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想要叫,想要喊,可是喉咙却好像不是她的一般,无论她怎样喊,嗓子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刺啦!’一声,鱼儿身上的衣衫被撕扯开,随着男人的大手一扬,纷纷洒落。
寒凉的空气一遍遍袭击着她的所有感官,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蜷缩起来,可是除了清醒的意识,她身体的每一处仿佛都已经不再受她控制,只能像是布偶一般任人摆布。
不..不要碰我..滚开!
鱼儿红着眼怒吼着,可是每每张开嘴,除了能听见轻轻的呜咽声,什么也听不到。
当衣衫尽褪,四周男子的目光纷纷落在了鱼儿的身上,鱼儿虽然算不得极美,可是一身皮肤倒是纯白。
一双双晶亮的眸子纷纷冒着绿光,贪婪的注视着软榻之上绽放的鱼儿。
为首的黑衣人毫不犹豫的附身而上,粗糙的手掌没有丝毫的怜惜。
感受到男人恶心的口水一点点滴落在自己身上,鱼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水一滴滴滚落,挣扎着想要推开,却发现自己不过是待人宰割的羔羊。
鱼儿侧过头,想要避开男人的亲吻和抚摸,目光透过竹帘的缝隙看到自己身边的几个宫婢和太监,正一脸喜色的站在那里议论纷纷,似乎在庆幸自己终得盛宠,从此她们也都可以一步登天。
那一张张笑脸成了莫大的讽刺,鱼儿痛哭着,感受到男人的逼近,无声的怒吼着...
对,肖向晚..一定是肖向晚...
她不会放过她的,她不会放过这些伤害她的人!她是命定的皇后,没有人可以改变!
“唔..”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袭来,鱼儿双眼猩红,仿佛染了血迹一般,白皙的手指生生将镶嵌在软榻上的彩贝扣了下来,鲜血淋漓。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脸上的汗珠滴滴流淌在了鱼儿身上,终于志得意满的起身离开。
鱼儿的目光有些呆滞,看着那又一双逼近自己的靴子...眼底迸发出深沉的恨意..
这些肮脏的男人,这些肮脏的臭男人竟然敢碰她!她一定要杀了他们,全部!
雨一直在下,仿佛在洗刷着一切罪恶,却不知被雨水所浇灌的土壤,只会让罪恶之花开的更盛。
鱼儿的目光一点点变得模糊和朦胧,到最后,开始变得快空洞和麻木,她瞧见一双又一双黑色的沾染着泥土的靴子走向自己,而后离开,只记得一个又一个身影,靠近自己,而后从自己身上离开。
肖向晚站在听雨阁附近的一座假山之后,身旁的柳枝为她撑着油纸伞,神色谦恭。
远望着听雨阁上密闭的珠帘,肖向晚的眼中闪过一抹冷笑:“江鱼儿,都道你能掐会算,你可算到了你今日之祸?”
“走吧,本宫倒是要看看,明日她还能不能给笑得出来。”肖向晚站在雨中看了许久,在天快亮时,终是觉得无趣,转身离开。
待到她离开之后,北棠妖从远处的一个山头上缓缓走了出来,看了看肖向晚离去的背影,而后抬眸看向珠帘细密的听雨阁,眼中尽是凉薄。
苍镰在一旁看着离去的肖向晚,无奈的摇摇头,这肖妃的脑子同虞挽歌果然不在一个层次上,竟然天真到以为可以秘密在宫中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若非是主子有命,暗中操控着这一切,眼下哪里轮得到她那般洋洋得意。
透过竹帘的缝隙,站在高处的北棠妖看到了鱼儿在绝望中挣扎,眼中却只是数九寒寒冬阴寒,淡漠的没有一丝情愫。
有人道他心狠,有人道他无情,可这些一路阻碍着他和挽挽在一起的人,可曾知道他曾有多绝望,可曾知道挽挽有多隐忍。
他曾无数次在污秽绝望的大海中挣扎,在声嘶力竭痛不欲生的烈焰里燃烧,那一次次在爱而不能中的垂死挣扎,是他刻入骨髓的永远的痛,时时刻刻都烙印在灵魂的深处。
天色一点点亮了起来,有人期待天明,有人,则希望,永不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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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菩提树下!
阴毒狠妃,225 菩提树下!
天亮的时候,送走了最后一场秋雨,天空上飘散着松松软软的白雪,似鹅毛又似轻纱,在湛蓝如水洗般的天空中飘荡。ai悫鹉琻
等到虞挽歌和北棠海的伤养好之后,一行人离开了隐蔽的山头,乔装打扮了一番来到市井。
北棠海走在最前面,一手牵着马匹,马背上驮着不少货物,头上围着一块暗蓝色的头巾,像是北燕通商买卖的胡人。
虞挽歌和蝶舞也纷纷换上了一身麻衣,卸去了琳琅的珠钗,跟在北棠海身后,像是最平凡的百姓。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虞挽歌停下了步子,伸出素白的手指接住了鹅毛般的大雪,银白笼罩着大地,从屋顶一直蔓延到看不见尽头的街道,万事万物成一片银装素裹罘。
轻轻的雪花在指尖化开,带来微凉的触感。
北棠海察觉到虞挽歌的失神,转头看向她,也没有开口催促。
“下雪了。”虞挽歌轻声开口,长长的睫毛上沾染了许多水珠,像是冰晶一般,格外好看飕。
北棠海也静静凝望在那里,一手牵着骏马,站在雪白的街道上看向道路中的女子。
这一刻,千万人都成为了背影,天地之间只余下那一道俊秀的身影。
也许,爱就是我于千万人之中却一眼就能看见你。
蝶舞默默的站在一旁,眼中苦涩。
也许,不爱就是你看见我是在千万人之中。
虞挽歌回过神来,看向站在一旁眼中带着宠溺的北棠海,收回手指轻声道:“下雪了。”
“是啊,北燕的冬天来了,东陵应该还是初秋。”北棠海踩着地面上的积雪走到虞挽歌面前。
男子站在自己面前挡去了大半的风雪,虞挽歌抬眸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有一双毫不逊色自己的黑眸,黑的像夜空,却流转着最璀璨的烟火。
北棠海解下身上的披风,围在虞挽歌肩头:“你身子不好,要注意风寒。”
虞挽歌轻轻颔首,没有开口。
一旁的蝶舞眼眶有些发酸,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牵着马匹走在了最前面。
谁想,刚迈开步子,身上一暖,转过头,对上那双黝黑的眸子。
“虽然你会些功夫,可到底是个女孩子,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逞强。”北棠海从侍从手中拿起另一件披风披在了蝶舞身上。
蝶舞眼中不受控制的滚落一抹清泪,顺着脸颊流下,像是最清澈的河水。
北棠海一笑,抬起有些粗砺的手指抹去她脸上的泪珠:“哭什么,冻花了脸可就不漂亮了。”
蝶舞吸了吸鼻子,对着北棠海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明亮的眸子笑成月牙。
刹那间,冰雪消融,阳光盛放。
虞挽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站在街头回头远望那高高的城墙,北棠妖,你可一切安好?是否也在看这场初雪。
那高高的城墙,仿佛隔断千山万水,从此,你在天南,我在地北,经年往复,不知何时再见。
一阵喧闹声将虞挽歌从沉思中拉回了思绪,两名衙役在不远处的一块砖墙上张贴了一张告示,来往的百姓们很快就围了上去。
见此,虞挽歌也走了过去,穿过人群,站在了最前面。
北棠海和蝶舞也紧随着来到她身旁,一同看着这新张贴出的告示。
“原来是新帝要选妃啊...”
“新帝选妃,哪个不是达官显贵,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这次好像不同,这次是广选美人,只要是身家清白的美人就可,不限出身。”
虞挽歌清冽的眸子扫过那张告示,皇榜张贴的告示上写着新帝登基已久,为完成祖宗基业,延绵子嗣,充实后宫,遂即开始广选美人入宫。
而不同于以往的则是,此次广选美人,对身家背景并无太大的要求,只要是美人即可。
北棠海看完后蹙起眉头,额上有些青筋暴起,转头看向身侧的女子。
只见虞挽歌一脸平静,双眸落在那皇榜之上,沉默不语。
北棠海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虞挽歌却已经垂眸转身:“我们走吧。”
北棠海伸了伸手,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连同蝶舞撤出了人群。
“你...”
“我没事。”
虞挽歌淡淡的神色,让想要开口的两人,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一行人加快步子走到城外,翻身上马开始赶路。
蝶舞一直走在身侧,盯着虞挽歌看个不停,瞧了瞧面前宽敞的古道,又看了看始终沉默不语的虞挽歌,开口道:“喂,要不要同我比试一场马术?”
虞挽歌转头看向换上一身红色衣裙的蝶舞,点了点头。
蝶舞挑挑眉毛,将手中绑着彩色丝带的鞭子抓紧。
北棠海骑马站在一旁,看了看远处的橡树:“谁先到达前面的橡树就是谁赢。”
“好!一言为定!”蝶舞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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