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目光灼灼,落在虞挽歌的脸上,最是看不得她的那份淡然和眼底的讥讽。
虞挽歌笑了一下:“属于我的时代确实已经过去了,难道如今是侧妃娘娘你的时代?”
“总有一天这会是我的时代,我要站在最高的地方俯瞰天地,要让整个天下都知道我夏紫琼的名字!”红裙女子的目光越过了虞挽歌,看向了远处遥远的天际。
那目光里,有野心,有***,有张扬无忌傲气,有不可一世的骄纵,还有数不尽的贪婪!
看着那双酷似自己的黑眸,虞挽歌勾起薄唇,唇角挂着一抹浅笑,多么鲜活似火的少女,仿佛觉得所有旷世男儿都将跪伏在她的脚边,仿佛觉得自己一双素手就能指点山河,仿佛觉得整个天下终有一日会臣服于她的裙摆之下
夏紫琼的声音有些大,引得周围的百姓纷纷侧目,看着这个好似精神有些不大正常的女子,一时间议论纷纷欢。
夏紫琼对此视若无睹,只觉得如此蝼蚁之辈,确实难以理解她的雄心和抱负。
“那就祝愿娘娘的心愿早日达成。”虞挽歌没有再同她争辩,对此不置可否。
收回目光的夏紫琼,只觉得心潮依旧没有平静下来,仿佛只要想想未来的天下,想想有朝一日陪伴在这天下最优秀男人的身侧,一同俯瞰这天下河山,她就忍不住觉得自己新潮澎湃,难以平静。
虞挽歌带着小盛子再次向前走去,甚至没有同夏紫琼道别。
倒是小盛子看不惯她的样子,走出几步之后又折了回来开口道:“娘娘的红裙似乎不大合身。”
夏紫琼一愣,没有想到突然折回来的这个小厮竟然会同自己说这样一句话,当即便低头看向自己的红裙,却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顿时看向小盛子的目光就充满了不善。
小盛子摇摇头,只怕她的智慧撑不起她的野心,更怕她的身子撑不住她的***。
不等夏紫琼发作,小盛子便转身像虞挽歌追了过去:“主子,等等我。”
跟在虞挽歌身后,小盛子忍不住开口道:“主子,我怎么觉得这个夏紫琼对你有股莫名的敌意呢。”
虞挽歌神色不变,看来她感觉的不错,这个女子确实对她有着不小的敌意,甚至想着刻意压她一头。
只是夏紫琼这个名字,她却并没有听说过,在南昭,似乎也没有姓夏的权臣之家。
按照郝连城的性子,如果迎娶侧妃,是不会迎娶对自己地位无助之人的,这个夏紫琼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湘羽又不想她们两人相识。
“你有空去查查这个夏紫琼,看看她是什么身份背景。”虞挽歌开口道,脑海中依旧搜索着夏这个姓氏。
“奴才明白。”
虞挽歌浅笑一声:“虽然她对我有着不小的敌意,不过看着她这副样子,倒是忍不住想起当年的自己。”
“主子你可别闹,哪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同您比的,就那个夏紫琼,我看早晚得丢了性命。”小盛子撇撇嘴道。
虞挽歌笑道:“你这马屁拍的是越来越不着调。”
小盛子立马虔诚的否认道:“主子,奴才说的可都是实话,就刚刚奴才那一句话就把她给试出来了。”
“你跟她说什么了?”虞挽歌挑眉问道。
小盛子笑嘻嘻的道:“奴才跟她说她的红裙不大合身。”
虞挽歌先是一愣,随即莞尔一笑,没有说话。
小盛子在一旁却是絮絮叨叨的开口道:“主子你都不知道,听见奴才这句话,她当时就傻愣在那,还真忐忑不安的低头打量起自己的红裙,都忘了说话。”
虞挽歌摇摇头无奈道:“哪里是她忘了说话,我看是你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小盛子挠挠头,嘟囔道:“要是主子,才不会在意奴才这句话,她不是那种大度之人,却偏生想做狂傲的姿态,实在是有些别扭。”
街道有些闹哄哄的,虞挽歌也没听清他在嘟囔些什么,
tang只是到处走走看看。
瞧见一家布坊,带着小盛子走了进去,打算买两匹布,闲来无事的时候给北棠妖和小盛子做两件衣服。
“我的主子哎,您可消停消停吧,奴才和老爷谁也不差您做的这两件衣服,若是您再受了累,这可如何是好啊。”小盛子眼见着虞挽歌自己挑着料子,一张脸又皱成了包子。
虞挽歌也没理他,仔细挑着料子。
成排的料子整齐的摆放着,有南朝的蜀锦,还有西域的绢丝,或粗糙,或细腻,种类繁杂,看得人眼花缭乱。
小盛子还在一旁像个老太婆一般的唠叨,虞挽歌却是压根就没有理他的意思。
看了不少料子,瞧见一匹绛紫色的蜀锦色泽明艳,妖娆中带着高贵,银丝线刺绣成朵朵白色的鸢尾花,硬生生抽离出几分凉薄和冷淡。
瞧着这料子的第一眼,虞挽歌就忍不住想到了北棠妖。
将料子取下扔给了小盛子,小盛子只好捧着料子愁眉苦脸的跟着虞挽歌到处看。
仔细看了一会,发现一匹豆沙红的料子也不错,上面绣着金色的羽毛和百灵鸟,端庄华贵之间带着些许灵动。
将料子拿在手里,虞挽歌想起了什么,一旁的伙计以为她在犹豫,连忙劝道:“这位小姐,这料子可就这一匹,拿回去给夫人之类的做衣服最是合适,且这料子上图案简洁,就是再镶嵌上珠玉,也不会觉得累赘。”
虞挽歌回过神来,对着伙计笑笑:“多谢了。”
转头将料子放在了小盛子怀里,心中想着也许可以给太后慕青做上一件,想想,自从自己成为大御的皇后之后,似乎一直没有真正的见到这位曾经的皇后。
虽然当年北燕帝在时,她同她也算是有所争端,甚至在后来,北棠妖继位后,她还一度派人追杀过自己。
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是北棠妖的母亲。
北棠妖自小便少有人疼爱,她不想如今这个满心愧疚的母亲也被他拒之门外。
话说回来,当年的事她也怪不得慕青,毕竟自己曾经嫁给北燕帝,又怎么能再一次嫁给北燕帝的儿子,她同时侍奉父子两人,传了出去,于北棠妖实在是无益,倒也不难怪慕青身为母亲要为自己的儿子做打算了。
不管怎么说,北棠妖有了母亲,她很高兴。
接着,又挑了一匹枣红色的绢丝锦和一匹海蓝色的缎子,打算给北棠妖做衣裳,看了看身旁的小盛子,只觉得他长得还是挺嫩的,就给他挑了一匹姜红色的蜀锦和冰蓝色的绢丝锦。
“主子,够了,够了...可别再买了。”小盛子看着自己怀中越落越高的料子,焦急的喊道。
他是真怕虞挽歌这身子熬不住,这么多的衣服谁做不好,哪里用得着她自己做。
临到快结账的时候,虞挽歌又加了一匹玄色的锦缎和一匹月牙白的袍子。
瞧着虞挽歌可算是停了手,小盛子才擦了擦额上的汗。
谁知都走出铺子门口了,虞挽歌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回去又拿了一匹樱花粉的蚕丝锦和鹅黄色的软绸。
小盛子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心道,主子这是在同他较劲么....
虞挽歌也没理小盛子,在小盛子付钱的时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声道:“对不起哦,宝宝,娘刚刚把你给忘了...”
两人回到冯府后,虞挽歌想了想,决定暂时离开天水。
一来她这样离开,南昭帝会认为她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至于打草惊蛇,也好回去细细思忖对策。
二来,她不得不估计小盛子说的话,自己如今的身子确实是差了些,就连心力的本事也无法再承受一次上次的那般刺杀,更何况,经过小盛子审问,秃鹫所言在七星阁里,像是他这般的杀手,就有不下十位,虽然分派在不同的任务上,可若是他们想要图谋些什么,自己怕是很难招架的住。
“收拾一下东西,明日我们便出发,离开天水。”虞挽歌一面翻看着堆在桌面上的料子,一面开口道。
小盛子一听,两眼顿时放光,总算能离开这个阴谋重重的地方了。
就在小盛子去收拾东西没多久,便跑了进来,开口道:“主子,冯府的夫人求见。”
放下手中的东西,虞挽歌愣了愣,冯府的夫人岂不就是冯季和冯莺的母亲?
不是说她多年在自己的小庭院中礼佛,早已不问府中诸事了么?怎么会出了自己的小庭院,来找自己?
起身给自己带了张面纱,便让小盛子将冯夫人请了进来。
多年未曾走出庭院的冯夫人,在冯莺的陪伴下缓缓走进庭院。
虞挽歌将面纱戴好之后,出门相迎,打量了一番这冯夫人,一身深橘色牡丹长裙,配以琉璃花簪步摇,略施粉黛,端庄美艳之中带着不输男儿的傲骨,似乎有重掌冯府的迹象。
一旁的冯莺着深粉色的莲花纱裙,头上戴着金步摇,走起路来顾盼生姿,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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