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雪勾起红唇,媚眼含情,说不出的妩媚:“不管你是谁,若是想与我为敌,最终都逃不出一个下场。”
虞挽歌淡笑不语,碧雪挺直了腰身,昂首转身走到另一间房间,好似在告诉自己,她是不可战胜的!
转身走进另一间房间,坐在了铜镜前,面目有些狰狞:“挽妃么?我倒是要看看今日你输了之后,北燕的士兵还有谁会拥护于你!”
换好一身翠色的衣裙,拧开金玉的唇脂盒子,将性感的双唇涂成饱满欲滴的红色,伸手探了探腰间暗藏的蛇骨鞭,安下心来,缓缓走向大殿。
看着碧雪离开的身影,虞挽歌缓缓摘下脸上的面纱。
四国纷争,胜的一方将被其它三国所针对,却也会成为最强的一国,可最重要的是,一旦取胜,北燕国以最强国的姿态出世,对北棠妖夺得帝位,执掌大权,只会增添无尽的阻碍。
究竟要怎样做!
褪下黑色的衣裙,换上了一袭金色的纱裙,金丝银线在纱裙上拼接着无数宝石,远远看去,偏殿中竟好似藏了一轮太阳。
将头上的红玉海棠花簇摘下,换上了一串金色的金蛇步摇,盘旋在柔顺的发丝上,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一切。
将黑纱置于桌前。
虞挽歌静坐了片刻,按照理智来分析,依照自己如今的局势今日应该输掉,对于日后才是最为有利的选择。
可是就这样让她输给碧雪,她实在是不甘!
她要让她知道,从她们再次相见的这天起,她所拥有的东西,她会让她一样一样的失去!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
虞挽歌刚转过头,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未等回过神来,北棠妖的吻已经落下,对着她的唇开始舔咬起来。
温热的鼻息落在自己的脸颊上,可以感受到他的躁动,虞挽歌僵硬的身子渐渐温软下来,北棠妖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似乎仿佛只有如此,才能证明她是属于他的。
霸道的吻有些粗鲁,空气越发稀薄,虞挽歌的脸有些涨红,侧过头想要避开,嘴里却蔓延开一片铁锈的味道--是血。
北棠妖终于松开了她,看着面前美的好似金莲一般的女子,微微失神。
“你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若是让人撞见,死了还要连累我。”虞挽歌开口道。
北棠妖勾起唇角:“撞见才好,就都知道挽妃娘娘同我通奸了。”
虞挽歌被他的话说的脸色一红,随手就将桌案上的匣子丢了过去:“嫁祸北棠海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话。”
北棠妖抱着盒子嬉笑道:“你当我脑子里养了金鱼?”
虞挽歌勾起唇角,也没再同他辩驳。
她知道,自从她出宫受伤后,他一直都在压抑着,甚至忍受汪直的蛊毒,也没有来找她。
北棠妖笑的邪魅的眼,当目光触及袖子上的薄纱,顿时就冷了下来,黑着脸转身走到柜子前,翻腾了一会,最后扔过一件浅杏色的小衣:“穿里面。”
虞挽歌挑挑眉,倒是也没有拒绝,这颜色倒是同皮肤差不多,置于薄纱内,倒也不会有什么不妥,正巧她还担心这薄纱会不会遮不住身上的薄纱。
看着北棠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虞挽歌只好走到屏风后,将衣服换好。
北棠妖靠坐在梳妆台上,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想起北燕帝拉着她的手的一幕幕,甚至还有拦着她腰身的画面,顿时头顶升起了三簇火苗,眼中闪过阵阵阴冷,恨不得将北燕帝的手剁了下来。
垂下眸子,敛去眼中的冷意,等到除掉太子和北棠海,这北燕的皇帝也该换个人来当了!
虞挽歌走出来后,将男人赶至一旁,拿起金色的朱砂笔将眉心的红色曼陀罗描绘了一遍,顿时妖冶横生,如金莲祸世。将手上的蓝宝金镯子褪下,放在匣子里,眼中闪过一抹冷笑。
北棠妖捏住她的手腕,冷声道:“我送你的镯子呢。”
虞挽歌微微一愣,看着空空如野的手腕,脑海中回想起当日在藏宝阁的一幕。
北燕帝将北棠妖送予她的血玉镯褪下后,带上了高价拍得的蓝宝金镯,而后她被对面雅间的人吸引了注意,之后一直就没有再见到那只镯子。
这么想来,血玉镯似乎极有可能在北燕帝手里,可是,他为什么要拿自己的镯子?
北棠妖见虞挽歌不说话,不仅自嘲起来,他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奉若圣旨,将她送给他的每一件东西都视若瑰宝,可是到头来,自己在她眼中依旧只是需要掠夺权力的工具罢了!
挽挽,你想让我做工具,我做,可是纵然如此,是不是依然得不到你的一点真心。
北棠妖眼中闪过一阵伤痛,放开了虞挽歌的手腕,冷声道:“来,是想告诉你,要赢。”
不等虞挽歌开口,北棠妖看也不再看她,转身离去。
虞挽歌鼻子微酸,看着他落寞的身影,只觉得心口泛疼,追上去拽住了他的手。
北棠妖没有回头,顿住了脚步。
“对不起。”
北棠妖依旧没有说话,另一只手指微微蜷起。
虞挽歌走到北棠妖面前,轻声道:“这只蓝宝金镯,是哥哥为我打造,所以才会如此珍视。”
虞挽歌看着北棠妖神色不变,琉璃色的眸子依然淡漠,好似对她的解释丝毫没有接受。
却不知此刻北棠妖脑中已经开始进行了伟大的臆想。
哥哥?亲哥哥?同父同母?还是表哥堂哥?看样子关系很好,好到什么程度?
难道是没死?为什么总有这么多雄性动物来同他抢女人!
虞挽歌放开手,轻吻了吻北棠妖的脸颊,北棠妖愣在那里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梦着。
虞挽歌见他眸色更显淡漠,心头微微有些失落,刚转身,却一把被北棠妖拉扯到了怀中,一手拖着她的后脑,一手揽着她的腰身,再次狠狠吻了下去。
虞挽歌还未反应过来,北棠妖的舌已经长驱直入宣誓了主权,软的,他知道,原来不是梦!
松开怀中的温软,北棠妖只觉得蹿起一阵邪火,恶狠狠的道:“你个小妖精,这辈子就是来折磨我的。”
虞挽歌后退一步躲开他,指了指铜镜道:“照照镜子就知道谁才是妖精了。”
北棠妖上前一步捏了捏虞挽歌的脸颊道:“长这么美做什么,见天的尽是祸害男人,当初在牢里,他们怎么没把你脸给划花,这样也就不用担心有人惦记了。”
虞挽歌白了他一眼:“快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北棠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临走前开口道:“要赢。”
虞挽歌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出去的时候,正赶上碧雪的尾声,虞挽歌站在一侧,静静看了片刻。
碧雪所舞的是一株化成人形的竹妖,身段丰满妖娆,一头长发并未挽起,随意披散在着,翠绿色的长裙露出了脚踝,缀满的绿色翡翠珠子倒是更显灵动,鲜艳的红唇和之形成鲜明对比。
察觉到虞挽歌的到来,碧雪也看向她,一双眸子含羞带媚,有着数不尽的风情。
随着腰身剧烈的扭动,翡翠珠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雪白的胸脯被几片竹叶型的缎子遮去,随着她的动作,好似两只白色的鸽子,几乎要跳了出来。
寂静的大殿里响起阵阵咽口水的声音,虞挽歌一眼扫去,大多官员都直了眼。
女子们也惊讶于碧雪的大胆,虽然骂着她的风***,更多的却还是嫉妒着她的身材。
碧雪也十分得意众人艳羡的目光,看向虞挽歌的目光似笑非笑。
双手交叠在身前,微微躬身,碧雪缓缓走回了南昭的座位,响起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北燕帝这时开口道:“看来大家表现的都十分精彩啊,挽儿,看来你的对手都很强啊。”
太监和宫婢将乾元殿中央的高台收拾了干净,而后铺陈上一张极大的毯子。
虞挽歌从台下缓缓走上,乾元殿里的烛火再次暗了下来,远多于东陵太子妃所灭去的烛火,整个乾元殿几乎只余下几盏昏暗的烛灯。
不过在大殿黑下的一瞬,中央的高台却是渐渐亮了起来,荧绿色和荧白色光交织着,屋顶上的宝石也在昏暗中折射出刺眼的光芒,随着乍起的鼓声,竟有种电闪雷鸣的错觉。
北棠妖在夜色中紧紧锁住高台中央的身影,白皙的手指端起一只琉璃盏,淡红色的液体在里面涌动,男子却并未饮下,只是一直将被子举在嘴边,闪烁的光影偶尔闪过他的脸颊,看不清神色,却像一只美艳的妖精。
随着铿锵的锣鼓声,虞挽歌在高台之上动了起来。
一道金色的身影,在漆黑之中舞动起来,全身的关节,每一寸肌肤柔软灵活得像是一条蛇,可偏生在无形中带着刚猛的力量,仿佛金蛇时刻都在伺机而动,只待寻找时机,狠狠咬住你的咽喉。
电闪雷鸣中,狂风肆虐,吹动女子金色的衣裙,柔软的发丝轻轻刮过脸颊,贪恋着不愿离去,妖娆的身段,如一条金色的蛇,在狂风暴雨中疯狂的舞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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