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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听魍魉 完结+番外 (一宵)


  然而,随后,她看了一眼四周,确定寒又因为驸马的到来而突然消失时,不由得沉了沉呼吸道:
  “驸马……能不能,暂时先出去。”
  驸马:“你知道这是谁的府吗?”
  白露知道他的较真劲又来了,只好跟他解释道:“我正在跟我的朋友说话。他因为你的进入,而没法现身。”
  “就是上次那个,看不见的朋友?”
  “嗯,他叫寒。”
  突然,驸马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惊道:“什么叫他因为我进来,而无法现身?他很怕我?”
  白露这才想起,好像还没有告诉过他这个驱鬼体质的事,“不是,是因为驸马你体质很特殊,是驱鬼体质。”
  驸马明显大吃一惊,眼睛眨了眨,抬起手比划道:“等一下,那么说,那次在山上,我中了……我前舅母的煞气是假的?”
  白露摆手,“不,那次是真的,因为那是在晚上,而且山上有作过法,所以你的体质有削弱,但当时你触到她的手时她的手就立即消融了……”
  “我又看不到她的手……再等一下,那么那次在山上你说我身上有很多恶心的小鬼,还让我离你们远点,其实也只是因为我靠近,你那个朋友就不能现身了?你在骗我!”
  “……”白露道:“这……只是一时的玩笑。”
  “那,第一次见面那晚,你把符贴到我头上那次呢?!”
  白露表情突然一紧,道:“对啊,为什么那时那只猫灵可以靠近你?我当时都没注意……”
  驸马不知她这回应是真是假,但对自己这体质还挺满意,看她表情也像真的在沉思一样,以为是她在逗他,也便慢慢平下气来,问白露道:
  “对了,你刚才在这里和你的鬼朋友说了半天在说什么?我听到‘梦’什么的。”
  白露听言,也将那暂时未想通的事先抛到一边,抬头看驸马道:“恩,我昨晚被托梦了。”
  驸马被她突然沉下了的语气感染,脸色也沉了下来,静静地等着她说。
  只听白露道:“托梦的,正是昨天在停尸间见到的那个姑娘。她叫庄莲。”
  “她不是可以直接跟你说话吗?为什么要托梦?”
  “因为,她要跟我说她的故事,而她白日没有机会和我说这些,只好将我带进她的故事里。关于她……和段筠段大人的故事。”
  她与段筠之间有情,这是昨日他们都有目共睹的,驸马并不算惊讶。
  然而,在庄莲那不算漫长的回忆里,段筠和她是算不上情的。她想,他对她或许只是一种同情或是顺从,而她负了他,这是毋庸置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庄生迷梦(四)

  作为庄义镖局的二小姐,庄莲与姐姐完全不同。姐姐从小习武,武艺匪浅,性情坚毅。而比姐姐小两岁的她,倒也不闲着,整天就是跟着镖师、镖头家的小子们东跑西玩。以至于到十四岁了,也没个擅长的武器,没个拿得出手的功夫。
  父亲看她文也不行,武也不行,实在着急,自己又事务缠身没法亲自教她,便在招镖师的时候专门给她找了个武术师父。
  这师父看起来很年轻,不过二十左右,功夫却不弱。庄莲父亲,也是镖局总镖头,看他是可造之材,可惜经验不多,且身世不清楚,便让他先做女儿的武术师父,逐渐观察、提拔。
  而这武术师父,唤作段筠。
  然而,这对师父和徒儿的第一次见面不甚理想。当师父准备第一次见这徒儿时,徒儿便摔断了腿。
  那天,还是夏天,段筠在院子中从烈日当空等到夕阳西下,庄莲也没有出现。最后还是一个小厮跑来跟他说二小姐中午不小心摔断了腿。
  而那天下午,庄莲便坐在自己的绿树成荫的小院里,翘着自己裹着白纱布的腿,一边往身边的冰炉中加着冰块,一边吃着街边的冰糖葫芦,逍遥自在极了。
  原是她中午本是准备赶去镖局的练武场学习来着,可转身去买冰糖葫芦的时候,被一辆疾速而过的马车给撞着了。其实那马车只是横杆撞到了她的膝盖,有轻微的错骨,可是倒地的一瞬间,她看着头顶的烈日便心生一计……
  家中的老大夫是看着她长大的,之前就帮过她这种忙,帮了一次就有第二次,于是她就顺利地“断了腿”要休养。
  可惜知女莫若父,又可惜这武功不都是用下肢的,庄父听到了这个消息,便把段筠叫去,吩咐了几句。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便把庄莲叫醒,告诉她,那武功师父上门来了。
  庄莲洗漱好坐着被推出门的时候,便看到一个年轻男子一身黑衣侧身坐在她们家的后院,手边是几本堆叠着的书。
  他侧对着她,身材高而瘦,从头发到衣着都简单而利落,正如他给人的感觉。
  那一刻,有些难言的感觉,她还不知是什么,而更直接的感觉是,夏天的燥热都因他消散,她整个人仿佛都因他变得清凉了起来。她坐在木轮椅中,看他有些发怔,直到他感觉到了她的目光,看过来。
  之于段筠,则是相反,从她看他的第一眼,他就看出了某种热烈。
  庄莲还是个小姑娘,家里的小女儿,从小在镖局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性格也直接而干脆,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如白纸黑墨一般执着而分明。她从一开始便毫不掩饰对他的特别和喜欢。
  虽然,可能她心里也不甚明白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直到很久以后。
  第一次见面,庄莲坐在竹亭中跟着他背诵心法,读了很多极为枯燥的文字,奇怪的是,她却头一次觉得这些东西没那么讨厌了,每天和他在竹林中念念书,自有另一番乐趣。
  而每一次,她打岔问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他也从不回答,总是能自然地略过她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是安静的,或者用冷静这样的词才更能描绘他。
  后来,庄莲的腿“神奇”地迅速好了起来,终于能跟着他每天到练武场上学习。
  到了场上她才发现,练武场上一点都不如想象中那般,把手练剑,舞剑言欢。他每天都会让她绕着练武场跑,有时候甚至让她在太阳下蹲马步。
  镖局练武场上来来往往不少人,都看到过她蹲马步的样子,她有时候羞得不行,可仍不敢违背他的命令。而他还故意似的,就一直默默地站在她后方,就不让她盯着他看,还时不时提醒她双腿没有蹲下去,或者胳膊没有摆平。
  那个年纪倒是什么都不怕的,不管练武时他给她多少冷脸,让她多少次难堪,一旦练武结束,她就会笑嘻嘻地问他家乡在哪里,多少岁开始练武,能不能表演个什么绝招给她看……
  就这样一直学了两月有余,终于,庄莲的基础功都十分扎实了。有一次练习的时候,他突然在她身后道:“庄莲,你喜欢什么兵器?”
  她惊讶地回头。这种句式一向是她问他的,而且他是第一次,在教她习武时问她这种问题,只见她亮着眼睛道:“我什么都喜欢!”
  段筠颔首,捡起地上被她丢下的飞镖道:“女孩子,那就学些暗器吧,防身为主。”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要她选一样武器主要学。她眼睛一眨,连忙改口道:“那我喜欢……剑。舞剑也很适合女孩子的。”
  他沉默了半晌才道:“好,那明天就教你用剑吧。”
  跟他会剑的第一天,她喜滋滋地捧着昨晚跟父亲软磨硬泡才借来的宝剑。然而见到他来时,却不禁有些失望。他只握着一把看起来很旧的剑,剑柄甚至都掉了颜色。
  而她的剑周身泛着犀利的冷光,剑柄镶着宝玉,威武非凡。
  他们的剑真不配啊。她失落地想。
  “段大哥,我这剑一下子就能将你手中的剑砍断了。”她有些不满道。
  “是吗?”他只淡淡地回了一句。
  然后,在接下来的学剑过程中,不管她怎么用力,怎么挥洒,都没能让他手中的剑动摇分毫,倒是她提着这么一把重的剑,不一会儿就累得站在原地喘气了。
  “学剑重不在力气和招式,不然和学刀有何分别。”她靠在树干上顺着气的时候,他在她身边详细地解说,他说了很多她都记不住了,只记住秋天闷热的感觉和他清凉的声音,还有他的最后一句:
  “所以,掌握精髓后,哪怕手上是钝木剑,也同样致命。”
  接下来的日子,他便开始用树上随手折下的木枝教她剑法。可那日的话她还记得,心中也有了其他主意。
  话说,镖局中有一个镖师早年是做木匠的,他的儿子谭时也是学的一手好的木器活。庄莲和谭时小时候便是玩伴,以前便曾见他做木头的小玩具,还有匕首,剑之类的。
  于是,这天下午一练完武,庄莲就欢快地跑去他们家,要谭时教她做木剑。
  学做木剑倒不是很难,只是这手工活要精细,手巧不巧很重要,而且要花很多时间。每回他们在练武场学完剑,她就匆匆赶往谭时家开始另一段学习过程,然后一回家便坐在院子中削削弄弄,直到晚上。
  白天学武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她手上有些很细的划伤,零零散散在手背手心。他以为是树枝上的木刺所划,便把自己手中一直握着的已经磨得比较光滑的树枝给她,并吩咐她以后都带着这根木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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