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贵妃娘娘不甘心跪下,唇角死咬隐约可见血丝,众人闻声纷纷跪下,姻子反而起身看着远远走来的人,宛儿焦急的跟在身后,见姑娘没事松了口气。
欧阳淮疾步到她面前,“没事吧?”
摇摇头,指着地上宫女,“她受了重伤,找人给她疗伤吧。”
“好,来人,扶那宫女下去找太医来看。”皇上话一出口,贵妃顿时傻眼,却也悔恨皇上来早了一步,若是晚一点她就可以收拾了这女子。
拥着姻子往回走了几步,欧阳淮停下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贵妃娘娘,“送贵妃娘娘回去,贵妃娘娘身体不适,以后就在月暇宫好好修养。”
“是,恭送皇上。”待皇上一走,贵妃娘娘瘫软在地,她还什么都没做就被软禁,若是碰了她点皮,她不敢想象刚刚皇上脸上的冰霜,她会以何种姿态死去,或者生不如死。
只需半日,皇上让一女子住进凤仪宫,还为了她软禁贵妃的事便传开了,后宫中另外两位娘娘听后沉默,这是要立后。啊。
替那位宫女换了药,身上多处伤痕,其中新伤旧伤无数,想来也不是一日就能造成的。
“谢娘娘救命之恩。”宫女趴在床榻上,身上伤包扎好,一动便疼,因为这位娘娘不让她随意起身,她也不敢乱动,只好趴着道谢。
姻子净手,笑笑,“我不是娘娘,你也别叫我娘娘。宛儿你留在这里照顾她。”
跳上皇宫屋顶,一望而去全是黄橙橙的瓦砾,一座宫殿挨着一座宫殿,皇宫这么大,想要找人谈何容易。
欧阳淮很忙,但他却会每天按时出现在姻子面前,不是陪她吃个饭就是说会话,随后又开始忙。
从欧阳淮的眼中她看到了不忍还有悔恨,因为失去了记忆,她可以问很多关于她以前的事,欧阳淮说的比较模糊,其中与叶楠说的出入很大,是故意的吗?可是他为什么要骗她?
宫角下,陆续而过的宫女太监说着宫中的小秘密,却都不是她想知道的。
周身一阵寒冷气息,瓦砾上出现一双靴子,淡蓝色的绣边,不用看她也知晓是那日带她走的人,也是叶楠说过的南烛,那位大国师。
“国师来此有事?”
南烛坐到瓦砾上,平视前方,久久无声。
侧目看着国师的侧脸,这样年轻一个人就是百姓口中传言的天降军师,他是如何助欧阳淮登上王位的?
日落黄昏,两人就那样静静的坐到黄昏时分,来去无声,姻子捉摸不透这国师究竟是何许人。
三日后诏书下来,册封姻子为皇后,看着面前的皇后服,姻子往后退了两步,穿亦或不穿,宫女太监大气不敢出一声。却久久不见皇后披上霞冠。
直到欧阳淮走了进来,他没有催她,只是静静的握住她的手。皇后的册封大典时间已过,像是考虑了很久很久,姻子起身,唤来宛儿,穿上了皇后册典的衣服。
凤冠霞帔,宫乐四期,一步步走向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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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台凤烛。红色的蜡似血泪般流下,屋内静谧无声,姻子端坐在床边。眼角的泪滴落在红色的喜服上眨眼消失不见,止不住为何会落泪,心里面空落落一片,好像她失去了最重的东西。可是她想不起那是什么。
喝得醉熏的欧阳淮进来。看着床边的她抿唇浅笑,“姻儿。”
红色幔帐如纱落下,姻子望着面前的人被他拥着倒下,浅落的轻吻止不住她眼角的泪,心里面好像更空了,她到底失去了什么?朦胧中好像听见耳畔有人轻语,对不起。对不起谁?是她吗?为何对不起?
转瞬又一个四月天,已经过去一年了。近来宫中一片欢喜,皇后娘娘诞下龙子。可是凤仪宫却并不是那般喜悦。自从册封大典后,皇后娘娘就很少说话,以前还会与他们这些宫女说说宫中的事,可是自从做了皇后便不再说话,甚至和皇上在一起也是这样。
因为这个原因,皇上还免去了三位嫔妃的早安,皇后娘娘更是不爱说话了,终日一个人闷头刺绣,看的宛儿心中酸楚楚的,人人都想做皇上的女人,为何皇后娘娘会这般的不开心。
“娘娘,吃点水果吧?”自从生了龙子后,娘娘的身体越发不好起来,生产当日差点丧命,虽说母子平安,但也是伤了身子。
姻子平静的看着襁褓中的孩子,这是她的儿子?
是夜,姻子心中烦闷,避开宫女独自出了凤仪宫,月色姣好,风徐徐吹在脸上,倒是有几分凄冷之意。
走累了便在亭子里坐坐,自从生产过后她便更加的嗜睡,头脑也不是很清楚,时常昏昏沉沉。
“谁在那里?”背着月光一女子的声音传来,见亭中有人缓慢靠过来,就着月光看清人时,女子欢喜,“恩公,不对,是皇后娘娘,奴婢小雀拜见娘娘。”
“起来吧,你刚刚为何唤我恩公?”撑着头勉强开口,她又开始犯困了,终日这样她已经有些分不清人。
宫女抬头了然一笑,“皇后娘娘定然不记得奴婢了,但奴婢记得娘娘的大恩,若不是娘娘,奴婢当初早就被打死了,是娘娘救了奴婢。”
掐了自己一把,努力不要睡去,“哦?我有些记不太清了,你起来,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是。”
宫女绘声绘色讲出当初的事,原来她曾经还这般过,可为何她一点记忆也没有?
“你带我四处走走吧。”撑着身子站起来,宫女急忙扶住,“皇后娘娘想去哪儿?”
抬头月色正明,是啊,她要去哪儿?下了亭子台阶,“去,离凤仪宫最远的地方。”
宫女看着姻子的侧脸,点点头,“是。”
宫墙高耸,月色下那片地方看着有些慎人,指着前面,“那里是什么地方?”
“那里是国师住的地方,也是离凤仪宫最远的宫殿,娘娘还要过去吗?”
“去。”
沉重而压力的感觉袭来,两人都有感觉到,但皇后娘娘不说回,宫女也不敢开口,扶着姻子一步一步向那宫殿而去。
突然耳边传来惊呼声,“汝来啦,吾终于等到汝了,呜呜~~~~(>_R1292
166.暗涌
今夜无风无月,天色暗的吓人,恍若那漆黑的夜要吞噬一切,恐惧无边袭来。
提着灯笼,摸索墙边一步一步往前走,四周的寂静让黑夜充满了静谧的恐惧。
“吾就知道汝会来,汝是来带吾回家的吗?”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进入大祭司宫殿境内她熄灭了灯笼,靠着双手摸索墙边前行。
耳边那声音一直喋喋不休,但听得出他认识她,而且他们的关系还很好,压下心中的惊讶,“我看不见你,你叫什么?”
“汝看不见了?”面上突然一阵风过,带着几分冷意却又很熟悉。
姻子摇摇头,“我只是看不见你而已,你是谁?我......我又是谁?”直觉她并不是真正的皇后,这样的感觉已经在心头萦绕一年之久,就算那个孩子长的很像她,可是她还是感觉不到亲切,只有无边的疏远,心中空落落的那一块地,怎么都填不满,她好像失去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见姻子只是看不见他,月老松了口气,“吾是月老,汝不记得自己了吗?汝叫柳姻。”
柳姻,她往后退了一步,柳姻,这就是她的名儿吗?
“汝快想办法救吾,南烛不是好人,他杀了大祭司,杀了长公主,杀了好多好多人。”
姻子靠坐到墙角角落,“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你知道我以前的事吗?我为何会在皇宫?”
黑暗中那个声音有些焦急,哼哼唧唧像是在挠头转圈,姻子莫名的觉得很熟悉,感觉很安心,静静等着。
“焚祭被关起来不知在哪儿。那还有谁可以帮忙呢?谁呢?对了。叶楠,汝可以去找叶楠,他可以看见吾,定可以帮汝。”
叶楠?
几日后,皇后摆驾相国寺,所有上香之人回避,偌大个相国寺只有皇后娘娘一人礼佛参拜。
主持袈裟在身引着皇后去了厢房但。待主持走后。姻子寻了个借口让宫女太监出去,随后换了宫女衣服出了厢房,路上遇见小沙弥拦住去路。“小和尚,不知布平大师在何处?”
小沙弥见她穿的是宫女服,以为是皇后娘娘要见布平大师,好心带着她过去。
很熟悉的感觉。但却一时想不起,送别小沙弥她自己推门进去。院里有一股草药的味道。
宫里朦胧中好像有一张大网,她不敢轻易召见叶世子,听人说叶世子与相国寺布平大师关系匪浅,布平大师医术高明。她便寻了这个借口而来。
“就知她会来,你还不信。”一男子轻笑开口,随走到她面前眨眼。但那眼中的嘲讽让她瞧了个清楚,双手拜见。“皇后娘娘,皇宫的锦衣玉食还好吧?”
姻子转开眼,看向身穿僧衣的和尚,“请问你是布平大师吗?我要见叶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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