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还随时保持联系着,因此玉珂远行,她并不算是特别担心。唯一担忧的就是玉斐,怕有些事情他应付不下来。
玉斐和言瑰在府外说了半天话才舍得把玉珂放行,一行人加起来也二十多人。
远生,虎安,玉珂和婢女婆子就是六人,剩下两位车夫。另外十四人,其中十名是天下楼的死士,另外四位是丐帮的人。出了城门往南边走,都需要一月多才能到达挨着金哲的木弯边界。
玉珂坐上马车,到城外才接陆山一起。
马车缓缓向城外驶去,到了城外接到陆山,就准备正式启程。
本是在计算之内的事情,玉珂却没想到,城门处被拦住去路。
“你们这么多人出城,有官府手谕吗?”守兵拦住玉珂的去路。对着最前面领路的远生问道。
玉珂掀起帘子,从窗户里往外面看去,眉头蹙在一起。木殿对入城的人员查的较紧。却从未听说对出城的人员也查的如此紧。
“官府手谕!”远生看着面前嚣张的守兵嗤笑一声。还是从怀中掏出了官府的手谕,丢给了守兵。
这官府手谕是到各个城镇都必须用到的。因为他们一行人较多。若是单是三四个人,只要身份户籍即可。
守兵的认真的看着手谕,看完后递给远生,看着一行二十多人,蹙起眉头。“既不是官谕,也不是商队。这么多人是去哪里,去干什么。”守兵还是不放行,尽职尽责的问道。
这守兵应该是管城门属于稍微有点官职的人。他的衣服同后面的守兵不同。但是全部守兵也有四五人站在路中间拦着远生们的去路,质问着他们的去路。
而另外的守兵检查着别的出口,出城门的人。玉珂皱着眉头看着这些人非常容易的通过,但是她们却还是被拦住。有问题,上次进入木殿时,城门也没把守这么严实。
“小哥,我们是出城前往金哲,官府手谕也有,和木弯律法。小哥是还有何疑问吗?既然官府都能给手谕了,难道你是认为官府办错。”远生就是一冰块。骑着大马站在那里一冷着一张冰块脸。
就连官衙问道也是冷着脸,冻结语气回答的。所以那守兵看远生的表情和目光都是不善,也同样冷着脸。
虎安跨着马上前几步。笑着说道。他眼底都带着笑意,说出话的语气也是温柔如水般,然而话语里的意思带着淡淡的威胁。说这位守兵多管闲事,管了不该管的问题。
那位守兵也听出了虎安话里的意思,整个人顿时不高兴了。
这位守兵姓乾,家里也是小有资本的家族。家中父亲任职中书校尉,虽然算不上大官,但也是油水非常丰富。因此他来城门这边监督,也是他爹安排他来的。
他父亲总说城门监管。油水最是肥厚。让他在这边先干两年,过两年帮他提携上去也有话说。
他听完虎安的话。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有眼睛,识字。怎么看不出这是官府的手谕了。但是前往他处的,竟然一点银子也不掏就想这般走人,有这么容易吗?
这位乾生耀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他几步上前,站在远生马下。“作为守护木殿南城门如此重要的岗位,我有责任问清楚每个人的来历。你竟然威胁我,我今天就是不让你们过怎么样。”
虎安和远生表情顿时变得阴沉起来,同时看着面前得意的乾生耀就要下马动手。
“虎安,你好歹也出门在外闯荡多年,竟连最基本的规则也不懂吗?”玉珂的马车在中间,前面的吵闹声她听得明白。说城门守将是个油水肥厚的职位,肯定也是需要路过之人浇灌。
玉珂在马车里轻轻揉着眉头,冷声说道。声音传到远生和虎安还有那位守将的耳朵里,虎安脸色尴尬纠结起来。他当然懂规则,只是明明有了官府手谕,凭什么还要让眼前这种人赚了他的银子。那也是姑娘辛辛苦苦赚来的,他花一分都舍不得。
虎安不情不愿的掏出银子,丢给守将,冷声哼了一声。姑娘能这么说,肯定是想息事宁人,不要在耽误出城时间,尽快赶路。
那位守将听到里面悦耳的女声,虽清冷不讨喜。但是肯定也是大家闺秀,表情欢快的收起银子。
“看在你们有女眷的份上,今天就不和你们计较。”乾生耀将厚脸皮秉行到了一定境界。他冷声说完,转身吩咐身后的人开城门,父亲教过,钱财是世间最重要的东西。在其位,谋其财,他一直履行这个道理。
脸皮厚才会有出路,所以乾生耀一点不在意的吩咐手下的人开了拦住马车和马匹去路的树干做成的围栏。
远生和虎安离去前,狠狠的瞅了这人一眼才踏马离开。虎安能拿出手的银子岂会是少数,给这个守将的银钱都有二十两。这已经是属于非常大方了,所以乾生耀也爽朗的放行。
平时收到的银钱都是少数,能经常在木殿出出入入的,除了基层百姓,他收不到钱。再不然就是有身份,有官职的官员和公子哥,这些人他更加不敢要钱了。
所以好不容易从官府手谕上看到平凡人家出城,而且看样子还不是穷人,不好好打劫点都对不起自己。
最后一张马车刚刚跨出城门外,后面却传来大声呼喊声。“等等!”
马匹驶得飞快,几下就纵到城门前跑到远生前面拦住马车去路。
这时虽不是出城高峰期,但是城门边上还是许多百姓和出城的人。加上刚刚守将的短拦,她们这一行人已经成为焦点,现在看到有人叫停住,所有视线都集中在这两辆马车上。
外面的这些壮汉一看就是打手,而马车里的肯定才是正主。
所以全部人同时都看向马车里,可马车半响没有出来人,刚刚那句女声许多人都听到了,好奇的盯着面前一幕。
“傅姑娘!请你稍等一刻。我们殿下马上赶来。”这位传话的年轻人阻拦在马车前,喘着粗气大声道。
玉珂揉着眉心的手一顿,能称殿下的,除了宫灿晟还会有谁。
周围人也给这一声懵了,殿下。能称为殿下的,除了当今皇上的几个儿子,谁还有资格和敢自称为殿下。
就连乾生耀的表情也是一变,难道这马车上的人也是有来路的人。
但是官府手谕上明明说是普通商家,这是怎么一回事。从古至今,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末尾,自有道理。但是商人有钱,巴结上有权之人,又有几个会是泛泛之辈。
乾生耀开始冒冷汗,摸着刚刚收入怀中的银子,犹如烫手山芋一般,想丢也不是,不丢也不行。
马车停了下来,还有最后未出完的,阻拦着城门。远生没有经过玉珂同意,也没听玉珂有话吩咐,就直接对着车夫和后面驾车的比了一个手势,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马车缓缓出了城门,往前面行驶去。
前来传话的青年人冒着冷汗,他就说来傅姑娘这里传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狠了狠心,他也驾着马往前面追赶去,拦住去路。
“出城门一公里,我自会在哪里等候。若一盏茶时间殿下未到,我们必走。”
玉珂听着外面不同的马蹄声,知道这是宫灿晟派来传话的人,顿时冷声说道。
那位传话的人脸上闪现错愕情绪,却也听话的不在阻拦,跟在马车和马匹后面到一公里外等候。
城外一公里处,玉珂让马车停住。准备等候一刻钟,一盏茶的时间只是一刻钟,也就是十五分钟。若宫灿晟没来,她可自行先走。
玉珂闭目,安静的坐在马车内。才十来分钟时间,就听到身后马蹄声传来,越来越近。
到达第一辆马车前,马蹄声突然间停止,马儿疯狂叫了一声。
玉珂知道是宫灿晟来了,掀起帘子,走出马车,与马匹上那人遥遥相望。
“四殿下还有何事未说,需到现在提及。”玉珂冷淡的开口问道,她们之间其实没有什么可交代的。
昨晚宴请时不欢而散,今天她想没有必要相送。连顾谨安都没来,她还认为他也不会来。
“傅玉珂,我会请父皇赐婚。你归来之时,就是我迎娶你之日。”宫灿晟拉着马缰绳,一纵下了马儿。
走到玉珂身边,表情柔和的看着玉珂,清冷道。
“……”玉珂顿时没了言语,她何时说过她会嫁给他。(未完待续)
☆、零七七章临河镇住难
玉珂眉头蹙起,表情淡漠的看着宫灿晟在自己耳边说话。
“我何时答应过嫁给你?”玉珂蹙着眉头问道,想不通宫灿晟怎么就能突然间说了这话。
“你不高兴!”宫灿晟抿着双唇紧紧盯着玉珂,观察着玉珂的神色。
她没有什么地方能让他误会吧!一直以来的相处她都是以朋友对待,并且对他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到误会的地方。他怎么就能认为她一定会嫁给他,一定会认为她会因为嫁给他而高兴。
玉珂满脸淡漠之色,神色因为宫灿晟的话变得难看。
“我为何要高兴,你未经过我的同意就大肆宣扬我们的事情,侮辱我的清白。难道我要笑着说你做的对吗?宫灿晟,不是任何人都对你的身份和背景欢喜的。”玉珂表情清冷的说完。
出状元府时阳光刚刚冒出头,而今已经高高挂起。刺眼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林枝叶折射在脸上,发出灼热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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