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闻柒眨巴眨巴眼,诶,这么腻歪,她家爷离了她可怎么活啊?
“秦宓。”
闻柒双手撑在闻柒两侧,鼻尖相触,他看着她,轻声应了一句,然后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她的连、脖子。
闻柒伸手,抱住秦宓的脖子,一口亲在秦宓耳边,她很小声地问:“我们要不要洞房?”
秦宓愣住。
夜色醉人,正是温柔,风吹,微响,拂起燕宫西侧里那一处枯槁的草木。
此处,正是荒凉,破败僻静至极,乃大燕冷宫。
久时寂静,忽而一声撕裂大喊。
“啊!”
女子的声音,似乎极其痛苦,伴随着一阵一阵呻/吟,女子越发无力:“来人啊。”
殿门推开。
“砰!”门口,宫女手中的水盆砸地,满脸呆滞。
只见殿中,女子趴伏在地,疼得满头大汗,素白的裙摆被血染得鲜红。
宫女惊呼:“娘娘!”她手指颤抖,指着地上,渐进淌出来的红色,“血!流、流血了。”
“锦素。”女子满手的血,抱着肚子,一把死死拽住宫女的裙子,“快,救救我的孩子。”
那唤作锦素的宫女吓得满头大汗、手足无措:“娘娘,娘娘!”她慌张得直掉眼泪,扯开嗓子冲着殿外大喊,“快来人啊。”
“传御医医。”
“快传御医。”
“……”
且说长乐殿,某人一语惊人,秦宓愣了,久久沉默。
闻柒想,是不是太不矜持了呢?不过——
矜持能当饭吃吗?能当银子花吗?能占便宜吃豆腐吗?果断不能啊!
闻柒很果断,再问一遍:“我们要不要洞房?”
问宓爷是什么反应啊?
闻柒瞧着那一张近在咫尺的俊容,这反应吗?耳根子是红的,眸子是水水的,唇是半张合的,这反应分明就是再说‘来嘛来嘛’。
以上纯属某人想多了。
事实是这样的……
半响沉默,秦宓手一抖,滚下了软榻,一脸惊慌:“为、为何?”
这表情,她真的受伤了好吗?太他妈像强占民女了。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闻柒闭眼一滚,直接扑倒。
一上一下,闻柒在上,这姿势……秦宓脖子都红了。
呵,其实爷很纯情滴,当然,闻柒很流氓。
闻流氓痞痞地笑了:“以身相许,为表情忠。”
闻爷,你确定这是以身相许?
秦宓躺在地上,一身白衫铺了一地,泼墨的发散落,不知是不是那烛火,在他眸中映了一抹灼灼的火光,容颜竟也添了风情。
“闻柒,别引诱爷,爷没有定力。”
秦宓嗓音暗哑,眸光热了,确实,便是这般稚嫩不懂风情、不会*的女子,依旧能让他失了理智。
“爷,要反扑吗?”闻柒眨眨眼,一双小手蹿进了秦宓的衣衫。
秦宓一把按住她的手,声音越发低沉:“爷会认真的。”
闻柒笑笑:“对你,我从来不玩。”
这只猫儿啊,会挠人,专抓心,偏生,他对她,毫无办法,恨不得拆骨入腹了才好。
“闻柒。”捧着女子的脸,秦宓吻了吻她唇角,“知不知道,若开始了,爷不会停止的。”秦宓想,这温柔乡,他是怎么也逃不掉。
不等闻柒回答,挑开了女子衣衫。
然,怀中女子衣衫半褪间,一个乍起,跳上了软榻,只着了贴身的小衣,对着秦宓勾了勾手指:“本宫说过吧。”一脚搭在软榻上,姿势大爷,“本宫喜欢霸王硬上弓。”
“好,依你。”
起身,缓缓走到女子身侧。
闻柒一个猛扑——
殿外,传来程大的声音:“主子,出事了。”
闻柒趴在秦宓身上,动作一顿,中气十足地说了一个字:“靠!”
程大换了个语气:“爷,出事了。”
爷只赏了一个字:“滚。”
程大在殿门口徘徊,没敢进去,也没敢滚。
风一吹,闻柒穿得少,露胳膊露腿的,直打了个哆嗦,妈的,这时候不干点*的事她会内伤的。看了一眼榻上的秦美人,媚眼惑人的,脑子一热,口干舌燥:“扰本宫洞房者,拖出去,先奸后阉。”一撩胸前的头发,“我们继续。”低头,继续解秦宓的衣服。
秦宓不说话,亲着闻柒光/裸的肩。
殿外,程大还在徘徊,盯着纸窗,恨不得戳个洞。
齐三道:“不说吗?冷宫会出大事的。”
程大点头:“当然会出大事。”他很忧郁,“只是说了,我会出大事的。”
傻子都知道里面在办什么事好吗?这事要是被打搅了,闻主子会不会阉了他,程大不确定,不过他确定,他家爷一定会剥了他。
这时,刚过酉时。
未央宫里,姬皇后侧躺在榻上,宽大的寝衣垂着地上。初夏的天,仍盖着厚重的绒毛,她似有若无地拂着,神色有些倦怠。
“娘娘,药煎好了。”
掌事女官接过药盏,吩咐:“退下吧。”躬身将药递到姬皇后手边,“娘娘,该喝药了。”
待药凉了,姬皇后才饮尽。
掌事女官审视了一会儿:“娘娘可有打算?”看了看姬皇后的腹下,“怕是要不了多少时日,便藏不住了。”
皇后拂了拂腹部,在掌下温柔,神色这才柔和:“再等些时日吧,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让闻柒知晓。”她沉眸,眼下凝重,“本宫,怕是保不住他。”
那腹下,微微凸起。
谁能知道,这皇嗣,一藏便是四个月……只是那女子,如何能不忌惮,如何能妄来。
这时,殿外隐约传来女子呼喊,很是急促。
“外头何事喧哗?”
“回禀娘娘,是冷宫的宫女求见娘娘。”
姬皇后抬抬手,身侧女官放下了床幔,皇后道:“深夜求见,所谓何事?”
殿外,宫人禀报:“说是冷宫的惠妃娘娘出事了。”
殿中片刻沉默,才传出掌事女官的传召。
“让她进来。”
门开,进来的是个小宫女,年纪尚幼,双膝扑通一声便跪下:“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隔着床帘,姬皇后问:“你是何人?”
那宫女弓腰低着头,微微颤颤回:“奴婢是冷宫照看惠妃娘娘的宫女,锦素。”神色,慌张,双腿颤抖得厉害。
“抬起头来说话。”
那唤作素锦的宫女一抬头,便吓得缩了缩,连忙叩首:“奴婢求皇后娘娘救救我家主子,奴婢进不去长乐殿,没有办法见到皇贵妃娘娘,没有令牌太医院又不肯出诊,只有娘娘能救我家主子了。”
惠妃?自惠妃打入冷宫,已经半年有余。
姬皇后眸子微抬:“惠妃怎么了?”
锦素微微抽泣着:“我家娘娘她……”
话说回来,长乐殿里,正是*。
当然,殿外,正是热锅煮蚂蚁,程大内心哪止煎熬啊,那边出事,这边办事,哪头都耽误不得,他团团转了。
殿中,隐隐约约的声音。
“不熄灯吗?”
“爷要看着你。”
程大来回走动的步子一顿,竖起了耳朵,眼珠子飞快地一转,盯住了窗纸。
那事,爷要开始办了?
------题外话------
这事,要不要办呢?
☆、第四十七章
程大来回走动的步子一顿,竖起了耳朵,眼珠子飞快地一转,盯住了窗纸。
那事,爷要开始办了?
犹豫了一下,程大发誓,他真的犹豫了一下下,挪着步子,靠过去,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爷,人家害羞。”
忸怩造作,听着,像害羞。别啊,闻大爷哪是这样的人。
一会儿,闻大爷娇滴滴地说:“爷,我冷。”
又一个一会儿……
“爷,我热。”
冷也冷了,热也热了,该办正事了吧。程大再耳朵再贴近点。
“爷,我要如厕。”
擦,尿遁!
程大一个趔趄,脑门撞在了门上,眼冒金星好似草泥马在奔腾。
试问?床榻间,说了冷,道了热,能接着如厕吗?不懂风情能到这程度,程大一个大男人都醉了。
爷,肯定怒了。
“闻柒!”
夹着粗喘的一声吼,可想而知,此时秦宓如何煎熬。
可惜某人,没有丝毫自觉。
“听话,我马上就回来。”
闻柒说完,往下一滚就要下榻,秦宓一把搂住她的腰:“闻柒,爷停不下来。”
褥子下,皆不着寸缕,他满身滚烫,一直小手往下探着……
闻柒想,这程度,停下来了会不会内伤啊?这么一想,果断道:“程大,给爷准备冷水。”
程大真的很想尿遁,不,是如厕。
里头,闻柒骨溜溜爬下了榻,秦宓扯着她的衣服不放。
“闻柒,爷心口疼。”
这一招,曾百试不爽。
“不准任性。”闻柒一把拽过衣服。
“咣当——”
程大猜想,一定是爷任性地翻了案台,案台上那个江南官窑的青花瓷碎了。
推开门,闻柒衣衫不整:“出什么事了?”
程大闪到一边,先关严实了殿门,再管好了眼珠子,道:“冷宫的人刚才来过了。”
“该不是惠妃要生了吧?”
程大点头:“是。”这会儿,孩子该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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