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件人:魔术师
标题:国王游戏
内容:对两仪式的惩罚决定了,跟喜欢的人做|爱。
看了惩罚内容,凌奈眼神黯了黯,强迫自己不往心里去。同时,她又有些奇怪,死人还需要接受惩罚吗?
又过了半个小时,手机再度接收到邮件——
寄件人:魔术师
标题:国王游戏
内容:两仪式无法完成命令,因为已经死亡,作为替代由凌奈服从命令。
凌奈还没来得及惊讶、慌张,手机因收到下一封邮件又振动了起来。
寄件人:魔术师
标题:国王游戏
内容:出席者3A-19凌奈,明天进行命令约会,约会对象以及约会事宜定点发送到该手机上,对命令的执行不得有任何延误,否则将处以凌迟。
此时,凌奈已经平复了之前激动的情绪,即便是面对这样的邮件,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反而对满脸紧张担忧的东弦角摆摆手,轻笑着安抚他说:“只是约会而已,更何况还是照着安排进行的,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话是这么说,但凌奈心里到底潜藏着不安,她总觉得明天的约会不会如她所期望那般顺利进行。
接近零点时分,侠客常常在线的聊天室里还不见消停地讨论着白天的热门消息。
甘乐:听说了吗?北部的老工业区那边有个人被杀了。
塞顿:好像是有这么件事情,死者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
——田中太郎进入了聊天室——
田中太郎:晚上好!你们是在说今天发生的杀人事件吗?
蜘蛛盗贼:晚上好。是呢,电视上还播报说死者身份不明,这么说来,那女孩子就是传说中的黑户?
塞顿:盗贼真搞笑,说黑户什么的,只不过是警察刚好没找到她的身份吧。
蜘蛛盗贼:可的确是找不到任何她的信息,就连和她有关系的人都没有。
甘乐:对对,之前她所居住的地方,亦或是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据说到目前都是个“谜”。
田中太郎:啊,不管这么说,现在这样也太危险了。
塞顿:田中是在害怕吗?
田中太郎:说害怕也不至于,只是奇怪,最近这样的事情很多呢?
塞顿:很多?还有被杀事件吗?
田中太郎:是那个,还记得我之前提到过的日暮神社吗?
蜘蛛盗贼:恩恩,你说老爷爷硬塞给你一颗珠子的那个吧。
田中太郎:就是那个日暮神社,听说昨天遭到强盗抢劫,除了不在家的女儿幸免于难,其他三个都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医院疗养呢。
蜘蛛盗贼:这算飞来横祸吗?希望他们都能早日康复。
——妖狐进入了聊天室——
妖狐:晚上好!或者说早上好也可以,马上又要到零点了。
田中太郎:晚上好,妖狐,没想到又这么晚了(@﹏@)~我明天还有事,先告辞了。
塞顿:妖狐每次上来都很晚呢。
妖狐:没办法。
甘乐:很忙么?还是所谓的夜猫子?
蜘蛛盗贼:说起来,刚才零点到了呢?
塞顿:这个时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妖狐好像也格外关注这个时间咧。
蜘蛛盗贼:这个啊,因为会有奇迹发生哦!对吧,甘乐。
塞顿:甘乐?
甘乐:这次的确是个不小的奇迹。
妖狐:原来这次是甘乐吗?
塞顿:???
甘乐:对啊,决不能说谎什么的,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蜘蛛盗贼:据说……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哦。
甘乐:饿,那还真是恐怖的惩罚呢。
蜘蛛盗贼:我明天也有事情要做哩,先下了。
蜘蛛盗贼:对了,希望明天的这个时间点还能见到你,甘乐。
☆、命令十三
【中】
因身体关系被迫休息一天的飞坦,到了十四日凌晨,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准备去找日暮戈薇和那只狗妖算账。哪想刚出门,便被熟知他的芬克斯逮了个正着。
“我和你一起去吧,”芬克斯穿着一身运动服,挥挥手和开门出来的飞坦打招呼,“妖怪什么的,我还没见过呢?这次正好长长眼见。”
“呿,他是我的猎物”飞坦斜睨着芬克斯,还捎带冷哼了声。
“我知道、我知道。”芬克斯也不恼,撇了撇嘴补充道,“我也没想抢你的猎物,放心吧!我只是旁观,绝不插手。”
飞坦既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芬克斯便当他默认了,耸了耸肩,跟他一起出了小区。
此刻天还没亮,深蓝的夜幕上星星差不多全部隐去了,只有东边的启明星正闪烁着耀眼的光。
在通往日暮神社的路上,除了醉酒的大汉还昏睡在路边的长椅上,就连早起送报的人都还没开始工作。路上没有行人,略显萧条的道路上只有昏黄的路灯坚持不懈地亮着。
在这样的环境下,两人没有丝毫阻碍地奔走着,很快便抵达了日暮。
这还是芬克斯第一次亲临神社,以前都只是在游戏上见过而已。一般在这样具有和族文化的建筑前,都会站着一个身着白衣绯裤的美少女,笑得温婉地和来人进行任务前对话。
啊啊,对了,这些都是某人常玩的美少女攻略游戏里面的经典场景。
想到这里,芬克斯若有所思地瞥了眼身旁的人。飞坦没注意芬克斯的表情,一心奔着神社而去。
这时候的日暮神社只有日暮戈薇一个人。她的家人因重伤住在医院里,日暮戈薇在照顾了他们一天一夜后,终于被那些看不过去、又富同情心的护士劝回家,要她好好休息一番。同样被劝回来的,还有一直在旁守护着她的犬夜叉。
从前天来到这个时代后,犬夜叉一直没回去过。就在昨晚,半妖少年终于打算回去一趟,并将这里发生的事情跟那边的人说明一下,或许他们的旅程要暂停一段时间。
从医院回到家里的日暮戈薇,大概是真得累了的,心灵上的,包括身体上的,以至于她一沾上床就睡了过去。她睡得很沉很沉,饶是如此,当忘记关上的窗户上出现两个陌生人时,敏感的神经还是让她在第一时间醒了过来。
从床上爬起来,日暮戈薇睁眼便看到伤害她家人的罪魁祸首,埋藏在心中的怨恨一瞬间喷涌而出。她瞪着眼前的矮子,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或许飞坦已经被她杀死好几次了吧。
飞坦恍若未觉,径直跳进来,左右环视了一圈,“那只狗妖不在吗?”
说话的同时,他还用不屑的目光扫过日暮戈薇,而对于别人投过来的杀人目光却是一点也不在意。
把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的芬克斯兴奋地吹了声口哨,他背靠在窗边的书桌上,满脸戏虐地向飞坦挤眉弄眼,“坦子,你对别人做了什么,让她这么恨你。”
“我做了什么?”飞坦回头,脸上显露出来的笑容尤其残酷,“你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吗?”
说话间,原本沉默不语的日暮戈薇忽得向后跳下床铺,在床边捡起一早搁在那里的弓与箭袋。这两样东西是她回来时一同带来的,为得就是应付这种时候,尽管……她也知道她的力量完全不足以应付眼前的人。
她眼神一黯,却又在第一时间收起那些不必要的心思,拉弓上箭,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异常迅速。
“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有别于平日的明亮,此时此刻从日暮戈薇嘴里吐出的声音暗沉无比。
“什么为什么?”飞坦一脸莫名其妙。
“为什么要伤害爷爷、妈妈和草太,他们是无辜的啊。”日暮戈薇低垂着头,额前的留海盖过眼睛落下一片阴影。
“哈?需要理由吗?”飞坦扯起嘴角,笑得轻蔑,“如果一定要理由的话,大概是他们太碍事了。”
“……只是这样……”日暮戈薇忽得抬起头来,不知何时被泪水布满的脸上表露出从未有过的坚毅,“只是为了这种理由,这种无聊的理由,就把他们、把他们……我、我决不会原谅你的。”
“哦?”尾音上扬。飞坦挑眉,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日暮戈薇一说完,手指就松开了绷紧的弦,咻——离弦的箭以极快地速度射向飞坦。
起初,飞坦并没有躲的意思,许是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吧,可等到箭到了眼前,面对危机的直觉促使他立刻侧身闪避。
似是包裹着光芒的箭矢擦过飞坦的衣服,在上面留下一个巨大的窟窿后,直直飞向摆放着书桌的墙壁,接着在墙上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洞眼。
“没想到挺有两下子的嘛。”芬克斯禁不住兴奋起来,但他答应过飞坦不出手,所以只能继续负手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