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前前世。辛夷头一次体会到深深的爱着一个人,恨不得立即说出口。又羞于外人知晓的心情。
感受着柳元景熟悉的气息,他说话带出语风,扫过辛夷,让她心中痒痒的。
万籁俱静,辛夷总觉得她的心跳太过强烈,恨不得将这羞人的心跳遮掩过去,免得遭人嗤笑。
柳元景接过金武和火武递过了的瓶子后,察觉出怀中人的一样,蹙眉说:“怎么了,可是身子还不舒服?”
柳元景体贴大话语,让辛夷心跳愈发激烈,她努力平抑着情绪转移话题:“易容能洗去么,我这些日子用水洗过许多次,似乎没变过样子。”
一开口,辛夷开始懊悔,她现在声音既难听又怪异,好像拿玻璃在砂纸上磨一样。柳元景会不会反感她的声音,碍于面子不好提出来。
陷入爱情中的人,最明显的症状便是患得患失。刚刚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后,辛夷陷入了焦灼和不安中。
若是往日,柳元景一定能体察到辛夷的小情绪。在精神紧绷了那么久之后。沉浸在失而复得狂喜之中的柳元景,无暇去顾及辛夷的小心思。
听到辛夷的疑问后,金武笑着回答:“姑娘不必忧心,瓶中粉末只要兑水后,就能成为专门洗去易容的药。寻常的清水,对易容是没有影响的。”
得了金武的解释,辛夷放下心来。
空旷的山路上,柳元景环着辛夷,金武和火武侯在一旁,不远处还有一群人等着。
火武瞧了瞧天上月色,小心提醒:“少爷,外面风大,您不如带着小姐回去吧?”
过于欣喜的柳元景,抱着辛夷恨不得一直在这里抱下去,永远不撒手。听了火武的劝告,这才注意到辛夷衣衫单薄,此刻正在瑟瑟发抖。
“将我披风拿来。”
柳元景一声吩咐,很快黑色绣着金边的披风,被递到了柳元景手在中。
他抖开披风将辛夷严实的裹上,然后毫无征兆的打横将辛夷拦腰抱起。
突如其来的公主抱,惹得辛夷惊叫一声,下意识的环住了柳元景的脖子。
两人的脸贴的极近,月光下,辛夷能看的清柳元景白玉般的脸庞上,细小的绒毛。
她的惊叫,似乎让柳元景心情十分愉悦,他的嘴角噙着笑,将辛夷抱得更紧。
在大华国,这样的行为显然于礼不合,即使夫妻之间,也鲜少有这样亲密的行为。
若是寻常女子,此刻大概会满脸羞愤,嚷着要下来。
但是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面对柳元景毫不遮掩的爱意,辛夷心中像是喝了蜜糖一样甜。
她安心的环着柳元景脖子,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任由他抱着自己一步步向前。
从辛夷的角度看,柳元景的睫毛显得浓密纤长,他的眼眸在夜色下,不像白天一样明亮,如同两汪幽深的漩涡,吸引着辛夷不断沉沦。
柳元景能感觉到辛夷的目光,一直在他脸上流连。怀中抱着牵肠挂肚了那么久的人儿,他十分满足,不安和恐惧被甜蜜代替。
白天下了一场大雨,山路泥泞不堪,柳元景却希望这条路可以永远不要结束。
金武和火武,几乎所有护卫同时放慢了脚步,生怕惊扰了两个人的时光。
他们从来没见过世子露出如此温情的一面,在众人眼里,世子面对女子时,总是不耐烦中掺杂着凛冽。
世子对待辛夷姑娘是特殊的,但是这种特殊只是相对旁人而论。金武他们跟着世子这么久,也没见过两人之间有过亲昵举动。
说句不好听的,金武和火武甚至怀疑过,自家世子是不是压根儿不喜欢女人。
但是这一刻,看着世子抱着辛夷,脸上带着淡淡笑容,一切尽在不言中。
终于,所有人心中浮现出同样的话,终于看到世子像个男人一样,有喜欢的女人了。
在辛夷心中无限漫长的路,在柳元景眼中无限短暂的路,停止在马车前。
地上太过潮湿,柳元景不想让辛夷在帐篷中居住,担心她沾上湿气。
到了马车前,辛夷迟来的羞涩,让她不好意思的说:“放我下来吧,我自己上车。”
柳元景没听从辛夷的意见,他双手抱着辛夷,等着金武将车帘掀开后,如同呵护珍宝一样,将辛夷放入车内。
待看见车内空空荡荡,只有一床薄薄的被子,柳元景转头吩咐:“将我帐中被褥抱来。”
“是。”
辛夷坐进车内,身上还裹着柳元景的披风,望着为自己忙碌的柳元景,从眼里一直甜进心里。
在柳元景的命令下,被褥很快拿了过来。柳元景接过被褥,上了马车,亲自为辛夷铺开。
收拾好之后,柳元景让辛夷上半身躺在她怀中,下半身躺在柔软的被褥上。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柳元景伸手抚着辛夷的长发,又划过她的美艳,微不可觉的的叹了口气。
辛夷敏感的捕捉到这声叹息,忍不住开口:“为何要叹气?”
车帘放下后,马车中暗沉一片,辛夷看不到柳元景的面部感情,所以格外敏感。
她不知道柳元景在黑暗中视物如常,所以轻易的看出了她的紧张。
看到辛夷不安的模样,柳元景伸手摩挲着她的脖子,自责的说:“我说过要守护你的,还是让你吃苦了。”
柳元景冰凉的在辛夷温热的脖子上蹭着,她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本能的朝后躲了躲。
感觉到辛夷的躲避,柳元景将手移到了她的后心处,问到:“这里还疼么?”
他说着,轻轻按了下,辛夷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表现,柳元景的问题,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后背传来的疼痛,让辛夷整个眉头皱到了一起,她抱怨道:“都怪厉远山那个老匹夫,出手这么重,让我抓到他,一定要打的他哭爹叫娘。”
明明是极其凶悍的话,但从辛夷嘴中说出时,不仅没有威慑力,还引得他有发笑冲动。
怀中的小东西如此瘦弱,装出恶狠狠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
柳元景运功将内力汇聚在掌心,为辛夷轻轻按摩着伤处。背后的温热,缓解了辛夷不少疼痛,她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看着辛夷露出小猫儿一样的神态,柳元景脸上浮出了笑容,他似是随意又似是承诺的说:“你且放心,那厉远山胆敢挟持你。无论是他,或者是他身后的人,我绝不会轻饶,一定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L
☆、第二七七章 昨夜星辰昨夜风
柳元景的声音一直是好听的,初时如金声玉应,随着年纪增长又多了分醇厚。
马车中,男子的气息似乎无处不在,辛夷微闭双眸,从他威胁的话语中,听出了深深的关切之意。
每次重逢,记忆中的少年总是有不小的改变。
初见时,他是卧在草丛中,被她冒失打了一棍狼狈不堪的少年。再见时,他眉目冷峻,眉目如画,像是落入凡间的仙人。
第一次被柳元景触动心弦,大概是在他待在早逝娘亲墓前,他卸去了一身骄傲,像是脱去盔甲的蜗牛,让人忍不住怜惜。
辛夷见过柳元景孩子气的脆弱,也见过他咬牙坚持的模样,更见过他文武双全聪慧过人巧妙与人周旋。
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他是特别的呢?辛夷默默想着,是在柳元景单枪匹马,在危险来临之前,将她们四人带到了汉阳城。还是当他为了她的安危,与人兵戎相见时,或者是他细心安排着她的生活,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普运寺中被人掳走之后,辛夷蓦然发现,原来她已经开始习惯期待。当柳元景孤身一人,不畏艰险来救她时,辛夷没办法不感动。
或许,她心动的时间,比她想象中早的多。
回忆起马车中柳元景告白的模样,惊慌失措后,那一丝不易觉察的欣喜,此刻犹如藤蔓爬上了辛夷心头。
也许,在柳元景表达出自己心意的时候,她已经动心了。只是两人的身份太过悬殊,辛夷不愿意做男子的附庸,更不愿意和别人共享夫君。更何况是以妾的身份。
辛夷曾经设想过,若柳元景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尊贵的身份。两人一路来相处,他的品性与才华,恐怕早就打动了辛夷。
他们每次相遇,都能用险况频发形容。要不是遇见柳元景,辛夷会以为在荒郊野外中。捡到一个美少年i便是奇事。遇到他之后。辛夷才知山神庙中可能发生血案,荒郊野外更是打家劫舍好地方。
辛夷也不知她和柳元景,到底是谁拖累了谁。又是谁克了谁。她因着柳元景一次次陷入危险,柳元景又为了她,一次次以身犯险。
他和她人间,无形之中。好像有一道线在牵引着,难舍难分。
空谷风来。石缝中的气流声,像是有人在胡乱敲打乐器。
柳元景为辛夷细致的按摩着后心处,暖洋洋的化解了她的痛楚。
黑暗中,辛夷可以将自己的心意毫无遮掩的袒露。她定定的望着柳元景。黑暗中,只能模糊看到一个让她无比安心的轮廓。
辛夷自是不知,她的表情与目光。在柳元景眼中一览无余,她这番举动。极大的取悦了他。
“不疼了,你可以歇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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