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早就在右护法的算计之中了吧。
“武功高强的,能得到他信任的,自然重用,武功高强的,不能得到他信任的就会被废去武功,成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就像程默一样,却不是每个人都有程默的好运气,可以移位换穴让右护法以为他已经破了程默的功,程默也一直装成一个无用的废人,任由右护法的亲信踢打怒骂,绝不还口。
多年的忍辱负重,才换得今日的重生。
她不想多谈曾在神族发生了什么事,公孙笑亦不深究。
“你受过的苦,我会好好的补偿给你。”他低沉的声,说着承诺。
阿临偏头看了他一眼,再将视线落在自个儿差点没残了的手上,“丈夫大人,这就是你的补偿?”她狠狠的质疑他的话,说得漂亮还不如做得好看,至少,她落着了实惠,听好话有什么用,左耳进右耳也就出了,什么也留不着,“若是如此,还是算了,妾身当真是承受不起的。”
公孙笑阴她一眼,“若非你故意惹我,我何以会如此待你。”谁让她一声不哼就玩消失,他这样对她,已是轻罚。
谁让他舍不得重罚于她。
“是是是,”阿临委屈的噘着唇儿,“什么都是我的错,侯爷一点儿错也没有好不好?”她甘愿领罚。
“别贫嘴,”他怒意当头,自是顾不得许多,如今怒火也消得差不多,哪舍得她受罪,“娘那儿,你没少受罚骂吧。”
“可不是,”她顺势倒入他的胸怀,将自己全身力道全都交给了他,“娘很是不爽,还有你的四位姨娘也对我非常的不满。”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身为正妻,却没有以身作则,实在是失败至极,底下的人个个都等着瞧我的笑话呢,我说侯爷大人,不如,你真的如了她们的意吧。”
公孙笑黑眸幽幽转过,睨着她,那眼神,如刀。
“如了她们的意?她们是何意?”
“休了正室,好让她们有机会彼此撕杀,最后成功上位啊。”这都不明白,还需要人来点醒吗?她可是很有危机感的,早就知道自个儿在这个位置实在是不太安全。
“何必,”公孙笑没着了她的道,“有你在,她们同样可以撕杀,有能耐的人,同样可以上位。”
“是哦,”阿临懒洋洋的应着,“就怕她们一个高兴,把我给逼死了,到时,便如了你们所有人的愿。”说着说着,睡意袭来。
阿临还未等到公孙笑回话,便已经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了。
公孙笑睨着她的睡颜,眉眼之间尽是戾气。
……。
公孙笑歇了几日,领着阿临亲自去抚远将军府拜会,还逛了好几处,吃了许多好吃的,他宠着她,惯着她,阿临自是享受着的。
“侯爷,你有没能觉得咱们的后背快烧起来了。”她愉快的挽着他的手臂,今儿个已经定好,去青城山两日游,先上青城山广胜大殿去礼佛,礼完佛便在山里泡温泉,公孙家在青城山有一处别院,平日里若是得了闲,也会上青城山小住两日。
青城山离京城也不算远,风景秀丽,景色怡人,有佛可礼,有温泉可以泡,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地方,京城里的达官显贵可是有不少人在青城山置办了产业。
如今,这青城山也是热闹非凡,到了一定的时候,四处皆是人。
公孙笑临时决定前往青城山住两天,且只带阿临一个人,其余四妾见者也无份,公孙夫人是不会反对的,若是能乘此机会,阿临的肚皮争气,怀个公孙家的长孙,她就欢喜。
旁人也不用去添乱。
阿临带上绣琴,玉琴,张罗妥了换洗衣裳,路上吃食,用的,便上了马车,四妾一直在身后盯着,盯得人背后热烫热烫的。
有公孙笑在,她们连上来争取一下都不敢。
“需要本侯替你灭灭火吗?”他问。
“那倒不用。”还算他有点幽默感,“烫点也无所谓,反正,到了青城山,便有温泉可以泡。”
青城山位于京城西则,来回半天的路程,的确是不算远,自家有马车,还是挺方便的,行了半日,便到了青城山位于山东则的公孙家别院。
他们才刚下车,便遇上其他人。
“侯爷,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能在此处与侯爷还有——,”来人的视线在阿临身上停留了片刻,“侯爷夫人相遇。”没想到,他猜对了她的身份。
阿临很确定从来没有见过此人。
不过,凭此人样子,与她曾经熟知的京城显贵相对比,她倒是想到他可能是谁。
此人定是怀安王。
怀安王是先皇之弟,与先皇可是有几十岁的差距,如今年岁,也不过是比公孙笑稍大一两岁罢了,此人以文养身,酷爱诗词歌赋,其诗更是在民间广为流传,是个有才的王爷。
“公孙携内子见过怀安王。”怀安王如今手上虽无兵权实权,可,仍是皇家身份,自是要尊重些,阿临亦跟着行礼。
“出门在外,少礼了。”怀安王一挥手中玉骨扇,“既然有缘一会,不如,一同前往大殿听经如何?”
既然怀安王发出邀请,他们若是不允,便是托大不肯给怀安王面子。
不给怀安王面子,那就是不把皇室放在眼里,有心之人,随随便便就可拿来大做文章。
公孙笑允了,命底下的人将行李先搬进别院,他们甚至连门都没进,便与怀安王一同上大殿礼佛听经去了,原本,那是明日的行程。
阿临还想着,在马车上颠了小半日,一到青城山就可以先泡泡温泉解解乏,看来,这个计划,华丽丽的泡汤了。
怀安王是个笃信佛之人,进了大殿便一直非常严正的表情待之,阿临也不敢有所怠慢,神佛在上,总有一两个会盯着世人的。
只不过,她有的仅是一颗信佛之心,其余的,便稍逊了些,虽说她重生过一回,可,于她也不知是福还是祸,若是重生之后,尽享太平,天天过着裹在蜜糖里的生活,她会感激的。
生活没有那么平顺,她还受着颠簸,苦难与折磨。
一切,也就不好说得太死。
男人们之间,有男人们需要谈论的话题,她便靠向女人们这一边,怀安王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着他的怀安王妃与两名侧妃,听说,怀安王府里还有几位小妾与通房,只不过,小妾与通房的身份登不是台面,公众场合,男人是不会随意把她们带出来的。
怀安王妃与怀安王同年,身得端庄秀丽,威仪自身,相较之下,阿临的确是很没有侯爷夫人的样子。
怀安王妃身出定国府曾家,怀安王妃一母同胞姐姐的次女如今已是宫中端妃,怀安王妃尚于把控大局。
两名侧妃,一为完颜侧妃,父为徐州总兵,手握兵权,另一则大陈第二富旭家之女。
说起来,怀安王的三位王妃都很有特点,定国府曾家有威望,徐州总兵完颜有兵权在手,大陈第二富旭家有钱在手——
怀安王可真会娶老婆,怪不得三位正侧妃表面上都和和气气的,非常融洽,让人欣羡不已,抚远侯府就做不到这一点。
人不同,命也不同。
没有人家的段数高。
抚远侯府的事,在京里可不是什么秘密。
早就人尽皆知了,没有什么好藏的,且不说傅家女刚嫁进公孙家那段互相抹黑的华丽历史,光是傅家女失踪六年,再回抚远侯府,已让人说个不停。
六年——
亏得抚远侯府还肯接收。
“公孙少夫人的传奇事迹,咱们在王府也是耳熟能详,公孙少夫人可真是当代女巾帼,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小姐能吃六年苦平安归来,真是让人佩服。”怀安王妃称赞道,言语诚恳,表情实在,是在夸阿临呢。
“王妃过奖了。”阿临道谢。
“公孙少夫人可否跟咱们讲讲曾经的经历,或许,对我们往后会有所助益呢。”完颜侧妃道。
“讲那些事,怕会扫了王妃们的兴致,都是些平常琐碎的事,不值一提,咱们还是来研读一下法恩大师给我们的经书吧。”她无意与她们谈论曾经。
没什么好谈的。
“公孙少夫人这就这外了。”旭侧妃可不准让阿临转移了话题,“听说,公孙少夫人这六年其实是被带出了大陈,困在一个神秘的小族里,到现在为止,此族还尚存,不曾灭掉,公孙少夫人所困的可是大力神族?”
三人兴致勃勃的样子,她不说还不行了。
既然知道大力神族,其余的怕也道听途说不少,何必再问。
无非就是想从她身上寻个乐子。
也罢——
谁让她们是王爷家的人,而她只是侯爷家的人,侯爷手上虽握有实权,可终归不是不是王爷家的。
“正是,”她合上经书,看来,今天也不能好好的研读法恩大师拿来的经书,要浪费了法恩大师的一片心意。
“大力神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完颜侧妃表示很感兴趣,“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族群,却不属于任何国家,实在是胆大妄为。”重要的是,尽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收服得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