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灿晟眯着眼角,嘴角带着笑意。听着傅玉斐的回答,对上父皇和朝中老臣,毫不示弱的反击,言语有力。
他的心也开始跟着跳动,像是养自己儿女一般,看着他们有出息自己的幸福感。这是玉珂的家弟,也是他的。
他知道傅府的情况,三年时间,从目不识丁到站在殿试的学子里。他将花了多少心血,这不为外人所知。
但他的努力,证明他的成果。若是今年状元是他,玉珂同自己也能更拉近一步距离。他们隔得更近了。
前三名同会试没什么变化,书琉离的状元之位是众目之下。他温润的身形,儒雅的身姿,微微拒绝陛下的安排。
状元之位定下,榜眼之位是玉斐。身家清白,只是陛下看到玉斐的家室时,眉头微微蹙在一起。
“你是傅云开之子?”宫辙蹙着眉头,盯着上面的消息问道。
能入宫参加殿试,单文采及学识也是不行的。必须身家清白,有据可依,就算是贫农之子也是可行的。
皇室担忧的,无不外乎是怕别国派来的探子。或是为他国做嫁衣,因此能为国效力,、也不是这般简单之事。
“家父是傅云开,但三年前已同他恩断父子情义。”玉斐抿着双唇,毫不意外的回答道。
☆、零六零章意料外结果
宫辙的表情凝固。“能盼家离走之人,孤应担心你是否会背国。”
宫辙表情冷淡的问道,声音严肃,让朝堂中众人打激灵。眼神奇异的仰头看着金銮殿上之人,陛下刚刚还对傅小公子的回答非常满意,转眼间就翻脸无情了么!
“学生非离家,而是被逐出家门。”玉斐扬起脑袋,目光灼灼说道,一点也不为自己被逐出家门可耻。
他感谢老天,赐给他如此护着他的姐姐,让他入学,学习为人之本,学识之道,报国之想。
“你所犯何事,能让一父亲逐出家门。”宫辙哦了一声,来了兴趣,坐直身子,凛然盯着傅玉斐。
“学生不知。”玉斐惭愧低下头颅,他不知他所犯何事,能被父亲这般对待。
“或天下不公事,情之难免。”玉斐低着头,晕红了脸,在抬起头时又带着洒脱。
嘴角挂着洒脱的笑容,没有回望陛下,直视高台之人。玉斐进退得体,举止从容。
“世事无常,谁人也无法预料。“玉斐洒脱说完,恭敬的低着头站在大堂中间。
他的两边是其他学子,而身前是书琉离。
宫辙满意点头,触摸着下巴。微黄的脸色带着一股严肃之气和长久以来断就出的王者之气。“却是世事无常。”
“能毫不隐瞒告知,可见你是位洒脱君子。状元之位非你莫属。”
宫辙抚着下巴,露出笑意,满意点头。开口说道。
他话音落,除了宫灿晟嘴角勾勒出高兴的笑容,其他人皆是一脸莫名及不明白的目光看着金銮殿上之人。
书琉离文采有目共睹,而他的状元之位是所有人觉着坐定了的。不曾想过陛下竟然会封一位还未弱冠的小少年为状元。
以他的年纪,今天能得第二,坐稳榜眼之位,已经是得来不易。
“陛下英明。”朝中最不缺的是什么。阿谀奉承之辈。也不缺死忠觐见之辈,但他们为书琉离出头,在这种情况下,会认为他们与世家勾结。朝中大臣也是聪明之辈。才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之事。
因此,满朝文武全都躬身喊道,声音传出很远。门外守候的守卫及太监都能听到,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整齐的声音。
宫灿晟从陛下宣布状元是谁之后,表情一直愉快。嘴角挂着笑容,直至走出皇宫,他的心情也能感染身边之人。
太子诧异的瞪着满脸笑容,不知何意的四弟,那张娃娃脸上也挂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四弟今天心情不错,何事能让四弟如此开怀。”太子在出了金銮殿。站在门外空旷的大理石砌成的宽道上,语气平和问道。
“让皇兄见笑了,臣弟这是自娱自乐呢?”宫灿晟大笑一声,嘿嘿几声后同太子告辞。
太子殿下望着远去的背影,表情变得阴郁。
他直视着宫灿晟走下台阶。两边把守的侍卫刀剑在阳光下发出灼人光芒。
眯起眼睛,大步往后宫走去。
一片娇红色的宫殿里,四周侍卫严实把守,门外站立四个宫女。统一的玫红色服侍,发簪就发髻都是一般。
这个宫殿的宫女都是统一百花髻双髻,玫红色襦裙,杏红色衫缎。
太子踏入这座宫殿。两旁严守侍卫跪地上行拜见礼,却未出声。
太子没有理会,直接跨过他们,往宫殿内走去。那张灿烂的笑颜上留着一双阴沉的眸子。
“见过太子殿下。”宫殿门前守候的宫女见礼,齐声喊道。
“皇后娘娘还未起身,殿下可移居侧殿。奴婢前去叫唤。”太子走进宫殿,里面一室太监宫女见礼,其中一人见礼后当先站起身,自然的笑着说道。
宫敬*业瞥了她一眼,一甩袖筒往偏殿走去。坐着一盏茶时间。才见皇后姗姗来迟。
她一出来就满目笑容,瞪着面前的太子道。“是何人惹恼业儿了,今朝这般气恼。”
皇后一出现,就看出宫敬业不高兴,满目里阴沉。她挥手让身后宫女太监退下,自己笑意盈盈走上前。
自己的儿子自家知道,有什么样的脾性,想些什么她怎能不知道呢?能在下朝后生气,除了老四那个灾星,没有人能惹得他这般表情动作。皇后上前,坐落在宫敬业旁,目光沉着盯着他。
“母后!”宫敬业像是外出被辱的孩子,受了气及亏到父母面前诉苦。他闷声喊道,却说不出一句话,他能说因为看到老四高兴,所以他不高兴吗?老四如今越来越大胆了,而且父皇对他的宠爱越加毫不掩饰。
“昨天老四进宫了。”宫敬业抿着双唇,眯着眼,如孩童般的娃娃脸上露出这种表情,显得迥异。
“我知道。”皇后还是目光平静的盯着宫敬业,半响,才缓缓道。“你有些急切了。”
“父皇对他如此宽容,只是 入宫一趟,就解了他的禁令。母皇,儿臣恐慌。”宫敬业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自己愤怒。
“业儿,你是太子。”皇后起身,亲自为太子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手中。
“是,儿臣知错。”宫敬业低头认错,脸色微红。
同皇后聊了近半个时辰,太子才从皇后寝宫中出来。他仰头瞥着漫天白云,突地笑了。
是呢?他是长子,是太子。他的母妃是皇后,是木弯国母。
木弯天下以后该是他的,这是不会变的事情。父皇就算在宠爱他,这也是不会改变的事实。
他吐出一口气,似一瞬间想通了,那张娃娃脸露出灿烂笑容,如一天真烂漫的孩子。
宫门外,玉珂坐在马车中看着手札,面无表情,时不时指尖触摸过书面。
“姑娘,小公子出来了。”虎安欢快的迎了上来,玉珂抿唇一笑。慢慢掀起帘子,走下马车。
往宫门口看去。重臣及学子一起出来,有说有笑。
“恭喜状元郎!”
“恭喜状元郎。”彼此间恭维声一片,从出了殿门就一直起起伏伏,没有消失过。玉斐扬起灿烂笑容。表情真挚,沉稳的回复着每个人的恭喜。
宫灿晟落他几步,在他身后不远处。一直看着这个发着光的少年,温和有礼的模样。
回想着清冷,脾气不好的傅玉珂。他低声笑了,那样一个姐姐,怎会教导出这样谦和有礼的弟弟来。
若是她也能这般温柔,宫灿晟想到。瞬时打了一个激灵,若是她变得这般温柔,她就不是她了。
只是他希望她的温柔是为他存在。对别人时,她还是她,还是傅玉珂。
深觉自己想多了的宫灿晟,一直落后玉斐几步,观望着他的谦和有礼。
灼眼的阳光照耀在万物上。带来暖暖热意。玉珂嘴角挂着笑容,没有走上前,下了马车就停留在原位。
看着那个少年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光芒万丈,他的背后是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前面是青石板路。
“姐!”玉斐高兴的喊道,玉珂嗯了一声。
“姐!”玉斐又一次喊道。声音比刚才更加大。
“我得到陛下赏识了,赏礼及官拜随后到。”傅玉斐整个人都阳光灿烂着,随着他出来的言瑰觉着有些刺眼。
“我也同样官拜,品阶相同。”言瑰阴森森的讽刺道,随后扬起一张灿烂的小脸可怜巴巴的瞪着玉珂。
眼底意味明显,要表扬。他能以会试五十名的成绩前进四十多名。稳居探花之后,也是一种进步。
“玉斐言瑰都厉害!”玉珂笑着说道,把三人迎上了马车,几人向着客栈驶去。
当天黄昏时分,圣旨就下来。玉珂笑着难得一次把玉斐打扮得英姿俊朗。给他穿上一身大红袍子,这是喜庆的代表,牡丹去购买了许多糖果。虎安充当玉斐小厮,随着前来宣布圣旨的太监走出大门。
“今年新科状元郎傅玉斐……”大街上,一派喜气洋洋。玉斐骑着高头大马,面带笑容,南大街一直到北大街,围着管道。游行一圈,大街上,行人赞动,都拍手叫好,大声说着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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