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了,王爷好好养伤,对了……明儿个咱们就回王府吧,在娘家住久了,外面的闲言碎语又该出来了,我打算后日进宫一趟,出了这样的事儿,姐就应该焦急坏了,她如今有孕在身,孩子用不了多久就要生产了,可不能着急。”梁芜菁说到此站起身来道:“时辰到了,你该喝药了,我
去让碧玉把药端进来。”
陈夙看着梁芜菁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想当初,她姐姐梁絮儿可没有把她当成亲妹妹,几次三番算计她,可她呢?如今又心软了,开口闭口都是姐姐,也不知梁絮儿那个女人是不是又在利用她。
不过,他宁愿他家王妃吃些亏,也不愿她成为一个无情的人。
而他身为一个男人,势必要好好保护他的妻子才是。
就在这时,陈夙听到床下传来吱吱吱吱的声音,他立即轻轻吹了一声口哨,顿时有一只棕色的小老鼠从床底窜了出来。
这老鼠看着很小,大概就比核桃大了那么一点点,圆鼓鼓的,长得极为可爱,黄棕色的毛发,额头上有一小片金色的毛发,爪子和牙齿看着都极为锋利,小小的眼中闪动着精光,看着极为聪慧,通人性。
它看到陈夙似乎很高兴,在他身上爬呀爬,吱吱吱吱的叫着,最后讨好似得在他掌心坐下,还会伸出小爪子作揖,当真让人大开眼界。
“小东西。”陈夙笑着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颗珍珠喂到了小东西嘴里,只听得咔嚓几声响,那珍珠已经被磨碎吞下肚了。
爱吃珍珠的小老鼠,旁人若是看到了,肯定怀疑自己看错了。
小东西吃完后,十分人性化的嗅了嗅,小脑袋一转,圆溜溜的小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梳妆桌上,看着那串珍珠链子,一下子瞪圆了眼睛,身上的毛发都立了起来,猛的跃起,快的
宛如闪电一般,陈夙只觉得眼前一花,小东西就跳到了梳妆桌上,眼看着梁芜菁那条合浦南珠项链就要惨遭毒口了,陈夙趁着小东西美滋滋的嗅着珍珠的味道时,飞掠过去一把把它抓到了手里,取下了小东西脖子上套着的一个圆球来。
那是一个铁球,不过是空心的,陈夙只是轻轻一动,那铁球就散开来,可见是有机关在里头的。
陈夙将里面的蜡丸取了出来,掰开后打开了藏在里头的纸条,看完后迅速捏在了一起,又将空心的铁球从新戴回了小家伙脖子上,拍了拍它,笑道:“好了,去玩吧,晚上再来,我有消息让你传出去,记住了,家中的东西是不能偷吃的。”
聪慧的小家伙闻言睁着乌黑的眼睛看了看梳妆台上的大珍珠,哀嚎一声,依依不舍的往床下爬去,三步一回头,还不忘眼泪汪汪的看陈夙几眼,想让自家主人改变主意,只可惜主人都没有看它,它只能灰溜溜钻进小洞里离开了。
旁人都用飞鸽传书,他用的却是老鼠传书,而且这是他和暗线、暗卫们秘密的传信方式。
这种老鼠不是寻常的老鼠,而是大周朝的开国皇帝当初还落魄时养的一种奇怪的鼠类。
传说中,大周朝的开国太祖皇帝,幼年时因出身贫贱,家乡又遭遇天灾,家破人亡,他才五六岁就沦落街头成为乞儿,尝遍世间艰辛冷暖,后来他在临时落脚的破庙里
救了一只濒临死亡的老鼠,从此以后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因为那鼠类看似娇小,牙齿和爪子却十分锋利,速度更快若闪电,绝顶的武林高手都很难抓住它,更神奇的是,那鼠类竟然极为喜欢金银珠宝,常常钻地打动弄些闪闪发亮的东西回来,解了太祖皇帝的燃眉之急。
太祖皇帝便给那小老鼠取名为寻宝鼠,大周朝开国后,寻宝鼠已经儿孙满堂了,经过太祖皇帝的训练,一群老鼠简直成了密探。
说起来不会有人相信,太祖皇帝竟然把驾驭这群老鼠的秘法交给了子孙后代。
当然,也只有继承皇位的皇帝才知晓这种特殊的控制方法,而寻宝鼠大概是太聪慧,太逆天了,所以虽然经过了无数代的繁衍生息,数量依旧没有超过十只,而且寿命越来越短了。
陈夙现在手上只有三只寻宝鼠能够看当大任,帮他传信,其余几只要么小要么老,不能帮忙。
而且这三只寻宝鼠除了在他面前会出现玩耍一番,在旁人那儿都是捣鼓出蜡丸放在指定的位置就走了,从来没有露面过,就连席先生那样的高手都只能在小洞里拿蜡丸,见不到寻宝鼠的踪迹。陈夙是正儿八经继承皇位的人,所以知道这个秘密,当今皇帝陈衡却算乘人之危夺了皇兄的皇位,他当然不知道这个秘密了。陈夙也小心翼翼保守着这个秘密,任何人都没有说出去,包括他的
母后,包括宁双冰,所有人都不知道。
第二百四十七章 于氏的阴谋
想当初他被瓦刺俘虏后,小东西们居然千里迢迢找到了他,若没有它们的帮助,常常三五日没有一口水喝,没有一口饭吃的他早就饿死了。
那些瓦刺蛮子,将他俘虏后经常羞辱他,饿着他,有时候甚至遗忘了他,最长十日都忘记给他送水送饭,幸亏几只寻宝鼠帮他偷回来吃的喝的,可因为他们体型很小,每次就那么一点点,可就是那么一点点,让他艰难的活了下来。
可笑他身为帝王,在遇到危难时救他的不是他的亲人兄弟,不是他的朝臣子民,竟然是他从小当宠物养着的鼠宝。
动物通人性后,比很多人还重感情,人会背叛他,包括他最爱的宁双冰,可鼠宝们却从未背叛过他,不知道这算一种幸运还是一种悲哀。
“王爷药来了。”梁芜菁端着药碗进来时,看见陈夙正坐在床上发呆。
“哦,好的。”陈夙靠在床边,等着自家王妃喂药。
梁芜菁看着某人那怡然自得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把碗递给他,笑道:“好了,别装了,刚刚砸墙都没事,自己喝药就是小菜一碟了,从现在起,王爷自己喝药、吃饭、穿衣。”
陈夙闻言傻眼了,那可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福利啊,最晚甚至还哄着自家媳妇帮他擦了澡,虽然那个关键部位遮住了,媳妇说什么都不给洗,但那也是质的飞跃啊,不能因为自己不小心砸了墙,一切又被打回原形吧。
不
管他如何耍赖,梁芜菁就是不喂了,某人只好自己动手了。
喝完药,陈夙看着梁芜菁道:“魏忠铭已经奉旨押运粮草和兵器前往南边了,我们那二十箱金子也在他们中途在庄子里歇息时被偷偷加上了,席先生跟在了他们身后,走官道月末一个多月就能到达南边了,芜菁,一个多月后我身子应该康复了,到时候我也要去一趟南边。”
“啊……。”梁芜菁没有料到陈夙会说这样的话来,着实惊了一跳,他去南边?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这些日子皇帝势必为宫中的事缠住,没功夫管我们,到时候我要去一趟南边,亲自发展自己的势力,三五个月能回来一趟,暗卫中有一人和我体型极像,到时候变让他假冒我在王府里呆着宫中夜宴等你就帮我推了,我虽然相信席先生,但有些事儿还得我亲自出面,不能假手他人。”陈夙说到此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梁芜菁知道,瓦刺的两年磨难,加之回京后一年多过的又比较窝囊,眼前这男人的雄心壮志已经压不住了,若再不人让他施展施展,恐怕他憋不住了。
虽然她心中很不舍,不过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反正还有一个多月呢,到时候再谈吧。
“放心吧,一切我都会安排妥当的。”陈夙伸出手轻轻揉了揉梁芜菁的头,一脸宠溺笑道。
梁芜菁闻言颔首,但眼底最深处还是闪过一丝黯然,说到底
她还是一个女人,再厉害的女人,骨子里也是向往平淡安稳的日子,她也不例外啊。
不过这一切她是不会告诉他的,她不能成为他的牵绊。
府里的气氛极为融洽,陈夙大约看出梁芜菁的那一丝不快了,他虽然不想离开她,却也得离开,只是心中不舍和内疚,所以变着法的讨她欢心。
而此刻的皇宫内院之中气氛却格外紧张。
朝乾宫中,纯皇贵妃于氏整个人都躺在了皇帝怀里,大白日的,两人身上却未着寸缕,虽然此刻两人已经沉沉睡去了,可身子还紧紧交缠在一起,大概是才欢爱过不久,于氏浑身的肌肤都染上了一层潮红,圆润高挺的肚子极为显眼。
大概是怕伤到孩子,两人睡得都不是很沉,于氏轻轻呓语了一声,皇帝就醒了过来,连忙帮她盖好了薄被,还拿起了床头的干净丝帕,帮她清理欢爱过留下的痕迹。
皇帝只是碰到了那个地方,于氏就睁开了眼睛,涨红脸看着皇帝,那娇俏诱人的模样让皇帝又有了反应,他轻轻保住她,宛如抱着世间最珍贵的至宝,柔声道:“太医说你月份重了,朕不能再宠幸你了,可今儿个又没能忍住,虽然朕已经很轻了,可还害怕伤到咱们的孩子,日后不能这么荒唐了,你这个小东西也不能再勾引朕了,不然等你生下孩子后,朕每日都要罚你。”皇帝轻轻揉搓着她胸前的柔软,喘着粗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