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老夫人忽然发难,打的国公爷一个措手不及!看着凤老夫人绷着一张脸问罪的样子。国公爷很想嚣张,威严的说一句‘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可嘴巴却张不开。在凤璟的事上,他有亏!现在被人拿着这个事训,心里很是恼火,如果是别人国公爷肯定早就跳起来,抬脚又挥手了。
可当这个人是跟了他几十年的老妻时。国公爷就有些发虚了,毕竟当初的保证是对着她做的,现在,说什么都是矮了一截!
见国公爷瞪着眼睛,抿着嘴,那明显不忿的样子。凤老夫人看着,觉得她很有必要咄咄逼人一次。如此,凤老夫人沉着脸,屏退什么通情达理,沉声道,“怎么不说话了?”
“顾氏,你给我差不多就行了!”看着凤老夫人那凶悍的样子,国公爷觉得新鲜,也闹心!不就是这么一件事儿没做好吗?过去那些个丰功伟业,在她眼里还不够赎罪的。
还有,就算不满意他,也不用非得这么跟训儿子似的训他吧!娘的,什么夫纲,他算是彻底没有了。老了,老了,媳妇儿造反了!曾经那个娇滴滴的媳妇儿去哪里了?
“哎呦,都说嫁夫随夫。没想到我这才开口说了几句不中意的话,国公爷您老就直接把我归成顾家人了!怎么?这就急着撇清关系了?这泼皮似的老婆子就不是你凤家的媳了?不准备认了是吧!”
听到这话,国公爷气笑了,“你这老婆子,还学会胡搅蛮缠了,少给我打蛇上棍。”
凤老夫人听了哼了一声。
“好,好,你说,我听着行不行?”
“我这顾家女的话,国公爷听了不觉得多余吗?”
闻言,国公爷扯着胡须不由笑了起来,“顾家女的话,顾家婿来听,那是恰到好处呀!”
凤老夫人听言,横了他一眼,“我可不是在给你说笑。”
“是,是,我洗耳恭听行了吧!”
凤老夫人听了,也适可而止不再说那些多余的,正色道,“有时候很多灾祸都起源一个贪。蔺芊墨不贪这是一个极大的难得,妻心稳,夫少难!还有,她跟蔺家关系淡,也够凉薄,以后也就少了一份牵扯,辅助娘家的心大概也不会有多少。如此,也让人放心不少。”
国公爷听了点头,这些他倒是认同!
“还有,最关键的是璟儿喜欢。那孩子性子太寡淡,遇到一个能够让他挂心的人并不容易。夫妻过日子,男人太无心,女人就无法安心,时间久了这家就会变得不安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乱子。所以,既然是过日子,还是找个合心的好。什么家世,名头,那都是给外人看的。两人合心才是最重要的,心稳,家才稳!”
凤老夫人风风雨雨的一辈子,经历了很多,也看透了很多。女人也是人,就是再贤惠的女人,要让她守着一个无心无情的男人过一辈子,也会生出怨怼。
“本来,作为凤家掌家人,凤璟的压力已够大。如果妻子再不跟他一条心,生出什么内乱。那,于凤家,于凤璟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国公爷听了静默,男人跟女人考虑问题总是不同。就国公爷来看,女人想要安逸,富贵的生活,又想要男人完全的宠爱。这…根本就是难男人嘛!所以,女人要是生出什么怨怼之心,那就是不知足,是太贪心。不过,这些腹诽的话,他自然不会傻到说出来。
虽然有些个不赞同,却也知道这些事儿不见得不会发生。人性贪婪,有的时候无法避免呀!
“看来,你对蔺芊墨很中意呀!”
“不贪心,聪明,又得璟儿心!我确实满意。就是这丫头对璟儿不上心呀!”
“我倒是觉得挺好!”
“好什么?”凤老夫人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就是想看璟儿吃瘪是吧!”
凤老夫人一语道中,国公爷瘪嘴,“过了一辈子,相互了解的太深,也并不全都是好处!”他这还没脱裤子呢!她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咳咳…。这话粗了点儿。
凤老夫人看着国公爷那憋闷样子,心里觉得舒服多了,“璟儿既然有这个心,你这个做祖父的也多少上点儿心。哪天得了闲,去见见蔺昦,蔺家那些个烂摊子,你也多少帮衬一把,省的搞出更多的乱子来,对墨丫头难做!”
“你孙媳妇可还只是名义上的,你这做祖母的就开始操心了!你可真是闲的。”
“瞧她跟蔺毅谨之间的情义,就能够看出来。墨家丫头不是无心的人,她懂得什么是以心换心。所以呀,我这个时候对她上点儿心,对璟儿也是有帮助的。”
“你看的还真是够清的,过去一直说的老花眼都是假的吧!”
凤老夫人听了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表情高冷,“我不但看的清,记得也清。过去你和某些个丫头眉来眼去的样子,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凤老夫人这话出,国公爷瞬时跳了起来,“狗屁!她们那是媚眼,可老子对她们从来都是瞪眼,哪里来的眉来眼去?我看你不但老眼昏花,记忆更是不清了。”
看着国公爷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凤老夫人耷拉着眼皮,不搭理他了。
“说话!”
凤老夫人不开口。
国公爷冒火,“你个老婆子,老子一辈子堂堂正正,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少说那些有的没的,坏了老子清誉。”
凤老夫人眯着眼睛,看着国公爷横眉怒目的样子,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带着怀念,他这样子还真是跟年轻的时候一样,骄傲又矫情!而他或许不知道,她能死心塌地的跟他过一辈子,很多时候就是因为他的矫情。
一个大男人,天天贞操,清誉的…。凤老夫人想到过去,有些怅然,有些好笑。只是,想到他对凤璟的教导,凤老夫人嘴角的笑意不由变得有些扭曲。就这么一个天天嚷着清誉的人,教育自己孙子长大成人的方法却是,天天送一些有色书…。
韩家
韩暮莺看着蔺恒,面无表情道,“蔺大人,蔺四小姐做出这样的事儿,你这个做父亲的总是要给个说法吧!”
蔺恒沉这脸,沉默。
“爹爹,我没做,是她们污蔑我!”蔺纤柔厉声道。
“呵…”韩暮莺冷笑一声,对于蔺纤柔的话完全不予理会,看着蔺恒,不疾不徐,有恃无恐道,“蔺大人要是觉得这是我韩家的算计,大可以去报官来查!”
蔺恒听了沉笑,韩暮莺这是知道他不会报官闹大,所以才这么说的吧。
是,韩暮莺确实是算准了蔺恒不会报官,因为蔺恒他没那么笨,在韩家的地盘查韩家的人错,那跟自跳坑没多大差别。再加上韩老夫人确实哑了,且御医也已说了,韩老夫人已无恢复,治愈的可能。
如此,要说韩老夫人为了算计蔺纤柔一个小丫头,故意毒哑了自己,这话…。恐怕怀疑的人居多,相信的人没几个。到时候查来查去,最后彻底坐实了蔺纤柔毒害韩老夫人的罪证。那,蔺恒这个强把蔺纤柔留下的人恐怕也很难说清吧!
而且,要说起来蔺恒确实很有动机。一句,蔺恒因为韩暮云的偷人之事,对韩老夫人怀恨在心既蓄意报复!这话只要一出,到时韩家什么都不用说,人们就会自动联想起更多东西来。
蔺恒他应该也清楚这一点儿吧!所以,他才不会傻到请府衙的人来为谁来主持公道。就算可以肯定官府这边是向着他的,判他赢是一定。蔺恒也不会去报官,因为赢了,他落的也不是亲清清白白,而是官官相护!如此,闹大了,闹开了,对蔺恒来说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蔺大人,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韩家现在已经这样了,已没什么好怕的了,反正该丢的早就已经丢尽了,我们没好顾忌的。但是蔺大人不同,你还要入朝为官,要是落下一个谋害岳母的罪名。那,对于蔺大人眼前的处境来说,恐怕不太好吧!”韩暮莺笑眯眯道。
蔺恒脸色阴的能滴出水来,是他太大意了,忘记了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更何况韩家这些从来在咬人的狗了。只是,他没想到为了韩暮云,韩老婆子竟然能做到如此境地!
“你少威胁我爹爹,我告诉你,我没做就是没做!”蔺纤柔很是硬气道,“韩暮莺,我爹爹现在还给你们韩家留着一丝颜面。你不要得寸进尺,要是把人给逼急了,那我们就报官,到时候看看倒霉的是谁!”
蔺昦是左相,蔺恒,蔺安都是官员,还有蔺芊墨那个不知羞耻的,虽然她那郡王妃的位置肯定做不太久,可目前她还在郡王妃这个位置上。她身后站着这么多人,无论愿意不愿意,到时候他们也一定是会帮着她,绝对不会帮着韩家的。还有那些官员,她也就不相信了,那个不长眼的还能帮衬着韩家来对付蔺家?
所以,刚才那些隐含威胁的话,蔺纤柔说的底气十足,也很有自信!
韩暮莺听了,看着蔺纤柔,俯身,靠近,低笑,恶意,“我就等着,等着看你最后是怎么把自己做死的!”
“你…”
蔺恒开口,打断了蔺纤柔只懂得叫器的废话。“说吧!您们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