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
小香说:“小姐,你根本是迷信林致远,你可以弄个他的金像,每天上香了。”
我顿了顿,道:“金像太俗气了,可以考虑用檀木刻一个小人……哎。”
小香:“……”
她没说话了。
我走到一楼,回到自己房间,推开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唔,并非是我心里空荡荡的,而且真的少了什么……
咦,王老呢?
刚刚我和叶倾还满心觉得王老就是凶手,却找不到他……
等一下……王老开始分别和若风和冬碧谈过,还叫她们小心……
我顿时觉得双眼发黑,感觉一口血横在胸口,小香走过来,疑惑道:“小姐,怎么了?你脸色好差……”
我好半天才缓过气,说:“王老……”
小香往里看了眼,道:“王老怎么不在?”
我含恨道:“王老就是林致远!”
“啊——!”小香睁圆了眼睛,发出一声惊叫,楼上立刻传来窗户被打开的吱呀声,然后便是叶倾略带焦急的声音:“怎么了?”
小香保持着尖叫,回应他:“没——!事——!儿——!”
叶倾:“……”
“嘭”的一下,窗户又给关上了。
我魂都飞了,也由得小香一直尖叫,若非我没力气,大概也想这么叫一叫。
林致远居然是王老,王老居然是林致远……这个认知宛如一个带着尖刺的大锤子,狠狠敲中了我的脑袋。
也对,不然王老为什么有点可疑,但却不像梅花贼……可是上次叶倾他摸过,王老明明没有带□□,林致远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他带的不是□□,而是整个儿的头套?这样的话,破绽就在脖子以下锁骨之上,叶倾光摸脸,当然摸不出个所以然。
毕竟是吃俸禄的,就是不如走江湖的……当时我也不够上心,没想到这层可能……
我左思右想,又忍不住坐到床上笑了起来。
小香惊疑地道:“小姐,你笑什么?”
我说:“林致远还是有一点在乎我们的……若非如此,他为什么在扬州外要特意对我们说话,替我们安排住所呢?而且……这些天,我们都是睡同一间房的……”
小香皱着脸道:“小姐,不对吧,我觉得林致远拉我们来不安好心。你想想看,他其实是挺可疑的咧,若非你比他更可疑,他就要被那个叶倾给盯住了,那他哪来的时机查梅花贼的事情?小姐你显然是个挡箭牌呀……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引火江东还是知道的。”
我:“……”
“小香,你出去。”
“啊?”
“你去跟叶倾说,让他去找店老板,问问真的王老,家在哪里,然后让叶倾派人去王老家看看。我猜大概是林致远使了什么绊子,让真正的王老来不了,他才能取而代之。”我道。
小香应了,走之前疑惑道:“为什么只有我去,小姐你咧?”
我说:“江东在失火。”
小香嘭地关上了门。
***
我魂不守舍地半睡半醒过了一晚,早上天灰蒙蒙的亮便彻底醒了,往左边一看,小香还在沉睡,我站起来,去王老……林致远的床位那里绕了一圈,他收拾的很干净,一点痕迹也没留下,甚至连他自己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都遮掩掉了,难怪我一直没能发现。
想着想着,我又觉得有点羞愧,我这么喜欢林致远,他就在我眼前这么久,我却一点没发现……
我长叹一声,抓着林致远的枕头发呆。
小香迷迷糊糊地道:“我都跟叶倾说了……”
我说:“嗯,你睡醒了就赶快起来,我们要赶路了。”
小香猛然睁眼:“赶路?去哪里?”
我道:“回百花镇啊。林致远完成了任务,当然是去百花镇,我们也要去才是。”
小香不解道:“那不用等叶倾告诉我们答案?”
“那本来就是告诉叶倾王老被掉包的事情,我们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好等。何况回了百花镇,看到黄衣人和林致远,也可以问他们。”我一边解释,一边开始收拾自己以及小香的行李。
小香哀叹:“小姐,我们还要追着林致远跑啊……他根本没搭理我们!杀了人就跑。”
我手头动作一滞,随即道:“话也不是这么说……他杀了不跑,难道站在原地等叶倾抓他?”
小香用被子捂住脸,道:“不和你说了。”
虽有千百个不愿意,小香还是跟着我准备回百花镇,叶倾已经回了衙门,我便让店老板带话给叶倾,说是我们要回家了。
我和小香找了个车夫,谈好价钱便如来时一般晃晃荡荡地去往百花镇,来扬州其实不过十天左右,却发生了不少的事情,虽然实际与我无关,但回忆起来,难免有几分唏嘘之感。
“颜公子!”
忽然后方传来叶倾的声音,我一愣,掀开车帘,探了个头出去,便见叶倾打马在马车之后追赶,他的马是良驹,没一会儿就追上,我惊讶道:“叶捕头?”
叶倾大概是匆忙赶来,额上已有汗水,他道:“颜公子,你们这么快便走了?”
我道:“是啊,你也晓得王老是假的,我们其实也是假的,根本不是什么学徒,来这里是另有他事,现在事情办完了,便要走了。”
叶倾顿了顿,道:“名字也是假的?”
我笑了笑,道:“嗯。”
叶倾倒没细问我真名,道:“你们这是去哪里?”
我道:“百花镇。”
叶倾拉了拉缰绳,他的马便停下来,他坐在马上,严肃地抱了抱拳:“此前对颜公子多有怀疑,得罪了。叶某将来若有空必去百花镇以表歉意。”
你去百花镇的时候,也许我已经跟着林致远去了其他地方。
我心里这么想,但还是冲他抱了抱拳:“没事,叶捕头也不过是公事公办。”
说完我便笑了笑让车夫继续前行,叶倾的身影慢慢便远了,一袭墨绿衣裳融在四周粗细不一的竹林之中,我叹了口气,坐回车中,小香偷笑着凑上来,道:“那个叶倾,还特意过来送你,啧啧。”
我把她的头推开,道:“叶捕头又不是断袖。”
小香闻言大笑起来。
***
同小香颠颠簸簸回了百花镇,我们两人一下车,腿都很软,但我还是坚强地拉着小香去了拂衣居,拂衣居里静悄悄的,我口干舌燥,没力气喊人,同小香一起往凳子上一坐,打算先歇歇。
一个人脸忽然倒着出现在我们身边,正好对着小香,小香尖叫一声,一拳挥去,那人带着面具,一身黄衣,迅速躲开——是黄衣人。
我抬起头,只见他双脚勾着横梁,倒挂着看着我们,眼里有点微微的恶作剧的笑意,小香没好气地扯了扯衣领:“你就不可以正常一点吗?”
黄衣人笑嘻嘻道:“你们两人怎么又来了?”
说罢,他望了望我:“瞧见林致远了么?”
我道:“瞧见了,只是一直没认出来。”
黄衣人笑起来,小香嫌弃地道:“都怪你,不告诉我们。”
黄衣人无辜道:“我也不晓得啊。”
我看着他,觉得好笑又无奈,道:“林致远人呢?”
黄衣人随手扔出两张红彤彤的请帖。
“婚事,你们去看吧。”
我接住那两张请帖,脑子里轰地一下就炸开了。
——自我初见林致远,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怎么他就成了两次婚?!
☆、金升
冀州的夏日很美。
我立春重回百花镇,之后一个春天都花在了追着林致远去扬州的事情上,晃眼便到了夏初,我和小香乘马车去往冀州,经过冀道,炎炎夏日里姹紫嫣红的花开遍,却不及我们在中途休息时,看见的冀水边三三两两开放的莲花。
我坐在树荫下,望着那些莲花与莲叶发呆,手里鲜红的请帖随着微风晃荡,摆动的幅度与莲花瓣一模一样。
小香饮了口水,懒懒往我身边一靠,道:“那黄衣人也太坏了。林致远是参加婚事而已,被他说的跟林致远自己要成亲似的。”
我低头看了看请帖上的字,失笑道:“可不是。”
那日我接过请帖便苦着脸打开,谁料却是冀州亨运钱庄庄主之子金腾的婚事,林致远大抵是接了与这个相关的生意,所以才去参加婚事。
亨运钱庄是江湖上一个颇具传奇色彩的钱庄,就今日而言,无论什么地方,都可以看见亨运钱庄的身影,奢华富丽的京华,游人众多的洛阳,风流多姿的扬州,这些地方有钱庄并不稀奇,但稀奇的是,哪怕八月就飞霜的边塞,都有亨运钱庄。
规模如此宏大的钱庄,按理说应该历史悠久,然而事实上,到现在当家庄主金龙这儿,也才不过第二代。据说亨运钱庄的创立人金喜金原本只是安分种地的农民,然而一日居然无意中碰见了座金山,他贩卖家产请人挖掘,终是获得无数金子,一夜暴富,随后开起亨运钱庄。
据说那金山中不止有金子,还有个神物,据说是凤凰泣血时留下的,故而被唤为凤王珠。具体是什么众说纷纭,不变的就是据传说那东西可以包治百病可以让人死而复生,白日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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