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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王府内。即使时近一更,是万籁都寂的入寐时刻,苏琚岚房里却还点着灯,侧卧在榻上,单手支颌毫无睡意。这仅仅是因为公孙锦币给她送来了一个消息:像钦辟这种逆天形成的魔兽,是没有孕育后代的功能。这也就是说当年那匹成年期的钦辟要么死了就死了,要么躲到深山夜岭什么的,跟百年轩辕那只幼年期的钦辟半点关系都没有?!
“可这也不对,”苏琚岚皱眉道:“今日明明听它喊了兽母二字,这兽母不是指生它的母体,那还能是什么东西?”
烦恼之际,“……你自言自语是想干什么?”窗户外骤然响起玉崔嵬不耐烦的声音,有他出现,总会伴随一股阴凉凉的寒意。
苏琚岚冷冷道:“玉崔嵬,那你三更半夜闯进我的闺房,又是想干什么?”
玉崔嵬讥讽道:“我还没堕落到对女人的身体用强的。”
苏琚岚微微一笑:“年轻人血气方刚,若是憋不总正常。我可以送你几袋金币,顺便介绍几间名声不错的青楼。”
玉崔嵬道:“苏琚岚,你想言语激怒我吗?我告诉你,我不会介、意、的!跟你这种嘴巴坏的人说话,不、值、得!”
“嗯,是啊,所以你若有事就赶紧说,没事的话就轮到我说。”
玉崔嵬冷道:“我没事说,你倒是有什么事要说?”
苏琚岚摇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顺便问下,当时向你挑战的人这么多,为什么你偏偏将那个小尊王打得如此惨重?”
“那个人……”玉崔嵬面色顿时不佳,“他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来挑战,倒像是来找死的!突然冲出来向我挑战,但眼神空洞分明想着另外的事,完全没有将我放在眼底,从头到尾都没还手,他还活着,算是命大了。”
“像赢驷这种人,明显就是贪图享逸的纨绔公子,怎么可能做出自寻死路的傻事?”
玉崔嵬怒道:“信不信随你!”
她斜上一眼,“稍安勿躁。信不信,是不是,也都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那你还问个屁事?”
☆、062卷 好狗不挡道
苏琚岚终于不耐烦了。眼前棘手未解的事是一件接一件,没人分摊倒也罢,还要听人唧唧歪歪?她挥手道:“玉崔嵬,你可以走了,我要睡了。”
“又不用你招待我,你就睡你的。”
苏琚岚缓缓合眼,冰冷冷懒洋洋道:“有病。”
玉崔嵬果真在屋里闲得发慌,飘了几圈后,见她像只猫窝在榻上,眉目紧闭,凉凉嘀咕:“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你还真敢放心睡?”
又见苏琚岚纹丝未动,似是真睡了,他自觉无趣地飘向窗户离开。
人一走,苏琚岚便缓缓睁眼,淡淡道:“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望向窗户的月,月圆如盘,可惜支着下颌赏月的闲情逸致,荡然无存。
而遥远的赢王府,几名俏婢正红着眼睛在某间芬芳满溢的房进进出出。她们垂头低眸,担忧的目光均是望着雁翅软踏上的红衫少年。
赢尊王面色阴沉,看着软绵绵伏趴在卧榻上的人,“不肯好好看伤,也不肯好好吃药,你居然还敢跑到外面闲逛?!”声音明显带着狂风暴雨般的愤怒,却不失雍容风度。
赢驷一句话不敢多说,委屈地抱住锦被,缩了缩身子。即便他低声说“知错”了,赢尊王也深信他绝对还有屡教不改的下一次!
赢尊王瞅着满屋子站着的婢女侍卫,沉声道:“这么多人连个病人都看不好,要你们何用?”
满屋人顿时瑟瑟发抖地跪地求饶。赢驷忙伸手去拽赢尊王的袖子,却被一甩袖轻巧地避开,无奈地,他软语求道:“父王,你不用罚他们,我再不乱来就是了。”
“想我放过他们,就先把药喝了!”
赢驷看着他,再看着满屋因他被迁怒的下人,只能听话地端起榻前的药碗,硬咽下去,然后带着点执拗的孩童气息,背过身不再说话。
赢尊王低着跪地的人,厉声喝道:“都给我好好看着,要是再让我发现他糟蹋自己的身体,你们的命也别想要!”说完拂袖离去。满地跪着的人忍不住暗自侥幸。
常年伺候赢驷的四名婢女,拍着心口呼出一口气,走到榻前,你一言我一语的念叨:“少爷,你快吓死我们了!”“少爷你怎么可以这么胡来?!”……
赢驷的身子萧萧地斜弓在榻上,并未听进婢女们的话,而是神思再度恍惚起来。
薄薄的唇像渗出殷红的血那样红。
他原本是最怕痛的,连点擦伤都能皱眉埋怨半天,需要众人给他撒娇推搪,可如今却习惯承受一种折磨叫做心痛。
他轻声说了一句话,语调飘忽,又迅速被婢女们的声音盖过:“你讨厌我,不肯见我,不跟我说话。我试了,可习惯不了……”然后咽着满口苦涩煎熬的药,良久没有动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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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苏琚岚踩点出现在新生甲班的教室门口。
每间教室都安置了二十套桌椅,疏朗有致,光线极佳。既然是按照实力分的教室,那么龙潜等人也自然在此,此时都已挑位落座。由于苏琚岚跟邵乐来得最迟,所以教室只剩角落空余的两个位置,离的那叫一个天南与地北。
众人目光紧随其其行,稍微熟稔的则会抬头朝他们微微颔首,苏琚岚回了礼,捡了末尾那个右侧靠窗的位置,想自己的事。不像邵乐作小媳妇状,已将桌面分发的书籍认真摊开,再一笔一划地写下名字。
千顷手执教案走进教室时,其他人均是微微挺直背脊。她淡淡望去,开场第一节课,也无非是讲些规矩以及教学安排而已。
苏琚岚左耳听,右耳出,直到下课了,邵乐过来喊她,她才慢动作地站起身,一起去食堂吃饭。
依旧与公孙锦币、秦卫霜同桌。
依旧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吃完午饭,她按照昨日跟院长约定的时间地点,单独走在学院廊道上,却没料到半路上会被一群不甚友好的女生围在正中央。大约有七八个人,显然守株待兔,逮住她抄小路时走近无人廊道,才从树后面窜出来。身着白绢,绫带有蓝有黑,分别对应着二年级跟三年级的身份。
苏琚岚冷道:“找我什么事?”既然来者不善,就免去客套的寒酸,直奔主题了。
“哎,还真是紫色的头发呀?!”站在苏琚岚身后的女生,突然伸手拽起她的一缕紫发随意把玩,傲慢哼笑。
苏琚岚待她鉴赏完了,冷冷勾笑道:“看完了?”然后扬起手,将这只嫌恶的手打开。
这人一愣,随即恼羞成怒:“苏琚岚,你别以为你是新生第一所有人就该奉承你!”
苏琚岚缓缓前行,神色岿然不动:“奉不奉承我倒也习惯了,只不过你们脑袋发热无缘无故找我茬,那就得先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
她走近其中某个气焰嚣张的女生面前,眼神骤然转狠,将那人吓得一个打怵摔坐在地上。她嘴角浮起一道弧线。“连站都站不稳,就想学狗挡道?”
有个女生不甘心地朝她投出一团白雾,苏琚岚拂袖退远,扬眉道:“难怪敢拦我路,原来是要玩手段的?”她手腕回转,沾在袖上的白雾随风扬回,这群女生来不及躲避,立即捂着脸发出惨叫,跌跌撞撞地摔成一团。也算她们活该,特地挑这种偏僻地方动手,以为苏琚岚中招求救也没人听见,如今自食恶果无人搭救,倒是应了那句古话:自作孽不可活。
苏琚岚缓缓蹲下身,昨晚没闲情逸致赏月,但此刻反而有心情欣赏她们起肿流脓的脸庞。已有两个女生难忍脸颊上的剧痒,伸手抓出几道血痕,好端端的脸瞬间变得狰狞无比。
她啧啧摇头感慨:“真可怜,破了相的恶毒女人不知道以后还有谁敢要?”她拍着手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朝前走去。
走到院长办公的地点,厅内只有副院长南宫烈一人在,她伸手敲门,笑容可掬地喊道:“师傅。”然后跨过门槛,朝副院长走去。
南宫烈正在审核新生近期安排的活动事件,抬头看见笑盈盈的苏琚岚,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小丫头笑起来时没安好心眼。他指着旁边的凳子让她坐下,开门见山第一句就是问:“小丫头,你既然都叫我师傅了,那你是不是该老老实实告诉师傅我,你跟钦辟有什么关系?”
苏琚岚认真道:“没关系。”
副院长面现严肃之色:“你少来!既然你昨天知道我们藏在那里,那你也该清楚我们都看见你跟钦辟的对话。要是没关系,你怎么会要跟我讨钦辟?又怎么能跟它瞎掰聊天?”
苏琚岚伸手支着颌,想了会儿欲言又止,就继续沉默做思考状。
副院长斜睨她一眼:“还想什么?赶紧老实交代!”
苏琚岚摊手道:“已经老实交代了,我跟钦辟没关系,可你不信?所以我只能编什么话,能让你听起来像是真的,这不是还没想到理由吗?”
副院长一时无语,只能挥手放弃追问,正准备另开话题时,被个学生匆匆忙忙的闯进来打断话:“副院长不好了,有人在校道发现好几位出事的师姐,送到医师那边说是中了蛊毒,毒性不轻。”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我这就去看看。”副院长惊得起身,赶紧吩咐这名学子将学院几位精通药理的老师请过去,然后回头叮嘱苏琚岚等他,就急匆匆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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