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知道。”雪舞坚强地掏出手绢擦擦眼泪。其实我想问雪舞自我们分开后到底发生什么事?还有,那个郑儿——可是,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现在提起那些事,雪舞怕是会想到四爷,更加伤心了吧。算了,缓两天再问吧。
回到周国,我便拉着雪舞去了我的寝宫,让红蓝收拾出一个离我最近的屋子,现在雪舞的情况,本来,怀孕头三个月,就要格外注意小心的,加上之前连连的变故,坐胎不稳,有我就近照顾,会让雪舞更加安心,我也更加放心。
“姐,喝药了。”我端着安胎药,小心翼翼地进雪舞的屋子,这些天,我将药膳,重要各种可以用的说有手段都用上了,终于让雪舞的身子有些好转,原本苍白的脸,现在虽然还是有憔悴,但是比起刚刚来周国的时候,稍微有了血色。
“絮儿,你来了。看,这是我给宝宝做的小肚兜都,怎么样,可爱不?不知道宝宝以后穿上是什么样子的”雪舞放下手中的针线,将刚刚做完的小肚兜展示给我看。
“很可爱。”放下端盘,将还冒着热气的药拿起来递给雪舞,并看着她皱着眉喝下去。我认保住下了小,果然,有句古话说“母为子则强”,雪舞从小就讨厌苦涩的东西,小时候感冒,都要我和奶奶再三劝说,才肯喝上两口。可现在,就算药再苦,她也是一碗不落地将要喝完。
“好苦啊!蜜饯蜜饯。”雪舞故作轻松地对我讨要,其实我知道,她不过是装作没什么事,不让我知道她心里的苦。
“好了,给你。这可是你妹妹我特制的,你最爱的蜂蜜酿的杏干。”我从罐子里边夹出一块往雪舞的嘴里放。这就是我们姐妹相处的方式,她不说,我便不稳。雪舞凡是都喜欢一个人闷在心里,一个人默默承受,我就只好陪她一起装傻。
“好甜,还是你的手艺好。我怎么也做不出这种味道。”
“你这些天,就是给我的外甥做了这件肚兜吗?”我拿起针线篮里的小肚兜,“呃,这个香包是——”拿起肚兜后,原本放在下边呗遮住的香包便露了出来,不像是雪舞做的风格。我伸出空着的左手,拿起香包,瞬间……“姐,这香包,是哪里来的?”
兴许是我说的有些急,让雪舞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赶忙回答:“这是郑儿给的。当初她以皇后的身份命令我们王室的每一个王妃都带着一个。我和四爷一开始以为她又要耍什么花样,研究它好久,还找了大夫检查了一番,最后发现它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香包,倒是这个绣法,我确是从未见过。”
“这是苏绣。”我给雪舞解释到,苏绣的发源地在苏州吴县一带,后遍衍江苏省的无锡、常州、扬州、宿迁等地。虽然中国对苏绣的最早记录在三国就已经有了,但是苏绣真正发展到一定的水平是从宋朝的时候,到了明清时期,才达到鼎盛时期。这个世界上,叫我絮絮,同时又会刺这种绣的,就只有小玲一人了。小玲的苏绣是她的院长嬷嬷教她的,自我两认识以后,我还收到过不少她送的手帕,丝巾之类的。我几乎肯定,现在的郑儿,就是小玲,至少,那具皮囊里边是小玲无疑。
“絮儿,絮儿?”雪舞在我的眼前晃晃手,我才拉回思绪。
“啊,姐。这是苏绣,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听说是三国时期,吴国特有的针法。我以为,现在已经没有人会这种针法了呢。”
“是这样啊。郑儿本身有才,只是用错了地方。”雪舞也是一脸遗憾地感慨。看样子,我刚才的行为斌没有让她起疑。
“是啊,姐,这个香包,借我研究一下呗。”
“可以啊。不过,说来奇怪,你一向对针线活不感兴趣,怎么现在?”
“我这不是好奇嘛。这可是传说中的东西啊。姐,你就满足一线我的好奇心吧。”我对着雪舞撒撒娇,她点了点头,同意了“谢谢啦。”
我收起香包,陪着雪舞坐了一会,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梳妆台前坐下,掏出香包。这香包口子的线的扎法,是小玲自创的。当初,我也是学了好久,才雪舞如何解开这个结的。
随着绳子被解开,花瓣的香味越来越浓郁,充斥着我的周围。我彻底打开了香包,里边只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花瓣,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我有些失望的将花瓣捣弄了一下,等等,香包里子面有什么字?
我赶忙将倒过香包,将花瓣群不倒出来,然后反转香包,定睛一看,不是“sos”的字样又是什么?
☆、第四十六章:皇后冯小怜
作者有话要说:被捉虫了。乾不小心把马小怜写成马小伶了,已经修改完毕。谢谢听风说雨。
“王公公,皇上还没下朝吗?都这个时辰了。”我坐在御书房,喝了第3杯茶,实在是忍不住问道。受到小玲的求救信息,我便立即收拾行李,然后来阿邕这里向他说一声,毕竟以前就答应过他,不会再不告而别。
“回天女姑娘,奴才听说近日里洲国皇宫不断发现此刻欲图行刺兰陵王妃,皇上为此正和各位大人商讨对策呢,”王公公一直候在一边,见我发问,便道明了理由。
刺客?齐国派来刺杀雪舞的?不行,齐国到底发生什么事,是谁一直要置她于死地。
“公公,皇上这几天,一般都是什么时辰回的?”
“奴才估摸着,还有好一会呢。”
看来只能等到明天再动身去齐国了。我起身回答王公公,“好吧。那算啦。我等会再来。”离开御书房,走在回自己宫殿的路上。前面是什么情况?几个黑衣禁卫军似乎在拖什么东西?“你们在干什么?啊!”只见禁卫军几个,一个抬着手,一个拖着脚。而那个被抬的东西,准确的说是人,死人,穿着奇特,身上好几处血窟窿,血迹还是鲜红,应该是刚死不久。
“天女恕罪,这是企图行刺的齐国刺客,已经就地正法了。”禁卫军见我忽然出现,放下手中的尸体,向我行礼。其中一个小中队队长对着身后的人说道:“还不快把尸体拖下去,别污了天女的眼睛。”
“是。”几个黑衣禁卫军受到命令,便将尸体拖走。我惨白着脸,看着那些禁卫军身上也沾染了死人的尸体,地上被刷出一道鲜明的红色,一条由生命染成的道路,我头也不回得,快步走回自己的屋子,快速写了一封信,拿起行李往外跑。
“红蓝,帮我把这封信交给皇上。记得等他下朝一定要马上给他。”
“是。”
吩咐红蓝的事情得到回答,我便安心地将信交给红蓝,然后离开周国皇宫,赶往齐国。
同时一国的都城,我没想到会差这么多,记忆中的邺城,不同于长安,却也是非常繁华的。可是现在,从我进城以来,只见到了了可数的几个人。街上的摊子,都杂乱的倒在地上没有人管,偶尔有几只饥肠辘辘的狗狗,吐着舌头经过。
“大妈,你这是要搬去哪里?”我拉住一个好不容易见到的人,见她慌忙得往城外赶路,手里还拿着一个大包袱,不禁问道。
“姑娘,能去哪呀。周国呗,听说周国的皇帝下令,凡是移居周国的百姓都能分田分地,哪里像我们齐国这里,昏君妖后,只知道自己享乐,每天派兵抓年轻地汉子去修她的那个什么仙都宫。”
大妈说完,便径自离开了。
我走在邺城的街上,这条曾经商业贸易繁昌,现在却空无一人的大街,公告栏上挂着通缉雪舞的布告,我无奈的叹口气,心中的那团团疑惑,看来只有见到小玲才能等到解答了。但是,到底该怎么进宫呢?以我现在的身份,肯定是不适合光明正大地进去的,要是我身份暴露,谁知道高纬会不会抓我做人质威胁阿邕,或者那我交换雪舞,得想个万全的办法潜入皇宫。对了,五爷。
五爷怎么说都是高家的王爷,送我进宫还是不成问题的吧,他也是仅有几个我现在可以想到又愿意帮我的人了。难得街上拉着几个人,问了路,终于到了五爷的宅府门前。怎么说,安德王府和兰陵王府一样,尽显齐国高家王室的气派奢华,但是,不知为何,我看着紧闭地大门,隐约透露出一种衰败的感觉。
王府的门宅前,哪个不是家丁数人,看门的,打扫的。可是现在,我甚至敲门敲了这么久,都没有任何人应门,看着紧闭的大门,难道府里没人?想来也是,五爷和四爷走身前,走那么近,高纬容不下四爷,容不小四爷的气儿,何况是手握兵权又与四爷交好的五爷?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后边有人拍拍我的肩,我迅速绷起神经,“啊”的一声,砖头转头看去。