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面,她没有被人掳走,她没有遇见韩昱,好好的生活在长安,最后她好像真的在长大后嫁给了刘彻,虽然画面模糊不清楚,可是阿娇可以感觉到梦里在出嫁那一刻的自己,是满心欢喜和期待,好似嫁给刘彻才是她这辈子最期愿的事情。
再然后,阿娇就记不清了,记不清楚她在梦里嫁给刘彻后发生的事情,只是在早晨醒了,枕上是一片湿濡,她的眼角还有未干涸的泪。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使得她会流泪,使得她醒来后,心里还是有那么浓烈的,挥之不去的悲伤?
阿娇甩甩脑袋,将昨晚梦里的烦闷甩去。不管梦里面发生了什么都不重要,毕竟那只是一场梦。还好现实里,她有遇见韩昱,她日后要嫁的人也是韩昱。想到这里,阿娇的心,又满满的欢喜起来。之前她已经稳住了刘彻不要和舅舅提起来向她侯府来提亲,只等韩昱向舅舅请旨,她就可以永远和韩昱在一起了。
“翁主,翁主……”碧月的呼唤声将阿娇的思绪拉了回来。
阿娇扬眉:“有何事?”
碧月着急道:“是太后,宫里派人来说,因为给翁主加笄,太后好像又病了。夫人派人来说,让翁主收拾一下,进宫去瞧瞧。”
阿娇一惊,祖母又病了,还是因为自己。这样想着,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连忙吩咐碧月给她收拾东西,准备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 呜啊呜啊,你们的留言收藏在哪里?
☆、医治太后
窦太后的病来得又急又突然,一时间几个太医进进出出的,却都是束手无策的。
阿娇蹙着眉守在一边,看着窦太后额上直冒冷汗,嘴里也在不停的嘟囔着胡话,暗自心惊。祖母的年纪大了,生病也是常事,却也不曾这样重病过,都是因为自己,才使得祖母这样难受的躺在床上。
室外,景帝怒不可遏:“废物,都是废物,吾平日里都白养你们了。”
众太医纷纷跪下求饶,一时间满室的哀泣。
突然,内侍总管匆匆来报:“陛下,弓高侯携孙求见。”
刘启如今哪有什么心思见外臣,不耐烦的挥手道:“让他下去。”
“陛下,据弓高侯所言,他有法子治好太后的病。”
刘启闻言,立马道:“宣。”
韩昱负手跟在弓高侯身后,一路上宫人们皆是看到了韩昱惊天为人的样貌,韩昱所到之处议论频起。
有角落里,一声惊叹起:“绣儿,那位公子是何人?”
“回公主,婢子也不知呢。”
“哦?你速去打探一番。”话语里,带了一瞬不易察觉的急切,恐怕是已芳心暗许。
“诺。”
韩昱一路走来,耳边听着不绝的嘈杂,微微蹙眉,心中不喜。这未央宫啊,仔细看着这深宫大院的辉煌繁华,一时间颇为不理解,世界上最阴暗的地方,却养出了最纯粹的人,着实好笑。
“则儿,一会见到陛下莫不可无礼。”对于长孙,韩颓当更多的是惋惜,幼时这个孩子那么聪慧,若是没有被送走,如今定是能在朝堂上撑起一片天,偏偏……哎,不提也罢。
“……”韩昱不语。早时,祖父说想让他去给太后医治,他本想拒绝,只是想到了曾经答应过阿娇的,便应了下来,也许他是可以趁着这一次为太后治好病,来为自己谋划。
韩颓当语重心长道:“祖父知道你心中怨你的父亲,但是则儿,你记住,你永远是我侯府的嫡子,是日后世袭我侯府爵位的不二人选。只要祖父在,这侯府世子便永远是你。”
韩昱掀眸撇了一眼依旧精神抖擞的祖父,风华绝代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屑,低声道:“祖父言重,是我的就永远是我的,任何人都抢不走。”侯府爵位他不稀罕,谁要谁拿去,至于那个女人……注定了是他的,任何人都别想从他身边夺走。
韩颓当以为韩昱终于重视起来,满意的点点头。
“臣见过陛下。”
韩昱跟着韩颓当作揖,刘启连忙道:“快快请起,卿家可是说有办法治好太后?”
韩颓当作揖道:“老臣不敢妄言,此子为老臣嫡孙,精通医术,或可试上一试。”
刘启当即看向立在一边的韩昱,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惊天为人。少年俊美如玉,那双明眸黑得发亮,五官自然更是没话说,他眉眼神色间,仿佛是被折射的冰霜那般晶盈,就如那天山上的亘古不化的雪在初冬的暖阳中缓缓融化,却又给人以异常寒冷的感觉。
刘启缓神,韩昱模样不过是过了弱冠之年,虽然气质不凡,比起高超的医术,恐怕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宫里的老太医,所以刘启颇为不信任,迟疑道:“卿家,这事可不是胡来的。”
韩颓当道:“陛下,韩则幼时跟着璇玑老人研习医术,前些日子刚回长安,沿途也曾施针救了不少人。”
“哦,可有此事,那么对于太后的病,可有几分把握?”
韩昱颔首,那双清冷的眸子直直的和刘启对视:“要先看看太后病症。”
刘启微微挑眉,感叹韩昱的器宇不凡,大笑道:“好好好,便让太后予你看看。治好了,有赏。”眼前人那眉宇间,是浑然天成的自信,让刘启大有好感。
刘启挥袍:“随着吾进来。”
阿娇诧异的看着跟着刘启进来的韩昱,一时间竟然愣在那里。刘启以为阿娇在惊叹于韩昱的样貌,并未在意:“阿娇,先下来。”
阿娇缓了缓神,慌忙的小跑到刘启身边,微微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韩昱。只见韩昱先是将身上的包裹放下,随后向刘启作揖道:“陛下,吾就诊时喜静,不知可让这些人下去?”不卑不亢的态度中多了一丝傲然。
刘启迟疑:“你便不需要人帮忙?”太医院出诊,哪一次不是前呼后拥的?
韩昱环视四周,那样俊美的眸子扫过一干宫婢,使得宫婢们都纷纷娇羞的垂下了头,最后目光落在阿娇身上。“便让她留下吧。”
刘启倒是没想到韩则会选择阿娇,只是想到阿娇向来娇惯,也定是做不来这些活,刚要拒绝,却听阿娇道:“舅舅,阿娇留下吧,阿娇一定会好好照顾外祖母的。”
刘启看着阿娇晶亮的黑眸,随即摆手:“好,阿娇便留下,其他人下去吧。”刘启说着转首看向韩昱:“韩则是否?若是你能治好太后的病,吾许你任何要求。若是治不好……”刘启话没有说完,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韩昱一眼,便也转身出去了。
待室内只剩下阿娇和韩昱时,韩昱看着还在一边绞着袖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阿娇,提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
阿娇回神,霎时红了双颊,傻傻的点点头,而后过去帮韩昱将要用的东西拿出来。这些事情,她已经做过好多遍了。
阿娇看着韩昱慢慢的为窦太后把脉,久久不见动静,阿娇心里一急:“我外祖母是不是真的没救了?”话说着,凤眸慢慢的便溢满了水雾。
韩昱收手,指腹轻轻的为阿娇擦去泪水:“哭什么,娇气,只要有我在,还没有治不好的。”
阿娇听着韩昱的话,顿时整个心都宽了,只要韩昱说能治,那么外婆定是会没事的。“我就是娇气了。”心里的思绪放下,阿娇自然轻松了许多,却回想起韩昱说自己娇气,瞬间有些不平衡了。可是仔细想想自己,也不是那么爱落泪的人,可是为什么只要在他的身边,就会忍不住想要去依靠,对他撒娇,对他娇气。
韩昱转身,也不再理会阿娇,自己动手写药方,随后吩咐道:“这一剂是用来吃的,早晚各一次。那一剂是用来泡的,等太后醒来后,隔日晚上休息前泡半柱香时间,记住了。太后年纪渐长,要慢慢用药康复,不能用过烈的药,这样往复下来,半个月便可痊愈。”
韩昱的药方,刘启自然不会让他一人定断,交给太医院的太医查看过后,太医们赞口不绝,这却是让刘启真正的对韩昱刮目相看。
因为治愈的时间较长,而韩昱每日里都要来查看窦太后的病情,刘启便特许韩昱住在未央宫太医院里。阿娇主动将给韩昱收拾房间的任务揽下,倒是让刘启对阿娇侧目,什么时候这个小外甥女这般热心了?
阿娇微红着脸道:“韩公子救了外祖母,阿娇不过是指挥着宫人给他收拾下房间,又有何妨?”
刘启大笑:“难得阿娇有着份心,允了。”
阿娇知道韩昱骇人的洁癖,便命宫娥将房间里的被褥全部给扔掉,又命令宫婢去司尚宫取来了全新的被褥,房间里也有几个宫婢在上上下下的彻底清理。等到这一系列的事情做完后,便已经到了傍晚。
韩昱被宫人领着来到这个独立的小院子,看着里面的摆设,微微勾唇,这个丫头……
然,阿娇下午那么大的举动,自然逃不过后宫众人的眼睛,就连王皇后也听说了。
婢子在王皇后身边说起这事时,王皇后着实一惊:“可有这事?”
婢子点头:“宫里好多人都知道呢,翁主将那个小院子收拾的可谓是连细尘都找不到呢,被褥全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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