了起来。一家人,谁不了解谁呀!那话听着一股子不满的味道。
“娘,我爹这不会是吃醋了吧?”
“浑说!”凤老夫人摇头,好笑,“那老头子!”
“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好了,你就别个我瞎乐呵了。赶了几天的路了,早点休息吧!”
“别呀!我这还有事儿没问您呢?”
“想问肖氏的事儿?”
“娘英明!”
“你去见你哥的时候,没问他?”
“问了,可我哥说,他跟肖氏的事儿让我不用管,他会看着办,让我好好陪着娘就行!”凤宣说着瘪嘴,不满,“跟我哥说话,就从来没听到透明话的时候,总是含含糊糊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他难道不知道,这样让人更加着急吗?真是…。”
“你呀!”
“我也是担心,娘,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难道真的就因为我们没让肖家如意,肖淓就跟我哥和离了?”凤宣说着,都觉得这理由实在可笑的让人…。笑不出。
“你哥是这么说的,肖淓也没多言。明面上的理由就是这样。至于暗中你哥跟肖氏是怎么说的,我也不清楚,你哥没说。”
凤宣听了瞪眼,“竟然连您都瞒着?我哥到底想做什么呀?璟儿呢?他就没说什么?”
“璟儿只说,于凤家无害,让我不用担心!”
凤宣听了,放下心来,“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