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他们感受到你的真心,再硬的心肠也软了。等他们彻底放下防备。抓住他们的软肋用力一击,必死无疑啊!”
“这……也太难了!”汪氏咬牙。
虽然董氏说得有理,可让她将穆锦晨一家当亲人,真的做不到。
这些话文氏也曾说过差不多的,她也尝试去做,发现自己做不好。
面对这一家子,她没动手掐死已是她仁慈。
只要一想到在定远侯眼中,她连崔氏那个死人都不如,这心就绞着疼。
董氏嘲讽的一笑,“耍阴谋耍不过人家,用阳谋又不乐意,那我们也无能为力了。我看小妹你呀,且老实做定远侯夫人吧,将来就看着别人成为定远侯府的主人吧。”
汪正奎道,“小妹,我们也只能帮你帮到这,接下来如何做,就要看你自己了。但有一点你要记住,想成大事者,先要能忍,若不能忍,就莫要妄想去成事。”
话说到了这步田地,汪氏还能说什么。
汪正奎同时也答应,会想办法说动太子,让太子也去向皇后娘娘求情,双管齐下,尽力保她不被定远侯休弃。
汪正奎夫妇离开之后,汪氏独留下了穆文义一人,让其他人先回去。
穆莹莹想打听是什么事,反被汪氏给痛骂了一番。
汪氏对穆文义说了这件事,并让他陪着去向宁氏赔罪。
“娘,您真的要去吗?”穆文义不肯定的问。
“唉,二郎,你要记住,娘做这些全都是为了你啊。说句难听的,将来无论谁做定远侯,难道还能将我赶出去不成。
二郎,你一定要争气,可千万不能让娘失望啊,这个仇你帮娘记着,若娘到时没法报,你一定要为娘出这口恶气啊。”汪氏极其不甘心的说道。
穆文义眼睛一红,对着汪氏屈膝跪了下去,“娘!孩儿记下了!”
汪氏再次泪如雨下,心酸无比。
想着要是定远侯将她视若珍宝的宠爱着,她哪儿用得着如此辛苦的谋算着。
落到今日的田地,全是崔氏那孤魂野鬼害的,死了都不安分,还要这样来害她。
母子二人感慨一番之后,就起身往秋枫园而去。
此事宜早不宜迟。
而秋枫园内,宁氏正在认真倾听风听霜禀报这两日所查探的两件事。
武宁侯府的底细与府中谣言的幕后之人。
第55章:酷刑
原来如此!
宁氏听完武宁侯府的事,淡淡笑了下。
心中有了数,暂时对穆文仁无威胁,且不管它。
宁氏比较关心的是谣言的传播者。
“听霜,幕后之人可曾查明?”宁氏问。
“回夫人,已经查实,人已经被奴婢给抓了起来。
那婆子姓吴,是浆洗衣裳的一位粗使婆子,她虽承认话是她传出来的,可奴婢觉着此事不会这样简单,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着。
奴婢想明日更细致的去查查。”听霜应道。
“带我瞧瞧去。”宁氏霍然掀了被子。
面上被寒霜染满。
敢造谣中伤圆圆,真是活够了!
“夫人,您身子还未好呢,还是先躺着,我们将人带过来。”听雨忙上前扶了她的胳膊,说道。
前一刻太医还来诊了病,这一会儿功夫又生龙活虎的去审人,传出去后,别人不就知道在装病吗?
宁氏是被气糊涂了,经听雨一提醒才想起这件事来。
她只得点点头,让听雨去带人过来。
人很快带进内室。
是一位圆脸小眼睛的粗使婆子,看着一脸的憨厚老实模样,倒不像是那种爱在背后乱嚼舌根之人。
“郡主饶命啊!”吴婆子一进来,立马跪在床前,对着宁氏磕头求饶起来。
“为何让本郡主饶命?”宁氏平静的问。
“老奴一时糊涂说了不该说的话,真是该死,老奴知错了,郡主仁慈。请给老奴改过的机会啊。”吴婆子将头磕得‘呯呯’响。
吴婆子不仅嘴皮子利索,认错态度又好,又将宁氏往高处捧,希望能捡回一条命来。
仁慈?
宁氏冷笑了下,
在背后这样糟践她的圆圆。岂能轻易饶了你?
宁氏道,“应该本郡主要求妈妈你嘴下留情才是,我们家圆圆年纪这样小,妈妈你说那些恶毒的话儿时可曾心软口软过。
看妈妈这把年纪,应该也是有儿有女之人吧,不知你的儿女被人给欺负了。妈妈你会如何?”
听宁氏提到她的儿女,吴婆子霍然变了脸色,忙道,“郡主,老奴是混账。老奴是畜生……”
“少说这些无用的。”宁氏立马摆手制止吴婆子的自骂,道,“你就告诉本郡主,我们家圆圆与你有何冤仇,又或者是我们与你有何仇恨,你要这样恶意中伤我们家圆圆。
你若说实话,本郡主会考虑饶你一条狗命,否则。后果如何你知道的。本郡主随父王上阵杀敌无数,最不怕便是杀人。”
她忽然冲着吴婆子咧嘴一笑,眸子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吴婆子见她笑。身子冷不丁打了个哆嗦,额上开始有汗往外冒着。
她忙道,“郡主,老奴当时与其他妈妈们聊天,无意中说小孩子说话有些很灵验的,顺口提了二小姐。并无恶意。
谁料到会被人越传越难听,等老奴知道想去解释却已经来不及了……”
吴婆子的解释不说宁氏不信。听雨听霜也不相信。
宁氏看了二人一眼。
听雨就笑着道,“夫人。以前在古书看到有人棍的游戏很好玩呢,要不我们也玩玩吧。”
“何为人棍呀?”宁氏感兴趣的问。
“夫人,就是将人的双手又脚全砍了,像根棍子一样,但人还活着,应该有意思。”听雨道。
听霜摆手反对,“咦,血淋淋的一点儿也不好玩,夫人,不如我们玩取脑吧。”
“哼,我的主意不好,那你这取脑又是什么东西呀?”听雨撇嘴。
“就是将人的脚栓住不能逃,然后用滚热的开水往他的头顶上浇……
这位妈妈的头不小,不知她的脑子是不是也比别人大些,听雨,你那儿不是有把极锋利的刀嘛,我们用它取来瞧瞧吧。”听霜说道。
几人将吴婆子撇在了一边,好像忘记了她的存在,说得十分热闹。
可吴婆子听着几人的对话面色越来越白,额上有豆大的汗珠往下滴着。
她可不会忘记宁家祖上是做什么的,还有宁家几代人都是武将出身,正如宁氏所说的那样,杀人对她来说是最简单的事情。
要真一刀将她砍了,倒也不会太痛苦,如果真用这些惨绝人寰的酷刑来对付她,那真是生不如死。
吴婆子正这样想着时,听霜的手在她头上比划了下,与听雨商量从哪儿下刀比较好。
“是二夫人指使奴婢干的。”吴婆子身子一软,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话脱口而出。
同时有液体从她的裙摆之下流出。
难闻的腥臊味让宁氏与听雨听霜都掩了口鼻。
吴婆子被得大不便失禁了。
甘月柔!
宁氏面上笑容顿时敛去,眸子里寒意森森。
“听霜,将人带下去好生看管着,听雨,你让听风将侯爷与二爷二夫人请过来。”宁氏吩咐。
“是,夫人。”听雨听霜应声下去。
二人刚出去片刻功夫,听风撩了帘子进来,对宁氏道,“夫人,老夫人和二爷来了,说想见您。”
“来做什么?”宁氏蹙眉。
“他们不说,非说要见了夫人您再说,就连世子都不告诉呢。
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倒不像是来寻麻烦的。”听风道。
宁氏眸子轻垂,在想汪氏母子来此的目的。
会不会是他们在得知皇后赐药后,担心自己会向皇后娘娘告状,跑来探口风,又或者惺惺作态呢?
不然,她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事会让汪氏亲自过来。
周嬷嬷在一旁道,“夫人,奴婢在想着。如果老夫人他们是想来讲和,我们可以顺水推舟,将吴婆子交给他们去处理,省得夫人您烦心。”
宁氏眸子闪了闪,唇角微扬。“嬷嬷说得极是。好,那我们就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若可以,将这事交给他们。听风,去将侯爷请过来。”
听风得了吩咐后,快速前去杏林堂。
秋枫园的桂树下的石桌旁坐着汪氏与穆文义母子。
虽然石凳之上皆垫了软垫。但不时拂面而过的秋风还是让汪氏紧了紧衣裳。
“大哥,坐过来说话吧。”穆文义望着两米开外的穆文仁道。
穆文仁微笑着摆摆手,“这样说话比较好,不会有是非。”
汪氏面上肌肉抽搐了下。
她知道穆文仁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在讽刺她呢。
穆锦晨趴在窗台之上,眯着双眼笑。
汪氏栽脏陷害母亲一事发生之后。父亲就立下了一条规定,若无祖父在当场,汪氏不可进入室内,以防她再使阴招。
不然,此刻汪氏与穆文义两人也不会坐在院子里吹冷风。
就算坐在院子里,穆文仁也自动的离汪氏远一点儿,让她有阴招也无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