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白握紧双拳,极力隐藏住难以言喻的痛楚,终是开了口道:“厚葬了她。”
语毕,抬步出了寝宫。
走过假山与走廊,穿过层叠小路,心下浮现出想去的地方。
期间,有着巡夜宫人在撞见他之后,无不惶恐着退避三舍。
对此,君墨白早已习惯的无心理会,直至“若桃居”三字涌入眼底,这才止了步子……寂静的院落里,淡淡桃花清香传出,映出满院的缤纷。
静默许久,君墨白才抬步走了进去。
脚下所踩之处,灌草遍布丛生,许是不知什么时候起,这里便再未有人住过。
清风拂过,桃瓣纷纷扬扬,在着君墨白的周围荡漾开来。
但见,他缓步走到墙壁面前,扭过凸起石块的其间一个。
随着一道声响,原本平坦的地面下陷,呈现出一个不知通往何处的神秘入口……台阶一层一层鳞次栉比铺列着,有入骨的寒冷正从下方飘散出来。
君墨白下台阶的行动极慢,似是不愿面临接下来的一切。
终是,到了最后台阶。
映入眼帘,到处皆是透明的白色冰块,赫然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冰冷世界。
在其中央,则是停放着一个透明的冰棺,周边以散放的桃花枝围绕起来。
望着它,君墨白整个人有了丝松动。
冰棺躺着一名女子,朱唇点缀双眸紧闭,手掌合放在腰间,一身的桃色衣裙宛若仙子……君墨白的手掌,一点一点放在冰棺上,任其寒意袭过身体。
“若桃,墨哥哥来看你了……”
他一边说着的同时,一边背靠在冰棺上坐下。
闭上眼,有着记忆在心底深处流过:“这么多年,你一定还在恨墨哥哥罢?”
语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
直至,外面隐隐传来暮鼓晨钟。
君墨白这才睁了眸,起身与冰棺里的女子相望……良久,隔着冰棺覆上女子的面容低喃:“若桃,你寂寞了罢?别怕!过些时候,墨哥哥就去陪你……”
☆、喝药:君墨白,该死的人是你(1)
上官雅的归来,让相府笼罩上异常的气氛。
异常的源头,自然出自上官鹰身上。
先是用膳时闭门不出,接着于上官雅避而不见……对此,上官明与林诗涵只能安抚上官雅的同时,连带劝慰上官鹰,可谓应接不暇。
在连城看来,这事并非一朝一夕能够缓解,毕竟可是十多年的积怨!
因此,她并未插手此事,用过晚膳就回了房间……背上虽是上了药,但随着走动时有牵扯,泛起不适的疼意。
就连睡觉,也只能趴在床上翻身不得。
翌日醒来,疼痛比之先前更甚,一举手一投足都透着困难。
原本冬晴想来为她上药,但被她制止下来。
冬晴常在娘亲身边伺候,她不想让娘亲发觉什么……她的娘亲什么都好,唯独许是出于愧疚,爱女之心过了些。
若是发现她受了伤,依着性子怕是得哭上一番。
来到宫中,君墨白意外未来上书房,也未差人过来传唤,这让连城不由吁了口气……不论如何,她可经不起他的折磨了!
好不容易,熬到散学之际。
正想离去,傅寒烟移步到了身前:“上官公子,您可是身体不适?”
“傅小姐有心!在下无事……”
话还未落,后面猛然被人一搂,无可避免撞上了背:“傅小姐,上官可是身强体健,半年都不带病一次的!是吧?上官……”
南宫耀炫耀着的同时,得意望向连城……入眼却是虚弱的脸色,神情蓦然一变:“上官,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是你做的好事!
额头涔出汗水,连城挥下南宫耀搭在肩上的手臂。
南宫耀略显尴尬,正想说些什么,一人已从外面匆匆闯进:“上官公子……
上书房还剩些人未走,其间不乏有皇子公主……当望见来人是君墨白身边的飘絮时,无不对连城施以同情目光。
连城微微蹙眉,暗道君墨白寻她什么事……然还未等她细想,飘絮急急催促一句:“上官公子,快随奴婢去一趟……”
眼见所有人望向这边,连城无有办法拒绝,只得强忍不适随其身后,去到君墨白的寝宫。
“嘭——”
刚到院落门口,就见有碗盏从着寝宫里扔出,传来碎裂的清脆声响……接着,是君墨白盛怒的话语:“滚!统统滚出去……”
这是什么状况?
连城疑惑的同时,飘絮为难开了口道:“主子不肯喝药,还望上官公子想些办法……”
她的话没有说完,连城已然猜到原委。
敢情不是君墨白召见,而是诳了她来……思及至此,正逢痛楚的连城沉了脸色:“飘絮姑娘,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喝药:君墨白,该死的人是你(2)
“上官公子……”
眼看连城离开,飘絮快步拦在她的身前。
紧接着,整个人一举跪了下来:“上官公子,奴婢实在没有办法,这才寻了您!奴婢明白主子脾性异常,让您前来也是为难!可是主子不喝药,身体虚弱不说……若让圣上得知,这群奴才的命怕也保不住!”
随着飘絮话中所指,连城瞥去一眼,这才注意寝宫那里跪了一地的人。
“上官公子,求您发下善心!”
察觉到连城有所松动,飘絮伏下身苦求道……她在赌,赌这些奴才的命,能否换来连城的心软!
却见连城沉默之后,终是妥了协:“你且起来,我试试罢。”
“多谢上官公子,您能近主子的身,也定能让主子喝药!”
之于飘絮满怀信心,连城叹了口气,上前掠过跪着那些人,进到寝宫里面……前方君墨白负手而立,未经束缚的满头青丝垂落下,随着他的身动浮散。
眼见连城到来,候着的浮萍悄然挥手,示意跪着的人退出门外。
又朝连城指了下放在桌上的药,这才退下与飘絮齐齐守在门边。
“本王不是说过,让你们都滚吗?”
察觉所有人退下之后,还剩下一人站在身后。
君墨白只觉满心不耐,挥之不去的魔障困着他,无不分秒折磨着他的心。
眼看身后所站之人,还是不肯离开。
终是,君墨白眸上呈现杀意,蓦然伸手袭了过来……见此,连城心下一凛,抬手覆上他的手掌:“连城见过七王爷……”
君墨白先是诧异了下,接着甩开她的手掌:“滚!谁让你来的?”
连城撇了撇嘴,他当她想来?
余光看向桌上的药壶,想必了解君墨白的性子,所备一次的药量抵得上多次……抿了抿唇,倒了一碗递在他的身前:“喝了药,病才会好。”
闻言,君墨白唇边噙上妖冶,望了眼药碗,又望了眼连城。
良久朝她伸出手,似是想接过药。
连城微微一怔,只觉其间透着诡异,却还是将药递了过去。
“嘭——”
果不其然,在接过的瞬间,君墨白反手一转,将着碗盏打翻在地:“上官连城,你以为你是谁?”
碗盏碎裂,药汁溅落了一地。
空气间,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七王爷,您简直无药可救!”
负气落下一语,连城不再理会与他,朝着外面信步离去。
望着她的背影,君墨白眸里一丝冷芒呈现:“这药是谁采的?又是谁熬的?一律处死!”
连城踏出门槛的一只脚,闻言蓦然收了回来,转身对上他嗜血的目光:“至于死法……千、刀、万、剐,如何?”
☆、喝药:君墨白,该死的人是你(3)
“敢问七王爷,为何处死他们?”
前世21世纪,连城虽然听从师父的命令,杀过不少人沾过不少血腥。
可是师父说过,那些都是该死之人……灵魂深处,她秉着的还是人命平等思想。
重生之后,生活在相府这些年,也未见随意处死哪个下人……因此君墨白这等草芥人命的行为,让她感到浓重不喜!
“他们熬得药,味苦不说还难闻。”
眼看连城气愤,君墨白反倒平静了下来。
“良药苦口,自然难以入鼻。”
之于他的无理言论,连城蹙眉反驳回去。
“那你喝与本王看,你喝了本王再喝。”
似是逗趣般,君墨白言语间夹杂了一丝戏谑。
连城并不愚笨,感觉出他在故意生事:“七王爷,病的不是在下,在下为何喝药?”
原以为这样回答,能够抵挡得住他,不想君墨白微一挑眉:“那么,本王处死的也不是你,你为何加以干涉?”
“你……”
连城噎住,恨恨瞪了一眼君墨白,只觉所有的耐心用尽:“君墨白,我看该死的不是他们,而是你!”
“你说什么?”
只消一句,让原本平静的君墨白,携着犹如滔天的黑暗席卷而来。
话已出口,无有回旋之地,连城只得硬着头皮迎上:“不是吗?您本就不想活!不然之前,明知身体虚弱,还冒着生命危险让我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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