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王府还有这种功能。”元初寒失笑,这样也行。
“既然让咱们进去,那咱们就进去吧。”香附很想去看看,毕竟在这外面看实在太诱人。
“走吧。”起身下车,既然能进去,那就瞧一瞧。
原来通往湖内的路径被封住了,有人把守,若是进去,还得开一道门。
里面负责把守的人将门打开,倒是客气。
梅花盛开,走上小桥,被梅花包围,简直美得不像凡间。
香附连连赞叹,后面齐杨走到她身边,俩人渐渐的落在了最后。
柳蝶伴在元初寒身边,也很放松。
“今年的花儿开的更好,看来今年是个好年头。”年初还下了一场清雪,在元初寒看来,这都是好兆头。
“确实开的不错,比宫里的好看。”柳蝶也同样如此认为,这里的梅花带着一股自由的气息。
“你也这样觉得是吧,宫里的品种都很名贵,修剪的也很好看。但是我觉得不怎么样,没有这里的好看。”踏着小桥,元初寒很是安逸,肚子里的小家伙也同样很消停,看得出他也很喜欢。
向湖的深处走,伸展出来的枝桠盖住了头顶,花瓣落了满地,简直好看的不得了。
“那里新栽了几棵,去年那里是空的。”岸边上,两颗大树之间,一棵一人高的梅树只开了几朵花,后面还有几棵根本就没有开花,一看就是新栽种的。
“怎么会栽这个品种,这不是大齐的品种,宫里有几棵,是从西番运来的。”柳蝶觉得不协调,几不可微的摇头。
“是么?”这她倒是没注意过,她只看花来着。
“嗯,西番的品种。”柳蝶确认无误。
西番?她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就会想起些其他的。
只不过,怎么会想着在这里种上西番品种的梅树呢?
一股怪异感从心里升起,多看了几眼,随后走过。
香附和齐杨走在最后,俩人腻腻歪歪,使得走在前面的几个护卫满脸受不了的表情。
他们俩说话大家都听得到,所以那些该听的不该听的都进了耳朵里。情侣间的情话,听多了会恶心。
柳蝶也听得到,忍不住笑,惹得元初寒好奇。她复述给她听,俩人也笑。
万物复苏,这个季节真是美好,从湖内的小桥中走出来,出口的对面,一棵手腕粗的梅树引起了元初寒的注意。
它开的花不多,很明显是今年新栽上的,毕竟去年元初寒还没见过它。更因为,它四圈砌着精致的砖,而且,还竖了一块牌子在那里,表明了这梅树的品种名字。
“一只眼?”元初寒拧眉,这三个字好眼熟啊!
122、叔侄之战
“这梅树叫一只眼?”因为元初寒,众人都看了过来,从来没听说过,梅树还有一只眼这个品种。
“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品种。”柳蝶摇头,闻所未闻。
“是啊,这名字咋这么奇怪?”香附从后面走过来,也觉得狐疑,这算什么名字,好难听。
元初寒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睛,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你们这株梅树从哪儿弄来的?”护卫询问那守门的人。
“我们这些下人怎么会知道,前些日子刚刚运来的。”守门的人回答,也不清不楚的。
“算了,不用问了。这梅树有着奇怪的名字,样子也不好看,这地方啊,以后别来了。”元初寒开口,语气淡淡。
众人看向她,不知她为什么忽然的情绪就低下来了,明明刚刚还挺开心的。
柳蝶看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咱们走吧。”
“走吧。”元初寒转身,再也没看那梅树一眼。
众人仍疑惑,香附多看了几眼,还是觉得奇怪。梅树的名字叫一只眼?太诡异了。
离开,元初寒径直的走回马车,总算明白这地方为什么换了主人又给封闭了。
她有百分之九十的肯定,这地方是被苏晏买下来了。
一只眼,这句话当时就是他说的。他说她一只眼,奇怪的语气,奇怪的词语。
现在弄来一棵梅树也叫这名字,分明就是故意的。
这好好的地方被他占去了,就好像被狗撒过尿一样,美则美矣,却透着一股怪味儿。
跟进马车里,香附看着元初寒的脸,还是疑惑不解。
“小姐,您想起了什么?”看这不开心的样子,估计是想起什么事儿来了。
“没什么,别问了,从此以后再也不来了。”哼了哼,元初寒怎么也是没想到苏晏会这么做。
他到底想干什么呢?不禁的又想起之前的一些事情。她认为他做什么都有目的,可是这会儿又觉得或许也未必。
但是一想,她又觉得怎么可能呢!苏晏那种人,是没有心的。
可这望春湖又代表什么呢?挑衅么?
鬼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元初寒实在猜不透。
骂她的话她记得清楚,但是现在想想,那或许也不是骂人的,而是别有深意。
盛开似锦的梅花落在了身后,芳香独留,却再也没人可以走近观瞧。
是夜,从书房回来的丰离走进卧室瞧见的就是靠在床头撅着嘴的人儿。
“梅花不好看?”他答应陪她去,最后却还是没抽出时间来,他几许歉意。
“还好。”抬起眼睛,元初寒回答懒散,确实不是开心的模样。
旋身坐下,丰离抬手放在她的腿上。轻轻的摩挲,最后游移至凸起的腹部。
“既然还好,怎么是这个表情?若是今日看的不舒心,明日本王陪你再去一次?”这样,也算弥补了。
“不去,以后再也不去了,也不要跟我提这个地方。”她才不要去。
“到底怎么了?”她不对劲儿,丰离几不可微的蹙眉。
“没什么,只是忽然发现我不喜欢梅花。以后也不看了,有时间还不如看看你。”看着他,元初寒蓦地眯起眼睛,整张脸立时灿烂起来。
抬手轻轻地捏住她的下颌,丰离仔细的看了看她,“尽管是假话,但是本王也不过问了。”
“这么好,不像你风格啊!莫不是你也有烦心事儿?这两天一直没抽出时间来陪我,你在做什么?”否则他也不可能一直没时间。
“皇上重提围猎之事,如此热衷,本王认为有诈。”丰离的性格,任何事情都会第一时间怀疑一遍,否则他不会安心。
“有诈?莫不是想再来一次误伤。你这皇叔可能是太咄咄逼人了,大侄子忍不住想宰了你了。”元初寒也只是说说,便是丰芷爵有那个心,也根本无法执行。
“或许。”丰离却是认为有可能,只不过,那也得看丰芷爵计划如何。否则不止杀不了他,还会把他自己陷在危机之中。
“别瞎猜了,他有那个心,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丰离自己本身武功高强,还有那么多的护卫,还有骁骑营跟着,就算去了围场,丰芷爵也根本拿他没办法。
“本王不同意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春末之时你也快生了。围场你又不能去,本王不想离开。”这是主要原因,临近生产,丰离猜不出会是什么情形,但是他想一定需要他陪着。
弯起眼睛,元初寒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王爷大人很贴心嘛!哎呀,我忽然觉得我可能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她们的丈夫不是蠢猪就是色鬼,倒霉到极点。”
这话,丰离很满意,“知道便好。”
“切,瞧把你美得。一瞧见你我心情就好了,来,陪我躺一会儿。”拽他,一定要他躺下。
丰离拗不过她,最后只能躺在她身边,将她拥在怀中,她恍似一只小猫儿,乖顺的躺在他怀里。
围猎之事再次被提起,摄政王丰离虽然依旧阻拦,但是最后还是没争论过小皇上丰芷爵。
他拿先皇说事,让丰离也无话可说,毕竟不能污蔑先皇,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成。
春末围猎,这事定了下来,三军也开始准备,但是很低调的准备,并没有大张旗鼓。
丰芷爵也不是个主张铺张浪费的人,他也喜欢节俭,毕竟他可深知得到钱有多么的不容易。
“围猎?小姐,王爷若是也去围猎的话,好像得需要十几天的时间呢。”香附几不可微的摇头,不在元初寒身边陪着有些不妥,毕竟春末时已经快要生了。
“没事儿,他不在,不是还有你们嘛。”元初寒觉得问题不大,府里这么多人,手下还有那么多的大夫,再说她自己医术无双,便是急急的生孩子也不算大事儿。
“小姐您真看得开,奴婢以为您会想要王爷在身边陪着的。”关键是,他们这些人哪个都不是王爷啊。他亲自陪在身边,心情会不一样。
“那么肯定他离开的时候我就会生?哪天会生我自己心里清楚,他来得及回来的。”生孩子的日期都算不准,那她还算什么大夫。
“好吧,既然您心里舒坦,那奴婢就不说什么了。只不过到时您可别念叨着想王爷,奴婢不想听。”连连摇头,现在愈发刁钻。
“唉,到时齐杨也得跟着去,某个人别念叨才对。”元初寒也揶揄她,香附脸红。
这围猎虽没有大张旗鼓,但是三军也尽数齐聚,场面还是很大。
飞云骑,骁骑营,还有禁卫军,三军严护,保护皇帝以及众朝臣的安全。
这些事情在城里传的也热闹,皇家已有多年没有围猎了,先帝在世时,每年春末或秋末均会离开帝都前往皇家围场。
那时场面声势浩大,城里大部分百姓都记忆犹新。
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先帝去世后,摄政王便禁止了这铺张浪费的事情,想当然大部分的百姓都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