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笑了起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开心了。
虽然说心中还有真一些隐忧,可是如今,竟然也能开怀大笑了。
再说阮云瑾,跟着侍文一起进入到了大阮府之中。
大小阮府,都在一条街上。
从出府,再到进入大阮府的府中,前前后后,也没有需要多少时间。
阮云瑾是从阮府后门进去的。
等着走进了的阮府之中,阮云瑾有些微微的吃惊。
怪不得,虽然说两处阮府,都在这里,可是却有着天壤之别。
大阮府的占地面积,要比小阮府广,这是毋庸置疑的。
一个的大阮府,怕是有五个小阮府那么大了。
再一看这府上的摆设,更是能看出来,大阮府和小阮府,更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阮云瑾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阮老夫人,一定要攀附着这大阮府。
看这宅院就知道了,大阮府在大闵朝,绝对算得上是显贵了!
而小阮府,在这里,是排不上什么名号的。
小阮府里面,从树木,再到假山,以及每一处亭阁,都是很讲究的。
阮云瑾吃惊过后,也就淡然了。
这些东西,还真是不能引起她多少好奇心。
当初她好歹也是一个王妃。
就算是皇宫,也是去过几回的。
殊王骄奢,府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用的极好的,这是小阮府,比不起的。
侍文偷偷的观察了阮云瑾几眼,发现阮云瑾没有表现出了不同寻常孩子的沉稳,心中暗自道:“看起来,这位能让二爷另眼相看的小丫头,还真不是一般人。”
侍文引着阮云瑾,往府中走去。
“这不是青羽身边的侍文吗?”有一个年轻的妇人,看到了侍文,开口道。
侍文站定了身子,笑着说道:“原来是柳姨娘。”
“呀?这孩子是谁家的?”柳姨娘开口询问道。
柳姨娘是阮家大爷的姨娘,很是得阮大爷的喜爱。
侍文回道:“这是小阮府的小姐,在咱们府上的那位子瑜少爷的嫡亲妹妹,阮云瑾。”
侍文介绍完了,然后就开口道:“七小姐,这是柳姨娘,你大伯的家眷,叫人吧!”
阮云瑾甜甜的道:“见过柳姨娘。”
柳姨娘的脸上也带着了笑意,想了想,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个荷包,递给了阮云瑾:“你这孩子,真是讨喜,第一次见面,我也没有准备什么东西,这小礼物,你就收着吧!”
长者赐不敢辞。
阮云瑾也不扭捏,就接了过来,行了一个礼:“谢过柳姨娘。”
柳姨娘看着侍文,然后道:“我还有事情,这就先走了。”
“柳姨娘慢走。”侍文拱手道。
阮云瑾看到这里,也瞧出来了,侍文在这府上,是很有地位的。
不然的话,一个姨娘,看到侍文,是不可能这么客气的说话的。
由此就可以联想到,有地位的,应该不是侍文,而是侍文的主子阮青羽。
怪不得,父亲当初对阮青羽那么敬重。
阮云瑾觉得,自己这位二叔,还真不是一般人啊。
又走了一段路,阮云瑾看着自己眼前的院子,诧异的问道:“这就是我二叔住的地方?”
侍文点了点头:“是的。”
阮云瑾抬头,入目的就是一个歪歪斜斜的篱笆做墙的院子,篱笆的内侧,种上了苍翠的竹子。
这些竹子,是天然的遮掩物。
把院子遮挡了起来。
阮云瑾跟着侍文走了进去。
因为苍翠的的竹子,院子很是阴凉幽静。
风拂过竹子的时候,发出的沙沙作响的声音,这让人听了,有一种,好像忽然间就从闹市之中,到了深山之中的感觉。
院子之中的房子,也不是那种朱强琉璃瓦,而是木质的小楼。
阮云瑾没有看到这房子,只看到了那栅栏的时候,还以为这院子里面的会是茅草屋呢。
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精致的木楼。
看的出来,这位二叔,行事洒脱,可是又会讲究很多。
“瑾小姐,二爷就在里面。”侍文看了一眼木楼说道。
阮云瑾点了点头:“多谢了。”
看这阮云瑾那有大家之风的行为举止,侍文在心中感慨了一回,在实在不是像小阮府能养出来的女儿啊。
阮云瑾站在门外,刚想伸手去叩门。
门的里面,就传来了一道温润的声音:“进来。”
阮云瑾笑了笑,直接就推门走了进去。
“关上门。”阮青羽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阮云瑾犹豫了一下,关门?
阮青羽看着阮云瑾,道:“我让你关门就关门,难不成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阮云瑾回头看了一眼,那一脸打趣笑容的阮青羽,把门给关上了。
阮青羽的额头上,有着一块青紫色的伤痕,不用仔细看,也看的出来,阮青羽伤的不轻。
阮云瑾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阮青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上的伤,有些微微的尴尬:“昨日我饮酒回来,因为觉得马车里面太憋闷,就自己走回来了,不知道磕碰到哪里了,醒来的时候,头就伤了。”
阮云瑾听到这里,脸色有些古怪。
昨日饮酒回来?
阮云瑾不由的想起了,昨日……那个人……声音好像真的有些像二叔啊!
阮云瑾眼观鼻,鼻观口,当自己没有没有听到阮青羽说什么。
阮青羽观察着阮云瑾,可是阮云瑾安安静静的站在那,没有什么异常的。
阮青羽温声说道:“阿瑾,你同二叔说一说,你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阮云瑾道:“我最近在学字。”
阮云瑾知道,阮青羽想问的,应该不是这个,不过阮玉敏的事情,她可不打算再告诉别人。
若是阮家的人知道了,到时候阮玉敏多半就活不成了。
若是给人别人知道了,更是有可能,会当成攻击小阮府的武器。
她不喜欢父亲,更不喜欢父亲往上爬,可是她现在,还是阮府的女儿。
覆巢之下无完卵。
若是小阮府出了事情,那她和母亲,倒还好,哥哥,作为三房嫡子,是一定会受到牵累了。L
☆、第一百零二章:竹节
阮青羽道:“阿瑾,昨日不知道是我喝醉了,还是我做了一个梦,我好像,瞧见你了!”
阮云瑾往前凑了凑,瞪着明亮的眸子,打量着阮青羽。
阮云瑾这反常的举动,吓了阮青羽一跳。
阮青羽不解的问道:“你在看什么?”
阮青羽正坐在矮榻之上,拿着一卷书,斜斜的倚在那里。
阮云瑾又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手,往阮青羽的头上,探去。
阮云瑾的个子不够高,只好翘起了脚尖。
阮青羽有些不解她的举动,就稍微的低了低头。
阮云瑾的手,在他的头上碰了碰,然后道:“二叔,你没生病呀?”
阮青羽愣住了,生……生病?
这说的明明不是这个事情,怎么话题,忽然就变成了生病?
只听阮云瑾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说你瞧见了阿瑾,我还以为了生病,烧糊涂了呢……”
“阿瑾可是第一次来大阮府,二叔最近不曾去过小阮府,已经有好些时日,没有瞧见二叔了!二叔怎么可能看到我!”阮云瑾眨巴着眼睛,不解的问道。
阮青羽看着阮云瑾,忽然就笑了起来。
伸出了修长白皙的手,恰到了阮云瑾的脸靥上。
阮云瑾轻呼了一声:“疼!”
她喊着,就往后面跳了一下。
阮云瑾捂着自己的刚刚被掐的脸,嘟起了嘴,说道:“二叔!你掐我干什么!”
阮青羽好笑的看了阮云瑾一眼:“我想掐了呀。”
想掐?
阮云瑾得到了这个答案,恨不得把阮青羽脸上的笑容给打掉!
阮青羽这分明就是来挑衅自己的!
“阿瑾,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这做长辈的,表示一下对完本的喜爱难道还不行吗?”阮青羽眯着眼睛问道。
阮云瑾哼哼了一声:“做长辈的哪里有欺负晚辈的道理!”
阮青羽好奇的打量着阮云瑾:“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没有想到,你竟然还这么伶牙俐齿!”
阮云瑾瞪了阮青羽一眼。气鼓鼓的走了几步,来到了书案旁边坐好。
书案上面放了一张没有画好的画。
半幅画上面,竟然是巍峨雄壮的山河。
阮云瑾回过头,看了一眼阮青羽,怎么看阮青羽都不像是能画出这样的画的人啊!
“阿瑾对这画很有兴趣?”阮青羽温声问道。
阮青羽这个人就是这样,就算是逗趣人的时候。声音也是温温和和的。
阮云瑾回头瞥了阮青羽一眼。道:“二叔,你画的不错。”
听着阮云瑾那有点品足论头的话,阮青羽起身。缓步走了过来。
他从阮云瑾的后背,伸出手回来,然后把那副画,全部给展开。
接着,在右下角空白的地方,印下了一枚印章。
印章上面,没有字。只有几根竹节。
阮青羽笑道:“我的名号是竹节,盖上了这章,就表示这画是我画的了。”
阮云瑾好奇的问道:“画不是还没有画完吗?你盖什么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