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却又说不出来。
云中天倒是提醒道：“先生，你先前说，鬼面公主也精通阵法，那会不会是鬼面公主闯入？”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木先生。
木先生缓缓抬头，看向云中天。
他总算是知道这问题出在哪里了……
苏慕凉精通五行之术，白瑾烟也精通，白瑾烟是在与苏慕凉决战之后才彻底变了，那么，会不会当初这两个人已经换了身份呢？
“王爷，本座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木先生缓缓开口。
“哦？先生的意思是……”云中天倒是疑惑不已。
☆、537.第537章 猜测她的身份
“鬼面公主……就是白瑾烟！”木先生眸中多了几分阴冷，说道。
“什么？”云中天不可置信的看向木先生，显然对这个观念无法接受。
“王爷，你仔细想想看！”木先生说道，“国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是不是与鬼面公主交手之后就忽然失忆了？等鬼面公主回朝的时候，国师又忽然失踪了！而国师回来的这段日子里，鬼面公主一直对外称病，在战南王府休养，如今，国师失踪，鬼面公主又忽然出现了，这其中，难道不可疑吗？”
木先生越说，心中的疑虑也越发明显。
这世上，能与他抗衡的人，本来就少之又少。
云中天不觉间也陷入了沉思。
初见苏慕凉之时，他在苏慕凉的眼中看见了白瑾烟的影子，只不过，他觉得那是巧合。
而且，白瑾烟是冰冷，而苏慕凉，气质上与白瑾烟相似，但还是有差别的。
可如今听木先生这么分析，他倒也是有些怀疑了。
难道……她真的是白瑾烟？
可是，她为什么要与他为敌呢？
“王爷，你再想想看，鬼面公主一出手便是将你的后路尽数断掉，毁了天道阁，断了经济命脉，这些，难道不是因为她对你太过了解吗？”木先生又是细细分析道。
云中天拧眉，缓缓点头。
的确如此。
“可是……本王从未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本王？先生，会不会是弄错了？”云中天尽管觉得木先生说的有道理，可是，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不明白，白瑾烟为什么要与他为敌！
木先生却是回道：“王爷，你忘了，鬼面公主如今是什么人了吗？”
“她……”
云中天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苏慕凉，是墨轻寒是妻子……是墨轻寒的女人！
一想到苏慕凉可能是白瑾烟，他便是满心的怒火与妒火！
难怪她此次回来，明明变得有些人气了，却对他爱理不理！难怪她对他的接触那么反感！
原来，原来她已经是墨轻寒的人了！
“她……是为了墨轻寒！”云中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蹦出这么几个字。
木先生点头，道：“的确如此，本座早跟王爷说过，国师体内有封印的力量，谁若得了国师，便能得到那些力量，看起来，是墨轻寒得了那些力量，否则，墨轻寒又怎么能与本座抗衡呢？”
“白瑾烟……她怎么能这么对本王！”云中天愤怒的抬手，茶几刹那间四分五裂。
木先生看着云中天，眼中闪过几丝意味不明的光芒，继而说道：“王爷，本座所言非虚，国师回来这些日子里，先是离间本座与王爷之间的信任，后又是逼走了南宫公子，继而又是算计了王爷连娶两名明家女，并让王爷破了自身的内功，王爷仔细想想，这些仅仅是巧合吗？”
被木先生这么一提醒，云中天恍然大悟。
将这一切连到一起，便是解释得通了！
“谁在外面？”木先生正要开口，却是听见门口传来一股异动。
话音落，木先生便是抬手，开启了房间的门，门外站立着一名惊慌失措的侍女。
这侍女，正是明雁柔。
“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木先生冷声说道，已然多了几分杀机。
明雁柔忙低头，镇定下来，道：“王爷，王妃命奴婢请王爷过去一趟！”
云中天阴冷的看着明雁柔，问道：“谁许你站在门口的？”
明雁柔忙道：“王爷请恕罪，奴婢刚到，正要敲门，就发现门忽然开了。”
刚刚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明雁柔的确举起手，似乎是要敲门的模样。
看样子，她没有说谎，她真的是刚到。
“王妃可说有什么事吗？”云中天问道。
明雁柔摇头，道：“王妃并未明说，不过，似乎是侧妃娘娘的事。”
“去回禀王妃，本王现在没空，晚些再过去。”云中天冷淡的回道。
“是，奴婢遵命！”明雁柔回道，便是转身，离开了。
木先生看着明雁柔离去的背影，转向云中天，问道：“不用除掉？”
云中天摆手，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侍女的身份没什么可疑的，入府之前已经查清楚了，是个普通的农家女，明羽彤倒是挺看重她，还是留着吧！”
“嗯，王爷觉得没问题，那便留下吧！”木先生便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关上门，接着和云中天商讨后续事件。
……
明雁柔走出不远，便是停步，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先前离开的方向。
先前他们说的话，她大致听清楚了。
原来，苏慕凉和白瑾烟是同一个人，难怪了……难怪她那么毫不犹豫的对付云中天！
眼下，她该怎么做呢？
她已经选择要与云中天为敌了，已经选择要报复云中天了，那她当然会继续站在苏慕凉那边了。
她恨明羽彤，恨云中天，所以，她要他们……万劫不复！
如此想着，她便是下定决心，握紧了拳头。
接着，她便是回了后院，向明羽彤禀报云中天的回话。
看着明羽彤痛苦的挣扎，她真是觉得十分欢欣。
明羽彤能不痛苦吗？
成亲这些日子以来，云中天连碰都没有碰过她，她如今的日子，跟守活寡没什么两样！
更气人的是，竟是让明妍玉捷足先登了！
“去，跟侧妃说，本王妃过几日要礼佛，让侧妃给本王妃抄完这些经书，本王妃过几日要用！”明羽彤指着桌上一叠佛经，对明雁柔说道。
“是！”明雁柔应声。
自从明妍玉进了门，明羽彤便是想方设法的虐待她，折磨她，而明妍玉却是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正妃到底是当家主母，作为侧妃，就只有认命的份儿，再说了，明羽彤武功不错，明妍玉又岂是对手？
“还有，你今日出府给我买些东西回来。”明羽彤想了想，又是吩咐道。
“是，王妃请吩咐。”明雁柔应声道，正愁着怎么出府，没想到，机会就来了。
“这是清单和银子，你照着买吧！”明羽彤将列好的轻淡和一袋银子递给明雁柔，吩咐道。
“奴婢遵命！”
……
☆、538.第538章 想不通就别想了
苏慕凉回到王府的时候，墨轻寒已经在前厅等她了。
即便她什么都不说，墨轻寒还是一眼看出了她似乎有些心事。
“怎么了？心事重重？”墨轻寒上前，轻揽住她，转过身来，侧头看向她，问道。
“先回小院。”苏慕凉应了一声，却是没有任何表情。
墨轻寒看出苏慕凉大约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便是点头，牵着她，匆匆往小院而去。
等回了房间，墨轻寒才松开她，而她便是寻了位置坐下，一脸的愁绪。
墨轻寒将屋中随便收拾了下，端了壶茶来，到了她身边，给她倒了杯茶。
“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好像很不开心？”墨轻寒问道，“见到太后了吗？”
苏慕凉缓缓点头，接过茶杯，看向墨轻寒，低声说道：“皇奶奶去见过父皇了，但是……”
“但是什么……”墨轻寒扯开椅子，坐了下来，问道。
苏慕凉眸中闪过几分无奈的愁绪，只叹气，道：“我不是父皇的女儿……”
“不是？”墨轻寒却是一脸纳闷，随后想了想，先前那洛贵妃的手札，苏慕凉也提到些，这似乎，也没有多少意外的，只不过，云中天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苏慕凉点点头，道：“这事皇奶奶早就知道，今日皇奶奶去见父皇，他们好像吵架了。钱公公特地去见我，告诉我这些事，还有……”
“还有什么？”
“父皇想除掉我。”苏慕凉说着，不由得攥了攥拳头。
胤帝要除掉她，全然不顾这些年的父女之情。
可是，她却觉得，她没资格去怪什么。
“想除掉你？”墨轻寒蹙眉，道，“八成又是云中天说了什么。”
苏慕凉点点头，道：“云中天既然揭穿我的身世，必定会告诉他，我嫁进战南王府是别有所图，也一定会说，我对大业皇朝有威胁。”
“皇上还真信？”墨轻寒失笑，对这种疑心病太重的皇帝，他实在是没办法言语。
苏慕凉继而又是点头，道：“他会信的。最重要的是……”
“什么？”
“当初，我还是白瑾烟的时候，初入宫中时，我曾给过胤帝一道暗语，鬼魅煞星，断大业之命数。其实，那鬼魅煞星说的是云中天，只不过，云中天为了除掉鬼面公主之时，让胤帝相信了这鬼魅煞星是鬼面公主，这才有了我与鬼面公主一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