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狱卒见着这她依旧不动,不由得有些忧心道:“大人,不会是死了吧?”
狱长翘着二郎腿,似乎也累了:“那就送回去吧,若是真死了,以后又要少一笔进账。”
虞挽歌被从刑架上放了下来,两名狱卒架着她的胳膊将她丢回监牢,一路留下了两道长长的血痕,透着凄凉。
‘嘭!’一声,女子被重重的甩在地上,紧接着响起牢门被锁的声音。
虞挽歌微微睁开双眼,打量起昏暗的牢房。
牢房里是一些十分狼狈却凶残的女子,一双双眼睛虎视眈眈,有嘲讽,有奚落,也有同情,大多是敌意。
“啧啧,真是命硬,这都不死。”一个瘦子开口道。
“瞧你这话说的,若是死了,以后谁给我们顶罪?”她旁边是一个矮子。
虞挽歌记得,这牢中的都是死囚,约三十多个女子,而她在这牢中待了快三年了。
这座小小的四方天地,却并不好生存。
为首的,是那名脸色有些灰白的女子,叫做灰衣,一双眼有些干涸,却有着一股子狠劲,容貌平平,身上几乎没有一丝伤痕,堪称奇迹。
那瘦子和矮子,是她的左膀右臂,对待虞挽歌,可从不友善。
瘦子走上前来,一脚重重踢在虞挽歌的腰身:“喂喂,别装死,今天的马桶你还没刷。”虞挽歌没有反应,整个人如真的死掉了一般。
瘦子蹲下身来,瞧见了虞挽歌琵琶骨上的铁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伸出手猛的扯动起铁链:“这滋味一定不错..”
004 铁锁索命!
艳骨欢,阴毒孽妃,004 铁锁索命!
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寒芒四起,雷霆乍现,就如最阴鸷的毒蛇,紧紧锁住瘦子的命脉。舒睍莼璩
不等那她反应过来,虞挽歌抓起铁链,紧紧勒住了她的咽喉,眸中满是杀意。
牢中的女子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啊..”瘦子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拽住铁链,想要将其远离自己脖子,苦苦挣扎,却难以逃脱。
牢中的女子不少站起了身,停下手中的动作,打算伺机而动。
矮子总算是反应过来,立即上前来帮忙,凶狠的撕扯起虞挽歌锁骨上的铁钩。
“啊!”虞挽歌发出一声似野兽般的低吼,却迟迟不肯松开手中的铁链。
矮子似乎被惊住,对上发丝后的那双眼,整个人踉跄着跌坐在地上。
瘦子渐渐失去了挣扎,脸色涨成了紫红,随后,腿一蹬,一动不动。
她知道,她死了。
琵琶骨上的铁链没有上锁,拉扯中,整条铁链被取下,唯独剩下铁钩,依旧勾连着骨头,鲜血横流。
虞挽歌如野兽一般,通红着双眼,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那眼中的阴鸷和疯狂让人心神一震,不敢上前。
周遭的人一声不吭,静静的看着此番回来大不相同的女子。
虞挽歌紧咬着银牙,生生将那铁钩从骨头里扣了出来,手指上尽是粘稠的血液,放在嘴边,轻轻舔拭。
一把带着弯钩的铁链,如今成了她手中活命的武器,可当年,一把银月弯弓,一把红莲妖刀,她使的出神入化,为他开疆辟土,少有敌手,可最终,却都没入黄土!
虞挽歌满眼阴鸷的走向矮子,目光中绽开一朵朵妖冶绝伦的血莲,看的矮子不住的后退,即便她知道此刻对面的女子已经不堪重负,可是发自灵魂深处的颤抖却是让她不受控制的退缩着。
整个牢房鸦雀无声,越过她身旁,虞挽歌走向牢房的一隅,无人做声。
这,就是生存之道。
虞挽歌双腿微曲,靠在墙角,手中紧握铁链,双眼微阖,像一头蛰伏的豹子。
没等她休息多久,狱卒闻声而来:“怎么回事!”
‘啪’的一声,鞭子被重重的甩了出去,两名女子被打中,带出一道血痕。
狱卒的视线落在了地上的尸体上,瞧见她脖子上的勒痕,一双眼在牢中四处扫视着:“这是谁干的!活腻歪了是不是!竟敢给老子惹事!”
没人做声,可许多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虞挽歌身上,那狱卒很是精明,一抬眼,就朝着角落里的女子看去,看着她手中的铁链,似乎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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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群狼环饲!
不过看着她琵琶骨被刺穿,简直与经脉尽断无异,难道真的是她所为?
狱卒正要开口,虞挽歌却缓缓睁开了那双染血的眸子,带着一种天地初开的混沌和阴鸷,如狂风大作,无情的席卷着这一切。
“你...你...”狱卒没由来的有些恐惧。
虞挽歌的双眼微动,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周遭将视线落在她身上的女子,那些在牢中度过了数年时日的女子却是一个个脸色惨白,不自觉的移开目光。
虞挽歌的目光轻扫过一个颤抖不已的女子。
她记得,自己杀死瘦子时,她离的最近,看得最清。
那女子似乎承受不住这样的目光,惊慌的像门口逃窜:“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此言一出,众人回过神来,纷纷指着这惊恐万分的女子道:“是她..就是她杀了筷子!”
原来那名死去的女子叫做筷子,虞挽歌再次闭上眼睛,始终沉默着。
这牢中的老大灰衣抬了抬眼皮,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狱卒甚至连疆场都没上过,一瞬间也被虞挽歌所震慑,瞧见她的目光只觉得如恶鬼缠身,哪里愿意去招惹,当即把那被推出来的女人拖了出去,一顿毒打。
虞挽歌知道,若是她没有杀了筷子,此刻被带出去再遭毒打的就是她,自己这具身子,是云府小姐云婉歌的,而在这牢中,她却是众人的替罪羊。
这天下,哪里自有哪里的规矩,想要活,便只能残忍。
女子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察觉到自己伤势不轻。
死前,她内力深厚,鲜少敌手,如今,内力全无,她却要杀出一条血路。
郝连城,就算是爬,我也会爬出这牢笼,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清浅的乐声不知从何处奏起,淡淡的,却带着渗入骨髓的惊悚。
婉歌,挽歌。
虽然同音,却天壤之差。
婉歌,悠扬婉转的乐声。
挽歌,通往地狱的冥音!
被带走的那个女子没有再回来。
而她知道,自己被折磨至此,却依旧活着,还要依仗于昨日前来的朱管家,若非这朱管家时不时的送些银两过来,只为确认自己饱受折磨之苦,怕是自己也早与她们一般身首异处。
人就是如此,有利用价值,才能活的长久。
一大抵是因为白日的杀气,**安稳,这让她恢复了不少气力,只是紧绷后的放松,让原本麻木的伤口开始舒醒,时刻袭击着她的脆弱的神经。
牢房没有窗子,难以断定白天黑夜,唯一辨别的方式便是囚犯脚上的铁链,因为天一亮,有些人便需要出去劳役,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而这,正是天明的征兆。
虞挽歌微微睁开双眼,又轻轻合上,知道四周不少人在打量着她。
没多久,狱卒送来了早餐,一堆发黑的馒头和一些馊水菜汤。
当两只布满脏污的木桶被放在地上,原本安静的牢房瞬间哄抢了起来,每个人都如恶狼一般,拼命的为自己争夺更多的口粮,而这,似乎已经成了每日必修的节目。
006 一饭必争!
虞挽歌摇晃着站起身,琵琶骨被穿,果然是最阴毒的法子,比起经脉被断更加严重,此刻的她简直就是废人一个。
伴随着铁链声的响起,虞挽歌一步一步走到了众人身后,像是恶鬼一般。
刚刚抢到馒头的人一个个心生警惕的看着虞挽歌,握紧了手中的馒头,不自觉的生出一种紧张感。
虞挽歌走向人群中最末的一个女子,染血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搭在了她的肩头。
“滚开!”女子只当有人打她馒头的主意,凶狠的呵斥道。
只是刚一转头,虞挽歌手中的铁钩便毫不犹豫的抵在了她的脖颈。
细尖的铁尖勾破了她的下巴,让她生出几分恐惧,两腿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手心的馒头应声落地。
虞挽歌双眸死寂的像是一滩死水,见着她松了手,便放下了手中的弯钩。
捡起馒头,一步一步走回墙角。
从这以后,每一顿饭的最后,总会剩下一个馒头,没人敢动。
三五日过去,狱中的形势莫名的诡异起来,可是总有人不会任由虞挽歌作威作福。
**沉睡,那矮子突然醒来,手中拿着一把削的极尖的木棒走向了墙角熟睡的人。
可墙角的人便敏锐的像是一只豹子,眼中闪着如毒蛇般的寒芒,不等她动手,便瞬间夺过她手中的木棒,在黑暗中狠狠刺进她的眼睛。
“啊!!”一声尖利的响声响起,瞬间惊醒了狱卒和熟睡的囚犯。
虞挽歌将她的身体踢到一旁,毫不掩饰她对此人的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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