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淼目光一瞥,伸手极快的将她脸上的面纱拽了下来。
嫦妃惊叫了一声。
清淼目光一冷,一手猛地掐向嫦妃。
安成王见此,一掌向清淼打了过去。
沐云辰抬手便回了一掌。
院中跪着的人面面相觑,什么情形?
正僵着,外院的人不知为何进来了不少人。
原来有小厮婢女上外院大肆说着,皇上和皇后娘娘就在内院里,机不可失,快来拜见才是。
进了内院的众人,错愕的看着里面的人。
安成王武功比不过沐云辰,连退了两步,他身边的侍卫一哄而上。
沐云辰冷锐着脸,喝道:“住手!”
那帮心怕他是皇上的侍卫,忐忑的停了下来。
那边,掐着嫦妃的清淼,一双双眸冷着,道:“义孙女?我顾清淼就是姓顾,是祖父的亲孙女,还有,我顾清淼也是宫里的嫦妃。”
被掐着的嫦妃一怔。
清淼松开手,道:“别多嘴多舌的在一边没完没了。”
说罢,转过目光,看向那边的李成。
“你说你是安成王,和李成只是相似,那么,你将你从小到大所有的事说出些,本宫和皇上分析一番。”
清淼话音一落,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他二人。
多嘴多舌的嫦妃并没被清淼方才吓到,仍在一边多嘴说道:“你既是皇后娘娘,为何不撕了易容?”
清淼瞪着她,恨不得拍她两巴掌,她现在急着一心确认李成的身份。
她倒好,一副嫉妒的模样,非让别人以为她不是皇后娘娘。
清淼心里来气,就不想让她好生确认,唤了春六,让她将这嫦妃带走。
“王爷,救我,王爷……”
安成王尚没有反应过来,春六已经将人带到了别地。
安成王一双眼睛冒着寒气,深沉的看着他二人。
瞧见多嘴的人离开,清淼打算细细和这位安成王说话,又一瞧他冰冷的眼神,无奈的,撕了易容。
一张白皙的容颜,美如沉鱼落雁,双眸晶亮,唇红带着微微的笑。
安成王不知为何,只觉自己一震,心中莫名其妙这感觉。
那边,普通容貌的男子,也撕了脸上的易容。
众人叹为观止。
那张俊美的容颜,简直让人见之不忘。
琥珀色的双眸闪着凌厉的冷光,这冷光并不是锋芒尽显的,蕴着深沉。
脸上神情有几分的似笑非笑,俊美的让人痴迷。
声音极为动听,他说道:“安成王,朕和皇后,该不会认错人。”
说罢,伸手一牵清淼,两人向大堂里面走去。
安成王紧绷着神色,抬步跟了过去。
大堂里,寂静无声。
安成王跪地拜见。
沐云辰让他起来。
清淼道:“还请安成王说一说本宫方才问的问题。”
安成王端坐座椅之上,举手投足都带着为王的贵气,那丝气度,和曾经的李成大相径庭。
他一身华丽的蟒袍,穿的颇为大气,脸上的神色不苟言笑,和之前有几分顽皮之感的李成,实在也是大相径庭。
清淼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几分坐立难安。
安成王听完清淼的问题,声音不疾不徐的说道:“回皇后娘娘,本王乃是世袭父王王位。本王自小长于蕴洲,皇后娘娘所提本王是李成,不知那李成可有什么东西,以示身份?”
回答如此稳妥,还提出这话反问,清淼哑然的看着他。
沐云辰思考了下,说道:“李成身上曾有一块玉佩,乃是朕所赏赐,他一直戴在身上。”
清淼道:“正是,他一直宝贝着。”
安成王道:“本王身上只有一块玉佩,可是这个?”
他将身上的玉佩取下,递到沐云辰眼前。
沐云辰瞧了几眼,摇头道:“并非朕所赏赐的玉佩。”
安成王又将玉佩收起,说道:“普天之下,相似也实属平常。”
清淼心里那丝怀疑并没有因为一块并不一样的玉佩,而取消。
玉佩是活物,丢了或者暂时没戴,太正常。
唯有身上的疤痕才是最消失不了的。
可是,她现在如何能问嫣桃这个问题,若是让嫣桃知晓有一个男子,长得和李成如此相似,她一激动,再一有可能的失落,呵,这可不行!
不能再提李成,也不能提这事,先仔细观察着吧。
清淼没出声,沐云辰瞧着她复杂的脸色,便让安成王先离开,两夫妻在大堂又仔细分析了半天。
商定之后,决定去一趟蕴洲,悄悄的去。
而至于这里,打道回府,身份如今已众人皆知,何必留于此?清淼心里惦念着竹子图的事,不知到底是不是已算找到了那神秘莫测的黑衣人,然,怎算,也觉得何必再留在这里。
让春六传信,让穆绵去千万楼等着自己,沐云辰先去的蕴洲,清淼借口留在顾府两日,去了千万楼。
……
树林深地
,大刀阔斧的出现一道裂开的峭壁,从峭壁进去,便是豁然开朗的峡谷。
峡谷一条深深的小路,铺着白玉的石阶,浅淡的阳光微微抚在峡谷上面。
白玉石阶上,点着数只火把。
清淼身着一身绣着复杂图案的张扬黑袍,面容之上,带着一副银色的面具。
长长的披风拖曳在白玉石阶之上,足有两米之长。
她一步步向白玉石阶下走去,每走一步,都能听见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
在峡谷两壁上,皆设有机关,也设有暗道。
然,那都不是她这个千万楼楼主所呆之地,她所呆的地方,路线极为清楚。
便是顺着这华丽的白玉石阶,一直走到路的尽头便是。
想来见她的人,若是楼中之人,走过来极为容易。
若不是楼中之人,走一步也是必死无疑。
走下石阶,豁然开朗的空地,已站了数道面上带着银色面具,一身黑衣的人。
众人齐齐跪地拜见。
“属下等,见过楼主。”
清淼声音难辨,冷冰冰的说道:“起来吧。”
白玉铺成的空地,只有一把华丽至极的宽大座椅。
那座椅左右扶手分别是龙与风。
清淼甩袍,大气又慵懒的坐在上座,她开口问道:“秋阁主回来了吗?”
不到片刻,一身同样带着黑袍,面带银色面具的人走了出来。
他拱手道:“属下在。”
清淼一挥手,其他所有人提了内力,展了轻功,眨眼间离去。
空地上,只剩二人。
清淼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竹子图,用了原本的声音说道:“穆绵这些竹子图,你瞧两眼。”
穆绵上前,将竹子图接到手中。
前几日,春六传信儿给他,让他前去益城千万楼之中。
他快马加鞭而来,方到这里,仍是不知所谓何事。
如今一听竹子图,穆绵想起顾南沂来,主子这是,要做什么?
数年前,千万楼初建之时,主子让他与贺家交锋,那时便于贺盛琛和顾南沂结为朋友。
然,贺盛琛为人小气,他和他又日后必然要较量,遂,和顾南沂倒是颇好。
未免主子多想,他当时并未提起这事。
如今,穆绵捏着竹子图,看着上座的清淼,主子这是来气了。
他并没有将竹子图打开,单膝跪地,请罪道:“属下不曾禀于主子,属下与顾南沂相识颇好之事,实是该罚,属下愿按照楼规处置。”
清淼面无表情,凝着他,问道:“穆绵,我若罚你,断不能轻罚。”
穆绵一听清淼的话,眼中闪过惊愕,这语气已是极为冰冷了。
今日所见的主子,为何情绪如此深不可测,这语气中的寒气,让他有几分莫名的难受。
清淼道:“你瞧竹子图上所写的字。”
穆绵听到竹子图上所写的字,纳闷的问道:“竹子图上,除我所写落款,并无他字,要看那字?”
清淼目光对视着他的双眼,注视着他的神色。
底下,穆绵将卷着竹子图的金发带扯下,目光看着竹子图,细细打量了半天,直到,似有亮光在某个地方一闪。
穆绵扯着竹子图到了火把之下,看的极为极为仔细,那上面,有竹叶子上,竟然是写了字的。
挨着个看了一遍,穆绵的脸,绿了。
“淼儿,我怎么可能想取而代之?”
清淼端坐在椅子上,道:“这竹子图上的字,让我寒心,让我不敢确定。虽说我该信任你的一言一行,也不该轻易怀疑你对我的朋友之谊和忠心,而让你此刻寒心。但,你也知,我自来便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遂,从今日起,不管你委屈与否,便一直呆在千万楼之中。”
穆绵捏着竹子图,僵着的站在火把之下,白玉地面泛着迷人的光,却带着透心凉的寒气。
整个空地萧条升起一般。
穆绵说道:“属下听楼主所言。”
清淼从上座起身,走到他的眼前,叹气说道:“与听儿寻了这么久,这害死婌儿和李成的人,只可能是千万楼的人,而之前,你受伤之时,在湘殿的黑衣人从你沁百香的密道离开,除了他是秋阁里的人,断不会知道秋阁铺子里的密道。
我与听儿将秋阁寻遍,不想,到最后,在寻时,将你也是不忍心又必须定要拽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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