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羌邬国外接轩墨王朝西南边境,不仅是要道,而且那里多动乱,各小国虎视眈眈,不联姻的后果很可能是他们和众小国勾结攻入我们腹地。”
“筱琪是不可能嫁过去的,皇上是给他们传了信,如今羌筠芷跟了来,他们其实已经做好让她来和亲的准备了。而且我甚至有预感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羌瞿的行为太诡异,早之前就混进皇城来,然后传出他入境后遇刺的事,都到处跑了,哪儿受的伤?刚才遇上他,他的神情太悠闲了,都不知道站在那观察我们多久了。”她心中隐隐有不安的感觉,羌邬国使臣此趟前来绝不仅仅只是想和亲。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别担心,这事我已让人调查。”
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可往往心思却比常人缜密很多。
她笑着点头,既然他早已留心,那她便不多问。
是夜,东宫一派祥和,房里,楼璇颖手扫执毛笔正练画,墨璟昊在她身旁看兵,不时抬头往她的画上投去两眼,摇了摇头,收回目光继续看。
她很聪慧,学什么都很快,唯独在作画这事上那么执著,却不见任何成效。
“你摇什么头?”终于,在他又一次摇头失笑中被她发现逮着了,她不满地瞪眼,两腮圆鼓鼓。
他笑站抬手捏了捏她的两颊,替她擦去脸上沾到的墨,审视片刻之后,认真地问:“这么喜欢画画?”
她想了想摇头,知道自己没有天赋学画,她性闹,并不适合做这么修身养性的事,很大程度上是不喜欢的,可她的异能却逼着她得去学,如果她能学有所成,就不必再一直依附别人的画动用异能。
还有,她已经答应嫁他了,皇上也多次暗示她,将来她是皇后,琴棋画不求精通,但总不能完全不通。
他挑眉,总算知道问题症结在哪了,她根本没兴趣学,而是强迫自己在学,这样如何能学得好?
摸了摸她的头,他劝道:“既然不喜欢就别画了,别为难自己。”
“喂,我画得真那么丑?”她皱着鼻,垮着张小脸哀怨地问,她画的是有多糟糕,他劝她别画。
“你自己觉得呢?”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自己看。
她盯了自己的画半晌,泄气地趴在桌上,她想画振翅的飞鹰,可到她手里却是几乎辨认不出模样的黑团,勉强看出来的头却没有一点鹰的气势。
“唉……”
“你的兴趣不在画上是学不好的,找自己喜欢的事做。”
“墨璟昊,你说我当了你的太妃,会不会成为史上空前绝后唯一一个不懂琴棋画的太妃?”
听着她的哀叹,墨璟昊翻兵的手一顿,原来她在苦恼这事,突然心疼起她来,他竟完全没有考虑过她可能存在的这种想法。
他放下兵,伸手将她揽入怀里:“璇颖,你就是你,不需要因为嫁给我而作任何改变。懂琴棋画的女多的是,而我要娶的人只有你,独一无二的你。”
“噗。”因他的话,她在他怀里愉悦地笑了,抬起双手蹂躏他的俊脸,嬉笑道,“原来甜言蜜语从你嘴里说出来这么溜,明明你是这么冷的人,说,从哪里偷偷学来的?”
“不喜欢听?那我以后不说了。”若不是看她难过,他也不会把心里藏的话说出来安慰她。
“喜欢啊,我不介意你以后多说。”她从自己的位爬到他的大腿上,两手环上他的脖,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故意将擦了药膏的嘴唇印上了他的。
苦涩的药味入喉,在她想脱身时他却不肯了,直接将她按在了桌上,一记缠绵热吻,直吻到她喘不过气来。
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本想调戏他,却反被调戏了。
等她抬头,就对上了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只听他缓缓地开口:“比起说,还是行动来的直接。”
她的脸微微发烫,从他怀里爬了出来,假装镇定地朝他摆手:“你看你的兵,我还要画画呢。”
☆、第402章 多重身份
楼璇颖装模作样又执起画笔在她的“飞鹰”上添了数笔,那“飞鹰”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墨璟昊看不过眼,从她手里拿过画笔,手指点上她的额头,叹道:“看我画,我画慢点,你能学多少便学多少。”
于是,他在楼璇颖一脸期待的眼神中重新摊开一张白纸,画笔沾了墨,一笔一画地描起飞鹰来。
“你下笔之前,脑海里要有形,而且必须得对你要画的事物熟悉,你熟悉飞鹰吗?了解它的每个动作吗?”他边画边向她解说,问完后朝她看过去,却见她毫不犹豫地摇头。
然后她的脑袋就挨了他手中笔杆的敲打:“不了解你能画什么?画功不深厚,脑中还只有大概轮廓是不行的。”
她揉了并不疼的脑袋一下,没理会,心思全放在他说的话和落下的笔尖上。
听着听着,她的双手撑住下巴好奇地问:“墨璟昊,你跟兰亭肆老板什么关系?肆里那幅《征途》是出自你手吧?”
“这个你又知道?”他挑眉,并没有直接回答,可这话也无异于直接承认了他是那画者。
她嘻嘻一笑,为自己的正确猜测而高兴:“老板送了我一幅临摹的《征途》,画风跟你送我的将士图很像啊,而且画者叫‘天景’不正是你名字的半边?”
墨璟昊手里的动作没停,应了声:“嗯,当时在翠竹园看到了,好奇谁临摹了我的画,画功还那么拙劣。”
他当时怀疑是易君谦临摹了送她的,气闷了一阵,后来想了想,易君谦的画功不至于那么差。
如今想来,只怕他那时就对她产生莫名情愫却一直不自知罢了。
她无力地抚额,虽然临摹的小画确实无法跟他的原作比,可画功还是相当了得的,在他口中竟然是拙劣,那完了,出自她手的画岂不是污染他的眼?
“你为什么把《征途》送给兰亭肆?”
“难道那肆老板没告诉你那画者才是肆的真正老板?”
听了他的话,她惊讶地瞪大眼。
“不止肆,皇城甚至整个轩墨王朝很多产业都在我名下,所以就算失了皇身份,我还是能够养活你。”他似乎嫌她不够吃惊,又抛出更具爆炸性的话。
“你你你……你是皇啊,竟然从商?”
难怪他会跟那些富商老板走那么近。
亏她上次见他落难,还说要养他,从此就赔上自己了。
“谁规定皇就不能从商?”他笑着反问,就见她扑过来咬人。
他轻轻松松就把她摁在怀里,而后把画笔塞进她的手里,握着她的手继续往下画。
“墨璟昊,你画的兵将图、出征图每个将士都那么传神,表情生动,是因为五年征战让你对他们熟悉?”她仰着脸问道。
“嗯,我从小跟着师父熟读兵,到过边疆,看过他领兵打仗,耳濡目染之下想不熟悉都难。”
楼璇颖注意到他提及他的师父庄坤华时是敬仰的神情,可能想到了他母妃和他师父的事,脸上又有了愁绪。
想起皇后当初对她说过的事,她有些不忍,庄坤华所做的事不可能瞒一辈,否则墨璟昊这辈都不可能和皇后母相认了,可他的武功、卓绝的军事才能全都习自庄坤华,将来又怎么愿意接受他竟然图谋造反、陷害皇上的事?
“怎么?”察觉到她的失神,他停下笔捏上她的鼻尖,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似乎意识到哪儿说错了,“璇颖,我师父是庄欣柔的爹,我敬他是我的恩师,可我对庄欣柔却不是……”
她轻轻一笑,在他解释更多之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我又没误会,你瞎解释什么?真计较我们又该闹别扭了,既然我会答应嫁给你,就是想通了,你只要记住,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起‘庄欣柔’这三个字就好。还有,我也愿意为你容忍她,以后尽可能避着她,这样可好?”
这无疑是她对他最好的体谅,而他的回答就是拉下她的手,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王爷?”
未等他加深这个吻,房外突然传来白泽清冷的声音,让两人皆一愣,立刻分了开来,他们都知道,如今夜已深,白泽会在这当下出现,必定有事发生。
楼璇颖率先从他怀里钻了出来,跳下椅,跑上前开门,门打开,就看到白泽那有些严肃冷峻的神色。
“神兽,发生什么事了?”
“楼大小姐,王爷在吗?”白泽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询问起墨璟昊来。
“在。”她隐约觉得事情与她有关,但还是往旁退开一步,下巴朝墨璟昊所在方向比了比。
“白泽,何事?”
白泽先是看了楼璇颖一眼,犹豫不知是否该当着她的面把事情说出来。
她皱眉,果然事情与自己有关。
“又想瞒着我?如果事情与我有关,就直说,若与我无关,不方便我在场,我就退下去。”
“说吧。”他没有什么事要瞒着她的,若与她有关,想瞒也瞒不住。
墨璟昊都发话了,白泽也不敢耽搁,肃然地把事情交待出来:“王爷,璟王府刚才进刺客了,刺客是冲着颖月居而去的,您和楼大小姐住进宫里,北院去的人也少,所以侍卫发现情况赶到的时候,恬儿姑娘已经重伤倒地昏迷不醒,月离姑娘也一身伤在与刺客奋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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