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在想着对策,手下与凌霁的胸膛只是反射性的有些轻微摩擦,手触及的肌肤温润厚实,只是这样的肌肤接触,却让凌霁感觉那两只手是带着火的,虽温柔却一下熊熊蔓延开来。
因为两人的动作,水波也荡漾的更开,而此时莫知言刚才往胸前拢的那些发丝也随波四散而去。
虽在水下,可凌霁能非常清楚的看见那两团柔软在水面下的波动,两个人都颤了颤,轰然一个惊雷,凌霁俯身吻上了莫知言的蜜唇。
莫知言脑中一个空白,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的推了推,想挪一挪身子。
凌霁像是不让她离去,放开了她的手臂,猛地环抱住了她,让她整个靠在了自己身上,凌霁紧紧的抱住她,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吻也跟着狂乱了起来。
两人呼吸阻绝,但鼻息相闻,两人脉搏分离,却肌肤密合,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暖与肌肤的柔滑,终于她的两团火焰抵在了他的胸膛间,那样的饱满柔软,因为他的动作,还在不停的摩擦着他的胸膛,凌霁像是得了鼓励,更加抱紧了她,吻也没有停歇,依旧狂乱而猛烈。
莫知言不敢再动了,她知道这种情况下,越是反抗或许越是会激到一个男人。
不知是不是喝过酒的原因,凌霁吻的有些迷乱,呼吸都有些急促,胸膛也加快了起伏,最终在快要窒息之前,凌霁离开了她的唇,顺着她的颈项吻了下去,颈项那里有血管起伏着,凌霁在看到那跳动的血管时,停下了动作“这里……一口便能咬断。”
凌霁的声音里透着磁性的沙哑,可莫知言却不想去听凌霁说了什么,而是感受到他没有再吻着自己,便想顺势推开他,但她的努力是徒劳的,她不仅没有推开凌霁,凌霁反而因为她的这个动作更加紧的抱住了她。
莫知言微皱了眉,怒目看着凌霁,凌霁一笑,轻轻伏在莫知言的肩头喘息着“我爱看你求我。”
“你知道我不会。”
凌霁伏在莫知言肩头,低低的声音里有些粗重的声调“所以才想看。”
莫知言没有说什么,凌霁也沉默了半响,终于还是他打破了沉默,只是这一句不止惊了莫知言一人而已“有了孩子,你就会好控制点了吧。”
莫知言紧紧盯着凌霁,维护了不该有的骄傲“那就看臣妾福气了。”
“该是看我本事吧。”凌霁凄绝一笑,在此时终于放开了莫知言,莫知言顺势转身准备离去。
“七月不是你的生辰吗?”凌霁的声音在莫知言身后响起,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她现在是南诏公主的身份,自然对外与自己原本的生辰是不同的,而她真正的生辰凌霁自然是知晓的。
“怎么?”
凌霁忽而绽放了绚烂一笑“在宫里你可没时间到处玩,若真让你出去了,怕是有人盯的死紧。”
所以他带她来这避暑山庄?为了让她能出来透透气?
“谢谢。”莫知言不知该说什么,看着凌霁的眼神是充满感激的,只是最后只有这一句能说的出口。
“不用。”凌霁起身往莫知言相反的地方走去,只留一句随水汽慢慢升腾“我只希望真能让你快乐。”
第一百五十九章突逝
自那天以后,莫知言躲了凌霁和其他人好几天,连凌雅来见她好几次,都被她用各种理由给拒绝了,除了自己的院子,莫知言基本就没有出过什么门,也可以说除了吃喝,她更是没下过床,凌雅知道她这龟缩的心理,也没有要强行见她,就这么由着她自行慢慢想通。
莫知言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只是不知现在用什么心情和方法来面对他们,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胆小,有些懦弱,但却没有想到什么确实有行的方法,所以她现在要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翠心湖边,有条长廊建在湖面上,湖里养了不少锦鲤,为了防止有人在投食的时候发生危险,所以特意加筑了栏杆以做防范。
莫知言倚着栏杆,心不在焉的坐着,心不在焉的拿着糕点,揉碎了再撒进湖里,她坐着的下方湖面有着一阵阵涟漪,那是锦鲤们在争抢着她投下的食物,下面的锦鲤欢快的跳跃着,莫知言却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无意识的做着投食的动作。
她没让任何人陪着,说是要清静,连沫离和静忠都被禁告不许来打扰她。
凌霁与她对外的不和,其实是为她着想,凌雅的自作主张,更是为了她好,大家都在为她着想,她又为其他人做过什么呢?她不该再这么任性,该为其他人多考虑考虑。
陷入沉思的莫知言,没有看到对面一路朝她狂奔而来的沫离,沫离不敢叫,因为虽然此刻没有其他嫔妃在,但各处总有些内侍随侍着,她要是一叫怕是会引来别人的关注,万一有人故意找她们的茬,说她在这里没规矩,怕是又要找莫知言麻烦了,所以沫离只能用手用力的朝她划着。
可莫知言根本就无视旁边的事情,所以根本就没有看到沫离,可怜的沫离只好一路往她这里拼命跑,好不容易跑到莫知言面前,沫离一边猛力喘着一边一断一断的说“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慢慢说。”莫知言只看了眼气喘吁吁的沫离,没有停下投食的动作,仍旧用手指碾了碎糕点,往湖里投。
“梁昭媛没了!”
梁婉婉!
“什么?”莫知言失声惊了一下,握着糕点的手僵住了,任手中的糕点什么时候掉落到了水池中也不知道。
沫离慢慢平复了起伏剧烈的胸腔,但神情还是很急促“现下那边都炸锅了。”
“怎么没的?”
沫离已经缓过了气,现在回答的也很是快速“这个大家也都没个准信,只说是躺在床榻上休息,被发现时便没了气息。”
“这么突然?平日里看她不像是身子不好的人。”莫知言什么也不敢想,一下站了起来,起步便去“不行,我得去看看。”
这下沫离更惊了,赶紧追上莫知言,拉着她道“小姐可不能去。”
“若是不去。”莫知言倒真停了下来,她也不强硬,只是和沫离分析利弊“那就会引人怀疑了。”
避暑山庄死了人,还是个嫔妃,她一个就算没人在意的贵妃此刻不去看看,少不得会被人说闲话,万一这事是冲她来的,她这么不管不顾怕是更引人怀疑。
沫离倒是也不会乱出主意,而且莫知言说的这事也是有道理的,但她还是比较害怕自己小姐会被欺负,莫知言看出她的顾虑,微微笑了“没事,就是去看看,我可没那本事出头。”
宫里的人办事也是很有效率的,莫知言刚收到的消息,来到梁婉婉住的院子时,这里的大厅里就已经摆上了灵堂,棺木摆在大厅的正中央位置,棺盖还未合上,不过就算合上也不会有人敢上前看的,也是算准了嫔妃们会害怕,很是聪明的用白纱将棺木与外界隔了几层,虽没什么实质效果,但心理总安慰了些。
而动作更快的还属这些嫔妃们,好几个是跪着的,虽然跪着但哭的不多,就算有流泪的那也是为了要在凌霁面前装样子的,真要论真心的,怕是一个都找不出。
这宫里人走茶凉这句话怕是要比外面体现的更明显。
这些人看到莫知言来自然是讶异的,但她们做戏更为重要,自然也就不会过多理会她,莫知言也不管她们,径直朝凌霁那里走去。
棠倪燕在凌霁身边抹着眼泪,也还不忘劝慰着凌霁,莫知言看着她感到一阵好笑,但脸上却是装出悲痛的样子对凌霁道“皇上,梁昭媛走的有些突然,臣妾突闻消息更是悲痛交加,梁昭媛生前与臣妾也算熟识,不知能否相送一程,还望皇上准许。”
凌霁看着莫知言,倒是没有恶语为难,而是就事论事“虽然昭媛死状不算恐怖,但常人都是能避就避,贵妃不怕吗?”
莫知言看他好说话,躬身服了服,话语也轻柔乖顺了些“皇上,臣妾为女子,内心自然是怕的,但今日若是不见,此生也便无相见之日了,这么一想,臣妾也就不怕了些。”
“皇上,这……怕是……”想出口相劝的自然是棠倪燕。
“皇后,难得贵妃重情些,让她去看一眼倒也无妨。”但没等她开口,凌霁便阻止了她,对着莫知言道“你进去看一眼便出来吧,毕竟……唉……”
凌霁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适时的轻叹了一声,莫知言赶紧顺了他给的杆子“谢皇上,这事也突然,还请皇上切莫太过悲伤。”
凌霁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像是很接受不了这个突发事件,而有些悲伤,棠倪燕适时的在一旁劝慰,也不去管莫知言。
有侍女为莫知言撩了白纱,因为就这么几层薄纱,说什么做什么虽不是最清楚的,但也不会听的太差,莫知言刚进了去,便幽幽的听到有人在嘟囔“一个女人,跑灵堂里面去做什么?还想验尸不成?一点规矩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