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还请你为家母开些药。”
王大夫摆摆手,“你娘之前本身就劳累成疾,现在又这样,唉,休养吧,好好休养,除此外别无他法,如果去县城或许还有救,老夫医术不精抱歉了。”
柳姻点点头,王大夫作为一个乡下大夫一般小病会,大点的就有些棘手,柳姻想着什么时候还是带柳蕙娘去县城找大夫看看。
给了诊费送走大夫,回来时看见院里的一片狼藉,柳姻呆呆望了会儿,随后拿起扫帚开始扫地。
周围看戏的人见没人了也都纷纷散去。
月老飘忽在半空中跟在柳姻身后不说话。
柳喜留在屋里陪柳蕙娘。
柳杰、小淮出来看见柳姻在忙,也自觉的搭手搬桌椅。
弄完后柳姻还在扫地,柳杰一直看着逐渐有些不放心,走过去拉住柳姻,“大姐?”
柳姻低头看着地上的瓜子壳不语,半响后开口,“没事,你们先进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欧阳淮走过来拉走柳杰,被人口口声声骂野种任谁也受不了,还是让她独自待会儿的好。
空旷的院子里就只剩下柳姻一人,若不算一只别人看不见的生物的话。
“把你会的全部教给我。”
月老看了看四周,“汝在跟吾说话?”
柳姻瞪他一眼,这里有别人?
“吾只会牵线啊。”
“你不是还会绣花吗?你说你控制的那十根丝线杀得死人吗?”柳姻眼中阴寒一闪而过。
月老背后莫名一凉,“额,这个,那个,吾没有试过。”
柳姻手中已经游刃有余冒出几根丝线游走,形成一个红色的圆球形状,丝线游走的越来越快完全看不见线头,最后就是一个完整的圆球形态。
月老诧异,十根,以前柳姻控制两根都很吃力,这一下就?
柳姻嘴角冷笑,“过来,让我试试。”
月老不知何时已经飘出很远,他总感觉现在的柳姻怪怪的。
柳姻一句话让他又飘出了些距离。
傻子才过去,月老在想要不要今天不回去?然脚下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牵扯,一看几根红丝线不知何时已经系上在脚上,“这......”
柳姻动动手指月老的身体不受控制被拉了过去。
“汝想干嘛?吾是汝师父。”
“不干嘛,拿你做做实验罢了。”柳姻的眼中戾气渐染,几根丝线悄无声息的爬上月老的脖子。
月老吓的不能动弹,“汝不能这样,吾只是一抹仙魂,不作数的,不作数的。”
柳姻收回丝线,“对哦。”不对啊,她能打到月老效果应该跟正常人差不多?
抬头,眼前已经空无一人,这一晃神的功夫就溜了。
看了眼手心的丝线,柳姻手握拳头后悄无声息的滑走不知去向,继续低头扫地。
这个村子呆不长了,康老夫人为人小气睚眦必报,又喜欢倚老卖老,估计明儿他们那个村子就会传出对娘和对她不好的流言来。
而且此事柳姻也不认为就这么完了,康老夫人一定还会有动作,她不能干等着。
“大姐,娘叫你。”柳喜从屋内出来神情有些不对。
柳姻没在意跟着进了屋里,床上柳蕙娘脸色依旧惨白一片,唇色无一丝血气,柳姻走过去握住柳蕙娘的手,“娘。”
柳蕙娘反手抓住柳姻的手,“姻儿,你外祖母她。”
“她不是我外祖母。”
柳蕙娘哽咽,叹气道:“......姻儿,娘可能保护不了你了,你会不会怪娘?”
“不会,因为姻儿会保护娘亲,娘,你安心休息吧,一切有我,没事的。”柳姻的笑很实在,然看在柳蕙娘眼中却很不是滋味儿。
柳蕙娘此时心里很乱来不及关心别的,她只知道柳姻会伤心,但却忘了柳姻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孩子后的想法,她也一时没有想到。
“外祖母是坏人,大姐,你是喜儿的大姐对不对?”柳喜鼻尖红红的,眼中还见血丝一看就是哭了许久。
柳姻捏捏她的小脸,“傻丫头,大姐当然是喜儿的大姐了,乖,不哭了,哭鼻子会变的好丑的哦。”
柳喜小嘴一撅,“丑就丑,喜儿不在乎。”
将小丫头抱在怀中,柳姻恨,重活一世还这般无能,说什么要保护弟妹保护娘亲,到头来却将娘亲伤成这样。
“娘,如果姻儿带你们离开这里你愿意跟姻儿走吗?”报复的事决不能在柳蕙娘的眼前做。
康老夫人毕竟是她亲娘,若是做的太过娘出手帮忙不是功亏一篑,柳姻想,反正没打算在这里呆一辈子,那就早点离开。
“傻丫头,这里是我们的家,离开又能去哪儿呢?”
柳姻没说话,安抚好柳蕙娘后起身关门出了屋子,家里水缸水快用完了想着去挑一点回来。
欧阳淮躲过她手中的木桶,“我来吧。”
“大姐,你去休息吧。”柳杰拿过另一只木桶。
“那你们小心点。”
柳杰点头,欧阳淮在出了院篱笆门后回头看了眼,原来在强势的外表下她活的是这么的不堪。
柳杰、小淮走后,柳姻继续打扫院子,被那群人撒的遍地的瓜子壳在泥巴地上可不好打理。
“野种,野种,柳姻是野种,没人要的野种,哈哈。”篱笆外一个孩童声音响起。
柳姻抬头望去只见虎子蹦跳着在她家篱笆外嬉笑,柳姻脸色一沉。
突然虎子感觉脖子一紧,呼吸急促起来,“娘,娘,啊......”抓了抓脖子,然后手不自觉的就抓到柳姻家的篱笆,被上面干枯的硬刺刺伤。
虎子娘从地里摘菜回来,看见自己儿子痛苦的表情急忙跑过去。
柳姻急忙收手,装作无事低头扫地。
虎子脖子上一条细小的红色勒痕引起了虎子娘的注意,“儿啊,你怎么了,别吓娘啊?”虎子此时已经翻白眼,虎子娘一个劲的拍打自己儿子的脸,随后抬头怒视柳姻,“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我能对他做什么?虎子娘,虎子是不是最近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莫名其妙就这样了,吓死我了。”
虎子娘一震,想起之前在院子里见柳姻拿扫帚乱打的情景,急忙抱起自家儿子就往家跑,连自己刚摘的菜也不要了。
身后柳姻鼻翼里轻哼一声继续扫地。
ps:这是补更,欠了几更忘了,反正补吧,晚上还有一更
028.恶有恶报
吃晚饭的时候众人很默契没有开口说话,吃完饭各自回房。
柳喜被柳姻赶到柳惠娘房里,柳惠娘本想说些什么,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柳姻回房后便开始各种控制丝线,找了一方干净的白绣帕,控制不同颜色的丝线穿上针便开始来回穿梭。
第一次用控制的针线绣的绣帕......怎么说呢,一般般还看得过去,柳姻比较满意的放下。
月老从月牙笺中探出来头来,“这是花猪?”
-_-|||明明是猫好吧。
“绣的很丑?”柳姻表示这是她记忆中某种动物的样子,不知为何就是想绣然后就这样了。
月老整个人从月牙笺中出来,端详绣帕上的动物半响,随后抬头看着柳姻,“汝怎么看?”
“......”柳姻有点想用针扎某只,“你上次控制丝线怎么绣出那牡丹的?”
月老想也不想开口,“就那样绣的啊。”
“......操作的针线多了我有些混乱,刺绣的时候讲究层次分明,你是怎么做到的?”
月老歪头满眼的疑惑,“就那样做的啊。”
“......”问了跟没问一个样,“算了,我自己摸索吧。”
月老飘飘忽忽围绕着柳姻转,“汝,难道不伤心?”
“伤心什么?就因为我是野种?”呵,笑话,前世她知道自己不是柳逸的亲女儿也没伤心,这一世......她多么希望自己是柳惠娘的女儿,但终究还是事与愿违。
见柳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月老在月牙笺中想了许久的说辞突然间全卡在嗓子眼,难受极了。
将喜儿赶去陪柳惠娘,一是怕柳惠娘自责难受,而是喜儿在这里她无法全心的练习控制丝线。
柳姻现在可以一次控制十根丝线,但是在绣帕上刺绣就有些困难,每一种无法做到控制最好,但唯一好的是她不会使得他们混乱。
试着将丝线分开来,刺绣讲究层次分明,柳姻先在绣帕上绘出要绣的花样来,随后控制丝线时将需要的颜色选出,不混合交错的先绣,后面再依次补色,这样效果就好多了。
“这是花猫?”月老一眼看出,随后端详最开始那副,“别告诉吾汝绣的这两张是一样的?”
“......当然不一样,那只是猪。”将两张绣帕收起来,柳姻想着什么时候得把那只猪给消灭,这可是败笔啊。
“哦。”
柳喜睡不着,继续控制丝线,这次试韧性,今天用丝线勒虎子时效果还不错,但就是不知道最大的韧性能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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