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湄叹了口气说:“后来小放14岁的时候母亲她老人家过世了,小七他娘又是个懦弱的,他奶奶过世了,家里也没个人护着他,俩人也就不怎么闹腾了。大都督家的那个姨太太真不是个好东西,一天到晚的煽风点火,我记得最严重的一次是,他俩说是要去军备库瞧瞧,男孩子嘛,喜欢舞刀弄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都督还说不愧是将门虎子呢,结果不知道怎么弄得军备库给炸了,当时火势大,还是小七救了你三哥,不然可就……说来,小七真是我们家的大福星,以前救了小放,现在又救了你。”
阿珏比划了一下那条疤,吴湄却摇了摇头,“那道疤倒不是那时候弄得。军备库多重要的地方,平日里看守的人不少,里面刀枪炮弹特别多,先不说值钱不值钱,整个望西城都惊动了,父亲和大都督联手才把事情平息下去。小放被拘在家里三个月,父亲赔了十万块大洋呢,当时家里可不像现在这么宽裕,母亲还把在自己嫁妆卖掉了一些呢。”
说着就特别气愤,“最混账的就是大都督的那个二姨太,说什么小七缺少教养,这种连累家族的不孝子就应该赶出家门,小七为救小放都受了重伤还生死不明呢,就在那说三道四,打量着她那点心思谁不知道似的,哼!她儿子不说比不上小七能干,就是比得上小七还是嫡出长子呢,新朝就是这点不好,嫡庶不分,弄得那些人心都大了,哎呀,一说起这个二姨太太我就没好话,改天我和你二嫂带你去‘食为天’,那里不仅东西好吃,还有说书的呢,到时候嫂子给你找个说书的,你想听什么咱就叫她说什么。”阿珏哭笑不得的看着大嫂,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我说到哪了?哦,最后啊还是母亲做主,把小七一起接过来和小放住,又请了韩老先生来救命。小放那几个月可惨了,不准往外跑,也不准上学,全都是父亲在家教,父亲学问好,最不待见小放一天跟脱了缰的野马似得,又气他让母亲担惊受怕,两人天天斗法,父亲那么温和的人都满院子追着要揍他,你看,还是咱家安静,没那么多乌烟瘴气。”
阿珏疑问有不少,大概的也能猜出意思,大洋就是钱币吧,那个炮弹倒是不知道是什么。
吴湄接着又说,“他救了你,改天给他备份礼物,请他吃顿饭就好啦!再说小放和他关系好着呢!他估计也不在乎。”阿珏心里想,不在乎为什么说给他准备礼物,还答应的那么爽快。
吴湄说着又拿起碗边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这两块表都是小放买的,说是怕你用不习惯,就买了两块,一块是戴手腕上的,还有一块挂在胸前或者装在口袋里都可以。”说着拿出其中一块,“来,大嫂教你看时间,以后啊,你自己就可以知道时间了,你看,你墙上那边是不是和这块一样的,就是大小不同而已……”
【作者有话说】这几天事情比较多更新不稳定,要是晚上12点前还没更新估计就等到第二天了。我很抱歉!
第十六回 恋童癖的老男人?
更新时间2014-9-11 22:46:11 字数:2514
吴湄和阿珏唠叨完了,看着小姑睡着了自己才走出掌珠楼,7月的夜里稍微走动热的又是一身汗。也不知道阿珏是怎么养的,大夏天手脚也是冰冰凉凉的,吴湄回身望了一眼矗立在院子里的小楼,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回到致知楼的时候澹台致已经窝在卧室的床头看书了,见她回来了,便放下书调笑了一句:“哎呦!我家娘子回来了,为夫等的差点望眼欲穿,还以为你要睡在掌珠楼呢!”
吴湄嗔笑着白了他一眼,就赶紧往洗漱间走去了,夏季就是这点不好,简直就是汗如雨下,尤其是她身材丰满最怕热了,不过也快立秋了,到时候就凉快多了。想着刚刚看到自家夫君微酸的样子,心里甜蜜蜜的。
澹台致人如其名,眉眼生的比女人还好,相貌完全承袭她过世的婆婆,得亏白日里一副严肃古板的模样才震得住人,又是警备署的秘书总长,这些年在外面也越来越威严,不然还真没什么气势。
吴湄未嫁之时,娘家嫂子姐妹们就打趣她:夫君长的比你还要好看,这日子还怎么过啊!就她心大,想着反正是自己的,就觉得自己赚着了。现在往床上这样一躺,有别于平日里严肃刻板的神态,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收拾好了两人关了灯,吴湄躺在床上长长的舒了口气。澹台致很体贴地问:“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烦心事倒没有,我就是心疼雨点,你不知道,那孩子竟然写竖排体!还一副懵懂不知的样子,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吴湄满脸忧心的说了几句。
澹台致握了握妻子的手,半晌都没吭声,他们家虽说当年是为了救妹妹一命,才送她上山的,但是这些年总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听闻无心观主性情古怪,估计没少吃苦吧。
“以后我们多照顾点她,小晴比她还大一岁呢,你权当是养了个女儿,而且阿珏性情温和,看着也很尊敬你,你又是个贤惠的,相信你们能处的好,”澹台致缓声说。
吴湄在黑暗里白了他一眼,“这话不用你说,我和雨点相处好着呢,你们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根本就不明白女人家的心事!”
“哦,我怎么不懂了?”澹台致暗暗伸了伸手。
吴湄怕痒的躲了躲,一时间青纱帐里嬉闹声不断。
陈定邦一路心情很好的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周坦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家主子,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平日里经常去三爷家吃饭也没见高兴成这样啊?以前只要回到都督府就绷着一张脸,现在简直就是和颜悦色了,没看见前门的财叔看见七少,手里一个哆嗦连茶碗都摔了吗?肯定以为七少又要整人了!
陈定邦好不容易碰到个自己感兴趣的小姑娘,还和人家吃了一顿饭,虽然小姑娘都不怎么看自己,但好歹都坐在一张桌子上了是不是?所以这会是看谁谁都顺眼的。
周坦想着七少晚上吃了不少银耳粥也不知道腻不腻,就让厨房准备了茶水赶紧送来。他们这个小院子,自打几年前发生了投毒的事情,就把所有侍女婆子全撤了,现在清一色的都是男人,全是七少的亲信。
茶上来了,周坦往七少面前推了推,却发现面前的人没动静,不知道有走神到哪儿去了?周坦更是纳闷,这到底是怎么了,这几天老发呆。
晚上七少连那么甜腻腻的银耳粥的都吃了,他可是记得,吴家大太太说了,那银耳粥是特地为澹台大小姐准备的,因为大小姐脖子受伤了大多数都是吃流质的食物,他再回忆了一下晚上吃饭时的情形,就被自己想的吓了一跳。
那份银耳粥似乎就是澹台大小姐、还有小少爷和他家主子吃了,别人可能不知道七少的饮食习惯,作为贴身伴随的护卫,周坦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三爷一晚上都皱着没眉头,晚上一吃完饭,又迫不及待的拉着他家主子出去了,似乎两人还说了什么话,三爷很生气的样子,再一想想自从救了澹台大小姐主子就有些不正常,这不会是……
正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就听见他家七少懒懒的问:“都督是不是给陈定江那小子从英国人那儿订制了一辆电动小汽车?”
“啊?”那个玩具电动车关他们什么事,七少几时这么关心弟弟了。
“啊什么,你怎么这么呆的?把那小子的汽车给我截下来!”陈定邦不耐烦的说。
“截下来?”周坦觉得他会不会耳朵幻听了,为什么七少说的单个字他都能明白,但是组合在一起就怎么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呢?
“你晚上吃饭吃傻了是吧?叫你把都督给陈定江的遥控汽车截下来,带-到-我-这-边-来!听-懂-了-没-有?”陈定邦说到最后几乎是一字一句的交代。
周坦吓的连连点头,他家主子发火了,就算不明白也要先记住了回去慢慢琢磨。这种土匪行径难道真有遗传?据说陈家祖上土匪出身的。果然对着自己都暴露本性了,脾气也坏的要命,他应该感到高兴吗,七少拿他当自己人?周护卫苦中作乐的想。
随即想到自己刚刚在琢磨的事情,小心翼翼的把茶水往前推了推,“主子,有个事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你觉得当问就问,觉得不当问就别问了!”陈定邦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家护卫。
周坦一口气堵的不上不下的,只好硬着头皮问,“主子可是对澹台家大小姐……”话还没说完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实在是他家主子的眼光太渗人了!夏日里闷热的夜晚,他甚至感觉自己有冷汗往外冒。
主子平日里都是一副玩世不恭、二世祖的模样,但只有身边熟悉的人才明白,陈家七少就是一只潜伏的狮子,哪天伸出利爪一挠,对方基本就断了生机,周坦明白这件事碰不得,头愈发的往下埋。
突然听到一声笑,“既然你察觉了,我也就不瞒你,以后把她当做我的夫人对待。”陈定邦语气轻松地说,“你能察觉说明你用心了,对我用心的人我陈定邦是不会亏待的,只是目前这件事很隐秘,你知道该怎么做的!”说的后来声音就慢慢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