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显毫不在意的答,“谢陛下宽恕!”扣头谢恩之后,起来嘟囔着,“嗨,这下好了,可以在家照顾生病的老父了,还免了每日早起上朝呢!”
一句话,给李世民添堵,你在意的东西,我卢家不在意,没有比这更加让人上火的事情了!
李世民实在不想再看到卢显那张看着憨厚,实际上内在非常腹黑的脸,挥手就让卢家的人先下去了。崔氏见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拖沓,带领家里的众人,领回找到的嫁妆,回了卢家。临走还提醒皇帝,嫁妆册子您尽管留着比照用,不怕,咱们还有一份,您手里的是囡囡的那一份。这么直白的提醒,就是告诉皇帝,咱家不怕你们在上面做手脚,咱有留底。
留下房乔单独一人,李世民看了地上的人半晌,想跟他说几句话,可是话到嘴边有些说不出口,不知道他如今猜出来没有,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一手策划的?他还会不会衷心以对?
房乔始终不说话,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跪在地上,脑袋点地,他已经没话跟皇帝说了。
瞬间两人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友情消匿而净,从此只是君臣了!
150.怀疑跟查证
房乔从宫里回来,就来到澜心院,院门已经被拆掉了,院子里面一片狼藉,走进自己住了几年的屋子,空空荡荡,卢家搬东西真是彻底,不但把屋子里面的柜子都搬走了,就连床也是一片木板都不见了,两个窗子四面墙,这就是房乔当年成亲的房间了。
房乔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家徒四壁,闭上眼感觉着每个方位该有什么家具,什么摆设,再睁开眼,看看空空的房间。他发现,他没有忘记跟媳妇生活的任何一点一滴,如此深的记忆,已经入了骨髓,进了血脉,怎么可能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了呢?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房乔不愿意醒来,可是耳边房黑子的呼唤,让他无奈,是啊,该好好整理这个家了,该清醒清醒,好好想想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了,起码要知道自己是怎么栽倒的!
当日,房乔提审了小邹氏,当年怎么发生的事情,他一直以为是母亲策划,跟小邹氏两人密谋成的,如今看来,自己早就进了别人的圈套,而不知罢了!
小邹氏再次进入房乔的书房,看着桌案后面的那个英俊的男人,他是自己的夫君,可是自己却是如同囚犯一般被压在地上跪好,她试图用可怜的眼神希望得到夫君的怜悯,可惜如今她的形象实在说不上好,两条香肠依旧挂在脸上,连带着两腮都发肿了,眼睛早就眯住了,就算她想使劲儿的挣开。也是徒劳而已。
房乔冷漠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女人,就是这个女人毁了自己一生的心血,让自己最早失去了三娘的心。心里说不出的恨,“邹氏,我来问你,当初你设计我的时候,谁给你出的主意?什么人给你送的消息?还有你的药是哪里来的?”
冷冰冰的问题砸在小邹氏的身上,让她顿时一颤,想要躲避,可是身子被黑衣卫牢牢的按住。无法挣脱。
小邹氏掉了几滴眼泪。含糊不清的答,“表兄,涟娘是真的爱慕你,才动了那心思的!母亲也是知道的。她也同意了的!如今你我二人儿子都快五岁了。你不能原谅涟娘吗?卢氏已经走了。我们好好过日子不好吗??”几句话说得哀怨,动听。
可惜,房乔不为所动。冷冷的盯着她,吩咐黑衣卫道,“剪掉她一根手指!”
黑衣卫立刻动作,不用剪子,生生用手掰断了小邹氏的一根手指。
小邹氏疼痛难忍,恐惧的看着对面的男人,用另外一只手护住自己断了手指的那只手,嗷嗷喊叫。
房乔又问了一次,“当初谁给你出的主意?谁给你的药?谁给你送的消息?”
邹涟娘突然怕了,眼前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表兄,这个人是魔鬼,他真的会杀了自己的。身子抖动如筛子般,惊恐出声,“不,不知道什么人,就是一日我出门买东西,一个男子出来跟我说话,他告诉我只要我们有了关系,就可以让我做房家的夫人!”
房乔就这么看着她,邹涟娘吓得缩了脖子,“他来找过我几次,给了我药,让我放到吃食或者水酒里面都行,只要你吃下去,就可以成事!
我试了几次给你送汤,你都没有喝,后来那人来给我出了个主意,让我收买夫人身边的丫环,等夫人休息的时候,请你吃饭饯行,加上有姑母在旁边周旋,你定然不会防备,然后给你下药,我们,我们就可以成事了!”说完,赶紧低下头,减低自己的存在。
房乔又问,“你收买了谁?”
邹涟娘回答,“木炎,那人说让我联系木炎!”
房乔一听,想起了今日去皇宫前,侍卫跟自己说,自己纳的妾就叫做木炎,可是这个妾怎么来的?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看来自己真是眼盲心也盲了,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已经让人渗透进来了,自己还一无所觉的继续着自己所谓的为国为民的大业,直到如今的一无所有,难怪老人常说,齐家,治国,平天下!自己一个小小的家都没有看顾好,就妄想着能改变天下局势,何其猖狂,何其妄想?
房乔示意黑衣卫带下取小邹氏看好,让人带来了木炎。
房乔从来没有注意这个丫鬟,好像以前见到过吧?但是绝对没有听媳妇提起过,可是如今这个丫环竟然成了自己的妾,还是那种官方登记过的,下过聘礼的,能做成这事儿的只有自己的三娘了,可是为什么呢?看着眼前长相算是可人的丫环,房乔非常迷惑。
木炎从单独被带走,到来到书房,见到房乔,心里起起落落的,从开始的害怕,惊慌,到现在的一颗心落到了肚子里面,终于不怕了。幸好自己今日打扮得体,从容的给房乔行了福礼,“夫君,招木炎来可有事?”说完,想到眼前的男人已经是自己的正式的夫君了,心里说不出的开心,脸上还略微带了些娇羞。
房乔皱起眉头,冷硬着声道,“称我为大人!”
木炎脸色一白,惶惶着道,“是,大人!”
“你何时为妾的?何人做主?”
木炎紧张的答,“三年多前,娘子在庄子上避暑的时候给奴做主,让奴从此伺候大人,回来之后就下了聘礼给奴的家人,正式的纳了妾!”偷偷瞄一眼那所谓的自己的男人,可惜没有看出什么表情来。
房乔脸上没什么,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三年多前?那么早?那时三娘就开始放弃自己了?还是更早?甚至她早已经知道自己今日要离开了吗?
房乔觉得这件事情始终蹊跷,怎么三娘会突然就作出这个决定了呢?肯定是中间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三年前,他仔细回想着。那时自己还是中书令,除了忙了些,经常不在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除了偶尔皇帝给自己赐下美人,可是自己都拒绝了,那还有什么事情呢?
他的眼睛瞥向眼前的女人,问出声,“你家娘子为何突然决定,要让你伺候我?”
木炎懦懦的退后两步。她感觉到房乔的声音虽然温和。但是非常吓人,有一种想要咬一口自己的感觉。低头想了一会儿,咬咬牙,让她背黑锅吧。下定决心之后道。“三年前的夏日。娘子嫌天气热,带着小郎君去庄子上,路上路过大人的庄子。小郎君听说是大人的庄子,就想去看看。娘子就命我等人停下歇歇脚,可是不曾想,车队被拦在外面,不让进庄子!庄子上的房管家还说了,这是二夫人跟小郎君遗爱的庄子了,所以夫人不能进。
娘子非常生气,让木云跟木紫去查探情况,结果,她们回来的时候说,查到老夫人跟二夫人在庄子上住着,也确实还有个大人的庶子遗爱在庄子上。听说这庶子还上了族谱的呢!小郎君就问娘子为何他没有上族谱,娘子哭了,说都是她的错!
而且听说庄子上的人都以为娘子过世了,庄子上的夫人才是大人后娶的夫人,而且房管家从来了庄子上就做了管家,所以也没有人不信的。娘子当时没有再说什么,之后,车队就离开了,等到了卢家庄上,娘子就交待奴伺候大人了,说是希望能够拢住大人的心,别总往庄子上跑。只是大人从那之后,一直不怎么回家,就算回家,奴也不得见大人,所以直到如今,大人也不知道奴的身份。”
房乔的心此刻跟筛子一般,千疮百孔,这该死的房管家,这该死的小邹氏,甚至该死的自己的妥协,他一直以来怨愤别人设计自己,把自己搞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可是今日听了木炎的解说,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是自己忽视了妻子儿子,是自己被小邹氏还有母亲威胁,也看着那个孩子可人爱,才妥协了庄子,妥协了庶子,妥协了庶子上族谱,也是自己没有再检视庄子上的情况,任由房管家等人把持了庄子,让自己的妻子跟儿子受人羞辱,难怪妻子一心想离开,难怪儿子跟自己从来不亲近,是啊,哪个儿子会亲近一个都不承认自己的父亲呢?
自责已不足以形容房乔现在的心情,他知道他错的很离谱了,该如何做才能弥补自己的错?他不知道,可是现在要查到破坏她们夫妻的人,他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要让他们比自己痛苦千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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