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突然便慌了,连忙要挡住刘彻,一边哭着一边道:“不要……彻儿。我……我不舒服……”心,那么的疼,只要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他或许会嫌弃自己然后爱上其他的女人。然后他会对她好,就像对自己一样,她受不了,也承受不住……她会崩溃的。
刘彻回神,眼里的□□散去,神色渐渐清晰,却带着一丝黯然:“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阿娇慌忙阖好衣服,摇头道:“……我……我,我葵水来了……”
刘彻一怔,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阿娇,想要为阿娇检查一下,阿娇蓦的尖叫:“不要……让荷衣来就好了……”说完觉得自己情绪颇为激动,放缓语气道:“我……我怎么好意思让你看,还是让荷衣来吧……”
刘彻叹息,为阿娇整理好衣服道:“好吧……”看着刘彻颇为落寞的背影,阿娇抱膝,将头埋在臂弯间,不知作何。
☆、决心已定
刘彻负手站在庭院里,看着雾霭沉沉的天际,黑压压的,没有一丝的光亮。那璀璨的星眸在没有光亮的夜色下,也越发的深沉,像是一潭幽深的池水,深不见底。
“殿下,外面凉,还是进去吧。”刘彻只感觉肩上一沉,猛然回神却见到碧月一脸担忧的站在身边,为他披上了一件斗篷。“碧月……你说,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刘彻任由碧月为自己披上斗篷,依旧站在原处。
碧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她是谁。“主子的心思,做婢子的,怎么敢胡乱猜测。”
刘彻叹息,那薄唇紧紧的抿了抿:“孤要你说。”
碧月的俏脸在寒风的吹拂下,微微的显得有些苍白,鼻尖因为有些呼吸不顺畅,变得红红的。她吸吸鼻子道:“婢子猜,翁主一定是还没有适应吧,等翁主适应了就会好了。”
刘彻的薄唇几乎抿成了一道直线,许久后这才反问道:“是吗?”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碧月。她不愿意将自己交给他,宁愿早早的装睡,甚至是在关键时候用葵水为借口逃避。而他,明明都知道,却只能顺着她,任由她在他面前装傻……阿娇啊,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取代那个人占据你心里的位置?
碧月欲言又止,最后却道:“是的,殿下。”而后她便呆呆的站在刘彻背后,看着他的背影发呆,那目光渐渐的变得痴狂。
三天后,春寒已逝,暖暖的阳光照在大地上,融化了一地的苍白。这是阿娇出嫁的第三天,刘彻带着阿娇回门。
女儿出嫁第一次回门,刘嫖和陈午早早的便起来准备了,等到宫车停在堂邑侯府门前的时候,他们也正好收拾妥当了。门前,刘嫖看着刘彻体贴的牵着阿娇走下马车,心里满意的点头,越发的肯定阿娇嫁给刘彻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姑……”刘彻习惯性的唤姑姑,随即又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改口道:“外姑,外舅。”
刘嫖高兴的点头:“哎,快快进来吧,外面这般冷。”
刘彻反身,从荷衣手上取过一件披肩,为阿娇仔细的披上,而后半搂着她走进侯府。这一系列动作,刘嫖看在眼里,满意在心里。
“你们先到娇娇出嫁前的寝楼里歇息,到了用膳时候,我再叫人去叫你们。”刘嫖高高兴兴的指挥着婢子要将刘彻和阿娇带到后面的寝楼去。
刘彻笑道:“不要人送了,我和阿娇单独走走。”
刘嫖一拍脑袋:“瞧瞧我这记性,那是阿娇的寝楼,彻儿自然也是知道的。也好,你们小夫妻就好好培养感情去……”
阿娇一直没有说话,刘嫖也没有刻意去理会阿娇,直到刘彻搂着阿娇慢慢的向后院走去时,刘彻这才不经意的问:“你和姑姑字闹脾气?”
阿娇摇头:“没有,她是我娘,我怎么会和娘过不去。”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娘亲了而已。
刘彻顿了顿,终究是没有继续问下去。
阿娇的寝楼,还维持着她出嫁前的模样,而且也早早的就有婢子将寝室里的暖炉烧起来了,一进去,便觉得暖和极了。刘彻将阿娇搀扶着坐下,却不经意间发现她的双手冰凉。“手怎么这么凉?”说着,便用自己的一双大手紧紧的握住阿娇的一双小手。
阿娇看着刘彻包裹着自己的手,一时间有些晃神,刘彻好笑的看着阿娇问道:“怎么,我的手莫不是开出了花?”
阿娇轻笑摇头道:“我还记得以前,彻儿的手还没有我的手大,现在……一只手就可以包住我的两只手了。”
刘彻闻言,将阿娇的双手放进自己的怀里,而后搂住阿娇,轻声道:“现在我不仅可以一只手就包住你两只手,我还可以当你的依靠。阿娇,有什么心思你可以告诉我,我愿意和你一起分担。”她从小一直将自己当做她的弟弟,如今他要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她,他是她的夫君。有些时候,看着阿娇的笑,他却感觉不到一点高兴的气息,她就好像在强颜欢笑一般。是因为那个抛弃她的男人吗?刘彻想:他有派人去打听过,听说那个男人自从被放出来后就不见了,那个男人放弃了她,所以她不开心吗?
阿娇笑笑道:“好,等我有了想法,再和你说。”阿娇想,日后刘彻或许真的就是自己的依靠了,所以他愿意对自己好,她也甘愿接受。
刘彻看着阿娇的发髻,听着她的话却笑而不语。
因为阿娇说自己有些倦了,想要休息一下,刘彻便离开了阿娇的房间。躺在床榻上,阿娇一边呆呆的看着床栏上的雕花,一边煎熬的等待荷衣的归来。早上出宫前,她便嘱咐了荷衣去打探韩昱的去向,现在便在等她的消息了。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阿娇的房门被荷衣敲开。
阿娇听见动静慌忙做起来,却见到荷衣红着眼眶走了进来,阿娇的心咯噔一声。“怎么样,打探到了吗?”阿娇揪着被子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心徒然的就不安了起来,好像是一个绷紧的琴弦,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拨动着。
“扑通……”荷衣一下子跪在了阿娇面前,豆大的泪珠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滴下了:“……公子他……公子……”
阿娇屏住呼吸,突然就不想去听下面的话,可是事实却是那样的残忍。荷衣伏在阿娇的床边低泣:“公子不见了……或者是去了……”
“叮……”弦断了……阿娇死死的盯着荷衣:“什么叫不见了,什么叫……去了?”她想捂住耳朵不去听,也不去想,可是荷衣刚刚的话,就这样不停的在耳边回响,久久不绝。
“我去了弓高侯府打听,并没有打听到公子的消息,后来我便准备回来了,却在半路上遇见了哥哥,哥哥说……公子生死不明……”耳边是荷衣的叙说,阿娇越听越模糊。
“哥哥说,他解决掉刺客后,顺着痕迹去找公子,可是找的却是一大滩血迹,没有见到公子的人。这只有两种情况,要么公子被人救了,要么就是公子被刺客劫走了……”阿娇渐渐的什么都听不清了,只看见荷衣的嘴一张一合的样子,其他的什么都听不见。到最后。便是连眼前的景象也慢慢的模糊了,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荷衣大惊,连忙为阿娇把脉,发现她只是气急攻心,这才缓下神来……
阿娇只是昏了一会,便醒了过来,看见荷衣守在自己的身边,连忙问:“怎么样,找到阿昱的消息了吗?”
“翁主?”荷衣瞬间明白了阿娇在逃避刚刚的真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
“你说呀,他是不是好好的在弓高侯府里?是不是?”阿娇急切的握住荷衣的手询问,只是久久不得荷衣的回答。阿娇失神的放开荷衣的手,泪一滴滴的落下,呢喃道:“他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曾经,他为了救她,受了那么重的伤都好了,这一次也一定是这样的。“荷衣,他一定是被人救走了,他不会抛下我不管的,对不对?”
荷衣含着泪点头:“是,公子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们都希望是这样的。
阿娇轻轻的抚上小腹道:“这样我就更要将孩子生下了,等他找到我的那一天,还会惊喜的发现,我们有了孩子,荷衣……你说是不是?”宝宝,你爹其实不是个好人,他有时候会见死不救,甚至别人得罪他了,他就会杀了那个人,但是只有这样的人才是活得最久了,是不是?你爹纵然有千般不好,但是他对娘,却是万般的好,所以宝宝,你和娘亲一起保佑,你爹一定不会有事。
“是……”如果……如果公子不幸去了……那么这个孩子……便是公子唯一的子嗣了。
“可是……荷衣我做不到啊……”阿娇迷茫的拉住荷衣的手:“我做不到和刘彻圆房啊……”如果不圆房,这个孩子该怎么留下来?
荷衣看着阿娇的纠结,自己也纠结:“这我也没有办法呀,如果想要保住孩子,就必须要这么做啊。”
阿娇闭上眼睛,逼下要涌上来的泪意,再次睁开时,眼眸里却带着不一样的决绝。她这一辈子,恐怕是要对不起两个人了,一个是她爱得至深的韩昱,一个是她的夫君刘彻。阿娇拉住荷衣的手,附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荷衣却一脸迟疑的看着阿娇:“你要这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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