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荷脑补着二人久别重逢的画面,那醋意就忍不住抓挠。庚武不主动对她坦白从宽,她便没心没肺装作不晓得,任他每天晚上翻来覆去,一个人把那里举得难受。
☆、第95回 小屁股蛋
关福疼闺女,这十多年来几乎可以说是把秀荷母女捧在手心里呵着护着,六月底丧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秀荷都有些恍不过心境。光阴游走如梭,一忽而度 到了八月,秋老虎把后院小屋炙烤,大早上就被一股尿馊味儿熏醒——姐弟仨个排成行的把席子尿了一铺,小屁股蛋浸得红红的,“吧唧吧唧”蹬着短腿儿溅水玩。
秀荷叫阿檀抬来一盆温水,蹲在地上给崽崽们洗澡。阿檀帮着把擦干净的少爷小姐抱到床上,按从大到小挨个儿排。
洗完了屁屁的崽崽们可兴奋,已经三个月了,小嘴儿开始爱说话,你一个“咿咿呀呀”、他一个“喀喀”自语,大早上学唱歌呐。
秀荷拧净毛巾拭了拭手,对阿檀道:“排错啦,又把豆豆放中间了,这孩子皮,小心他又闹姐姐。”
才 说着话呢,豆豆玩得太欢快,小手儿已经“啪”一声扣在了甜宝粉嫩的脸蛋上。甜宝本来正吃着手指咿呀自语,可乖了,被猛然一打,愣了一愣,下一秒便抿着小嘴 儿“呜哇”大哭起来。她虽然是姐姐,却生得楚楚澈澈宛如玉琢,天生的招惹人怜。花卷最护姐姐,苦恼不会爬,就只是抿着小嘴一嗦一嗦地瞪弟弟。
“呜呜~”豆豆瘪下小嘴,知道自己不小心又搞砸了。支着胳膊想摸姐姐的脸蛋呢,哪儿想胳膊没力气,半个身子“噗”一声轧倒在姐姐的身上。
“呜哇——”甜宝这下委屈得不行了。豆豆总是好心干坏事。
花卷也跟着呜哇一声哭起来。
“呀,二少爷乖,不哭不哭。”阿檀连忙抱起小花卷,花卷又俊秀又高冷,阿檀总说恨不得自己晚生十五年。
怀胎十月庚武时常不能陪在身边,每每夜半难眠,秀荷总是对着肚子里的小丫头说贴心话。甜宝生下来就最和娘黏,眸眶里噙着晶莹泪花,蠕着嫩白的小手儿想要娘亲抱。
“哦哦,瞧我们小丫头可怜的。”秀荷亲亲甜宝的脸蛋,把豆豆从她身上拨拉开来,轻轻在豆豆小屁股打了一下:“个小调皮蛋,总吵扰姐姐。”
“呜呜~~”豆豆小嘴一瘪,委屈得直将身子往娘亲怀里拱。肉嘟嘟的小团儿,蚕宝宝一样粘在身上,只叫人舍不得放下。秀荷抱不过来,便对庚武道:“诶,你过来一下,帮我把甜宝抱一抱。被弟弟打了,哭着呐,叫人怜的。”
庚 武正坐在红木圆桌边看账本,闻言抬起头来。女人着胭脂色浅碎花底丝绸褂子,绾一抹半月小髻簪花,端着腰骨儿俏生生坐在床边。清晨的日光透过窗眼晕出朦胧, 那娇美容颜浅镀红妆,眉间眼角噙着的笑却偏生疏离。又不知哪里欠了她的债没还,最近连称呼都不叫了,只叫他“诶”——“诶,你过来”、“诶,你帮我添把手 儿”,听一回两回便罢,听多了真个叫人寒心。
“诶,叫你呐,呆看什么,又不是没看过?”秀荷又叫,见庚武眯着狭长眼眸把自己迷离痴看,便侧过脸儿不理他。
……那嫣红小嘴儿撅得只叫人又恨又爱,真恨不得捧起来重重地咬她一口。
庚武暗自磨牙,面上却不动声色,把账本在桌面一扣,拂开袍摆站起来:“做什么每一回都宠这小子,看花卷就从不来打姐姐。”
捏了捏豆豆粉嘟嘟的小脸蛋,佯作板起隽容。
“嘤嘤——”豆豆吓得把脸埋进娘亲的胸口躲起来。
秀荷抖着豆豆:“又吓他?这还没满百日呐,哪儿经得起你吓,看如今一见你就瘪着小嘴儿委屈。”一边说,一边给豆豆把肚兜系上。
其实她心里也是最怜小丫头的,可是每一回看豆豆惹了祸、一副无措得不行的样子,又忍不住把他抱起来。
庚武无奈地勾起嘴角,晓得当娘的都最疼小儿,便倾身把甜宝小心抱在怀里。甜宝哭累了,蠕着小手儿去拨爹爹的衣襟,想喝奶呢,粉嫩的小舌头舔在庚武胸口上,饿得等不及了。
只看得庚武满心里都是疼爱,便把甜宝递给秀荷:“看,小丫头饿了,当娘的也不管她。”
☆、第96回 大尾巴狼
秀荷看见甜宝吧唧着小嘴儿,泪眼祈盼地望着自己。小不丁丁的一个胖丫头,早上起来还没喝过奶呢,就喂了弟弟没喂她,明明在肚子里的时候娘亲最疼的是自己,不疼弟弟。
看得秀荷怜疼又好笑,连忙把甜宝换过来,嗔了庚武一眼:“那你出去。”
把 肚兜敛起,嫩绿色的丝绸用银线镶绣,勾勒出内里两朵娇花绽放,稍往上一拨,红樱便已渗出甘露醇浆。看小儿稚嫩小口吃得用力,把她吮得一颤一颤,庚武目光便 有些迷离,想起昔日夫妻二人在床帏下抵死交融的云欢雨爱……真的是太久没有过了,自赴京城至今,已然被她冷落了一百余日。
嗓音便有些灼哑,叫阿檀起来:“把花卷放下吧,你先出去歇歇。”
阿檀抬头看见三爷目中的狼光,顷刻就明白过来,冲秀荷扮了个鬼脸,吱嘎一声把门掩起。
秀荷假装看不懂,自揽着孩子侧过身去,空留一抹冷影给庚武看。
好个薄情的女人,分明就是存心无视自己……今天非要把她的傲娇骨儿疏上一通。
庚武撩开袍摆在秀荷跟前坐下,心中恨不得把这女人剥光、扔在床榻上又揉又咬,狭长双眸里却依旧噙满柔情,揩了揩秀荷娇粉的脸颊:“可是带孩子太累?看你这阵子瘦了许多,夜里也睡得昏沉。不若择日把奶断了,我再请个奶娘便是。”
前 些日子倒是招了个奶娘,但姐弟仨个不肯吃,就又给辞了。秀荷挪了挪臀胯,把距离与庚武隔开。她昨晚可没真睡着,知道他几次从床上翻身而起,走到她床边想扳 她,看她睡得那么香,又默默地忍回去躺着。窗外皎洁月光将男子英健的身影打照在纱帐上,她甚至都可以看到他那个地方高矗的庞然,但她就是故意装睡着。
憋着吧,大尾巴狼,叫你撒谎。
秀荷说:“你以为就是光喂奶累呀?也不晓得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一口气蹦下来三只小冤家,如今顾了这个顾不上那个。夜里睡觉大老鼠还闹腾,吵得整晚上尽魇在梦里,醒都醒不过来。”
睇了眼庚武潋滟的狼眸,撅着嘴儿去看天花板。
庚武就知道秀荷在撒谎了,几经磨合,他算是把这个女人吃透了。这女人一撒谎就不看人眼睛,一生气就言语刻薄。
庚武勾着精致薄唇:“城里那所宅子可没耗子,左右已满百日,不若今天你与我搬师回城,也省得再继续这样不方便。”
把秀荷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宠溺又柔情……还有些痴怨。
秀 荷才不上当呢,搬回城里、再请个奶娘带孩子,他就有赤果果的理由缠她了。这家伙城府甚深,每一回小两口怄气,总是他先拉下脸来求好。他装起来可厉害,叫你 什么都看不出来,现在是温柔没错,等到真被他得逞了,那物儿启来就不肯下去,疼人的时候能索人的魂儿,让你生也难、死也不得,最后只能顺着他嘤嘤讨饶…… 每一回夫妻怄气就是这么给摆平的,真想挠他。
秀荷挣脱开来,把睡着的小甜宝在床头放平:“狗鼠反冲,你不在的时候可没闹耗子。我也没觉得哪里不方便,要回你自己先回吧。也就是过个江而已,才没多久的功夫,想看孩子了随时欢迎你来。”
好么,原来这些日子她都在装傻,竟然还企图夫妻割席、隔断时间回来探视孩子甚么的,这么损的招数她都是怎么想出来……
庚武凝着秀荷裙下娇圆的臀胯,敛下心中寒意,温柔地把她扳至怀里:“夫人最近好像不爱理我?今天是你我成亲一周年,竟然连这样的日子也没有记住。”
那清隽面庞带笑,却分明一抹狼性收敛的锋芒,精光锐利,叫人害怕。
秀荷怕看庚武这样的目光,一看见就想躲。见崽崽们已睡着,便把肚兜揩下来:“哪儿有不理你了,一个大男人,怎么也和女人一样爱多想。那你今天想吃什么,我叫董妈去灶上给你煮……唔……”
想走呢,衣裳还未及揩好,娇红便已经被庚武钳紧。庚武揉捻着秀荷,精悍腰身顿地把她轧倒在身后的床榻之上:“甚么也不想吃,爷今天就想吃了你!”
他的嗓音似燃了焰火,手劲粗硬而有力,秀荷被他狠狠弄得难受,身子都跟着他前倾了,推不开。他炙热的气息轧下来,她又好像看到了那片热海,正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时候,门外传来云英嫂嫂的呼唤:“秀荷,秀荷。”
“诶,嫂嫂来找我了,没得时间和你闹。要去给阿爹看坟呢,趁仨个睡着了早去早回来。”秀荷赶紧把庚武推开,娇红从他精致薄唇中滑出,顶端还沾着鲜美甘醇。秀荷脸一红,用帕子擦净了就出去。
一抹香风在怀中遁空,庚武凝着秀荷窈袅的身段,生过孩子的她曲线比之姑娘时候更玲珑,不缠的脚儿走起路来把胯一摇一摇,摇曳出来少妇的浓郁风情——却更拿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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