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她渗渗一笑。
“啊!!!啊!!!!你们!!!”卓玉婷叫的十分凄厉。
我的酒也醒了三分。
这下,我真是和白莲花结仇了!
☆、18五大派围峨眉!
当老尼酒醒后,回忆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当然,我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充分表示一下自己的懊悔之意,适当的运用一下夸张的修辞手法而已。
虽然我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举措,但是在我的内心,我还是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批评和自我教育。我将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归纳为“都是酒精惹的祸”和“论长久没有接触小师叔所带来的影响”两个文件夹中。
很明显,阳顶天这厮的脸皮比我还薄,自从昨晚发生了那事后,我再也没有看到他第二眼。本来按照我的推断,卓玉婷起码要拿把菜刀与我拼命的,可是不知道阳顶天用了什么法子,让他莫名的安静了许久。只是老尼每每与她在饭桌上碰面时,还是不免受到她怨毒的目光所凌迟。
唉,谁让我的的确确调戏了她的准夫君呢。老尼我一项是个有原则的人,做错了事自然默默地接受她的谴责。出乎意料的是成昆那厮,在那晚事情发生过后,这厮对我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我琢磨了许久才想通关节,只能扶额。
以周颠为首的五散人以异样的目光上下打量我,黛绮丝与我更加亲近,恨不得与我天天促膝长谈,更想与我一起去揭穿卓玉婷伪善的面孔。
老尼见此,也只能哀叹:明教太过凶险。
大概山上的气氛太过微妙,在范遥病情大好的情况下,明教众人让胡青牛开好药方,然后把我们一行四人踹出了光明顶。为此我当然是喜闻乐见,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奔走相告!胡青牛面色也轻快很多,看来他也不喜待在明教。
明教众人也是一脸轻松,送我们出门时,脸上的喜悦是显而易见的。倒是黛绮丝是真的舍不得我,她偷偷塞给我一本明教教义:“我与姐姐你着实有缘,可惜你不是我明教教众。那峨眉有什么好,你还不如加入我明教算了……”
她絮絮叨叨个不停,我嘴角抽搐的接受了她的那本书。
两个小丫头坐在回峨眉的马车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面色狰狞的摇着她俩的肩膀:“在光明顶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知道到了了吗?”终于,在我的威逼利诱下,两个小丫头慎重的点了点头,缄默不言。
我觉得无聊,便信手翻了翻黛绮丝给我的书。书的第一页便印着: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我又翻了几页,只见上面写着未有天地之时,只有明暗二派,这是世界的本原。光明和黑暗就像两个王国,光明王国占据北、东、西三个方向,在里面充满着光明、善良与洁净。黑暗王国充满污秽、烟火和罪恶,居住的是邪恶的五类魔。
我越看越觉得这像神话故事,邪乎无比,索性把那书丢在一旁。可是离回峨眉山上还有一段时间,我又不想把马车弄得死气沉沉的样子,于是便找些趣事说与他们听。看到胡青牛,我突然想起他为何被劫持到光明顶了。
我小心翼翼的问他道:“方家那个老太太……她……”
胡青牛倒是看得极开,“老夫人平时思虑过重,又一昧逞强,不悉心照顾身体,能撑到现在已然是造化了。我已经跟方公子说过了,最多也就明年春天了,老夫人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随她吧。”
我哑口无言,心中烦乱无比。
胡青牛突然又转头盯着我,“你也是一样,平时少想些事,少做些重活。”
我一惊,又嬉皮笑脸的问他:“你说什么?”
胡青牛白了我一眼:“你本来能活到八十,可惜以前伤了元气,坏了根基,本就不易长命。我看你容易心慌不安,晚上睡眠又浅,再不好好保养自己,能活到六十都实属不易。”
我朝他露出了两颗洁白的门牙:“俗话说祸害留千年,我这么能惹祸,老天不舍得让我早死的。再说我还要光复峨眉,统一武林,建立新朝,称霸宇宙。我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自然舍不得死的。”
胡青牛“哼”了一声,靠在车上假寐。我自觉得无趣,复又逗弄我那两个乖徒儿去了。
马车晃悠悠的,快到峨眉脚下的时候,就有些不平静了。虽然平日也有不少香客前来拜佛,但是那也是在安稳盛世时才有的事情。现在兵荒马乱,怎么峨眉山脚熙熙攘攘,呈现出一副络绎不绝的姿态?
胡青牛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惊异的“咦”了一声,随即眉头紧蹙,手指用力抓紧车辕。
我紧张的问他:“你可是注意到了什么?”
他语气充满了恨意:“是华山派的人。”
华山派?鲜于通?
我看胡青牛表情非比寻常,又问他道:“你与华山派掌门有过节?”
胡青牛低了低头,沉重的吸了一口气道:“我曾经救过鲜于通一命,当时他身受重伤,我便把他带回家里疗伤。后来我还把我妹妹胡青羊许配给他。可是这个禽兽!他为了华山掌门之位,另有新欢抛弃了我妹妹,还狠心把我妹妹推倒崖底摔死了。我与难姑知晓后便上华山与他理论,没想到他害怕我们抖落出他的过往,掌门之位不保,便一路追杀我和难姑……”
我点点头,心中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经过。难怪当初胡青牛被华山派的人砍得浑身上下每一块好肉了。
“今日累了。”我说道,“先在山下的客栈留宿一晚吧。”我掏出银钱给车夫,“你把你的衣服留下,人可以走了。”
车夫立刻伸手捂住衣服,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回头看看我的乖徒弟和胡青牛,见他们都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
等等……我刚才说错了什么吗?
换了车夫的衣服后,贝锦仪凑过来为我扎了一个男子的发髻。我朝三人一笑,“都坐稳了,等会就是老尼为你们赶车了!”
三人都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弄得老尼顿时没有了炫技的兴致。只能兴致缺缺的踹了一下马屁股,让他往全城最大的客栈走去。
在客栈掌柜的处登记后,我们开了两间客房。可巧有另一波人也进了客栈,他们一副道家装扮,个个身后佩剑。
这是……
我还在犹疑着,早有另一波人殷勤的迎接上去,口里直道:“远桥兄,你可算来了。不知张真人身体可好?”
张真人?张三丰!那么这位领头的有胡子的男人难道就是宋远桥。
宋远桥揖了揖手,道:“家师仍在闭关当中,让我先来一探究竟。若是存在什么误会,那可就不好了。”
误会?什么误会?我心中大约明白,华山和武当齐聚峨眉山脚,恐怕这事与峨眉是脱不了干系了。
迎接他的人笑道:“少林派的空闻大师还要两日后才能到,昆仑派的长老和崆峒派的何掌门夫妇已经先到了,宋大侠先见见他们吧。”
宋远桥点点头,与那人走远了。
“五大门派的人齐聚峨眉山脚下,看来你峨眉的麻烦来了。”胡青牛显然也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有些幸灾乐祸的对我笑道,可是面上却不见丝毫轻松之色。
我朝他挥挥手,示意他照顾好丁敏君与贝锦仪,“我去看看,你不用担心。”
胡青牛显然没有遭受过这等待遇,他一脸别扭:“谁会担心你?休望自己脸上贴金。”
呸,这只抖m,就不该给他好脸色看!
我熟稔的跟踪上宋远桥,只见他们闪进一屋子里,屋里显然早早的就坐了其他几个人。
里面有其他派高手,我不可能靠的太近,只能远远的听着。只听鲜于通在那里大说特说,言之凿凿:“……明教……勾结……倚天剑……”
良久,他们好像谈完了,有人率先起身。我一惊,连忙走开了。
看来鲜于通是打算借着倚天剑的事情大做文章了,只是,为何与明教扯上了关系。我和阳顶天他们说的是我俗家时的姓名,难道是他们转头出卖了我?打算离间六大门派,分而治之。这样一想其实也不无道理,但是凭我对阳顶天的理解,我相信他不是使用这么卑劣手段的人。
那么就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被华山派借题发挥了。
少林派两天后才能赶到,只凭我和师姐是对付不了其他五个门派的高手的。我想了想,拿出了我一直挂在脖子里的鸽哨,紧紧握着。
回到客栈后,我立刻找小二要来纸笔,急急的写了一张字条。我停下笔看着纸条想了想,把原先那张揉了,又重新写了一张。待笔墨干后。我将鸽哨放在唇边,吹了短促的三声。不过一会儿,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扑棱着翅膀停在了床边。我将字条小心翼翼的拴在它的脚边,放它飞走。
在我快要吹灯就寝的时候,鸽子终于飞了回来。我连忙抓住它,拽下它脚上的字条。上面整齐干净的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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