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羽心中苦涩,他这是在威胁她么?怕她伤了挽歌?
“我明白..”湘羽的眼中闪过一抹黯淡,却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郝连城没有再说话,呼吸声也变得均匀起来,带着淡淡的韵律,似乎睡了。
湘羽放轻脚步退了出去,瞧见桌子上的解药,连忙将解药倒出,将旁的药液倒在了原本的瓷瓶里,捂着一颗乱跳的心
tang,回头悄悄看了看屏风后没有出声的郝连城,有些落荒而逃似的掀开帘子跑了出去。
出了营帐之后,湘羽重重的喘着粗气,拖着受伤的腿,也不顾伤口是不是会裂开,便直接朝着虞挽歌的营帐走去。
原本打算入睡的虞挽歌,再听得湘羽的话,便再没了睡意,只觉得世事无常,容不得人左右。
“挽歌,这是解药,快给孩子服下。”湘羽依旧如从前一般沉不住气,才一走进屋子,便将怀里的解药拿了出来,整个人有些慌乱不安的回头看向门口,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追了过来。
虞挽歌匆忙从床上起了身子,接过湘羽手中的解药,放在鼻翼轻嗅了嗅,确认和此前的解药味道基本一致,便叫醒了两个孩子,让小盛子取来枣蜜和糖水,就着这两样东西分别给两个小家伙喝了下去。
两个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药喝的多了,这一次倒是没有最初那般费力,不过是稍微哄了哄,便喝了下去。
“挽歌,我现在带你离开。”湘羽颤抖着开口,露在外面的手颤抖着。
虞挽歌微微蹙了眉头,如今她的孩子病着,她实在是不想这个时候离开,一旦途中出现什么岔子,对孩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小事。
再加上除了湘羽,他自己也一直在寻找什么契机,虽然有时也会有一些逃出的机会,但是这里可是军营,她不允许自己打草惊蛇,从而错失良机。
“今夜就走?”虞挽歌忍不住出声问道。
湘羽恳切的点了点头:“太子殿下在沐浴,我再他的香料里加了些东西,一时半会他不会醒来,所以眼下就是个好机会。”
虞挽歌依旧有些犹豫,因为依着她对湘羽的性子来说,湘羽并不适合布置这些事,即便是布置,也很难将事情布置的天衣无缝,所以,这在她看来,能够逃离的可能性就十分渺茫。
湘羽紧紧的抓着她的手,眼中带着浓重的乞求。
挽歌...求你...求你快些走吧...不要让我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求你了...今夜就离开吧..我怕我多一刻也忍不了了...
虞挽歌的眉头微蹙,心中有些阵痛,曾经的湘羽平和而简单,虽然从不出众,却也不会这般低贱的放轻自己,让自己变得如此卑微。
“挽歌...求你..看在往日我们的情分上,这一次,就走吧...我保证,一定会将你平安送走...”湘羽抓的她的手有些痛。
看着这般哀求着自己的湘羽,虞挽歌心中不忍,沉默着点头。
见此,湘羽忍不住破涕为笑,看着虞挽歌的目光中多了一抹感激:“谢谢...谢谢你..挽姐姐...”
湘羽想,如果可以,她真的一辈子也不想和虞挽歌成为仇人,只是她怕,她怕自己终究有朝一日抑制不住自己的嫉妒,抑制不住自己的心魔。
不过如今好了,只要挽姐姐答应了,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她便再也不用担心不用害怕了。
同小盛子一同匆忙收拾着东西的虞挽歌,收拾到一半的手忽然顿住了,抬头看向也在帮忙拾掇着的湘羽忍不住开口道:“湘羽,只是没了我,日后也终究还是会会有别人的。”
湘羽一愣,没有抬头,眼中噙着泪珠,却始终没有让它滚落:“没关系,只要不是那个人不是挽姐姐就好。”
小盛子也是长叹一声,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心底却是不屑,当他们主子稀罕待在这个地方呢?还不是郝连城用的卑劣手段,主子才不得不留在这,不过这些女人也真有意思,郝连城一心扑在主子身上,她们不想着怎么去讨好郝连城,只想着怎么去折腾主子。
呸!
小盛子忍不住重重的呸了一声,越想越来气,这叫什么事。
虞挽歌一时间心思更是复杂,只是默默的收拾着东西,心中想着,若是她能够平安离开,未免就不是一件好事,而且若是她的离开,能够让湘羽觉得心安和幸福,离开又有何不可?
湘羽低着头的泪珠却终究滚落了下来,落在了她白皙的手上,只要这个人不是她虞挽歌就好,不是她就好。
因为她看的明白,郝连城虽然同她有着灭门之仇,可是却是真的爱着她的,所以她不在乎别的女人,也可以容忍别的女人,却唯独见不得虞挽歌一直留在这里,而且,她
知道,自己这双手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干净,竟然对夏紫琼用了不育的香料,只是她能容忍自己对夏紫琼这样心思歹毒的女人动手,却无法容忍自己对当年对自己多有找佛的挽歌动手。
因为没有什么要收拾的,虞挽歌也就只是将两个孩子捆的厚实了一些,防止他们被风吹到。
不过想想如今还发着热的两个孩子,三更半夜的便又要同她一起折腾,她这心中便忍不住有了些埋怨。
罢了,罢了。
虞挽歌让自己不再多想,等到虞挽歌收拾好之后,湘羽先走出了营帐。
不过几息的功夫,湘羽便再次走了进来:“出来吧。”
小盛子和虞挽歌都有些愣住,没有真的直接就这样走了出去。
开什么玩笑?这里可是南昭大军!
让她们就这样出去,莫不是以为这些士兵都是摆设,还是当她们是傻子在玩弄?
“我说肖侧妃,您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些,这里到处都是守备的南昭士兵,你让我们就这样出去,郝连城怎么会不知道,即便是你给他下了药,别人也不会就让我们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啊。”
小盛子有些怨念,他还当这湘羽想出了什么好的法子,结果这是在耍他们么?
湘羽有些急了,见着虞挽歌也不动,不由得开口道:“你们相信我,真的不会有事的。”
虞挽歌的眉头依然拧的很紧,不管她希不希望湘羽好,也不该就这样出去,一来凭白挑战了郝连城的怒气,二来也是在拿自己孩子的性命冒险。
打草惊蛇什么的她也就不去计较了,可总不能这样像傻子一样出去吧。
湘羽见着两人抱着孩子却都不动作,一咬牙道:“我精通阵法,在外面布置了阵法,他们根本就瞧不见你们。”
小盛子一愣,怎么也没想到湘羽竟然说她会阵法,哦不,是精通阵法。
这南昭军队里一直布阵的人不是夏紫琼么?上次明瑞王府中布阵困住他们的不也是夏紫琼么?如今怎么就成了湘羽精通阵法呢?
小盛子百思不得其解,一时间难以置信。
虞挽歌眯起了眸子,重新打量了一遍湘羽,最终沉默的走了出去。
她终于知道当初让北棠妖吃了个大败仗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女子了,如果说她精通阵法,那不少事情倒是就解释的通了。
当年人人都以为夏紫琼精通阵法,夏紫琼布置的阵法也逼得北燕和大御的兵马屡吃败仗,而北棠雪和北棠妖联手终于利用火雷重创了夏紫琼,本以为没了布阵的高手,他们终于可以扬眉吐气。
却不想,郝连城的营帐中藏着一位手段更甚夏紫琼的女人。
虞挽歌的心忍不住有些发凉,如此倒是符合郝连城的性子,让人都以为夏紫琼受伤,其实却暗中利用湘羽布下更大的杀阵,等着他们一干人等上套。
小盛子也有些傻眼了,当年北棠妖他们吃了败仗后恨得牙痒痒,实在是想不出夏紫琼明明重伤,郝连城怎么又能找的到比之前更厉害的阵法高手来?
如今看来,这哪里是郝连城又找的一名高手,分明是当初郝连城设的一个局,刻意让夏紫琼受伤,而后引得他们进入陷阱。
小盛子心中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湘羽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怨念,没想到那么多的士兵竟然接连折在两个女人手里。
虞挽歌心中虽然复杂,却觉得无可厚非,湘羽既然为郝连城的妃子,帮助南昭,帮助夫君也是再正常不过。
想起当初在明瑞王府的监牢中,她甚至拜托过湘羽暗中对夏紫琼动些手脚,好给北燕大军可乘之机。
如今来看,实在是有些可笑了。
只是湘羽,你是何时开始精通阵法的?又是何时开始精通香料的?
你可还是我曾经认识的你,那些年,我高傲跋扈,目空一切,可曾真的看清过你?
几人虽然都是心思复杂,却谁也没有开口,湘羽只是默默的再前面引路。
这些阵法,都是她随手布置的,并不十分严谨,但是却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毕竟让挽歌离开的念头是今日突然间想起的,她来不及布置更多。
不过她不
是夏紫琼,不像她笨的要死,布置个阵法,还要同时指挥着那么多的士兵来回搬着石头,到处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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