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坦回想了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看着显示屏上的出生地重复道:“巴比伊斯……”
“真可怕呢,完全想不到那么弱小的女人竟然出生在那个满是战争的国家。”
飞坦点点头说:“你可以回去了。”
“哎!回哪?”侠客不明所以。
“已经不需要你了,该去哪就去哪。”飞坦离开电脑,回到蜡烛旁边看书。
“是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意思吗,”侠客习惯性地笑着,“呐,飞坦,我对这件事有些兴趣,能不能一起深入探究?”
“滚。”
“啊啦啊啦,那就没办法了呢。”侠客眯眼笑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奇犽在比赛中遇到了瓶颈,晚上就特地跑到米记吃吃蛋糕,买些进口巧克力。
“好奇怪呢。”奇犽看着小米就这么来了一句。
“什么?”
他指着她脖子上的珠子说:“我记得前不久你戴的还是颗蓝色的,现在怎么就换紫色的了?”
小米微笑着摸摸那颗由黑色牛皮绳穿起珠子,“我哥哥送给我了很多颗,换着心情戴不行吗。”
奇犽狐疑的看看她说:“既然那么多不如送我一颗吧。”
“我拒绝。”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哥哥送我的,意义非同寻常,怎么可以顺便送人呢。”小米非常“正直”地看着他说。
“切,”奇犽表示很不屑,“不就是哥哥送的东西嘛,我还巴不得我大哥永远不送我东西。”
“性质不同。”
“说起来你哥哥什么样?”奇犽有些感到好奇。
小米回想着说:“差不多两米的身高……”
“好了,不用说了!”奇犽捂着膝盖直说“好疼”,满脸躺枪的表情,“以后我也会长高的,不要时不时就刷身高梗好么。”
“不,我绝对没有在说你,毕竟你还会长高,但有些矮子怎么都长不了了。”小米笑着说着没有任何安慰感的安慰。
“嘁,”奇犽大少爷表示很不屑,“不要总是这么笑,显得好假。”
以前他还认为如此爱笑的她,属于天然呆的类型。相处久后每每被她貌似若无其事的话语噎到奇犽都觉得十分不科学以及“这丫其实是故意的吧”的感觉,如果是笑面虎他就真算是栽了。
“不要在意细节~”小米笑着。
“嘁,”奇犽提起打包好的蛋糕和进口巧克力,“先回去了哦。”
“嗯,好走。”
目送着奇犽离开小米就回去准备关门,不得不说她和奇犽也能算是忘年交,虽然彼此都不承认已经把对方看做朋友。
小米今年已经快19岁,奇犽也就6岁,相处起来少有代沟,反而是奇犽的思维给她一种根本不像小孩的感觉。
擦干净店里的桌子就回到厨房制作甜品,天气快转凉了,冰淇淋可以减少制作但不可没有,毕竟冷天吃冰淇淋的大有人在。
凉性食物减少,增加一些饼类甜品。
快到11点的时候就大致做好,洗了个澡就累趴在床上,抬头看看书桌前面安有防盗网的窗子有些失神。
突然想到还有衣服没洗就急急忙忙爬起,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就坐到书桌打开笔记本。
衣服洗好后关上电脑,拿出衣服晒好才真正能睡。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到凌晨,小米总算松了口气,有时候一个人生活真的好累。
无力的举起手臂按住床头开关按钮,房间瞬间就暗了下来。
安静的闭上眼,享受这间隙的安宁。
离开那个地方已经十年了,和哥哥一起相依为命十几年,自从观念有逆一直分开。
离开那个地方总算是过上了正常的生活,那个时候就像一直这样跟哥哥在一起生活也不错……啊,有点想他了呢……嘛,或者是说想要一个人陪陪自己也说不定啊。
迷迷糊糊的想事情就这样睡着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有时候觉得飞坦出场太多会很怪,但想想他是男主不出场谁出场嗷!
人物性格崩了就请温油的告诉我!o(〃'▽'〃)o
给我留言我们就还是朋友!ヾ(●゜ⅴ゜)?
☆、第六块蛋糕
-1983年 巴比伊斯-
领土、资源、食物极度短缺的国家,每一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是随处可见的战争,死亡从出生便伴随着那里的人民。
枪支弹药无法填充的情况下,冷兵器时代再次出现。
国家政府形同虚设,逐渐形成几股势力,大多都以武装士兵形象出现,在他们手里持有着宝贵的枪支弹药。
与强盗没什么不同,他们疯狂掠夺这个国家仅剩不多的余粮。
“不行!这是我唯一的……!”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武装士兵一刀解决。
那人上前从老人尸体手中拽出一袋干粮就退到队伍后面。
领头的吸了口香烟,蹲下吐出白烟在那具尸体上,口上振振有词:“愿玛利亚大人保佑你。”
这是极大的讽刺,但他身后的人像是习以为常的笑笑。
当黑手党离开后,躲在柜台后面的金发女孩终于哭了出来,她掰开哥哥捂着自己嘴的手冲到老人的尸体旁边。
“哥哥,爷爷怎么了?”女孩的眼睛已经哭红,手紧紧握着老人枯瘦的手。
被唤作哥哥的男人不说话,但仍就可以感受到他的哀伤。
死亡,女孩知道这个词的含义,也知道现在躺在地上胸腔涌血的人已经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个世界为什么那么残忍,人类就不能好好相处么……”女孩的泪珠涌出眼眶。
皮肤黝黑的男人沉重地摸摸她的小脑袋,想要让她通过现实告别那些幼稚的思想,“小米,这就是实力差距。”
小米扑进他的怀里大声的哭喊:“为什么一定要有这种东西……为什么……”
“为什么……”紧闭着眼的小米缓缓地睁开眼,周边环境是米记的卧室,窗外路灯的白光照进来,她意识到刚才是梦时才自言自语答道,“不知道啊……”
摸摸额头上的冷汗就一晃一晃地爬起,到卫生间用毛巾擦去额上的汗就慢步踱到厨房倒了杯水。
突然后门像是被撞击一般发出连续的巨响,小米淡定地喝完一整杯水,面无表情地放下水杯走到后门才把门打开。
进入她视野的是那个藏蓝发的矮子,不同的是他现在的血腥味意外的浓重。
小米将无力的飞坦拉进来,轻轻地合上门。
她看着正在喘气的他难受地眯着眼,不急着问他发生了什么而是横抱起他移到卧室的床上,虽说途中有所反抗但看他的受伤程度也没法挣扎到哪去。
为了清醒还是去洗了把脸,到收银台下找出医药箱就拉过椅子坐在床边打开灯查看他的伤势。
飞坦总算是睁开了眼睛,满脸的冷汗甚是狼狈。
“发生了什么?”小米淡淡地问。
飞坦压低着声音说:“与你无关。”
“也对。”
飞坦觉得很是烦恼,他所在的那栋危楼受到了突击,在打斗的时候还中了对方的陷阱受了伤与侠客走散,在这种情况下不知不觉就跑到这女人的住处,追击的人发现进入这个区域没法用念就没有再跟下去。
飞坦可不是那种会噎下这口气的人,在高领下紧咬嘴唇,他可是很记仇的。
倒是眼前这个女人,和往常完全不同,一点笑都没有,本就很白的皮肤在夜里看起来有些苍白。
小米将他扶起,心疼地看着粘上血迹的白床单,只能明早洗了。
用剪刀剪去飞坦暗色的大袍,手臂上的伤口粘住了衣服,让他忍住疼快速扒下衣服。
小米扫了眼他的身材不由赞道:“虽说看起来瘦小,但还是有肌肉的嘛。”
“啰嗦。”
“嘛嘛,”她用手摸着他身上的旧伤疤,感受到他的身子微颤便说,“比我哥哥的还差得远呢。”
被小米用酒精擦遍身上大大小小伤口的飞坦想到先前看她资料时并没有提到她有哥哥就问:“你有哥哥?”
“嗯,”冷淡地应了声,“手臂的伤口为最深,要缝针,不去医院看看么?”
“凭你对医疗常识的认知应该可以进行缝针的吧。”飞坦瞅着手臂的伤口并不在意,虽说当时没反应过来的话很可能会被削掉整条手臂,但这种级别的伤在流星街的时候已经习以为常了。
“可以,这种事我经常帮哥哥做。”小米淡然的从衣柜取出一个小铁盒,里面装着专业的缝针工具。
小米用一根缎带将金发轻松的束在后面,拉过椅子更靠近飞坦一些,给伤口以及针线消过毒便开始进行缝针环节。
小米认真的缝着,飞坦看着穿过肉一针针缝合的伤口有些无聊,这样的疼痛受多了也就麻木以至于习惯。
因为小米太过靠近,飞坦已经能闻到她身上蛋糕的香甜。她抿着唇,细眉微皱,飞坦猜想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她吧,毕竟在巴比伊斯那次战争中幸存的人,都没法再保持好心态了吧。
“一共缝了六针。”缝好了的小米直起腰擦试着脸上的汗珠,收起针线开始用纱布包好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