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褒姒的表现对了胃口,姬宫湦笑了出来。
他欣赏着自己宽大的手,上面还带着的是鲜红粘稠的液体,食指和拇指轻轻的捏在一起把玩着,他将手放入口中含住,竟将这重战利当做是美食来享用。他暴虐的双眼中呈现的是对食物掠夺的*和对配偶占有的野性。
从褒城出发的前一日,阴雨绵绵,空气的潮湿黏着在肌肤上,令人生厌。褒家的大宅中,西面的一间厢房内不时的传出断断续续的喘息之声,褒夫人轻轻的推开了一扇窗,褒姒站在那窗前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入宫之前,我尚有一事教你。”褒夫人站在窗外对褒姒说道,屋内这一副令人羞涩的画卷叫褒姒想低头回避,却被褒夫人厉声斥责,“看着。”
褒姒猛地又抬起头。
那女人肤色胜雪,与男人在一处紧紧拥吻,极尽可能的彼此纠缠,将自己深深嵌入对方的肌肤之中。
从褒城到镐京这一路上,那日昏暗的光线下,氤氲的气氛中,春日般的画面在褒姒的脑海久久不能褪去,她面色通红,对无法预知的未来充满了不安和惶恐。
第8章 享食之欲0
褒夫人说,“入宫只是第一步,想要在宫里活下来,你就要知道如何讨一个男人的欢心,他不需要你能言善辩、不需要你才思敏捷……最重要的是你要懂分寸、知进退,宫里的事情,你只要知道如何讨好那一个人就足够了!他不是一般的男人,一般男人若是不爱你了,顶多将你置入空房,一生不再相见;你要面对的是喜怒无常的一国之君,他若嫌你,你就连活的权利都没有。”
这番话在褒姒的耳畔涤荡,她猛地睁开眼再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暴虐、阴狠,眼睛里充斥的是一股*和野心,他绝不是她能付之一生、期许白首的良人,却是她要倾其一生、献媚取悦的主上。
褒姒葱段般白皙的手指搭在他的胸前,用最为生疏的手法效仿那日昏黄的光线下、氤氲的氛围中那位极尽手段取悦于身上之人的动作,她一层层褪去他的长衫,直到他也同她一样。
褒姒的面色微红,她的手法算不上娴熟,这种青涩反倒最惹人怜爱。
姬宫湦捧起她的下巴,含住了她的唇,轻抚着她的面颊。
褒姒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娇艳欲滴,他毫无预兆的刺入她娇嫩的身体,这种冲激放大了先前的疼痛,她无法自抑的叫出了声,紧紧抱住了他的脖颈。这种娇媚的低吟又叫姬宫湦越发的兴奋,似是不知疲惫一样抱着褒姒在大殿之上无尽的索取。
这种痛从褒姒的肌肤一寸寸的褫夺着她的心,就像是站在人潮中感受到的孤身寂寞,就像是置放千年而无所适从,惊惧攫取了她一切感情。
像在往深渊中掉落,无助而无奈,她紧紧的抓住他,就仿佛这是唯一的救命绳索。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的心一紧,全身痉挛,发出一声幽咽地长鸣,瘫软的伏在了他的身上。
他仍旧没有疲软,仍旧傲然,却已抽身而出将她放在了床上。
“来人,”姬宫湦叫道,琼台殿中已换上了女悉,“沐浴。”
夜已过寅时,女悉窸窸窣窣的鱼贯而入,琼台殿复又热闹了起来,褒姒的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缎面锦被,躺在床上仔细的打量着这位被人诟病的君主,他面容白皙,虽有种鬼魅之态,可是浑身上下的肌肤却又是如此的紧致,叫人有种他善武、强健的错觉。
他似乎索取无度却又毫不恋战,似乎爱慕褒姒却又待她并不怜惜。
“我差人去上卿大人府中请你的丫鬟了,”姬宫湦的手指轻抚着褒姒的青丝,柔顺的头发较之那缎面的锦被似乎更加诱人,他的语气温柔包裹着无尽的宠溺之情,“这一二日你暂且忍耐片刻。”
褒姒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该怎样回话?
“你怕我?”姬宫湦笑了出来,似乎被褒姒娇羞的姿态所魅惑,漆黑的眸子盯住她的*,伸出手合着锦被将她抱起,从大殿之上走入屏风之后的浴桶一侧,女悉见状立刻告退,纷纷侍立在琼台殿之外的阶梯上。
“今日便由我来服侍你,”姬宫湦在褒姒的耳畔轻声说道,松手将她送入温水之中,温热的水温包围着她稚嫩的身体,缓解了今晚的冲撞带给自己的疼痛。一丝猩红在水中化开,慢慢飘散复又消失。他俯在她的身上,享受这水温带来的滑腻之感,从她的耳垂吻到她的小腹,褒姒双手紧紧的攥住木桶边缘,无法忍受的发出阵阵呢喃。
第二日,初晴。
困扰着镐京城多日来的浓雾终于渐渐散去,仿若周宣王姬静的死亡阴霾正从这个王朝慢慢地褪去,正迎来了它新的主人一般,带来了新生的希望。霞光从东方射入,金色的丝线绘满了整座城池,有种新鲜而跳跃的朝气,这个城一瞬间就变了,而这个朝也已经与昨日不同了。
第9章 催命之音0
“申侯这边请……”内宰宫的侍卫正带着申侯朝琼台殿的方向匆匆赶去,“昨日您和大人们刚刚离开,上卿大人便到了殿内。”
“早就想得到,哼……”申侯闷哼一声。
“说是说琼台殿有了新主,从昨儿夜里开始,大王就一直在琼台殿中。”侍卫向申侯说着昨夜的情况,却不知此刻的申侯对这个新主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他已经从一个设身处地为周王朝尽忠的托孤大臣,变成了一个置身事外等着热闹与兵变的看客,他伸出手制止了侍卫继续说下去,“罢了,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
申侯仰首看着琼台殿前的一百零八级台阶,这大殿高高在上让人们不得不仰视于它,这就是大殿设计之初姬宫湦的目的,他要向世人宣示的是皇权位尊。只可惜住在琼台殿的宠妃都仿佛受到了命运的诅咒,各个都惨死其间,无一例外。
申侯撩起长袍,快步蹬着台阶匆匆疾走。
“大人……”琼台殿外的悉人伸手拦住了申侯,“您不能进去。”
“老臣参见吾王,吾王万岁!”申侯垂首站在门外高喊着,声音低沉却浑然有力。
“大王卯时才就寝,大人请回吧。”悉人伸出手指了指台下,示意申侯何必非要忤逆周王的意愿?
“吾王万岁!”申侯仍旧岿然不动,站在原地沉声低吼。
褒姒已从梦中转醒,带着朦胧的睡意侧了个身,“大王,”她轻启朱唇试图唤醒身边的男人,姬宫湦翻身捏住她的下巴说道,“叫。”
“啊?”褒姒似是不解。
“叫!”姬宫湦又说了一遍,翻身倚在了褒姒身上,他的突如其来叫褒姒稚嫩的身体无法忍受,自然的发出了一声娇喘、然后是一声哀嚎,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男人欲求满足的沉吟低吼,两种声音交杂,一声胜过一声,在空中盘旋,久久不退。这声音中充斥着无尽的荒淫,传入三人耳中,申侯低头转身,手紧紧攥住,“老臣明日再来!”
他匆匆走下台阶,比来时更快。走到最后一级台阶之上,他猛然转身看着侍卫问道,“不知这位新主是何人进献?”
“秦伯辖地,褒地进献,”侍卫回复道。
“褒地……”申侯口中捻着这二字,“好一个褒洪德!哈哈哈哈哈……”申侯仰天长笑,拂袖转身一步步的朝着殿外走去,他高歌着一首童谣,“日将升,月将没,檿弧箕箙,几亡周国。哭又笑,笑又哭,羊被鬼吞,马逢犬逐。是天要亡我大周啊,应验了!应验了!”
申侯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虚无。
这童谣却从殿外直直的传入殿内,褒姒只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这股力量忽然之间狂躁了起来,她并非是不能自已的娇喘,而是无法控制的想要挣扎,本是人类的欢愉之事此刻已却变成了她极尽可能的忍耐之事,她的双手紧紧的攥住了床上的被单,额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水。
她几次逾越巅峰,最终变成一种迟钝的痛感,从来没人告诉她为何此事竟如此遥遥无期,姬宫湦似乎永远不知疲倦、也永远到不了制高点,申侯的声音彻底不见,姬宫湦从床上下来,怒气冲冲的走到了桌台边上,将桌上的物件一一拨到地上,双手插在腰上深深的吸了口气,口中怒吼道,“好个申侯!好个托孤大臣!好个王后之父!寡人就看看你要如何为我大周王朝尽忠职守。”
申侯吟唱的这首童谣,便是先帝周宣王的一剂催命音符。
第10章 祸患红颜0
周王朝经历了十一位君主,这个曾经盛极一时的王朝早已满目疮痍。
周武王西出岐山,作为商纣王的一路诸侯,推翻了那位暴君的统治,建立礼仪天下的周王朝。王位八传至夷王,各路诸侯渐强,削弱了中央集权的控制;九传至厉王,因其暴虐无道,终为国人所杀;经历了一番后宫角逐与夺嫡之乱,厉王之子姬静由大臣协助,终能从阴谋中脱困而成为周朝新一代的君王。
姬静登基,励精图治,勤政爱民,将岌岌可危的周朝政权再次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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