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儿子,南宫靖宇是十二分的信任的,让默言照顾语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到底男女有别,小女儿家的心思怕是默言也并不懂,倒不如托付给楚清欢更为放心些。
楚凝君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我还是担心,语嫣那么执拗,若真是和月林传出了什么,我只怕整个国公府都担待不起呀。”
楚凝君不曾想到,自己女儿竟是喜欢月林,若非是无意间看到,她几乎不敢相信。女儿一直口口声声嫌弃的人,竟是成了她的心上人!
“她自有分寸的,放心吧。”能忍那么久不说,定是知道其中意义重大的。而且月林又岂是简单易与的?
蜀南王年老昏聩又是听信枕边风,将这帝王之才的儿子逐出蜀南实在是瞎了眼呀。
“当初月林为了追清欢那丫头闹的沸沸扬扬,两人之间定是有什么交易的,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去找清欢托付了。”
事到如今,他只好吐露自己的意思,楚凝君闻言却是一愣,“靖宇你,你早就注意着他们了?”
南宫靖宇点了点头,“南疆向来都是小打小闹,京城却都是波涛暗涌,一个不小心只怕是翻了天都不知道天为何变色。”
第一次见到丈夫竟是这般语气沉重,楚凝君心头有些担忧,她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丈夫担忧什么,“那舍弃相府,将嫣儿和默言的未来交给楚清欢,靖宇……”
她抓住了丈夫的手,“你有几分把握?”
不止是嫣儿和默言的未来,靖宇他甚至赌上了国公府的未来!
反握住了妻子的手,南宫靖宇淡淡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见我打没有把握的仗,放心吧。”
此时的南宫靖宇豪情万丈,让楚凝君安下心来,将头埋到了他的胸前,“我放心的,自然是放心的。”
为了丈夫儿女,她已经舍弃了母亲,如今除了放心等待,还能怎么样呢?
开赴南疆的马车悠悠离开了京城,长亭处,一身甲胄的少年手持长枪站在队列中神色凝重望着京城方向。
他左手摸了摸胸口,那里放着他从二姐姐那里讨来的锦帕,还带着二姐姐的味道。
“二姐姐你放心,待我归来之时,定将让你从此无忧。”
正被少年念叨的人此时此刻正坐在马车里,目光落在对面的少女身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忽然改变了主意不去找月林,想要问我什么,说吧?”
南宫语嫣闻言一惊,“你看见月林了?”她与月林的事,楚清欢是知道的。只是她适才不是在看皇甫殊和楚锦绣吗?什么时候注意到月林的?
到底是小情人,眼里只有彼此都忘了四周了呢。楚清欢无声一叹,“这重要吗?”其实就算她没看见月林,也知道月林定是在人群中的。
毕竟,南宫语嫣此番可以说是被作为“质子”留在京城的,情人的遭遇,月林感同身受,自然不会不到来。
而南宫语嫣看似无所谓,可到底却还是个小姑娘,心中伤痛自然也需要安慰,这样的角色只有两种人能承担。
一是家人,另一个则是情人。
前者毫无疑问的人选是南宫默言,只是南宫默言如今怕还在京畿营中,远水救不了近火,那么最后也是最好的人选,自然是由月林来担当了。
这好像不是那么重要。脑中浮现这个念头的时候,不知为何南宫语嫣有些心虚,她忽然间有些明白,为何娘亲定是要楚清欢来照顾自己了。
说是相互照拂,其实就是把自己托付给楚清欢罢了。
“母亲没有去看望外祖母,她老人家是不是有些生气?”
楚清欢闻言笑了起来,“你确定这个问题是在问我?”
南宫语嫣愣了一下,不是问她还是问谁?
“我知道外祖母和你闹得不可开交,可是她会过问你院子里的事情,难道你就会任人宰割不成?”
倒是个聪明的,楚清欢笑了笑,“倒也没见得发怒,估计这段时间怒火都在我身上,来不及再找姑母的茬子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南宫语嫣有些同情,母亲虽然没有去相府拜访外祖母,可是却并非对相府的事情不清楚。
老夫人的发作实在是无理取闹的很,若是自己定是闹得更加不可开交,楚清欢这样其实也算是给老夫人留面子了。
南宫语嫣的安抚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她知道楚清欢并不是一个需要安慰的人,只是下马车的时候,她却是被楚清欢拉住了手,“这段日子,别去见月林。”
南宫语嫣闻言一愣,却见楚清欢神色极为严肃,“忍一时风平浪静,除非你最后不愿意嫁给他。”
待她反应过来,楚清欢的车驾却是已经离开了。怔怔地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南宫语嫣看了看府门上悬挂着“镇南公府”四字匾额,头也不回地进了去。
“去清风楼。”
听到小姐吩咐,丁留爽快地应道:“好嘞。”
只是他刚吩咐马儿转向,却是被一人拦了路。
丁留无语问苍天,是不是只要二小姐出门就会被人拦住?
要么是马儿身上被放了刀子,哦,那件事到现在还没调查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要么就是遭遇刺客,再不是就是遇到安平侯那样的铁血将军。
丁留默默总结道:二小姐出门见鬼是寻常事,不见鬼那才真是见鬼了呢。
刚想要禀报,谁知道二小姐似乎已经知道了似的,“离王殿下当街拦住我的车驾,难道这就是大昭的皇室作风?”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相府小姐,万俟离心底里暗赞了一声,脸上却是笑眯眯道:“有女同车,颜若舜华,本王自然也学一把君子之风,只可惜惹得郡主生气了,还望郡主原谅本王的唐突才是。”
君子?从哪里看万俟离都不像是君子。
“既然有心,离王殿下不如潜心请教,大周素来有一句话,画虎不似反类犬。”看着万俟离脸色微微一黑,笑意消失,楚清欢心情大好,“这话虽然粗鄙却也是实在道理,还望离王殿下引以为戒才好。”
坐在老板上的丁留闻言不由笑了出来,二小姐这真是会骂人,这不是骂这什么大昭的离王是狗,是畜生吗?
“走吧。”放下车帘,楚清欢淡淡吩咐道,她无意和万俟离说什么,何况自己想要知道的自然会知道,也不需要这么一个人来试探自己。
万俟离看着远去的马车,略显着肥胖的脸上挤出的那细细的眼睛中闪着一丝冷毒。
既然她不愿意和自己合作,那么就等着好了,总有一天,楚清欢你会后悔的!
“二小姐,清风楼到了。”
丁留自然知道二小姐之所以来清风楼的原因,自然是为了大少爷。
府中的人谁不知道二小姐对这个兄长事事上心,每两三日总是会遣人或是自己出门给大少爷买些点心的,其中最常去的地方便是清风楼。
“你自去打些酒喝,我过些时候才会下来的。”
接过了二小姐赏的银子丁留愣了一下,怎么,二小姐难道是在这里见什么人不成?
楚清欢并不在乎丁留究竟是怎么想的,清风楼老板见到来人已经出了柜台亲自迎了出来,“楚二小姐这边请,蜜苓桂花糕师傅们正在做着,还请二小姐楼上稍等片刻。”
楚清欢点了点头,看来他倒是安排好了,她刚拾阶上楼,清风楼外却是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是锦衣卫,难道这里有什么穷凶恶极的人不成?”
原本在一楼大厅里等着的人莫不是往后退了几步,生怕是沾染到锦衣卫儿郎们呼吸出来的空气似的。
楚清欢不由皱眉,还未待她想出究竟是什么原因的时候,却听见那熟悉的音调,“看来本督这名声还真是不好。”
清风楼的老板不知这位大爷究竟是什么个意思,战战栗栗上前道:“千,千岁爷有何吩咐,小,小人立马去做。”
楚清欢毫不怀疑,姬凤夜轻轻点一下手指戳一下,这清风楼的老板就能倒地不起。
“刘老板这话未免说的大了,难道本督要你的项上人头你也双手奉上?”
此言一出,清风楼里的食客更是面色纷纷一变,生怕下一刻就被刘老板的鲜血溅了一身似的。
刘老板却是吓得浑身僵硬,两股战战,就是要跪倒在地之际,却是听姬凤夜笑道:“去把你们这里最富盛名的点心每样来上一点。”他看了眼拾阶而上的楚清欢,唇角噙着笑意道:“相逢不如偶遇,不如就与二小姐一道品评这清风楼的糕点好了。”
楚清欢脚下一顿,看着那笑意分明的人,她扯了扯嘴角,“承蒙千岁爷看得起。”
刘老板一把冷汗流过了脑门,这……这八千岁真的不是来找茬的?
而且,楚二小姐怎么就答应了?难道她就不怕八千岁定她一个里通外国的罪名?那琅琊阁里等着的可是大昭的齐王呀!
看到两人前后进门时,万俟佑神色并没有任何波动,一楼的动静他早就听了个清楚,再者说,锦衣卫的能耐有几分,大昭百姓都有所耳闻,自己行踪并非十分隐秘,就算姬凤夜知道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姬凤夜却是为什么非要这般明目张胆的来这里?他大可以派出锦衣卫的密探的。
无视万俟离的神色变化,楚清欢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姬凤夜的用意她猜了个七七八八,只是她并不准备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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